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戲弄參軍神鐵鞭(上)
2024-05-04 10:20:52
作者: 邱處機
李北殷一覺昏睡到第二日傍晚,忽的聽見一聲炸裂般的響聲,他騰地一下從床底翻起身座下,惕然心驚,只嚇得面青唇白。原來他適才一天一夜都在沉睡,只因做了好夢不願醒來。夢見自己娶了尚方含丹,又娶了澹臺儀。涼弦月傷痕累累的玉臂也變得完美無瑕了,和令狐小妹兩姐妹一道嫁了自己。這是他在平日從來不敢有的歪念頭,同娶四女,在睡夢中忽的都成為事實,只因為四個姑娘實在各個美艷無雙,別具特色。尚方含丹燦若驕陽,澹臺儀秀儀四海,令狐小妹清美可愛,涼弦月巾幗颯爽,無論哪一個,自己都捨不得和她分離。
李北殷極少有惱怒的時候,可偏偏與在夢裡四女愛意情深之時,被炸雷驚醒,嘿嘿的惡狠狠嘆氣,起身洗漱旋即往門外走去,腦海中卻依稀還存留著夢中帶來的香艷甜膩,傻笑兩聲卻不知為何甜到心裡。他走出房門伸了懶腰,先是驚奇自己竟睡了整整一天,隨後四處看去都瞧不到旁人,心道:「都哪裡去了?我睡了這麼久都無人喊我起床的嗎?小妹呢?」
令狐小妹向來喜歡照顧他飲食起居,雖是往往許著他懶睡懶起,卻也從無這麼讓他昏睡。他忽的聽見遠端海岸處巨響連連,忽的大驚失色,心道:「莫不是那些波斯人、大食人追了過來?」他越想越心驚,立刻腳踩神行從門前沖了出去,直奔海岸邊而去。
海岸之濱,三國聯軍水師停靠碼頭之上,段明心等人酣戰許久,全都血染長袍,腳步飄虛,尤以澹臺儀一身白衣最甚,全數染成血紅,有敵人之血亦有自己染身之血,亦連段明心也是百密一疏,被一箭刺入雄渾剛臂之上。幾人被層層追兵包圍分列,海岸上躺滿無數殘肢斷臂的士兵屍體,段明心龍刀所向仍是雄渾壯闊,無堅不摧,明光琉璃鏡里血液積蓄已滿,化極神雷層出不窮,襲殺而來的兵士猶如飛蛾撲火,被道道百丈刀芒砍得血肉橫飛,卻是源源不斷沖襲上去,怒吼沖天。段明心被十二大經師圍在其中,卻是再難施展拳腳,無堅不摧的黃龍神刀劈砍在十二經師混沌奇重的武器之上,卻是鏗鏘作響,難解難分。更有塔希爾在一側圍攻其人,實在難以抽身而去。
澹臺儀等四女被大食國八人圍在其中,難以分身,澹臺儀手舞玉神,飄搖若仙,一劍盪去聖心昭明,快到極致,砰砰砰幾聲巨響,均是玉神側砍在幾根黑金鐵令之上發出。六大信條神王曾與澹臺儀交手多次,卻都未能嘗到什麼便宜,全因峨眉金頂派劍法卓然於世,剛柔並濟,十二路冰心劍法快捷無倫,扣扣連環,一片天地儘是澹臺儀劍招虛影,美如太陰,矯若驚龍,登時將六大信條神王擋在圈外。
涼弦月以柔拳抵擋來襲的八棱星使和碧色天,三人同為大食王族之後,一生中共同殺敵不少,但交手還是第一次。三人沒能立為王儲後,一同遭受信仰宮地獄般的折磨鍛鍊,情義非尋常兄妹所能相比,此番八棱星、碧色天雖是奉命而來,但都對涼弦月這個小妹網開一面,並不為難。三人拆招看著兇狠毒辣,但都手下留情,拆到第十五招,均是眼眶濕紅,痛苦難當,此招名為「手足並用」,六掌貼合,這是三人從信仰宮那段黑暗卻刻骨銘心的歲月相扶走出時創出的柔拳功夫,其中滋味外人難以感知。只是三人如今卻各自相持不下,不肯退步。八棱星與碧色天聽聞涼弦月要回到中土,心裡不只是為她離開重生而欣慰,還是為此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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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三使「妙風、輝月、流雲」見澹臺儀看似嬌弱,劍法如斯銳利,涼弦月與兩大教皇密使拆的難解難分,當下捨棄圍攻澹臺儀、涼弦月,轉而圍攻尚方含丹而去。尚方含丹本是笑嘻嘻的抱著小妹在一旁看熱鬧,時不時親吻她臉頰一口,惹得小妹臉頰紅俏,一陣羞燥,在懷裡鬧騰不止,尚方含丹只待她如親女親妹一般甜膩,忽的妙風、流雲、輝月三大密使起兵襲擊她面門,兩女哦的驚呼一聲,側向一邊,尚方含丹情急之下從腰間取出黑金渾銀尚方劍,忽的一套天山十路快劍繞手而出,「快劍斬麻、輕裘快馬、恩仇快意」三劍齊出,如同天光幻影,將三人格擋在外,以劍鞘抵住三使,忽的對著三人英氣傲笑,手中黑金渾銀尚方劍猛地拔出劍鞘,熾烈白光將三人眼珠登時刺的暫時性失明,慘叫向天,眼珠痛裂難當,如同發腫,酸淚橫流,尚方含丹看著尚方劍驚奇一笑,旋即一腳將三人踢飛而去,只是她手上劍法得段明心真傳,但下盤不習內功,一腿踢去綿柔無力,猶如探花點蓮,輕柔至極,只是將三人踢退一陣。
忽的塔希爾瞧出八棱星、碧色天兩人端倪,冷嘯一聲腳踩啟天神行而去,轟向涼弦月使背心而去,令狐小妹在一側急的大喊,卻是為時稍晚,八棱星、碧色天兩人忽的只守不攻,唯恐拖累涼弦月被塔希爾轟殺背後。涼弦月險險躲過一記化極神雷手,但仍被其上內力所震傷,臉色慘白,四周兵馬忽的從塔希爾身側,竄出,洶湧如同潮水,黑壓壓一片若海上黑雲壓來。
八棱星見勢不妙,忽的從腰間卸下一條金光璀璨的奇異長鞭,襲向涼弦月,但這一鞭抽的有氣無力,被涼弦月一把拽住,顯然是八棱星有意將這長鞭甩到她手中,暗中助她退敵。涼弦月見八棱星竟將總壇三大至寶之一的【金索神鐵鞭】帶出,心頭震顫不已,心道若非大食國總壇出了天大變故,這金索神鐵鞭是絕不可能被帶出總壇,她心裡既是對兩位王兄感激,亦是對總壇巨變瞭然有數。八棱星低下眼帘,瞧著塔希爾被澹臺儀手中玉神纏住,靈柔劍法迭出不窮,變化難測,無暇顧及這邊。八棱星與碧色天對視一眼,忽的從暗中打出一記暗刀,將自己左臂打穿,鮮血淋漓,兩人同時怒喝道:「涼弦月!你竟動手傷及同僚。」
一側塔希爾將澹臺儀手中靈柔劍法化去,一記化極神雷手舉起,與澹臺儀一記太羲神劍掌對接,以雄渾內力,將澹臺儀逼退而去,忽然回過頭來,以為涼弦月為了回到中土動手殺兄,當即下令碧色天與八棱星一同回船上修養,傷勢後立即下船拘捕涼弦月。
只聽塔希爾舉起一根象徵大食國總壇的黑金神火令,波斯金衣飄飛,朗聲大喝,下頜處的冉冉長須顫動不已,喊道:「見大食國總壇神火令如見教皇,涼弦月使還不跪拜認罪?」身側波斯摩尼教妙風、輝月、流雲三使,以及圍攻不下的六大信條神王紛紛圍來塔希爾身後,陣勢極為兇狠龐然,幾乎以勢壓人,傲首桀然。澹臺儀與尚方含丹見小妹護在身後,立在涼弦月身後冷冷不語,警示四周,唯恐有人伺機偷襲。
涼弦月手中拿著一條鎏金神鞭四處揮舞,忽的一把纏在四名波斯士兵頭上,以金索神鞭套住,手腕一抖便將四人頸骨連根拔斷,血灑當場,忽的又扔出一鞭,尖銳如劍,將一條直線上五名拜占庭將官心窩貫穿而出,回身一鞭將五人從頭頂至下襠劈成兩截,手法之快令人稱道。矯若驚龍,一桿神鞭所向披靡,金蛟剪舞,四周襲來無數波斯士兵被其繞身一鞭齊齊砍斷喉管,鮮血奔涌而出,原是那一桿金索神鐵鞭上銜著二十八片金色樹葉一般鋒銳鎏金短刀,令人防不勝防。
涼弦月持鞭肅立,一手叉腰,身後亮藍披風一甩,臉上沾染淡淡血珠,冷眼看去,卻是心頭越發不快。不久之前她與塔希爾一般,常常搬出經義教律以權壓人,覺著並無不妥。但與李北殷等幾名中原人相處不過數日,卻是對這種強權碾壓越發厭惡,冷聲道:「教皇至尊,自然要拜,但你跟波斯摩尼教這些四處造反的卑劣教徒混作一團,還兼做摩尼教教主!即使你手持黑金神火令,也是只有玷污它的份兒,我憑什麼拜你,又何罪之有。」
塔希爾冷哼一聲,喝道:「大言不慚!你身為總壇教皇密使,卻私自逃離大食國,如今又為一己私慾重傷其他密使,你說你何罪不有?!」涼弦月凝眉喝道:「一派胡言!我離開大食之前,曾得教皇親自口諭,允我就此卸去教皇密使一職,就此返回中土故鄉,更有中土天方教段教主、李教主做時間證人,你說我私自逃離薩邁拉,到底是誰在為了一己私慾胡言亂語!」塔希爾冷哼一聲,怒罵道:「你何時得教皇口諭!何時得其允諾前往中土!你與段明心、李北殷等人狼狽為奸,自然怎麼說都可以!我等乃是奉天方教大食國總壇第十代教皇穆塔瓦基勒之命,前來捉你歸案!你走是不走!」
涼弦月眼神一凜,沉聲道:「小教皇怎會如此行事!絕無可能!他已為王儲,為何對我們這些庶出趕盡殺絕!我為他的大食國付出了一切,丹心一片,對他王偉亦毫無威脅,他為何非要苦苦拉住我不放!塔希爾,你不要信口胡言!」塔希爾冷笑一聲,喝道:「自欺欺人!若非教皇親自吩咐,我如何能調動六大信條神王和其餘兩大教皇密使,他們又如何會甘心將黑金神火令交到我手上?!」
涼弦月眉頭越皺越緊,卻是不知小教皇此舉是何意思,嘴上卻依然堅定道:「我仍是不信,若是教皇對我三人仍是不放心,當日李北殷將我三人作為人質,他根本不會向李北殷求情,放我三人一條性命。這事必定有蹊蹺,我說什麼都不會落在你手上!」塔希爾知涼弦月非但身手了得,且出自大食王宮之家,政治思維極其敏感,若是真讓她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忽然也不再言語,高舉象徵大食國總壇的黑金神火令,喝道:「六大信條神王!黑金令可是小教皇親自交予我手?!」
信天神王與信穆神王對視一眼,臉色鐵青,氣憤難當,卻仍是點了點頭,說道:「實是教皇親自交予你手,這不假。」塔希爾又高聲問道:「小教皇可又說,要我手持黑金令調動六大信條神王,將涼弦月使親自帶回大食國?!」信世神王嘆了口氣,低聲道:「也的確是教皇親口御封此令。」塔希爾冷笑一聲,問出最後一問,喝道:「那小教皇最後可又說,要擒住中土教主極其同黨,留下神哭鐵骨令?!」
信相神王與信教神王皆是有些耐不住火氣,卻被一側信天、信穆神王拉住手臂,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兩神王沒好氣的嗯了一聲,但顯然是氣急敗壞,一生中從未如此被人脅迫。
唯有向來洋相百出,身材低矮圓鼓的信法神王尨眉翹到天上,怒罵道:「教皇卻是將這幾事託付於你,你要下令就快下!婆婆媽媽的像中土人一樣討厭!哼!」塔希爾冷笑一聲,回頭對涼弦月喝道:「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六大信條神王跟隨教皇多年,更是看著你這妮子長大!他們的話你都不信!」涼弦月看著六神王神色暗淡,顯是受人脅迫,心下一涼,便知是幾人離開大食國後,幾日內必然發生變故,越是如此越不能輕易繳械投降,不然身後尚方含丹、令狐小妹便只有被一網成擒的份兒,旋即凝眉道:「這事情絕非如此簡單!我說什麼都不會與你回去!」
塔希爾冷哼一聲,一揮衣袖,身側波斯摩尼教三使排眾而出,冷冷立在涼弦月身側。妙風使是個面色不善,全無姿色的凶烈女子,冷冷喝道:「你可知我等三人是誰?!」涼弦月冷冷打量一番,冷聲道:「波斯長相,金衣帶火,明明是景教打扮卻又有拜火情節,你們是波斯摩尼教十二大經師其下三使。」流雲使喝道:「然也!你說的不錯,我乃波斯摩尼總教流雲使,另外兩位是妙風使、輝月使。我等奉摩尼教總教主塔希爾之命,特從波斯總壇來至截殺,阻止你前往中土,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們三人動手捉你!」
涼弦月手中金光神鞭一甩,冷喝道:「就憑你們這等劣教之徒,也配與大食密使動手?別說是你們總教主,就是你們波斯前代儡皇都是死在我的手上!若是有本事,你們便將我捉去算了!」三人冷哼一聲,一出手便狠狠抓向涼弦月使身側,涼弦月腳踩游龍,手中一桿金光神鞭飛劈擲出,勁力之靈柔精準,決不是常人所能,流雲、妙風、輝月三使早聞大食國天方總壇教皇三密使,以涼弦月使武功最為高深,手段最穩凌厲狠辣,無所不用其極,見一把【金索神鐵鞭】在其手中使得如龍,招招均為致命殺招,當下更無懷疑。輝月使說道:「決絕不可輕敵,這妮子怕真是刺殺前代波斯王的罪魁禍首。」
流雲使左手一揮拎出一把純銀軟鞭,妙風使、輝月使一同從腰間提出一捧軟銀,他三人同時縱身而起,兩個起落,已閃過金鎖長鞭陣,落到涼弦月使身側涼弦月使手中金索神鐵鞭上銜著二十八片鋒銳金葉,手腕一抖,鶻落擲出,分擊三使。三使見這長鞭與金葉如子母通體,日月難分,當下驚顫,東一閃躲過長鞭、西一晃躲過金葉,盡數避開,但見涼弦月使冷笑一聲,腳踩神風欺身直前,伸指點向入陣最猛地妙風使咽喉。那妙風使手中銀鞭一封,跟著還擊一記,突然間騰身而起,哪知那一桿金索神鐵鞭通體乃是西方精金千錘百鍊而出,貴為大食國總壇三大至寶之一,妙風使手上一捧軟銀鞭不可謂不是神兵,卻被一道金蛟鞭砍得支離破碎,段段銀鐵落地如同亮銀雪海,鋒利不當。其人大驚失色,向後一閃躲過襲來銀鞭碎屑,哪知涼弦月嬌喝一聲,立在原地不曾動彈,忽的向後下腰,一桿金索神鐵鞭已然套在其脖頸之上,一把將其拉倒身側跪倒在地,又一腳將其口中門牙踢碎,血流不止!
無論中外女子,皆是最甚重要自己容貌,涼弦月這般折辱,自是令妙風使怒到極點,卻不敢動憚半分,全因那一桿金索神鐵鞭上道道鋼鎖鋒銳如金刀,稍稍異動便有割斷喉管之險,涼弦月使著一手金索神鐵鞭已有多年,得心應手,千里之外持鞭傷人殺人如探囊取物,指北打北,可以長鞭拂去豆腐上灰塵而使其一絲不碎,嘆為觀止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女鞭法之精妙凌厲。她以金索神鐵鞭上兩片金葉淺淺插入妙風使後脖頸,已是令其全身猛然一僵,面如土色,不敢動彈。涼弦月猛地一甩長袖,以柔拳握住流雲使、輝月使手中襲來銀鐵長鞭,喊道:「雕蟲小技!還是去陰曹向你們始祖摩尼學學武功,投胎轉世別再丟人現眼了!」說罷以肉掌擒住銀鐵鞭,將兩人一甩而出,套住妙風使的金索神鐵鞭一抖,便飛出兩道金葉,直刺那身體始終的二人而去。塔希爾眼看不妙,暴怒一喝騰身飛起化極神雷手,以雷化黑金神火令轟擊格擋,將兩片金葉打回遠端,再度銜在金索神鞭之上,流雲、輝月兩使這才躲過一劫,臉色慘白,顫抖起身立在塔希爾身後。
澹臺儀腳踩神行落在涼弦月身側,本是欲抽出玉神替她分緩壓力,哪知涼弦月得一把金索神鐵鞭在手,如神女駕車一般,鞭法如有神助,竟一人一鞭將摩尼教三大密使打的狼狽至極,更生擒一人任其擺布,當下玉眸驚顫,神光四射,淡笑望去。
涼弦月見澹臺儀好心前來為撩陣,當下心頭更多了一分安穩,心性漸冷,忽的伸手生生將妙風使又一顆門牙拽下,疼的此女慘叫連天,口中暗紅鮮血奔流不止,涼弦月冷哼一聲,將其人一顆皓白門牙仍在塔希爾腳下,喝道:「你們再不住手,這妙風使今日必死無疑!你們敢動一下,我便拔她一顆牙齒,你們敢往前半步,我便將她萬千髮絲生拉硬扯的拽到,我涼弦月在大食國在波斯都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你們若是不信,大可試試!」流雲使大怒無邊,伸指喝道:「大食妖女!你膽敢如此折辱摩尼教使者!」
涼弦月冷眸寒光一閃,冷笑三聲,喝道:「流雲使!你往前走了兩步,舉手一指,是你逼我的!」說罷她飛出一記腿刀,一腿將妙風使頭顱踢得七葷八素,口中精準無比飛出三顆血紅牙齒,更將妙風使面頰踩在腳下,手中金鎖神鞭將其脖頸套住,若同擒龍伏虎。尚方含丹抱著小妹在後面看得一清二楚,皺眉冷到:「小妹,你這個姐姐,手段可真是凌厲極了!灑脫,乾淨,利落,我再找不出什麼好的詞語來稱讚。」令狐小妹從尚方含丹高聳的玉乳間探出腦袋,在她懷抱里笑了笑,柔聲道:「你們兩個姐姐,一個攻算在心,一個凌厲在外。只不過姐姐殺人要刀,尚方姑娘殺人卻不用。」
澹臺儀在涼弦月身側,一舉一動看在眼裡雖是心有不忍,卻不禁為其巾幗風采所深深折服,讚嘆不止:「涼弦月雖是大食女子,但卻能在她身上看到軍女鋼鐵神姿,當真令人佩服佩服。在她身上,似乎有南朝冼英太夫人風采……太夫人……」她眼神漸漸暗淡,搖頭不語。
涼弦月腳踩妙風使,持鞭仰天看,喝道:「你們誰敢動一下!我要她比現在痛楚一千倍一萬倍!你可以繼續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