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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天涯羈旅(二)

2024-09-10 20:13:09 作者: 郁都

  第78章 天涯羈旅(二)

  這些魚躍出水面,又從天而降,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船頭數人圍上前去,已經有人認出了這火紅色的小魚究竟是什麼,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

  「這些都是丹魚!這麼多!」

  他這一聲呼喝出來,原本一些猶豫著沒有上前的人也為了上來,還有人解下干坤袋,俯身將那些火紅色的小魚撿進去。

  有不認識丹魚為何的人,見到他人撿拾這些魚,好似不願吃虧一般,自己也蹲下身撿魚。

  一時間,竟然有人為了這些魚爭搶起來。

  羅十一看著他們競相爭搶這些小魚,疑惑道:「他們為什麼要搶,這魚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難道是……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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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丹魚價貴,要用黃金來買,」那面具男子聲音平淡,「把這種魚的血塗在腳上,人就可以在水上行走。」

  羅十一看著那些爭搶丹魚的人,忽然看到有個人的袖子一動一動的,飛出一隻羽毛華麗的小鳥,落在丹魚之中,快活地嘰嘰叫著,啄食鮮美魚肉。

  這船上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有看到這些丹魚覺得是意外之喜的人,要多撿拾一些,等回到陸上出售,換取大筆黃金,是以蹲在地上,雙手不停。

  也有人始終冷冷旁觀,覺得為如此蠅頭小利,蹲在地上,與鳥搶食,實在卑微難看,不屑於做這樣的事,冷哼一聲,便將視線挪開。

  羅十一眼睛一轉,看向面具男子。

  他是哪一種呢?

  她心中好奇,又覺得眼前這個面具男子哪種人也不是,他眼中既無欣悅,也無鄙夷,只是從容寧定,仿佛旁人做什麼,跟他都是不相干的。

  羅十一也蹲下去,將落在自己腳邊的兩條丹魚拾起。

  她沒有拿著小魚換黃金的意思,只是覺得丹魚的功效很有用,想留下兩條,以備不時之需。

  那丹魚小小一條,渾身火紅色的細鱗,滑不溜手,魚尾在她掌下極有韌性地彈動不停,滑了出去。

  羅十一向前一撲,雙膝跪地,終於將那條丹魚按在掌下。

  她臉上微露笑意,正要站起來,忽然聽到海霧中傳來破空之聲,仿佛有什麼極其龐大的東西疾速飛來。

  她只覺得頸後斗篷被人牢牢抓住,下一刻整個身體騰空而起,直接被扔了出去,不由得驚叫出聲。

  這尖叫是本能生發,羅十一根本來不及偽裝成老頭子的聲音,是自己的本音。任誰來聽,都知道這駝背長髯的老頭子是個少女假扮出來的。

  羅十一本以為落地會極痛,可是把她扔出去的人手底用了兩分沉勁。將要落地之時,她稍稍扭動身軀,便即站穩,卻仍是對那面具男子怒目而視。

  「喂,你做什麼——」

  一句話尚未說完,海霧中的破空之聲已經逼近,連那位身份高貴的清正司司正都已經面色沉凝,像是隨時準備出手。

  近船的濃霧霎時間被一個灰白色的巨物破開。

  那巨物「砰」的一聲落地,正好在羅十一方才撿丹魚的地方。

  竟是一隻無比巨大的蚌。

  那灰白色的堅硬外殼十分厚重,上面布滿藤壺水藻,邊緣鋒利異常,半開不開,露著一線微黃的蚌肉。

  這巨蚌之大,足以令三個成年男子並排躺在其中。

  羅十一滿臉驚嘆之色,忽然想到,若是面具男子沒有將她扔出去,此刻她恐怕已經被砸成一灘肉泥了。

  「這是……」

  說話的是那位清正司的司正,他十分謹慎地沒有上前,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那巨蚌落在丹魚之中,片刻之後張開蚌殼,已將無數丹魚吸入,似有熱氣噴涌。

  船頭有人驚嘆道:「早就聽聞溟海之中有巨蚌,天生靈物,不需開靈智修煉,本就是半妖之身,今日竟有眼福見到。」

  巨蚌在丹魚堆里大吃大嚼,蚌殼開合一次,便將無數丹魚吸入。

  看來先前那些丹魚在水中疾游,慌不擇路逃上木蘭長船,正是因為身後有天敵巨蚌追趕。

  卻仍有人在周圍撿拾丹魚,一時與巨蚌靠得近了些,躬身伸手,又將兩條丹魚捉在手裡。

  司正眉毛一擰,立刻出聲警告道:「不可靠近,快退後!」

  那人躬身的姿勢不變,聽到這句話,只是擡起頭來。

  下一瞬,巨蚌蚌殼開合,快得誰也沒有看清楚,那個人便已經被吸入巨蚌之中。

  他的一聲慘叫才剛出口,就被厚重的蚌殼隔絕,再也沒有聲響了。

  卻有半條鮮血淋漓的小腿,從緊閉的蚌殼處掉了下來,落在丹魚之間。

  是巨蚌將那人吸進去時,鋒利蚌殼直接把他的小腿切斷了。

  濃郁的血腥氣湧上,船頭的人被唬得連連後退,更有數人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忍不住彎下腰嘔吐起來。

  那巨蚌吃了一個人,似乎已經完全飽足,連丹魚也不吃了,蚌殼一直緊緊地閉著。

  這驚變只在瞬息之間,溟海上不能使用術法,便是那位清正司的司正站位靠近,一時間也來不及將他拉回來,只能眼睜睜瞧著巨蚌把他吞下去。

  羅十一收回目光。

  她雖然與那個人並不相識,但是離得這樣近,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殞命在此,心情不可避免地低落下來。

  羅十一轉開臉去,目光竟然不自覺落到那個面具男子的身上。

  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好像在這個人身邊,連自己也漸漸安定下來。

  面具男子背對著他們,仍是望著海霧深處,仿佛那裡面有什麼極吸引他注意的東西。

  而他的手,卻已經按在了腰間的長劍上。

  羅十一心中一凜,許是剛剛看到一個人慘死在自己面前,連好奇心也暫時收斂,十分精乖地退後幾步,給自己找了個能容身的地方。

  她聽到頭頂有人開窗說話的聲音,是巨蚌落在船上,聲音太大,有些住在第二層、第三層的修士們也推開窗子往下看。

  這些修士修為精深,好似都察覺到了什麼,不約而同地望向海霧深處。

  那位清正司的司正更是快步走來,目光先是掠過海霧,而後不可避免地落在了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身上。

  方才他無聲無息站在這裡,自己還沒有察覺。

  可是此刻他按劍在手,身上陡然顯現一種峻峭的氣勢。

  仿佛青山巍峨。

  司正微微一愣,開口用了謙辭:「在下清正司司正,方長吉。」

  那面具男子只是微微點頭,聲音清朗,「方司正。」

  方長吉本以為他會繼續自報家門,可這句話後,面具男子便不再開口。

  方長吉心道:「以此人的修為氣度,早該聲名鵲起,怎麼我竟然認不出他是誰?」又想到他戴著面具,必是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自己再如何猜測也是沒有結果的。

  他轉頭注視著海霧深處,那其中氣息翻卷,有一種極為危險的味道。

  方長吉斟酌道:「道友是否也察覺到,這海霧深處有些怪異?」

  面具男子淡淡開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方長吉微微一愣,便即意會。巨蚌是追著丹魚至此,面具男子的意思是,海霧之中另有東西追著巨蚌過來了。

  他回首向其他人正色道:「所有人回到船艙里去。」

  方長吉身份既高,這一聲又威嚴合度,當即有數人不假思索往船艙里走,還有些人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卻有數名船工跑上來,稱船主有令,請大家回到船艙,不要隨意出來。

  船工側身,將他們引入船艙。

  方長吉原地站定,身上靈氣釋出,將袍袖都盈得鼓脹起來。

  面具男子忽然道:「來了。」

  只聞耳邊一聲清越劍吟,一道寒光斬過,瞬間將海霧中襲來的兩股水浪斬斷。

  而那極具壓迫的氣息,已經逼近至兩人身前!

  溟海之上無法使用術法,純以靈力擊打和兵器之利禦敵。方長吉一掌揮出,掌勢中的靈力連綿不斷,將海霧深處那冰冷氣息阻了一阻,同時足尖點地,身形已經向後掠出數丈。

  而那面具男子卻是一步躍上欄杆,右手握著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劍尖斜指海面,竟然銳利到隔空切開海上水浪。

  風浪忽起,木蘭長船猛地顛簸搖晃,但那面具男子踩在窄窄一道欄杆上,竟是如履平地,步履漸快,直至向著船頭奔跑起來。

  他手中劍鋒切開的水花,便如一條鋒利水線跟在他的身後。

  海霧中的冰冷氣息一觸即收,像是突然消失了。

  下一刻,船上的每一個人都睜大了眼睛。

  船頭正前濃郁的海霧之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灰影,比木蘭長船的三層船艙還要高上許多,如山一般壓了下來。

  巨浪迎頭而來,涌流至高處,衝出無數白色泡沫。

  海霧之中傳來低沉的咯吱咯吱聲,巨浪已到船頭!

  海浪席捲而來,船頭高高揚起,船上眾人紛紛失去平衡,東倒西歪地滾作一團,滅頂的驚恐出現在每一個人的眼睛裡。

  卻有一個身影橫空而出。

  吞天的海浪之中,他的身影修長輕捷,氣度無匹,手中長劍閃爍著鋒利的寒芒,那上面是巍峨的劍意,向海霧深處劈殺而過。

  一瞬間巨浪被生生斬開,海水涌流,化為漫天大雨盡數落下。

  而那海霧深處的灰影也終於現形。

  羅十一抱著欄杆,怔怔地望向前方。

  她身邊全是跌坐在地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什麼固定自己的身形,不管摸到的是欄杆還是其他人的手或腳,立刻纏上去牢牢地抱著。

  她望著海霧中的灰影,喃喃道:「是九條胳膊的怪物?」

  那長蛇般的九道灰影盤旋纏繞,猙獰怪異,卻迅捷得無與倫比,向著木蘭長船重擊而下。

  羅十一聽到身邊有人嘶吼:「是頭!是九個頭!」

  那是九條奇長的頸項,每條頸項之上都有一隻怪頭,皮膚像海底的岩石一般堅硬粗糙,九對漆黑的眼睛都看向空中的那個身影。

  方長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怪物,輕聲道:「九頭水獸,是倉兕!」

  羅十一一顆心快跳到了嗓子眼,緊緊地盯著半空中那個不斷下落的身影。

  溟海之上無法御劍,那面具男子一劍斬開巨浪,卻無法阻止自己的下墜之勢。

  他凌空回望一眼,忽然喝道:「方司正,你身後!」

  下一瞬倉兕的九顆怪頭齊齊向他咬下。

  九條奇長粗壯的頸項相互碰撞纏繞,發出沉悶的摩擦聲響,將面具男子的身影絞殺在其中。

  方長吉不假思索回頭,只看見一道巨大灰影從水中襲來,雙手全力出掌,渾厚靈力擊出,卻只是將那灰影去勢稍稍一阻。

  也虧得這一阻,第三層船艙中的修士紛紛躍出,各持兵器在手,幾乎同時落在船上。

  灰影重重抽上木蘭長船,第三層船艙瞬間坍塌一半,船身猛烈搖晃,許多來不及躍下的人掉入海浪,立刻就吞沒不見。

  那灰影竟是怪物的長尾,無聲無息從後面發動了攻擊。

  無數木板碎片兜頭而下,哭喊呼救聲四處響起,船中倖存者一時慌亂,修為閱歷稍淺者或是崩潰大吼,或是呆若木雞。

  倉兕的長尾再度砸向木蘭長船,這一下若落到實處,必將此船從中砸斷,到時候船上的所有人都將死在溟海上。

  方長吉擡頭,數道白色身影落在他身邊。

  這些都是此次崑崙前來學宮參選的弟子,實力不俗,見機極快,各自抽出兵器,與方長吉一同殺向倉兕作亂的長尾,不讓這怪物再攻擊木蘭長船。

  羅十一卻是抱著欄杆,死死地盯著倉兕九顆怪頭交纏之處,忽然驚喜地大叫起來。

  一道劍光閃過,寒如秋水相照。

  兩顆怪頭被這一道劍光斬下,落入海面,倉兕難以自制地痛嗥起來,那聲音震得船上每一個人都眩暈起來。

  漫天血雨潑灑。

  那面具男子穩穩地落在船上,姿態輕盈,風度卓然,甚至避開了一地濃腥鮮血。

  他臉上的面具崩碎了一個角,繼而從中間裂開,露出一張俊美到讓人幾乎無法挪開目光的臉。

  人如美玉,容光皎然。

  羅十一看呆住了,怔怔地想:「原來他生得這般好看。」

  謝蘇低頭望著手中那裂成兩半的面具,將碎片收入懷中。

  承影劍發出一聲清嘯,謝蘇提劍,返身殺向倉兕。

  鏡湖小築。

  庭院之中,古樹枝繁葉茂,灑下一片清涼。

  明無應倚坐在樹下,一腿屈膝,手肘散漫地架在上面,指間撚著一枚樹葉把玩。

  姚黃站立一旁,手中握著一沓文書,只挑要緊的事情一一道出。

  「楊祭酒說仙門大會在即,到時候各家仙門到場,可以暫居學宮,也可提供議事的場所。」

  這幾年各地妖魔頻頻現世,仙門之間不得不成立清正司以應對。

  饒是如此,妖魔現世如此頻繁,也實在令各家仙門不安,這次仙門大會,便是大家想要一起商討個對策出來。

  適逢學宮開始遴選新一屆弟子,各家仙門都要帶領弟子來到蓬萊。為節省時間,這仙門大會便暫定在學宮遴選結束之後。

  姚黃從文書上方挪開目光,看了明無應一眼,只覺得他神情漫不經心,對此完全沒有興趣。

  但他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明無應其實是聽到了的。

  姚黃有時覺得,仙門之間的種種勾結纏連,對蓬萊的拉攏和忌憚,明無應心裡其實清楚得很,只是懶得理會。

  他重又看向手中的文書,清了清嗓子道:「葉沛之派人送信來,說此次仙門大會,由他師弟范青全權做主,范青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

  「姓葉的幹什麼去了?」明無應隨口道。

  姚黃答道:「說是還在閉關,趕不及過來。不過真正的原因麼,是無極宮所在極北冰海有一處秘境現世,葉沛之要親率弟子進入。」

  秘境天地化生,其中往往有無數珍寶,或是玄妙機緣氣運。秘境無主,各憑本事,先到先得。

  極北冰海有一處新的秘境現世,無極宮近水樓台,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明無應道:「嗯,還有呢?」

  姚黃愣了一下:「還有?葉沛之估計是怕手下的人修為不夠,所以要親自進去吧。」

  明無應道:「我是說,你還有什麼要讓我知道的。」

  「呃,」姚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會錯了意,低頭看向文書,「其他就是各地有妖魔現世,上報的記錄,清正司一向會抄一份過來……」

  他餘光看到明無應忽然擡起手指,示意讓他等等。

  姚黃疑惑道:「怎麼了?」

  明無應的坐姿仍然十分散漫,他轉頭望著西邊,目光似乎穿過整個蓬萊秘境,看到了什麼更遙遠的地方。

  「溟海上出了點亂子。」

  他站起來,從姚黃身邊走過。

  姚黃卻是愣了一下才跟上。

  他早知道明無應的靈識可以覆蓋蓬萊全境,卻從來不知道,連溟海上發生的事情,明無應都感知得到。

  明無應走到石桌旁,伸手在桌面上一拂。

  那石桌上好似忽然有水波漾過,成了一面水鏡,將溟海上的景象如實映出。

  海霧之中,凶獸倉兕掀起滔天巨浪,木蘭長船已被毀去小半,勉強不至有沉沒風險,但倉兕勢大力沉,再攻擊幾次,難保不會將木蘭長船擊沉。

  船上已有不少死傷,溟海之上不能使用術法,各家仙門弟子倉促之間左支右絀,難以應對。

  姚黃跟上前去,看到這樣的景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主人可是要前去營救?」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忽然發覺明無應目光一動,臉上出現了一種他從沒見過的神情。

  漫天海霧之中,謝蘇的身影再次凌空撲下,砍掉倉兕的其中一頭。

  濃腥鮮血潑灑,將木蘭長船船頭處一小片海水染紅。

  這九頭的兇悍水獸,已經在他和崑崙弟子的圍攻下被砍去六頭。

  凶獸吃痛,仍不見力竭,反倒有愈加強悍的氣勢。

  倉兕的皮膚堅硬如岩石,就算那些崑崙弟子手持的都是寶劍,數度拼殺之下,也已經有數人手中的長劍卷刃折斷。

  謝蘇落在船頭,舉起承影劍。

  這寒如秋水的長劍上沒有絲毫傷損,凶獸的濃腥鮮血也無法浸染分毫,劍光依然如霜雪一般清寒。

  他握劍的手卻有一絲酸麻了。

  謝蘇從袖上撕下長長布條,將自己的右手和承影劍緩緩綁在一起。

  正當他要再度衝上的時候,忽然發現身邊的所有人都擡起頭來,望著極高極遠的地方。

  有一道熾烈的金色光華,帶著無匹的氣勢直掠而下,如煌煌朝陽劃破九天!

  金色光華所過之處,漫天海霧皆被激盪散去,露出一線碧色天空。

  「錚」的一聲,金色光華墜落在謝蘇腳下。

  那是一柄長劍,直釘入船頭,劍身神光璀璨,兀自微微搖晃。

  而長劍的劍柄恰恰就在謝蘇垂下的左手邊。

  有隱隱的風雷聲,由遠及近。

  謝蘇垂在身側的左手幾不可見地微微一動。

  旋即,他握住牧神劍的劍柄,拔劍而起。

  雙手牧神承影二劍,謝蘇周身的氣質沉凝洗鍊,一步縱躍而出。

  他身上劍意浩瀚,如橫掃六合。

  作話:

  丹魚,出自《水經注·丹水》,「魚浮水側,赤光上照如火。網取之,割其血以塗足,可以步行水上。」

  倉兕,九頭水獸,出自《棗林雜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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