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甜膩的快要腐爛掉
2024-09-11 18:02:09
作者: 上吟
外面夜幕深沉,春日的樹影斑駁晃動,屋內,春色晃動。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男人低低悶悶的低哼長吟。
昏暗的房間,男人仰頭靠著門,凸起的喉結滾動,舒服的閉眼,不久後,他進去廁所,洗了個澡。
今晚格外愉悅,舒適。
這樣的事情自然舒服,但他從前幾乎沒有任何感覺和欲望。
而今天,仿佛衝上了雲霄。
這樣的快樂,是溫梨帶來的。
他坐在沙發上,難以想像,如果真的與她在床上纏綿。
得多刺激愉悅。
光是隔著門,都說不出的刺激。
……
屋內的溫梨,聽著門外有些動靜,或許是徐沉在走動什麼,她不想問,不想清楚。
只想默默裝死裝睡。
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集。
夜幕越發深沉,溫梨坐在床邊,熬不住昏沉的昏昏欲睡。
「嘎吱——」窗戶忽然動了動,似乎有什麼人影進來。
溫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背瞬間都僵硬了,瞌睡也醒了,腦子裡已經腦補各種劇情。
徐家居然也會進賊!這膽子得有多大!
只是這賊——
似乎不是偷東西,而是,偷人!
當感覺到身後有人環抱過來,溫梨心都要跳出來了,想著怎麼給這賊致命一擊。
「三嫂也孤枕難眠麼?」男人的嗓音低低的,慵懶而磁性。
熟悉的聲音,以及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身子被他緊緊環抱。
「徐舟野,你怎麼在這兒?」
他不是去看唐宛兒了嗎?怎麼回來了?
男人沒有說話,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溫梨心頭猛跳,小手推著男人的肩膀,想用力推開,男人就跟一座山似的,又推不動。
這動作,欲拒還應似的嬌嗔。
「徐舟野,你幹嘛?你別亂來。」
「來看看三嫂。」徐舟野低頭,說話間的熱氣扑打在她臉上,酥酥麻麻的像是過電般。
男人低磁的嗓音纏繞在耳邊,「三哥不行,做弟弟的需要幫襯。」
「你——」
溫梨話還沒說完。
男人的吻就下來堵住了她的嘴,熟悉的氣味灌溉進口腔,竟羞恥的多了幾分安定、安全感。
溫梨掙扎,卻被他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女人的嘴柔軟,很甜,甜膩得快要腐爛掉。
「別動。」男人的嗓音染著情緒的沙啞:「你想被他知道的話,你就儘管叫出來。」
溫梨被吻得支支吾吾,生氣又不敢大聲。
「徐舟野,你他媽是個混蛋。」
「嗯,我是混蛋。」男人松懶的回應著她。
夜色昏暗,只有外面的月光灑進來有些光亮。
但這不足以看清男人的臉和眼神。
可她能感受到強大的侵略性和獸性。
男人掐著她的腰肢,雙手不斷的在她身體遊走,撕扯著她的衣服。
似乎在發泄著什麼。
溫梨呼吸一窒,渾身都僵硬:「什麼地方都可以,我可以跟你出去,一定要在這裡嗎?」
這太過於荒唐。
男人的大手覆在她胸前:「這裡不是挺好,挺刺激的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的感官有一些承受不來這種刺激。
溫梨說話都有些不由自主的輕顫:「我不是你的小情人,你違約了,我說過我不當小三,你並沒有解除婚姻。」
她試圖擾亂他的性質,可嬌軟的小嗓音,就像是男人催情的藥。
女人越是脆弱虛軟,男人越是有成就感。
「嗯,這樣也刺激。」他並不在乎,頂了頂她的小腹。
那灼熱滾燙。
燙得溫梨心驚。
她雙手緊緊的攥緊,咬著唇瓣:「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欲望,完全可以找你的未婚妻,你們兩個人恩愛,沒有必要出軌吧?」
「恩愛?」男人哼笑:「恩愛並不影響老子想在這兒要你。」
「在三哥的房間裡,搞一搞三嫂,不比未婚妻更加刺激麼?你說呢?」男人掐著她的脖頸:「三嫂,嗯?」
「跟我一起,好嗎?」
他有撩人的本事,溫梨此刻只覺得自己渾身軟得像是一灘水,所有的防線都在被他步步瓦解。
他邀她沉淪,邀她瘋狂,不容她拒絕。
男人行事乖張瘋狂。
可此刻,他伸手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下,聲線纏綿欲氣:「你感受到了麼,它也很想你,阿梨——」
溫梨手抓緊床單,閉上了雙眼,但仍舊能夠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氣息,瘋長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四分五裂。
她承認,她直到現在都還犯賤的喜歡徐舟野。
被最喜歡的男人羞辱、不尊重,全是她自找的。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帶我出去。」
說出這四個字,她沒有帶多少希望,也並不認為徐舟野會憐憫她。
女人出口的聲音帶著顫意,渾身都發抖。
昏暗裡,男人感受到女人顫抖的,眼神微微的往下沉了沉。
沉默的沒有出聲。
徐沉——對她做了什麼?
見男人不出聲。
溫梨咬了咬牙,又繼續說道:
「倘若你執意如此,我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你半夜三更闖進你三哥的房間,企圖對我不軌。」
「這被你的未婚妻唐宛兒知道了,她會怎麼想你?」
她就不相信,徐舟野沒有害怕的事兒,沒有軟肋。
既然他愛唐宛兒,那必然會在乎她的感受和想法。
果不其然,這話一說完,身上的男人起身。
這一瞬間,溫梨的心底空落落,又像是被藤蔓一圈一圈緊緊纏繞著的窒息。
果然,他很愛唐宛兒,所以現在才會在意唐宛兒的情緒。
看吧,這就是愛與不愛,區別明顯。
溫梨順著起來,蜷縮到了角落,把自己緊緊的抱成一團。
她把自己圈成一團,咬著下嘴唇,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緒。
徐沉的驚嚇,徐舟野的掠奪,每一個都讓她無法招架,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徐舟野沉眉,借著外面細微的月光看她緊緊的縮成一團,心底莫名一陣煩悶。
曾經的溫梨,嬌縱跋扈,性子清傲,和現在截然不同。
兩人之間隔著些距離。
男人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出聲清冷:「難過嗎?」
「這不都是你自找的?」
自找的,要和徐沉訂婚。
他附身,湊近溫梨,聽到她輕微的抽噎聲,這聲音像砸他心頭了似的,猛地一陣抽痛。
男人喉結滾動:「給你一句忠告,離徐沉遠些,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落,他轉身就要走。
溫梨猛地抬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