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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小葵甦醒

2024-09-07 19:13:30 作者: 紅幽靈

  善管家揚起頭來,神色有幾分呆滯,幾分茫然,幾分痛苦,他安靜了好一會,才找到措詞:「我、我一直對自己有所懷疑,因為經常會出現記憶斷片的事,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被你電了一下,很多消失不見的記憶又都回來了……饒是這樣,我也並不完全清楚他都做了哪些喪心病狂的事,但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不能讓他在以我的身體,做這些事了。」

  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眼裡儘是決絕。

  卻再這時,還算溫良的神色又變成陰霾,他也沒看著我們,而是盯著某個不存在的焦點,陰狠地罵道:「你想做什麼?我告訴你,事實上你根本不是主人格,你是被我創造出來的一張讓別人看的臉皮罷了,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抗爭,給我乖乖地躲著,沒讓你出來!」

  馬上,另一種神情轉換在那張臉上,臉上是絕望的,痛恨的:「呵呵呵,你覺得,你把我創造出來,我就該感激你嗎?」

  他朝我看過來,對我說道:「就在小葵的頭髮里,有一根不屬於她的頭髮,只要將那根頭髮燒掉,她就能醒過來了。」

  「你給我閉嘴。」

  「以後小葵,就拜託你們照顧了,師父不在了,她又沒了其他親人,我要也走了,她就只有你們這些朋友了,拜託了。」

  「善於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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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善管家再罵什麼,善於恆強行奪回身體的掌控,轉身朝大洞裡跳了下去,不等我們探頭望去,裡頭就發生了爆炸聲,轟得我們剛上前的腳步又退了回來。

  等煙霧散盡,洞底下的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善於恆決絕得連自己的魂魄都沒打算留下,因為他們的魂魄也是一體,無法分割。

  看著底下死無全屍的人,心情是很不好受的,好的善於恆,壞的善管家,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有不同的意識,誰都知道好的善於恆是無辜的,卻得背負不屬於自己的債,連個好下場都沒有。

  仇詩人攬著我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無聲地安撫著。

  「這或許,是對他最好的結局。」

  我低著頭嘆息:「……不知道等小葵醒來,該怎麼跟她說這些事。」

  ……

  十個人,外加小秋小冬,重新地聚集在客廳里,擠著坐在沙發里。

  徐英俊失而復得,摟著自己的老婆不肯鬆手,張穎故作輕鬆地想調笑他兩句,看自己老公抱著她時手都抖了,心疼之下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兩人就這麼相互依偎著。

  梅麗也緊緊纏著許貫洋,嬌聲說著自己害怕什麼的,許貫洋倒也好好的安慰了她一番,不過和徐英俊比起來,倒顯得他無情了,但他和梅麗,本就不算是什么正經的男女朋友。

  我旁邊也坐著班戟,我非常能夠體會徐英俊的心情,跟驚弓之鳥似得,每過兩分鐘,就會惶恐地伸手去碰碰我哥,確定他真的在才安心。

  班戟表現得很不耐,卻始終坐在我身旁沒有走開,用實際行動來告訴我,他還在,他還活著。

  閆斌走過來道:「已經成功聯繫到下面了,但現在已經晚了,等到救援得明天早上了,大家再忍耐一晚上吧。」

  「之前恐怖的一晚都熬過來了,現在大家都回來了,再待一晚又有什麼關係。」殷湦帶著淡淡的笑意,從出事後,他一直是愁眉不展的,現在總算舒展不少,不止是他,大家都是,以為死了人全都回來了,這棟別墅看著,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那就好。」見其他人也點頭同意,沒有太多負面情緒,閆斌鬆了口氣,「不過安全起見,還是像昨晚那樣,大家在一起窩一晚吧。」

  各自分開的話,哪怕現在覺得還好,各自回房後肯定還是會怕的。

  更甚者,這裡是善管家的地盤,他雖然死了,可不敢保證是不是就沒有藏著其他的同黨了。

  「那現在……小瀾,能麻煩你弄點吃的嗎,他們估計餓了。」他們自然指的是梅麗張穎和班戟了,梅麗昨天就被抓走,剩下的一個昨晚一個早晨,算算最晚抓去的仇詩人從下午就沒吃東西了,而我們這些人,下午出去忙活找食物,回來就找善管家算帳,也沒有吃晚飯。

  我自然不會拒絕,我一起身,仇詩人就跟著,閆斌還調侃一句:「我說仇隊長,要不要跟這麼緊,我本以為你是個大爺們,沒想到也粘媳婦啊?」

  仇詩人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話都懶得回。

  小秋小冬戰戰兢兢地想要幫忙,她們怕我們以為她們跟善管家是一夥的,始終怕我們對付她們,現在便想著辦法要討好我們。

  然後被閆斌攔下:「行了,你們也被嚇得不輕,別折騰了,讓那兩口子去吧,你們要去了,估計還嫌你們當電燈泡呢。」

  進廚房前,就聽到閆斌說了這麼句話,我沒有反駁,相反,我確實……一進廚房,就轉身撲進仇詩人懷裡,抱住他的腰。

  我很擔心。

  哪怕知道仇詩人沒事,在看到那跟他一樣的等身娃娃時,我依然被嚇到了,心突突的跳,差點控制不住破壞計劃。

  「死人,你一定要好好的,答應我!」

  「嗯。」他溫柔的吻落在我發上,「我答應你。」

  晚上大家再次擠在一個房間後,跟我同一張床,代表著大夥的張穎小聲地問我:「班、班瀾妹子啊,你、你跟仇先生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好像、好像有內功的樣子?你們真的有武功嗎,還是,小說里的異能?」

  從我質問善管家開始,我就知道有些東西一定會暴露,我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就當做彼此的秘密,好嗎?」

  「你不說也沒關係啦,我老公也執行過不能說的任務,我懂的,但是……」她看了眼到現在還要依偎在許貫洋身邊,不肯過來的梅麗,「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我淡淡地笑著:「沒事,自然有她開不了口的辦法。」

  張穎倒吸一口氣,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仰,想跟我拉開距離:「你、你不會是想……」她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脖子。

  我好笑道:「想什麼呢,想滅口我還救你們做什麼啊。」

  我壓低聲音:「你不是說我有異能嗎,那我修改點她的記憶,總還可以吧?」

  張穎總算鬆了口氣。

  知道我不願意說,她也沒再問這些,而是換了個話題,跟我聊一些正常的事,比如明天能不能救援能不能到,要是能離開了,要如何如何來慶祝一下等等。

  我聽著,偶爾回應著,眼睛卻瞄向獨自坐在椅子上的班芷,過了一會,我又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

  煎熬地在這別墅里熬過一晚,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等到了救援,當有第一個人過了懸崖後,那會禁錮我的結界,就算破除了。

  到警局備了案,做了口錄,好一頓折騰,總算可以回家了。

  「媽媽!」

  早早等在家門口的小寶,一見我下車立馬就跑了過來,跟小炮彈似得撞進我懷裡:「小寶等你們好久了。」

  話里滿滿的抱怨,小臉卻在我身上使勁蹭著:「爸爸媽媽太壞了,我們老師說了,爸爸媽媽的陪伴很重要噠,要給寶寶愛,才能快樂健康的長大噠,你們老把小寶丟下!」

  我哭笑不得地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這小傢伙越發伶牙俐齒了:「爸爸媽媽怎麼捨得把小寶丟下呢?我們這麼愛你!」

  在得知要困在別墅里,不知何時才能出來時,最擔心的就是小寶,萬一不能如期的回家,小傢伙不知得多生氣呢,看看,現在都提前回來了,他都辣麼不開心,要是晚回來或者……不回來……打住打住,不能想,小寶經歷過的分離,不能讓他再經受一次。

  「你們真的愛我嗎?」

  「當然啦!」我抱起小寶往屋裡走。

  「那果果的媽媽很愛果果,周末還要帶她去動物園玩。」

  在後面提著行禮的仇詩人嗤笑地彈了下小寶的腦袋:「你鬍子叔叔賓館裡的動物還不夠你看嗎?」

  「可他們都不給我摸。」

  「……動物園裡的動物也不會給你摸的!」

  屋裡頭,在沙發上睡得四腳朝天的黑蛋在我們進去後,連眼睛都不睜,懶洋洋地甩了下尾巴就算打招呼了,我好笑地故意地對小寶說:「今晚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小寶想吃什麼呀?」

  黑蛋立馬睜開了眼睛,蹦跳過來,殷勤地人立而起,幫我叼著放下來的背包到一邊放著,待我坐下後,還用兩隻前爪在我酸軟的腿上踩奶,討好地用一雙圓咕嚕的眼睛看著我,那裡頭只差沒印上兩個大雞腿了。

  我舒舒服服地靠著,還在央求著說要去動物園的小寶正在我肩膀上捏著,仇詩人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要打開關了幾天的窗戶透氣,要打掃屋子,要燒水……雖然他總吆喝著讓我幹什麼幹什麼,也總是一家之主大男子主義的模樣,可除了做飯一直是我外,兩人都在家,我要是累了,家務活都是他承包的。

  整個人在這溫馨的家裡都放鬆了。

  我不知道善管家對我下了什麼催眠暗示,雖然後來知道了大家都沒死,哥哥死人也沒死,稍稍減了戾氣,可我能感受到那心底生長起來的「芽」並沒有斷,那顆「芽」代表著負面的情緒,代表著黑暗,讓我幾次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將善管家殺了,哪怕事情已經解決,善管家也已自取滅亡,午夜夢回,我還是夢到了身邊的人,血淋淋死在我身邊的場景,更可怕的是,我手中拿著刀,刀上全是血,我的手我的衣服也都染了血,好像……好像所有的人,都是我殺死的。

  我被這個夢嚇到了,我承襲了一點卦者的天分,很害怕這會是什麼預知夢,提起精神跟大家從臨尋山下來,心裡的害怕只有自己知道。

  直到這會,在這堪稱港灣的家裡,心頭才有片刻安寧。

  真想就這麼待在家裡,哪也不去了。

  ……

  第二天,我們就到了陰陽醫院。

  仇詩人伸手在巫小葵的頭髮里撥弄,等他的手離開巫小葵的頭時,他的手裡真的抓著一根細細的髮絲,就是我們平常頭髮那麼細,單單一根揪在手裡都不易被發現,放在頭髮堆里根本找尋不到,要不是善於恆死前告知,小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那根頭髮到了仇詩人手裡,竟如蟲子一般扭動起來,似乎想要掙脫掉仇詩人的手跑掉,細細的一根,扭動間還真的可以從指縫裡跑掉。

  可它現在落在了仇詩人的手裡,要跑得掉就真奇了,仇詩人手一動,頭髮絲就著起火來,任它如何扭動掙扎,最後都只有被燒為灰燼的下場。

  之後,仇詩人又細細檢查了遍,確定沒有第二根頭髮絲才作罷。

  之前之所以沒發現,主要還是男女有別,他不好在一個女孩子身上翻找,而那根頭髮有隱匿的效果,又在一堆頭髮里。

  又過了兩天,巫小葵終於睜開了她沉睡許久的眼睛。

  病房裡,不止我和仇詩人,夏左夏右,張曉芳,狐狸全都到齊了。

  張曉芳推了下墨鏡,揮了下手:「好久不見啊小葵,我火鍋料都買好了,就去你店裡吃怎麼樣?」

  巫小葵眨了眨還看不太清楚的眼睛,然而笑著拒絕:「才不要,我好好的咖啡店,讓你煮火鍋算什麼事,還不把我客人嚇跑啊。」

  其他人跟著笑了。

  總算是,醒了啊,可讓大家好的那個。

  大家做著聊天,聊最近發生的事,聊陰陽醫院,陰陽局,特殊部門等進來的狀況,還有我們工會如今的程度,據張曉芳說,辦公地點已經落成,找個時間帶大家一起去看看,有什麼意見再提。

  然,不管說到哪裡,都有意地避開了單主任,巫小葵靠著床頭安安靜靜地聽著,面帶微笑,心中沒有任何陰霾的樣子,可大家說得正嗨,漸漸放開時,她卻忽然提了起來:「我師兄,他怎麼樣了?」

  病房裡沉靜了下來,末了,還是我出聲說道:「小葵,單主任,他走了。」

  巫小葵除了沒了那始終掛著的微笑外,平靜得好似沒聽出「走了」的意思。

  我見了,頓了頓還是接著說:「其實,你師兄並不願傷害你,唔,也可以說傷你的並不是他,他……」

  「我知道,師兄有兩個人格。」

  「你知道……你知道!」我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意識到自己有點過於激動,又緩緩地坐了下去,看看別人,多少也表現出震驚的樣子,我才舒服點,總歸沒一個人丟臉。

  巫小葵微微低頭,那扯出來的笑容里含著一絲苦澀:「是,被傷那晚上我就知道了,我師兄,其實是被創造出來的人格,在面對主人格時,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可即便如此,那天晚上,主人格是想直接把我殺了的,是我師兄感應到了,拼命阻止,才讓我只是昏迷而已,大概怕我清醒後把這件事說出來,所以封印了我的意識。」

  怪不得,我就說那人心裡那麼變態,怎麼會放過了小葵,僅僅只是讓她沉睡。

  但也讓人覺得悲傷:「在臨尋山的時候,你師兄,自毀了,為了,為了不讓他的主人格再……」

  一件很簡單的敘述,在此刻卻覺得艱難,臨尋山的事說出去,大家只以為一個變態報社的人,潛伏在一個俱樂部遊戲的別墅里,將做遊戲的人一個一個悄悄殺掉,最終被解法,自殺死了,唏噓幾聲便過去了。

  而對我們這些臨尋山一行的人來說,更是皆大歡喜,因為誰都沒死不是嗎,除了兇手。

  可對巫小葵來說,她的師兄沒了。

  巫小葵靜靜地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掃著,她看著自己放在白色被子上的手,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好一會,她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挺好的,這樣師兄,就不會再痛苦了。」

  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這句話。

  「對了,」倒是她宛若無事地道,「我還發現了件事。」

  「什麼?」大家都勉強提高情緒,不是期待小葵說出什麼事,而是以為她想轉移心情所以轉移話題,大家想陪著而已。

  誰知,她真的丟下一個有力的消息:「我師兄的主人格,表面看好像是為仇家辦事,但我發現並不是,而且,我懷疑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出手害你,嫂子,他應該是要激怒你,我師兄以前研究過一個課題,關於人性陰暗的生長,還真的讓他弄出了一顆種子,但後來,他告訴我,這種子一個處理不好,會造成很大的麻煩便銷毀了,可實際上,他對銷毀過程的記憶十分模糊,當時我沒多想,現在再想,我懷疑種子並沒有被銷毀,而是被我師兄的主人格藏起來了,而現在這顆種子在哪裡?」

  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了我,我呼吸急促了些,想要說點什麼,張了口又憋不出話來。

  「這顆種子,具體什麼作用?」仇詩人冷靜得近乎嚴酷地問。

  「要說作用,它其實並不是毒藥,毒不死人,它只會讓內心的陰暗、欲望擴大而已,一點點累積生長,至於到最後會做出什麼事來,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師兄並沒有找人做實驗。」

  從醫院裡出來,到坐進仇詩人的車裡,我都處於精神渙散的狀況。

  待仇詩人把車開出老遠後,我才晃晃悠悠地開口:「怪不得,我還記得屍骨山那個穿著長裙子的女人,她就使命地唆使我殺人,還有後來……太多太多了,要不是我有白玉,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早變成一個殺人狂魔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魔。

  我後怕地握著白玉,最初,這白玉是仇寒塵所得送給陳瀾一的,臨死前,讓陳瀾一給兒子,做傳家寶來著,後來陳瀾一就交給了我,我交給了陳氏一族,又傳到了我手中。

  因為想要紀念前世,便想著等小寶長大後,再傳給他,現在越發慶幸前世陳瀾一的安排。

  要沒有白玉,最早在趙陽趙星兩姐弟的家中,我就差點失控地將趙星給殺了?

  「我不懂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覺得我變成邪魔了,就能成為跟他們一夥的了?」

  我痴呆地看著前方,連車子什麼時候停下了都沒發覺,然後被仇詩人攬進了懷裡:「不管什麼樣,你都是我媳婦,沒得跑了。」

  我覺得他說得好笑,便笑了起來,然而心裡破開的洞,沒有癒合的痕跡,風灌進去,冷颼颼的。

  我很害怕,死人,我真的很害怕不知什麼時候,我不是走上滅亡,就是變成一個可怕的玩意。

  ……

  在家裡歇息了兩天,周末如約帶著小寶,背著黑蛋到動物園去。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我好好的,上蹦下跳的,仇詩人硬是覺得我心理有問題,這動物園遊玩,就真的提上了日程。

  在猛獸區,在黑蛋的幻覺掩護下,我們偷偷地下了觀光車,所處的位置旁邊就有一隻大獅子,高大威猛的,別問我什麼品種,這我可不懂。

  小寶咯咯笑著跑過去,這麼一個身高都不到我腰部的小孩沖向了一頭大獅子,特別是當大獅子還張開足以吞掉小孩大半身子的大嘴巴時,足夠讓人膽顫心驚了。

  「小……寶?」第一個字是緊張的,第二個字是對自己的唾棄。

  大獅子在小孩靠近後,不但沒有撲上去撕咬獵物,反而往後退去,嘴裡發出低低的吼聲,像是察覺到危險,威脅警告著小寶不要再靠近。

  可當小寶撲到它身上後,它霎時就不動了,任由著小寶一下一下地摸著它的毛。

  「小寶,」我喊著他,「小摸一下就行了啊,別、別玩太久。」看著猛獸之王的獅子,顫顫驚驚地站著不敢動,我有點於心不忍。

  忽然,手機響起簡訊鈴聲。

  是班戟的,他告訴我,殷湦和班芷的訂婚就訂在下周六晚,地點是殷家一處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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