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與其締姓(一)
2024-09-07 23:11:00
作者: 傾城難就
「阿月,你可知曉戰神將軍求娶月窈公主之事?」允禾忍不住擔憂道。
鳳月點點頭,「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並不好說什麼。」他停頓了一下,「想來阿棠已經只知道此事了。」他斂下雙眸,將異樣的神色隱去。
「阿棠方才大病出愈,便出了此事,這讓她如何受的住?」鳳敘亦是擔憂無比,「不行,本皇要去尋他問個明白,怎可這樣傷害阿棠?」說著作勢便要離去。
鳳月剛想說些什麼,將自己的父神攔住,便聽見清脆的聲音響再他們耳畔,制止住了他的動作,「父神,不必了。」鳳棠踏入殿中,顯然已是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兒臣與他已說清楚了,緣分已盡,止步於此,父神不必再去尋他!」
鳳敘抬眼看見她的眼尾有些紅意和濕潤,能明顯看出她前不久哭過的痕跡,最終他動了動唇,妥協了,「也罷,這幾日便讓你兄長帶你去散散心吧。」
「不必了,父神,兒臣沒事,兒臣有些累,想回去歇息!」她行了個禮起身告退,心中的愁緒散不盡,她只覺疲憊不堪。
鳳敘和允禾見她如此模樣不好再說些什麼,便讓她回去歇息了。可見她狀態不好,終是有些不放心,「阿月,這幾日你多關注一下阿棠。」
「兒臣知曉。」鳳月應下。
一路上也不知是如何走回月出殿的,看著落葉倒是途生悲情,忍不住呢喃,「梧桐落葉倒是多了起來……」有曾言落葉歸根啊。
月出殿赫然立著三人,便是蘭芷、臨川和顏可,皆是欲言又止且擔憂的神色,她不禁覺得他們是否憂思過重?」
「我沒事,睡一覺便好,你們不必擔心。」鳳棠此下倒是安慰起他們來了。
現下狀態,她興致缺缺,蘭芷和臨川再繼續待下去亦沒有多大意義,看見她掩上自己的寢殿的門後才囑咐道,「顏可,照看好你家公主,若有什麼需要通知我們便是。」
「是。」顏可應下,目送著他們離去。
仙氣環繞,亭下的女子飲著酒,臉頰上似是帶著些愁緒,身側的男子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阿瑤,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何事?」
「司命,你說為什麼有些人經歷過磨難還是不能走到一起?」瑤池不解,其中還有些遺憾的語氣。
司命知道她說的是清嶼和鳳棠之間的事,「那你相信他嗎?」他注視著她又問。
「自然!」她未有絲毫猶豫,「我與他從小便相識,他是怎樣的為人,我自是再清楚不過了,他豈會求娶月窈公主?」
司命思襯道,「許是有什麼隱情呢?無論如何,他們之間的事又豈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瑤池用指節在石桌上敲了敲,「是啊……」似是無法訴說的語氣,帶著些不同的意味。
謝閒帶著桑榆去別處遊玩了一番,最終在凡間倒是逗留了些日子,望著樓閣下的熱鬧非凡,好像和神界的寂寞清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街道上人潮湧動,車水馬龍,「阿榆,我們得回去了。」因為他感覺近日的神界有些許不太平,或許事事情太多的緣故。
桑榆自是沒意見的,因為他們確實逗留了許久,再者他身為北徽帝君,自然亦是有要事需要處理的,「一切聽帝君的。」
「乖。」謝閒沒忍住彎了唇,似是在哄著她一般。
謝閒隨即帶著桑榆返回了神界,因數日不在神界,故而對於神界之事有些不知曉亦是情有可原,只是途中聽說近日戰神將軍求娶月窈公主一事,而負了鳳棠公主之事頗是震驚,故而原本回詞月宮的路線被改成去往司塵殿了。
因與清嶼商談之事恐有隱秘,便讓桑榆自己去玩兒了,清嶼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忍不住一笑,「帝君有事想問?」
「阿嶼應該知道我是為何事。」眼中帶著擔憂。
清嶼輕輕笑了笑,將沏好的茶水遞至他面前,「帝君是為求娶月窈公主一事?」
雖然他是笑著,但是謝閒知道他並不快樂,「阿嶼可是有什麼隱情?」此前他獨來獨往慣了,好不容易有了心悅之人,結果現下可謂又是煢煢孑立,或許滿腹心酸無處訴說。
「並無。」清嶼未有絲毫猶豫。
謝閒自然是不相信的,「你是怎樣的為人,我自是再清楚不過了。所以,阿嶼。」他停頓了一瞬,「你我之間何須隱瞞?」
他聞言努力維持的笑一瞬間淡了下去,「什麼都瞞不過帝君。」似是認命般的輕嘆。
謝閒望著他不言語,也不催促,只等他自己說,不過也沒讓他等太久,「我的心中始終有僅且只有阿棠,如今全當有緣無份吧。」清冷的面容透出幾許慘澹的笑。
「既然你未變心,又何必讓她、讓你自己都不愉悅?你可是發生了何事?」謝閒不解,不相信此事如此簡單。
苦澀的茶水入喉,留有餘甘,唇齒留香,眼神似是有些恍惚,「此前阿棠受傷急需百里霜,而此藥只有月窈有。」似是很久遠的聲音。
「所以她將此藥交予你的目的便是要求你娶她?」他冷笑,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她倒是回打得一手好算盤,倒是我小瞧她了。阿嶼,你為何不同我說,我去說,她自然是不敢如此的,而如今……」
「我只是不想讓帝君為我而欠下人情罷了。」他答。
謝閒聞言一愣,「你啊。」他不好再說些什麼,似是只剩無奈,「那日後你可想好要如何?」
清嶼搖搖頭,「好在旨意並未言明何時成婚,故而我要自請去駐守邊境。」
他聞言一挑眉,「是為了躲避和月窈成婚?也罷,既然知曉你的心意,我自會幫你。」
「那便多謝帝君了。」若有可能,能與她解除婚約自是再好不過,只是……還有機會嗎?
謝閒和桑榆回了詞月宮後,她覺得他的心情似是沒有之前那便愉悅,可他不說,她又無法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