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平湖殺機

2024-09-09 01:24:46 作者: 綠珠呀

  炎炎夏日,正是芙蕖開的最好的時候。

  十里平湖,泛著粼粼的波光。那銀色的日光從天邊傾瀉下來,落到湖裡,被暖風輕輕一吹。就好似打碎的鏡子,那反光的鏡面,落的滿湖都是。偌大的湖面,粼粼碧波襯托著滿湖婀娜多姿的芙蕖,一朵朵嬌羞的身子,迎風渺渺的模樣。

  讓這平湖,當之無愧的成了西陵最美的一景。

  夏目帶著路之晴,擁著皇帝還有太后,來到平湖對面的高台上。

  這座台子,搭建的非常有意思,說是台子,其實是一座水閣。並且水閣之內,另外設有圓台。

  就在正中間,用漢白玉堆砌而成,圓台上,皆是用最好的工藝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芙蕖。眼下,這圓形玉台上,正站著一群身著粉色紗衣的女子,在翩翩起舞。

  眼前,美人如畫。而整座水閣,則是被平湖的碧水包圍著,還有滿湖的艷麗芙蕖。

  如此美妙的景致,倒是讓炎熱的夏季,也顯得有意思起來。

  耳邊流暢著悅耳的絲竹聲,皇帝忍不住俯身到皇太后跟前,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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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難怪,為何夏目跟皇嫂願意留在這西陵,不願意返回京城。有這樣美好的景致,便是朕,也不願意回去的。」

  「皇帝這話說的沒錯,那兩個沒良心的,看美人將我們都給忘了。」太后接著皇帝的話,假裝嗔怒的回眸剜了一側的路之晴還有夏目一眼。不輕不重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落入到路之晴耳中。縱然是知道,他們說的玩笑話,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

  將目光從眼前的美人美景上收回來,路之晴定定的看著皇帝還有皇太后,道,

  「陛下跟母后可是錯怪我們母子了,這些年來西陵,我們也是日日思念著陛下跟太后。那不是路途太過遙遠,我又太懶了。好幾次,夏目都想入京去朝見,都被我給阻攔。若是說起來,也是怪我。」

  「不不不,怪夏目。」見路之晴將責任攬上身,夏目絲毫不肯落後,立馬過來攬罪。

  被母子兩折騰的沒有辦法了,太后只能怏怏的再開口,

  「你們呀,還是半點便宜都吃不得。哀家不就是打趣你們兩句麼,就前一句後一句,不就是吃准了哀家疼惜你們。」說著,太后寵溺的橫過夏目一眼。

  不管怎麼說,夏目都是太后嫡親的孫子。若讓她去尋夏目的不是,太后是一萬個捨不得的。

  就是拿捏住了太后的軟肋,路之晴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的。

  一時間,水閣之內,倒是其樂融融。

  看著夏目還有路之晴,跟太后玩鬧的開懷,緊隨在元古身邊的花榮,悄無聲息的給了元古一個眼神。元古會意,上前去碰了碰夏目的手臂。明白元古的意思,夏目反碰了下他的手臂,以作回應。

  得到夏目的回應後,元古即刻轉頭,看向花榮。

  就在兩人的眉來眼去間,夏目忽然站起身,大喝一聲,

  「動手。」只見的夏目一聲令下,西陵王府的親兵,潮湧一般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將水閣內外,圍的嚴嚴實實的。

  見此情形,皇帝似乎有些不解,站起身來,定定的看著夏目,

  「夏目,你這是?」

  「皇叔,對不起了。」什麼也沒說,夏目只是跟秋凜梧道了一句歉意。而後,元古便是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皇帝跟前,一字一句的道,

  「四皇弟,當初若是沒有出那樁事情,這個皇位,也落不到你的頭上。如今,本王既然回來了,那你就該把屬於本王的東西,還回來。」

  「皇兄。」對於元古的話,皇帝露出一臉的驚訝之色,

  「這個皇位,我本身就不想要。當初登基為帝,也是逼不得已。當時朝內也就剩下我一人,如果我不登基為帝,那大梁勢必會大亂。確實,這皇位應該是你的,可是你若是想要,只要跟我說一聲,我隨時都能還你。你,何須如此?」

  「我不就是怕你捨不得麼。」皇帝的說辭,並沒有讓元古感動,他反而一步一步走到皇帝跟前。

  在元古走到皇帝跟前時,他身後的花榮也一併跟了過來,手中拿過匹黃布,遞到元古手中。道,

  「既然陛下如此慷慨,那就請陛下退位讓賢吧。」

  「好。」還真是沒想到,皇帝如此的聽話,當真拿過元古手上的那捲詔書,就要蓋上印鑑。不想,被太后給攔住,

  「慢著。阿睿,這些年來,皇帝盡心盡力的照顧哀家,照顧夏目跟晴兒。你怎麼能,如此對他。這皇位,不是你的。」

  「母后。」似乎沒想到太后會如是,元古面色一詫異。

  而就在元古詫異的瞬間,皇帝猛然將手中的詔書扔向元古,一記掌風,就往元古面上呼去。元古側身一躲,兩方的混戰,頓時拉開帷幕。

  皇帝帶來的御林軍,也紛紛涌了進來。夏目的親兵,漸漸不是對手。

  就在夏目的親兵,就要被皇帝的御林軍給制服的時候,忽然一群黑衣人,涌了進來。

  那群黑衣人,身法詭異多遍,並且內力深厚。並且人數眾多,糾纏在御林軍還有夏目的親兵之間,漸漸的將御林軍纏的無力招架。

  看著黑衣人越來越多,兩人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夏目忽然身形一轉,撲向一側的花榮。花榮堪堪反應過來,跟夏目纏鬥在一起。過了幾招之後,兩人躍到水閣外的柵欄上,花榮看著夏目,甚是不解,

  「夏目,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公子如此聰明決定,莫非還看不出來麼?」懶懶的給花榮回一句,夏目笑的怡然自得。

  一瞬間,花榮算是明白過來,

  「這是你們設的一個局,只為請我們入瓮?」

  「嗯哼,如此看來,還不算太笨嘛。」淡淡的應一聲,夏目算是承認了花榮的話,

  「其實陛下是我請過來的,無非就是想看看,你們到底玩的是什麼把戲。本來,我還以為,是你給我的父王吃了什麼藥,讓他對你言聽計從的。沒想到,他壓根就不是我的父王,只是你養的一條狗。我說的對不對,花榮,花修傑的幼子,花家唯一活下來的人?」

  「哈哈哈。」聽著夏目將自己的底細一一道來,花榮仰天長嘯,悲狂的笑出聲,

  「沒想到,還真是小瞧了你。」

  「那是。你沒聽過,虎父無犬子麼。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戰神睿王的兒子。你找了這麼一個廢物來冒充睿王,連我娘親都騙不過去,還妄想騙我們?」早在皇帝來的時候,藍琤的藍溪閣終於查了出來。花榮還在濟州城的監牢里,救走了一個死囚。

  若不是陰差陽錯之下,藍琤還真查不到這些。因為濟州的監牢曾經走過水,裡頭的犯人跟牢頭獄卒全部被燒死了。還是虧得寒衣的提醒,說元古的身上,有著治療燒傷的藥味。追著這條線索,一路查下去,藍琤才是查到那些。

  「呵呵。」即便眼下,自己落在下風,花榮也不見絲毫的恐懼之色。知道淡淡的盯著夏目,淡淡的開口,

  「便是這樣,那又如何。我也早就料到,你有這招。夏目,你會跟你的皇叔,葬身此處的。」花榮話落,又有一群黑衣從水裡冒了出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再起,竟是比湖裡泛濫的波光,還要來的耀眼。

  夏目自然是不會放過花榮的,纏著花榮,一直斗的不休。

  手中的長劍,被夏目舞出了一朵華麗的劍花,剜在花榮身側。而花榮不慌不忙,應對著夏目的招式。

  路之晴就站在不遠處,雖然被皇帝親兵護起來,可看著夏目跟花榮在打鬥著。路之晴的心,就揪著緊緊的,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些,

  「夏目,你小心呀。」縱然知道,雙方對戰時,不宜讓他亂了心思。路之晴還是忍不住,大喊一句。

  聽到路之晴的聲音,夏目卻是沒有空閒去回應她。花榮的功夫其實並不弱,一招一式下來,跟夏目幾乎能夠打平。心裡下了狠招,夏目猛然撩起劍氣,往花榮的面門掃去。

  在最後一招,塵埃落定之間,藍琤也帶著人匆匆趕來。幫著王府的親兵,還有皇帝的御林軍將黑衣人給制服了。

  可即便是輸了了,花榮也不願意束手就擒。而是縱身一躍,居然越過夏目,撲到路之晴跟前來。手中的長劍,在銀色的日光下,閃爍著清冷的寒光。眼看著,花榮的劍端就要刺入到路之晴的胸膛。

  因為擔心夏目,路之晴越走越偏離了侍衛的保護。眼下花榮的一劍刺過來,身旁幾乎沒有人來救她。

  夏目縱是有心,也隔的太遠而來不及。

  路之晴無奈的只能閉上眼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在路之晴睜開眼眸的時候,之間寒衣的單薄的身子,擋在自己跟前。

  花榮也早被趕過來的夏目,一掌劈開。可是花榮到底是狡猾,中了夏目一掌後,沒有繼續反抗,而是跳入水裡。

  夏目無心去追他,匆忙過來,查看路之晴跟寒衣。只見的寒衣癱軟下身子,倒在路之晴的懷裡。

  花榮的長劍,就插在寒衣的胸口,滋滋的有血珠子,從傷口處冒出來。將寒衣的衣衫如數染紅。

  「來人,來人啊,請大夫,快請大夫。」怎麼也沒有想到,寒衣會為自己擋這麼一劍。看著寒衣的神志逐漸在自己懷裡渙散,路之晴大聲的喊著。

  夏目一把走過來,從路之晴懷裡接過寒衣,抱了起來往王府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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