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龍血玄黃震九幽（下）

  段明心仰天清嘯，背身喝道：「時辰到了！」眾人一齊點頭，隨著段明心凌空而起，衝著遠端青金神龍飛去。那神龍似是感受到神兵之威，震顫無比，滾滾龍吼怒嘯震得眾人心膽欲裂，紛紛架起內功抵禦音波。神龍馮虛而起，如同神話，一條龍軀四下疾速盤旋，飄無不定，口中散出滾滾熱流，熾熱龍火奔向眾人而來。北宗六俠排眾而起，手中聚起十成陰柔凝冰的龍門真氣，將襲來龍火化去，旋即腳踩虛空，於空中列下北宗截殺大陣，紛紛手起【渾然天成訣】，眾人抬眼看去，眼見六俠方才四字字寫的俊逸非凡，酣暢淋漓，出手如蒼巒盤踞，收勢如流風回雪，成字勢未寫盡卻令人心神震顫。眾人眼前如盤蛇狡黠如虎踞雄渾，似山河奔流，綿長不息，又如流星閃電，仿佛包羅萬象，盡在其中，已然收勢卻見虛影漫天，令人深深沉醉其中，無以自拔。萬丈神龍奇火被一擊化去，「渾、然、天、成」在空中凝結成氤氳白雲，神火襲到其上卻是發出呲呲遇冷的裂聲，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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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明正架起金剛降魔功飛身如去，率先騰空落在神龍頭部，緊緊抱住一根龍頭巨大如尖刺般的長角，青金神龍似是感觸到頭上有異物作祟，在空中瘋狂顫抖，卻無力將遒如鋼鐵的古明正甩下龍頭。古明正運起十成金剛獅吼功，暴喝道：「諸位！！動手吧！！」

  眾人四下對視一眼，手中數把神兵轟然飛出，腳踩神行在驚濤駭浪間閃轉騰挪，北宗六俠分列眾人之後，替打頭陣的五人卸去滾滾神龍怒火，魏開陽、秦瑤光只是稍稍遲滯半步，就被磅礴無邊，無處不在的龍火將長袍燃著，大驚失色，手起掌刀將燃著的長袍削斷，心有餘悸。

  古虛亦是運起十成金剛降魔功，飛身而去落在青金神龍背後，頂著熊熊高溫，手起萬道佛門烈焰掌刀，一刀揮去，將神龍背脊上堅硬如石的長刺一刀砍斷，腳踩神行奔到神龍脖頸之處，大吼道：「四位高僧！！」四個蕃僧對視一眼，心道眼前的神龍雖惡，但絕無段明心一般難纏，還是先按部就班隨中土人屠龍的好。四人飛身落在神龍脖頸古虛之處，五人奔嘯怒吼，雙手中聚起十成佛門大力指，滾滾怒嘯巨力窮盡五人全身大力，十根手指紛紛插入神龍脖頸處逆鱗處，刺穿神龍脖頸最柔軟處骨肉，五人合抱之下硬是將一片碩大無比的逆鱗從神龍脖頸處拔出，鮮血奔涌而出。劇烈的疼痛令青金神龍登時怒吼向天，滾滾神火四散而出，全身如螣蛇一般四下亂甩，將龍身上六人登時扔下身去。

  段明心早有準備，飛出一道麒麟神爪，將六人扔回殘船之上，即將掉落在海中的一塊逆鱗間卻忽然閃爍出一道熾烈無比的暗金神光，段明心登時心神大震，腳踩凌波飛下海去，一把將那塊碩大無比的逆鱗抱在懷中，卻覺著重若百斤，極其艱難，他一掌將逆鱗撥開，其中竟然裹著一把暗金璀璨的長刀，刀長四尺四寸，重約百斤，刀柄成暗金，上鑲嵌一尊四面凸出的『明光琉璃鏡』，刀鋒上挾裹著滾滾龍血，無堅不摧，正氣斐然，仿佛集世間之最鋒銳於一身。

  段明心腳踩凌波，手中捲起一捧滔天水波，將青金逆鱗扔回船上，一把神刀在手中清洗的一乾二淨，竟然便是江湖人尋了百年的【黃龍神刀】。段明心登時仰天狂笑，心頭升起萬丈豪情，運起天音神功，震得四周海域巨浪滔天：「九襄黃龍！可堪長生！號令天下！萬世千秋！」滾滾音波傳入屠龍眾人耳中，登時令眾人心頭如遭雷擊，回頭看去，一把燦若神光的暗金長刀正緊握在段明心手中。這世間誰能料想到，失蹤了二十年了黃龍神刀，竟然被插在神龍逆鱗之間藏著，任你武功再高，憑一己之力如何能北海屠龍，任你再如何日思苦想，如何能料到黃龍神刀會藏在藏青逆鱗龍頸之間，這世間還有比神龍更好的護刀使者嗎？

  黃龍神刀、北震神劍、無雙守雌劍、金頂劍、神霄劍、清命劍、金剎劍，加上李北殷手中的神哭鐵骨令、海皇神弩，這世間至強的七種神兵齊聚北海，段明心登時一聲清嘯貫穿碧落幽冥，以天音功傳聲道：「九五屠龍！這畜生今日必死無疑！隨我來！」

  眾人得見黃龍神刀被段明心從逆鱗中尋到，當即無不心頭震顫不安，升起貪念，但既然已經無路可退，也便紛紛跟著段明心直奔龍頭而去，黃龍神刀落在段明心手上根本無人奪得回來，但屠龍美譽就在眼前，已然無人願意半途而廢。段明心一邊率領眾人飛身登上龍頭，一邊以天音神功怒喝道：「尚方含丹這個丫頭！！心機之叵測！！簡直駭人聽聞！！她早就料到黃龍神刀有神龍守護！！先逼所有武林江湖門派自相殘殺，自相消耗，現在又逼著你們出來送死！！老夫的武功再高也不及這丫頭動動腦子，根本殺人於無形啊！！」

  李北殷腳踩擒龍神行，緊跟在段明心身後，背後一把金光璀璨的海中之皇神弩緊握在手，飛身而去，全身太羲真氣與擒龍真氣交融在一起，萬丈神芒聚在弓弦之上，一道貫穿天地的神芒赫然從弓弦催發而出，對準神龍左眼飛出一箭，萬丈神芒眼看要炸穿神龍瞳孔，卻被萬丈龍火吞沒，轟然炸裂。眾人見李北殷已然打響屠龍第一槍，紛紛腳踩神行，將神龍龍首圍在其中。峨眉四女架起【兩儀四象陣】，北震神劍、無雙守雌劍、金頂劍、金剎劍四劍齊飛，以氣馭劍交織出漫天劍網，束縛神龍周身擺動；北宗六俠手中催出萬道劍氣神芒，北宗劍氣陣層出不窮，海上忽然瀰漫其層層劍氣白霧，六俠腳踩北宗神行，【海客瀛洲劍】、【因夢吳越劍】升騰起滾滾白霧，將四周海域完全淹沒在一片迷霧當中，任憑神龍如何怒吼吐火，都難以攻入其中。何天姿、楊雲楓手中清命劍、神霄劍飛入高空，一招【日月同天】直墜而下，晦明神功皆提到十成，兩人長劍回手，刺入神龍脖頸之間，登時龍血奔涌而出清明神霄二劍以晦明神功驅動神威發揮到了極致，深深刺入神龍脖頸之間，將神龍脖頸筋骨鎮住，令其瘋狂的擺動登時微弱不少下來，何天姿、楊雲楓將內力催到十成兩人自空中倒立插劍，牙關緊咬，稍有不慎便會被神龍反震巨力震飛而出，屍骨無存。

  古明正與古虛架起獅吼功，吼道：「四位吐蕃高僧！隨我等潛入龍牙出鎮住龍口金丹！！」四大蕃僧對視一眼，紛紛暗嘆一聲，只得照作，旋即隨著古明正、古虛二人飛到龍口處，六人紛紛架起金剛伏魔功，六人周身猶如精鋼一般挺立在龍唇之前，硬是將龍口處金丹鎮住，旋即齊聲暴喝，竟以血肉之軀將一張龍牙交錯的血盆大口撐開，各自口中鮮血橫流，牙關蹦碎。四大蕃僧對視一眼，身上的金斑黯淡了些許，古明正與古虛以為那神龍愕然收口，以至於壓力倍增，卻料不到那四個蕃僧已然留手。

  古明正一邊與其餘五人硬撐著龍口，一邊架起獅吼功怒吼道：「李教主！！！！擒龍功！！」李北殷飛身而去，腳踩擒龍神行，全身捲起金色風暴，在海上聚起萬丈神芒，身如旋風，手持弱不可擋的鐵骨令如鋼錐一般在神龍體內破體而入，正是北海擒龍功中一招【擒龍錐骨手】，金色的神芒在神龍體內四下橫穿，戳出無數道大洞，龍血橫飛，李北殷在神龍體內幾個來回，全身盡數被龍血浸染，灌入口中，登時食道被滾燙龍血湧入，熾烈如火，燒的李北殷五內俱焚。

  李北殷體內啟天無相神功中明月真氣將龍血冷卻，湧入丹田，引得他體內一團麒麟邪火轟然跳動，硬是被李北殷體內太羲真氣強壓下去。李北殷狂吼向天，身受飛出兩道大如仙山般的金色光掌，北海擒龍光掌全數扣在神龍周身被他錐處的大洞之上，李北殷牙關緊咬，嘴角龍血與鮮血混為一團，硬是將一條龍軀緊緊凝固在光掌之間。

  段明心看得大笑向天，天音滾滾喝道：「小子！！不錯！！」旋即段明心手握萬兵之主黃龍神刀，腳踩七彩光芒的百武神行，手中聚起十成蓋世神威，暴喝一聲，一道如長城一般的萬里刀芒自黃龍神刀上砍落而下，一刀將神龍脖頸處劈的血肉模糊，道道碩大無比的青金龍鱗掉落入海，滾滾龍血將四周海域染得一片血紅。神龍雙眼被北宗六俠手中北宗劍氣訣所傷，傷痕累累，已然失明，全身劇痛難當，當即奮起神獸蠻力，搏命一擊，神獸之怒堪比天威，竟將身上眾人在搏命泛出反彈神力之下全部崩飛出去。龍牙為神龍全身最為堅韌凶煞之處，古明正等人登時被龍牙刺穿腰部，鮮血橫流，古明正口含鮮血，怒而暴喝一聲：「走！！！」四大蕃僧與古明正兄弟二人登時腳踩神行翻飛出去，剛飛出片刻，龍口忽然合住，一口龍牙交錯之下赫然崩碎，飛刺六人，古明正大驚失色，凌空而去，架起十成烈焰神刀橫飛而去，將龍牙上的蠻力卸下，八根龍牙被六人收入手中，立在船頭。

  六人皆是對剛才龍神之怒震顫不已，六人搏命在神龍口中鎮住金丹，阻住神龍噴火，當是全場最為兇險之舉，方才能躲過天威算是命中大幸，仍是心有餘悸，站在船上腿打哆嗦，臉色慘白，紛紛盤膝運功，腰部傷口阻住鮮血橫流。隨後紛紛腰間拿出龍牙，嘆為觀止，古明正雙手合十，低聲笑道：「四位吐蕃高僧遠道而來，當以龍牙作為酬勞，這龍牙尖銳無比，就贈給各位。」四大蕃僧眼中放光，對視一眼，龍牙雖不及黃龍神刀一般重要，但論珍貴絕不遜色，尚方含丹出手大方，早有屠龍之後將龍神戰利品分給諸人之意。四大蕃僧一邊虔誠的向古明正師兄弟還禮，一邊將龍牙握在手中揮舞，當真是銳不可當，一揮而去能裂開海風，煞氣滾滾。四人一陣竊語，但說的都是梵語，旁人聽不明白。

  段明心已然對著神龍頂首一陣狂砍，卻無法將真正致命的龍脈椎骨砍斷，實在太過堅硬，無堅不摧的黃龍神刀竟然也無法將其砍斷。北宗六子顯然內力亟待耗盡，紛紛對視一眼，頃刻收功，轉而手揮劍氣強攻龍眼，六劍齊發雖然少了極為重要的玉衡神星趙衡羽，但仍是天威滾滾，御雷化敵，齊宮樞、燕璣珏雙劍齊飛，暴喝一聲，將一隻巨大的龍眼生生從眼眶中剜出，一劍揮去斬成六塊珠狀碎片，神龍因眼珠被剜震嘯不已，六塊龍眼神珠落入六人口中，伴隨著奔嘯而出的龍血咽入腹中，體內龍門真氣登時將龍眼神珠和滾燙龍血冷卻，卻仍令六人體內熾烈如焚，趴在龍眼處痛苦不已。李北殷腳踩神行，硬撐著將龍軀握住，見北宗六人血戰瀕死，當即暴喝一聲，飛出一記麒麟神爪，以光爪將六人扔回殘船之上，六人紛紛盤膝而坐，架起龍門真氣訣化解體內熾熱無比的龍血。

  何天姿、楊雲楓二人越發難以硬撐，手中神霄劍與清命劍瘋狂顫抖，對視一眼均是面露苦色，楊雲楓尚不足以駕馭神霄之威，早已被震得口中血絲奔涌，何天姿嬌嗔一聲，兩人同時將劍抽出，兩劍合璧，發出燦如日月般的神光，一劍將龍筋崩碎而出，滾燙赤紅的龍筋被何天姿以凝冰神掌冷卻握在手中，楊雲楓怒吼向天，神霄神芒一劍將神龍角砍下，兩人也是被灌入滾滾龍血灌入口鼻痛不可當，旋即腳踩日月神行，懷抱龍筋、龍角回到船上，癱軟在船頭已然無力再戰。

  神龍龍筋被挑，龍眼被剜，龍牙蹦碎，脖頸被段明心發狂一般狂劈成肉泥，崩死之際徹底發狂，龍身一騰，徹底發狂，囚禁龍頭的峨眉兩儀四象陣因只有四人，難以強撐，六滅師太與其門下三名弟子轟然被崩飛回船，口吐鮮血，五內欲裂。李北殷手中兩條擒龍光掌也難以長時間困住龍身，兩根光掌瞬間蹦碎，被崩飛向海面離去。

  屠龍大陣被轟然炸碎，龍門六子方才承擔的壓力最大，此時被龍血灌體痛不可當，難以再戰；天山派何天姿、楊雲楓已然傾盡真氣，只得靠在一側運功療傷，紛紛口吐鮮血，五內欲裂；四大蕃僧與古虛五人方才以血肉之軀將龍牙撐開，全身骨裂，直欲暴死當場，更無法起身。

  李北殷腳踩擒龍神行，足踏凌波，從遠端踏海而來，手中架起海皇神弩，狂發四箭，道道光箭聚齊四海天地風雷，道道如貫日純陽，直刺崩飛而出，竄入龍軀上道道傷口，爆裂無邊，登時將四下痛楚亂舞的神龍震得全身爆裂，海皇神威深深震顫眾人，李北殷全身散發出無窮太羲擒龍真氣，一連發出十箭，將神龍殘軀炸的血肉模糊，全身龍鱗登時脫落，如同被剝了皮，龍肉伴隨著滾滾龍血散發出陣陣熾烈熱氣，獨眼神龍狂吼震天，叫聲惡劣而淒楚，顯然被李北殷手中海皇神弩穿刺致瘋。

  段明心立在神龍脖頸之處，手中黃龍神刀瘋狂砍下，但卻極難砍斷一根世間最堅硬的龍脈椎骨，登時大怒滔天，以天音傳聲道：「小子！！來助我一臂之力！！」李北殷正腳踩擒龍神行以瘋狂擺動的龍首纏鬥，手中飛快團出光箭發狂發射海皇神箭，聽聞段明心所言立刻腳踩神行，蹬蹬蹬爬上龍骨處，段明心被神龍之威也是徹底磨平了脾氣，見李北殷落在身邊，喝道：「小子！！老夫馬上以天羅神芒將畜生頭籠住，你試著用海皇神弩去打它頸骨！！」旋即段明心左手從腰間提出一把軟銀披風般的神網，以十成內力將其迅速催大十倍不止，數百把銀龍短刀隨著天羅瘋狂旋轉出鞘，深深籠罩龍頭，數百把銀龍兵刃在龍頸處直刺入肉，成螺旋狀瘋狂旋轉，幾乎將龍頭生生攪斷掉落，但仍無法將最為堅硬的龍椎脊骨攪斷，聲聲銀龍短刀攪刺在脊骨之上發出鏗鏘巨響。

  李北殷與段明心同時飛身至凌空，李北殷架起神弩，暴喝一聲，一道神光箭正正鑿在龍椎之上，爆裂聲使四周眾人振聾發聵，紛紛抱耳皺眉。萬丈神光炸裂裸露在外的脊骨之上，竟然仍是無法將其徹底震斷，李北殷與段明心反而被神弩反震之力翻飛出去，李北殷被一箭抽乾了體內所有真氣，癱軟無比，段明心一把將其拉住，一齊飛回船上，均是心力交瘁，立在一側大口喘氣，段明心舉起手中黃龍神刀一陣端詳，雪亮鋒芒的刀身雖與堅不可當的神龍脊骨互砍，但均為傷對方分毫，刀身光亮無比，泛出陣陣神芒，令人不寒而慄，沒有半寸缺損，卻是黃龍神刀無疑。段明心一陣疑惑，緣何世間最鋒利的黃龍神刀也無法砍斷神龍椎骨？

  那獨眼神龍被天羅神網蒙在頭上，龍頭直欲蹦碎掉落，仍仗著脊骨堅硬瘋狂作孽，四周風浪大起，殘船也是仗著段明心滾滾神威始終維持不翻，李北殷與段明心同時立在船頭大口喘氣，一時間體內真氣跟不上來，有些癱軟。眼看一雙完好無損的龍爪瘋狂轟向小船，一時間所有人大驚失色，驚顫出聲，心頭寒涼，向來此番怕是要被這畜生握成肉泥。

  忽然，只見峨眉陣營中飛出一道絕艷身影，飛出一把北震神劍挺身而去，一劍刺入神龍另一隻眼眶中，墨綠武袍嬌喝震天，一劍將龍眼剜下，分成四顆圓珠，一腳踢回天山派何天姿、楊雲楓腳下，喝道：「這龍眼歸天山！文卿真人的眼睛瞎了，就用龍眼替他醫治！！」

  眾人定睛一看，六滅師太全身驟起金光，一手握住神龍殘軀，全身萬丈神威硬生生將神龍殘軀以兩截光掌橫握，成擒龍之勢將兩龍爪握斷，頃刻扔回船上北宗眾人身前，嬌喝道：「這兩雙龍爪歸北宗楚二哥！」

  古明正與李北殷看得目欲絕眥，齊聲驚道：「北海擒龍功，為何在師太手上強了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