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醉墨淋漓狂似草(下)
2024-05-04 10:20:01
作者: 邱處機
大食三使立時圍上,逼得其不得施展兩根鐵骨令。李北殷以擒龍功打出二十三拳纏絲搏擊術,快到令人眼暈,忽的衝著八棱星使面門虛晃一招,其人心慌,雙手忽然失去重心,李北殷左手倏地伸出,已抓住了八棱星使左手的黑金令,他靈光一閃,一把將黑金令往出扔,教皇三使視黑金穆聖鐵令為身家性命,教中至寶,果然不顧一切伸手去搶,其他二使看出端倪,高呼不要,為時已晚,其人身子剛飛出,李北殷一招太羲神劍掌流風纏月,似六陽融雪,一掌拍在他背後,八棱星使慘叫一聲,已然倒地,體內炎陽四處亂竄,如同火灼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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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殷剛飛出一記擒龍隔空手,將那黑金穆聖鐵令吸到手中,竊喜得意,哪知其他二使根本不管八棱星使死活,齊喝攻來,所用的身法與那日搶走小妹三人無疑,怪異到了極點,李北殷對這身法始終無破解之策,驚呼一聲,已是來不及躲閃,碧色天手中黑金鐵令忽的飛出,尾端至頂端瘋狂旋轉,拍的一響,正好打中李北殷手腕。他左手五根手指一陣麻木,如無太羲神功護體,早已被削斷,只得被迫鬆開左手中已然奪到的黑金穆聖鐵令,涼弦月使捉住機會,一雙白如明月的縴手伸出,兩指一夾,將八棱星使手中失去的黑金穆聖鐵令奪回。李北殷向後退去,才見剛才倒地被擊中的八棱星使早已被救回一邊,調息修養。
李北殷練成啟天神功、太羲神功以來,之後又得沈山崇傳授北海擒龍功,縱橫宇內,除了伊舍那天和三陽薈萃的六滅師太,從無人能如涼弦月使這般難纏,不意此刻竟被她一個西方美人女子接連打中,第二下若非他護體神功渾然自運的將力卸開,一隻手掌只怕被削斷五指,成了廢人。他驚駭之下,卻是再不敢輕視三使與其糾纏,更不敢再自鳴得意,站在原地,偷得片刻喘息。
澹臺儀在身後一陣擔憂凝眉,柔聲急道:「小官人面對比自己內功低的人,好像從沒這般弱勢過。即使是武功比他還高的人,比如伊舍那天和我師傅,都最後敗在他手下,這三個人武功太怪了……」令狐小妹細細一想,把澹臺儀手臂挽住柔笑道:「教主打男人從來沒輸過吧,但是對付女人確實一再連敗,教主的命中似乎躲不過女子的糾纏呢。」說著她一陣壞笑,背過手學著曾素懿欺負石毓英的模樣,在澹臺儀、尚方含丹豐臀上摸來摸去,引得兩女一陣嬌憨,臉色嬌紅,鮮紅欲滴。
尚方含丹又捉住她的胳膊,輕輕在她額頭上一點,嘟嘴啐道:「小妹啊,倒是你呀,和你家教主越來越像了,女淫賊了快成。」令狐小妹把兩女的手都牽住,低聲道:「如果我們還有命逃出去,你們都嫁給教主好不好。他喜歡你們每一個人。」尚方含丹登時薄怒,嗔道:「小妹,哪裡有這個道理,他喜歡誰是他的事,不是說我們誰要為了他就甘心這般,我可不想……」澹臺儀摸著胸前長發,冷聲道:「這事你們教主心裡會有數的,水到渠成,不要多想了小妹。」
尚方含丹聽著澹臺儀的話一陣凝眉,總覺得話裡有話,卻又猜不出個端倪。她抱胸冷笑,看向一邊,剛欲開口卻陷入凝思,心道:「這個教皇怎麼會這般沉靜,按段明心所言歷任大食國教主均是武功參天。段明心武功如此精深,那群人必不是他對手,教皇為何揮砍看不出來,不下來相助?反倒是一側如看戲一般。」
李北殷見教皇三使欲再度圍攻段明心而去,立刻飛身擋在道上,三使見他兩次被擊,竟似並未受傷,也是驚奇不已,凝眉怒哼。李北殷幾次被這三人奇異身法所困擾,此番也是急於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法子,纏絲搏擊術接連而出,將那三人全數纏在招式當中,那三使心知纏絲搏擊術一旦被困,再難脫身,八棱星使忽然低下頭去,全身抱在一團,如同被鞭子抽打的陀螺一般,凌空沖向李北殷撞來,如此打法奇詭難料的打法卻是中原武學從來沒有的,那八棱星使全身肩骨、膝蓋、雙肘皆是人體最堅硬骨骼,身體在高速旋轉下當真如鐵石一般托不可擋。
李北殷即使身負天下至剛的擒龍功,也不敢在原地呆立不動硬拼,一邊腳踩神行躲過,落在一側,誰知那八棱星使真如八棱神星一般,旋轉中極速回頭,雙肩、雙肘、雙膝、雙拳探出如星之八角,再度襲來。李北殷看著這人體陀螺自行運轉,詭異到了極點,不施以阻止完全躲不過去,這才退了一步,橫身扎馬,手起大明月挪移神功,將那人身軀陀螺擋在其外,瞬間凝固,一把甩出重重砸在牆上。
他剛將這八棱星使身法躲過,哪知碧色天忽然躍身半空,向他面門狠砸十拳,全都直奔咽喉而去。這一招更是陰狠毒辣,竟直攻人體最柔軟處,中原武學之道繁多,向來極為忌諱、憤慨、鄙夷這種急功近利的打法,但其實這種打法套路確實最為致命實用。李北殷手起纏絲搏擊術冷哼一聲,全數化盡,一手明月挪移向後一甩,便將碧色天一套狠毒全數閃開。
李北殷剛剛回頭,突覺胸口壓來一團酥軟,隨後大驚失色,面紅耳赤,抬頭看去,那涼弦月使正濃情蜜意望向他雙眼,手中竟然將一件披風扯開,一對滑膩如玉的酥胸重重壓在他胸膛上,一絲不掛,甚至連其上兩朵紅纓都清晰可見,一場生死決戰忽然變得異常迷艷,活色生香。李北殷心中巨震,應激反應的向後一顫,涼弦月使見李北殷果然中招,忽然將披風遮住胸前,李北殷胸膛卻忽然被其雙道手肘重撞,眼前一黑,噗的一口鮮血吐出,倒在地上。但涼弦月使也被李北殷體內自行運轉的太羲神功震開,立即倒退三步,連忙將衣著系好。
場外三女看得目瞪口呆,令狐小妹一陣結巴,驚道:「兩位姐姐……這才是女淫賊啊,她竟然用這種方法來……」澹臺儀看得面紅耳赤,銀牙輕咬,凝眉道:「她……她也被看過身子了……我……我是說這三個人的武功太詭異了,陰狠、毒辣,甚至色誘,無所不用其極。」尚方含丹氣的跺腳,叉腰嗔道:「你看這個色鬼!偏偏就中那女子色誘之術!真是氣死人!他早晚死在女人身上。」令狐小妹面露難色,低聲道:「哎呀姐姐,這怪不了教主的,就是女子看到這種詭異招式,也會中招的。再說了,姐姐的那個可比她大多了……」尚方含丹猛地閉口,雙手將衣著緊緊團住,抱在胸前,唯恐被人看了去,臉上紅如血玉。
李北殷又嘔了口血,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伸手指向澹臺儀三人,氣道:「你們三個,真是要把人氣死了!我都快被打死了你們還在說什麼!」說罷他登時怒不可遏,腳踩神行手中飛出一記蕩寇劍,橫砍而去。三女各自看地,把玩手裡的胸前柔發,低頭道:「說你小淫賊還不承認呢。」
李北殷一記蕩寇劍劈砍而立,教皇三使猛然抬頭,愕然變色,怎料李北殷身中斷心兩肘,竟然還能站的起身來,蕩寇劍向來所向披靡,三使紛紛同時雙手兩根聖火令急揮橫掃,將蕩寇劍勉強接下,八棱星使接下一擊,突然連翻三個空心筋斗,腿部肌肉之強勁令人咋舌。
李北殷雖然不知他這般空翻是何用意,但依然被三人齊齊捉弄過一番,心想不可再上當了,旋即腳踩神行,走為上策。豈知剛向左凌波而行,踏開一步,眼前閃過團團黑色亮光,那八棱星使身如黑墨,不可捉摸,李北殷左肩已被其的手中兩把兩尺長的穆聖鐵令狠狠夾擊,幾乎把肩骨夾碎。這一招更是令李北殷匪夷所思,八棱星使竟把黑金鐵令像大鈸樂器一樣夾擊,身法如躺屍起起落落,向南北西東四個方位快速躺下又快速直立起身。李北殷清嘯一聲,運內力將夾在肩上的鐵令震開,腳踩神行躲到一側,捂著肩頭齜牙咧嘴,心道八棱星使方才明明是凌空而起,在半空中飛速旋轉,何時又躺倒在地,以奇異方式夾擊自己肩骨?
李北殷心驚膽戰,已不敢拖下去,肩頭雖然有太羲神功護著,避免被斷碎,但所中這黑金穆聖鐵令混濁巨重,傷了臂筋,痛入骨髓,如同針扎。但他心知自己只要一退,那三人便得了便宜,立刻會轟殺已經被纏住身的段明心,李北殷當下狠狠咽了口惡氣,怒喝一聲,黑髮狂飛,擒龍神行化為一道金光,伸出太羲神劍掌拍向涼弦月使心脈而去。他從右側近身,即將拍中之際,卻忽然瞟見涼弦月使正淒楚無比的看向自己,眼神含淚,忽然快速挺著胸膛直上,在他面頰上輕輕一記濕吻。
李北殷當即嚇得手掌一縮,神劍掌就此化去,誰知那一記神劍掌已然快要拍到她胸脯之上,忽然收手便自然而然成了爪狀,竟酥軟抓在她胸前高聳綿軟的玉乳之上。涼弦月使本是想再度用這色誘一招,令李北殷停下來,再出一擊攻他背心,誰知他竟失去重心,重重揉在胸上,登時心態失衡,發出一聲穿金碎石的尖叫,直欲發飆,李北殷被她尖銳的嬌叫震得耳膜欲裂,蹬蹬蹬向後退了三步,一邊忙擦去臉上香津,一邊忙喊道:「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不是!!!」
澹臺儀等三人這次看得清清楚楚,眼珠都快從眼眶裡蹦出來,旋即都失魂落魄的癱軟在地,再也不想看他一眼,抱膝垂淚,淒聲道:「你果然是個淫賊。」李北殷在原地啊啊大叫,登時委屈滔天,又欲哭無淚。
涼弦月使豈是尋常女子,快速從激憤中清醒,心頭暴怒無邊,腳踩神行同時飛身而前,雙手黑金穆聖鐵令相互一擊,錚的一響,將李北殷兩隻耳朵當即震得暫時失聰,巨響使其心弦直欲蹦碎,身子因腦中轟鳴而向後退去,正退著忽覺腰椎中一陣裂痛,已被八棱星使重擊十拳。反彈神功自然避不開八棱星使,轟然爆響,八棱星使砸在地上,李北殷眉頭擰到不能再擰,手中六陽劍分別刺發,那八棱星使再度施展「躺屍挺屍身法」,在地板上方懸浮,留下道道被六陽劍此出的道道黑煙,李北殷正刺出五劍,碧色天的黑金穆聖鐵令卻忽然出現,重擊中了李北殷背心上,噗的就是一口血劍。
段明心在一旁聽得看得一清二楚,這怪不得李北殷,他方才與那三使曾糾纏,當然知道這三使武功有多詭異,知道李北殷已然中了十幾招,吃了大虧,眼下李北殷不過是仗著內力深厚如海,勉力替他撩陣,段明心苦於自己被如潮水般的兵馬和各國教主圍困,抽不開身去替上抵擋三十,心頭微微薄怒焦躁。
他心道:「北殷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總對人心軟的過分,如此生死大戰時刻還不用內力強壓,那可是敵人不是朋友!總要讓他有點教訓,以後再不敢這般亂發慈悲。」段明心黃龍神刀在手,也是不願讓人性命,但卻與李北殷不同。中土教已經與大食國徹底翻臉,無論殺不殺人都是死敵,哪噠精髓露大可在離開皇宮後去找。
但段明心黃龍神刀揮舞之下,倘若勁力稍稍走火,一刀殺了哪一國天方教教主,便是惹了大麻煩。這夥人要麼所在國國教是天方教,根本惹不起,要麼如阮仲一般,是哪一國的王親貴族,殺一人得罪一國,只得刀刀留情,卻也被纏住了身,他剛想起刀殺人,但一想因此而使中土和天方教成了國家罪人,豈非讓天方教蒙難?段明心心道:「唉!老夫自認識了李北殷這個徒兒,自己的鐵石心腸也越變越軟……北殷雖是迂腐了些,越發令人瞧著是個善良可愛的孩子,若非他處處手下留情,想著別人,當日也不會賜我兩枚龍丹,撿回一條性命。噫!可不能讓我寶貝徒弟就這麼死了!還是指點一番!」
段明心用刀芒將身邊之人齊齊震開,奪來一陣空閒,扭頭喊道:「北殷!你這個笨蛋徒弟!要把你自己、師傅還有你的美嬌娘們都害死了!你別忘了你身上可是有十成明月挪移和十成化極神雷啊!」
李北殷腳踩神行到處閃躲,完全不敢與三使正面交戰,心焦之下哪裡想得到什麼意思,大聲道:「我……我……我想不起來了!!什麼跟什麼呀!」說罷竟然急的差點哭出來。段明心早已被再度圍攻,他一邊柔和揮刀抵擋各國天方教教主,一邊大喊,費勁唇舌勸他們不要衝動,坐下來慢慢談,哪裡聽得到李北殷說什麼。
涼弦月使見段明心遠端指點李北殷,哪裡容得下,當即敲擊兩根黑金穆聖鐵令,震盪四周音波,隨後又揮令擊來,李北殷沒了常態心,只得煩躁無比的見招拆招,又落了下風,到時方才鐵骨令從袖中脫落而出,落在手中,也學著涼弦月使的法子敲擊一長一短兩根神哭鐵骨令,只是他哪裡如那西方美人一般通曉音律,即使交戰也能令敲擊的動人心弦。李北殷猛擊拍了幾下,如狗叫鬼號,風中敗革,似擊破絮,聲音刺耳難聽到了極點,不但把身後三女敲得至於作嘔,捂住耳朵,還把身前教皇三使嚇得雙腿打抖,啊的慘叫,自己也差點被這刺耳巨響崩碎了心弦,吐出血來。
三使平日裡什麼風浪沒見過,可從見過如此詭怪的少年敲樂,刺耳至極,當即都怒到極致,跺腳而來,李北殷大驚失色,又急的敲打兩根鐵骨令,生生刺耳音波使得涼弦月使心情狂躁,手裡黑金穆聖鐵令,把捏不定,生死關頭李北殷也顧不得什么正人君子,絕不偷襲,手中鐵骨令猛地刺向她胸前,嚇得其驚呼一聲,向後一閃,李北殷捉住機會猛地一挑,將其手中兩根黑金鐵令震得脫手向上,四散飛出。李北殷飛身神行,躍起身來,雖是成功將其手中兩桿兩尺長的黑金鐵令握在手裡,搶奪過來,耳中忽然一陣陰風,背後霎時間嗤的一聲巨響,背心被襲,一件黑袍衣衫被涼弦月使暴怒無邊的揮爪扣去,撕扯了一大截,一件好端端的古袍被撕成了碎片。她纖長的玉指上生著秀長指甲,想到方才被李北殷三番淫辱,怒不可遏,當下在背心上如小貓一通亂撓,李北殷背上傷勢尚未好全,被劃破了幾條血痕出來,當是隱隱作痛,體內反彈神勁再度發出。李北殷忽然伸出手來,將她的手握緊,一把甩遠,卻是怕她再出什麼近身怪招。
他在空中輕輕幾個轉折,落回場中,澹臺儀雖是氣惱他與別的女子接觸,但一看到他身上被劃出的血痕,就如同劃在自己心臟一樣疼痛,忍不住跑到他身後,含淚問道:「小官人,痛不痛啊。我心裡難受。」李北殷本是背上劇痛,可聽到她溫柔如玉的聲音,卻是一點都不痛了,當下就隨著心意脫口而出,嘿嘿笑道:「不痛不痛,聽到你的聲音,就開心的很。」澹臺儀臉上一紅,雖是心裡甜膩如塗了蜜,卻又聽著他言語輕薄,嘟著嘴在他背上劃痕處用力一狠,啐道:「小淫賊,真是小淫賊。」
一側尚方含丹看得兩人打情罵俏,當下英眉一皺,一陣薄怒,計上心來,驚呼道:「段前輩小心!」李北殷驚呼一聲,立刻腳踩神行重回場中,卻見那三使也在修整,替涼弦月使接腕骨,便知尚方含丹又再胡鬧,當下回過頭來,凝眉嘆道:「尚方,你又胡鬧,不要嚇我。」尚方含丹英眉皺起,一雙驕陽美目滿是自得,抱胸嗔道:「色鬼,你再不想辦法幫你師傅,他真要被那群王八蛋耗死了。」
李北殷不再多言,回過頭去,經此幾個回合的短兵交接,肉搏交戰,李北殷也不算全無收穫,起碼能探到這教皇三使的武功並不高明,只是詭異,論內力就更不是他對手,三使招式雖狠,但每一個都不修內勁,都和自己相差甚遠。
李北殷細細思索段明心的話,也一邊想著這三人武功套路,心道:「這三人只是武功怪異無比,我又對大食國武功初初了解,才這般耗時耗力。他們手中兵刃雖不及神哭鐵骨令一般神奇,卻也是怪異至極。他們每每三人聯手攻擊,最厲害的也便是這裡,顯然配合多年。最好的陣法便是混沌不堪,令人瞧著不似陣法,最暗的套路也便是如此,令人看著不似武功套路。我實在太輕敵了,他們武功實則精妙,看起來詭秘陰毒,卻是實用;瞧著匪夷所思,實則都在人體攻擊範圍合力之中。要破陣就必須強攻之下,另三人散開,然後最好能擊傷其中一人。師傅說的化極真氣加明月挪移,我也曾用過不是!那日十幾派掌門圍攻曲靖,十大門派掌門都不是這一招對手,楚掌教也用這一招對付過三使四法,只要將三人引導身前,一齊攻擊,我便有辦法將三人內力耗干!一旦如此,今日之戰便能獲勝。師傅的壓力,也就隨之減少!」
旋即他嘿嘿一笑,腳踩神行率先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