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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吵架脫身

2024-09-14 09:02:52 作者: 醉拍闌干

  「皇太極!」多爾袞吼道,「你奪我朝鮮水師也就罷了,何故連些許戰功都變得如此吝嗇?些許戰功不要也罷!」說罷扭頭就要走。

  

  皇太極本來是擔憂多爾袞還在惦記朝鮮水師,所以才想搶個全功,看到多爾袞如此作態,他心裡反而覺得有些不太妥當。畢竟不讓自己兄弟立功,這話傳出去名聲可不太好;但皇太極卻總是覺得多爾袞主動請戰的背後有什麼圖謀,隱隱約約捉摸不准。

  這時候索尼出現了,站在多爾袞和多鐸的側面朝皇太極擺了個碗口的姿勢。皇太極被索尼這麼一提醒,當場醒悟:尼瑪你們不是為了搶功啊!尼瑪你們是衝著這些火炮去的啊!想到對面陣地上的那上千門火炮,皇太極打心底冒出一絲涼意,這麼多火炮若是落到多爾袞手上,自己還過不過了?反過來,如果這些火炮落在自己手裡,那麼山海關也好,北京城也罷,還不是小菜一碟?多少次了,皇太極從北京城下走過的時候,看著北京城高大的城牆無不生出一股無力感,如果有這麼多火炮在手,北京城牆就是紙糊的!

  但是,如果這麼多火炮在多爾袞手裡,那麼,盛京城牆同樣是紙糊的。

  揣測了一番之後,皇太極再也不可能讓多爾袞往前線挪半步了,這麼重要的戰利品,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在多爾袞手裡啊!

  「十四……你的忠心朕明白……」皇太極的語氣還算客氣,「對方尚未完全崩潰,此時出擊為時過早。」說著,皇太極就直接朝索尼使眼色。索尼立刻會意,悄無聲息地退開。

  多爾袞已經將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裡,卻當作沒看見,口中只顧道:「大汗,如若不然,就讓臣弟帶小股部隊試探虛實如何……」

  皇太極還是搖頭道:「南朝兵馬尚未全部混亂,且待時機。」說罷,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這回咳嗽倒是真的,最近皇太極身體一直不太好,藥也吃了不少,卻總是不見起色。皇太極一直為自己的身體總不見康復而擔憂,不過這一次咳嗽倒是讓皇太極覺得恰到好處。「朕乏了,你們都歇著吧!」皇太極也沒多說轉身進了金帳。

  多鐸朝多爾袞擺出一個「怎麼辦」的表情,可多爾袞卻微笑搖頭,示意多鐸別輕舉妄動。過了一陣,朝鮮人的大營突然喧囂了起來,一群鑲黃旗兵丁在後面支使蒙古人驅趕朝鮮人朝灘頭陣地沖了過去。

  多爾袞冷笑了一聲,朝多鐸道:「走,吵架脫身。」說罷,直接挑開金帳的帘子,怒氣沖沖地走了進去。一入內,多爾袞就吼道:「大汗!不是說此刻敵情不明不宜出動的麼?為何鑲黃旗先動了?」

  皇太極正在悠閒的喝著豪格端送的湯藥,看到多爾袞怒氣沖沖地跑進來一陣亂吼,也麼發作,繼續喝藥。

  索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外面進來了,看到多爾袞在這裡發飆,所以輕描淡寫道:「這是鑲黃旗鰲拜不從軍令擅自行動……鰲拜那脾氣睿王也是清楚的……」

  多爾袞立刻找到了爆發的對象,衝著索尼吼道:「鰲拜不奉軍令,那你幹什麼去了?」

  索尼將籠住雙手輕描淡寫道:「自然是勸。」

  多爾袞大聲道:「勸?那怎麼沒勸回來?難道他眼裡連正黃旗都不在乎了?」

  索尼聳聳肩無奈道:「鰲拜是誰?大汗親封的巴圖魯……奴才不過是正黃旗一個小小的將佐,論禮支使不動,論兵打他不過……」

  「好,好……」多爾袞臉色鐵青,轉而對皇太極道,「大汗!事已至此,臣弟跟十五總共才帶了不足百人,恐怕這裡也沒兩百旗容身的地兒了!」說罷,從懷裡至極掏出一枚兵符狠狠地摔在地上,厲聲道:「朝鮮水師,不要也罷!十五,咱們走!」

  於是,兄弟兩人同時昂首走出了金帳。

  金帳中沉默了一會兒,豪格率先道:「想搶明狗的火炮……沒那麼容易!」

  皇太極沒有接茬,只是指著地上的兵符問索尼道:「十四撕破臉了?」

  索尼想了想之後搖頭道:「奴才以為,睿王處事擅謀,此番雖有搶功不得的怒氣在內,但絕不至於撕破臉……」

  一直看著女真人吵架的范文程亦是道:「此言得之。」

  皇太極因問道:「如何看出?」

  范文程道:「徵調朝鮮水師雖然事先問過睿王,然睿王兵符未動,大汗只派使者便讓朝鮮水師傾巢而出。在睿王看來,這兵符要了又有何用?與其戰後被大汗『有借無還』自己丟臉,還不如趁此機會丟了這沒用的兵符。到時候在外人看來他還是受了委屈的……」

  皇太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話倒是沒錯。先前打錦州打松山他沒趕上,這會兒主力又在塔山……塔山不過是個要塞,裡面頂多就是些軍械存糧,圍困那麼久估計也不會剩下什麼了……這一仗下來,火炮盡歸兩黃旗,他多爾袞這一趟等於什麼都沒撈到……」

  沒一會兒,外面親衛進來稟報:「睿親王和豫親王帶了白衣甲喇奔塔山去了。」

  皇太極擺擺手道:「罷了,隨他去了!」

  而與此同時,方濤也在與前田桃話別。為了確保戰役的順利進行,兩人商量的結果就是前田桃留在岸上指揮陸戰,方濤去海上指揮海戰。雙方各自做了簡單的交接之後直接去了各自的新崗位。

  前田桃接手指揮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火炮陣地下命令:「接火炮陣地,命令所有火炮暫停開火,每個炮團只能有兩門火炮工作,火炮射擊間隔不得少於五分鐘;其餘人員都給我在後方火炮陣地上亂跑!」

  負責記錄電報命令的參謀一頭霧水地去了;第二個參謀拿著紙筆走了過來。

  「接前沿,」前田桃繼續道,「一線部隊採用輪換休息方案,自由射擊,但火力不准太密集。以此為前提,務必將韃子阻滯於鐵絲網附近。必要的時候可以選擇主動出擊砍殺,但不能集體出動;也允許有條件製造險情,天亮之前,讓韃子攻不進又捨不得撤!」

  而方濤坐著雪橇從冰面上滑過,再乘小船登上了飛虎號。

  登艦之後,方濤沒等站穩就直接下令:「現在由我接管艦隊指揮權,主桅杆升藍底白浪旗。所有參謀到最頂層指揮甲板集中,舷窗完全打開保持良好視野。」

  金步搖倒也沒責怪方濤沒在第一時間來看望她和孩子,反而在艙房的床上勉強起身,認認真真地寫好了軍令。

  此時的海面已經復歸平靜。原本忙著搶救的朝鮮船隻見方家的艦隊如同暗夜群狼一般有空就衝出來咬一口,也都紛紛選擇了規避,反正大家都是被強拉來的,實在沒這閒工夫去救隊友。於是,大大小小的朝鮮船隻全都往龜船方向靠攏,夜戰中,龜船也吃了不少炮彈,無奈驅逐艦艦炮的口徑實在太小,打在龜船上叮叮咚咚響了一陣之後就從「龜殼」上滑落入海。這讓龜船成了朝鮮戰艦的保護傘。在龜船的保護下,朝鮮戰艦也隱入了黑暗之中。方家海軍經過幾輪試探之後摸出了朝鮮水師的基本布陣範圍,然後很乾脆地包圍。論數量,方家能湊出來的戰艦隻有那麼點兒,但依舊膽大包天地將朝鮮水師大小數百條船「圍」住。

  其他火炮被卸到岸上的驅逐艦則開始救人。對方家來說,這樣的好勞力在海水裡凍死淹死實在是可惜了。何況,按照方濤的指示,這些人還有大用處。

  整整一夜,方家的艦隊都在不停地救人。救人之前先揪掉貌似看「髮型」只要是禿頭,不管是不是滿口朝鮮話,一概再扔下海。被救上來的朝鮮人享受到的是方家全體全船都會享受到的待遇。先是一身乾爽的棉衣,然後就熱燙熱飯,而且很奢侈地分成鹹肉蒸飯和海鮮蒸飯兩種,最他娘的奢侈的是,還有通過商船從南方運過來的蔬菜,雖然不夠新鮮,但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裡,能夠不用守著泡菜罈子,這讓被救上來的朝鮮人感激涕零。

  當然,也有人以為這是斷頭飯;不過方家的水手指著海里漂浮著的禿頭道:「斷頭飯沒有,直接給魚蝦當夜宵的就有!一頓好魚好肉給你們就為了砍頭?這麼冷的天你當老子喜歡洗甲板玩兒?」

  這邊吃飽之後立刻就有大夫過來餵藥,說得也算清楚:大家都在海水裡當了一回速凍鮮肉,不灌點兒藥下去沒準就扛不住。反正已經吃飽了,何況人家真想讓你死肯定也不會救你,喝吧!一喝下去,不少人算是明白了:有藥味沒錯,不過裡面還有姜有糖,肯定不是吃死人的東西。

  吃了飯喝了薑湯的朝鮮人算是定下心來了,起碼暫時不會死,而且日子還挺舒坦。接下來就是一群群夥計打扮的明國人過來了,個個兒唾沫橫飛的開始「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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