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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睡什麼?離天亮還早。

2024-09-07 13:46:23 作者: 玉樓春

  話糙理不糙,聞鶴也這般覺得,但是他看著冰涼的藥浴,皺眉叮囑舒月:「你再忍耐一會兒,這些已經不能用了,稍後直接倒掉。」

  看著舒月迷離的眼神,他心知她已經沒什麼精力分辨自己說的話了,接著向她解釋一句:「以免風寒。」

  舒月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帶,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聞鶴見狀,愈發無奈。

  只彎下腰,湊到她跟前,輕聲細語地哄著她:「你先鬆手,我只是去說句話,一會兒還回來。」

  舒月仍舊不願鬆手,反而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把有些滾燙的臉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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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鶴的呼吸聲變得有些沉重,用晦暗的雙眸盯著她,說出口的話卻仍舊維持剛才的腔調,聽上去依舊平靜,對她格外有耐心。

  「你這是要做什麼?乖,聽話,先鬆手。」

  舒月在他懷裡蹭了半天,把眼角溢出來的淚珠全蹭到他的衣服上後,才仰頭看向他,詢問:「你帶我究竟是何心態?」

  不等他回答,她接著問:「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聞鶴被問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反駁:「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若不然,怎麼可能從未碰過她。

  舒月又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純潔無垢的小姑娘,對男女間的事雖然不甚在意,卻也清楚得很。

  所謂禁臠,好端端一個詞被扭解成何意,她自然清楚。

  不過剛到聞鶴府上時,他說的瘦馬,舒月確實不清楚,當時還以為是用來稱呼次等烈馬的。

  聽聞鶴提起後,她有意探尋,才知究竟是什麼意思。

  算是家養的,比妓女更可悲可踐踏的可憐人吧。

  無論是何,光看聞鶴先前對她的種種舉動,這人也不像是會清心寡欲的主。

  但他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下來,舒月不得不懷疑他已經厭倦了她,或者是她什麼地方處理不當,已經惹得聞鶴厭煩,不管是哪種可能,對她來說都算是天打雷劈的壞消息。

  若聞鶴對她沒了興趣,那她留在這裡還有什麼必要?

  心火燒得人神志不清,舒月仰頭盯著他,纏著他非要問出個結果,壓根沒看到他愈發陰沉的面色。

  她扒著聞鶴的衣服往上爬,很快就借力站了起來,摟住聞鶴的脖子,墊腳與他對視,碰上他的嘴唇,磨磨蹭蹭地啄了起來。

  聞鶴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她胡鬧。

  看著舒月這副模樣,他忍不住詢問:「這藥,當真這麼厲害?」

  明明他的情況比舒月更加嚴重,卻也沒到這種城門失守的程度。

  雖然很難受,但是也能強忍下來。

  聞鶴沒有過多懷疑,將一切都歸功於自己曾經的經歷上。

  他摟住舒月的腰,抬手捂住舒月的嘴,攔下她熱情的舉動,不知道得多少次詢問她:「開弓沒有回頭箭,你若執意如此,那以後便真的回不去了。」

  舒月沒有理會他的話,像是懲罰他的不專心,用虎牙咬了下他的手掌。

  「舒月。」他再次出聲,「這是你自己選的路。」

  那接下來無論如何,都是你自找的。

  舒月見他這磨磨唧唧的模樣,實在忍得不耐煩了,扯著他的衣服,低聲罵道:「磨蹭什麼?你還是不是個男的?我們之間到底誰是黃花大閨女?」

  浴桶占了房間一半的地方,其餘地方倒是空曠,但連張床都沒有,只有冰冷的磚石。

  舒月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環顧四周後,她雖然顧不上換地方,卻也直接拿聞鶴做肉墊。

  聞鶴就喜歡那些顏色陰沉的衣服,平日裡非黑即青。

  但他如今要假扮舒月的面首,自然不能表現得太強勢,只能穿素淨的衣服,努力裝作柔弱。

  衣襟微敞,玉色的肌膚暴露在舒月的視線中,她受蠱惑般伸手摸了摸,入手卻並非熟悉的略涼觸感,反而有些滾燙,掌心貼在他的胸口上,能清晰聽到他跳動的過於快的心臟。

  愣神的片刻,聞鶴已經反客為主,將她壓制在地上。

  舒月都做到了這份上,聞鶴自然不會再憋著自己。

  先前是尊她敬她是,想給他多一些選擇的空間,所以才按捺本性。

  但現在是舒月主動開了口,他實在無法再忍。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去,聞鶴便見到舒月眼角流出淚,看上去委屈兮兮的,像是受到了什麼強迫。

  他吻去她的淚珠,動作自然也停了下來。

  他低聲詢問:「這是怎麼了,這一切不都是你求的嗎?」

  舒月抽了抽鼻子,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回答:「疼。」

  還不等聞鶴有所反應,她接著說:「地板好硬啊,後背疼。」

  「你好沉。」

  舒月說完,還上手推了推聞鶴,似乎想讓他起來。

  聞鶴收起了自己那些複雜的心思,摸摸把姿勢換回先前,讓舒月能坐在自己身上,以免她再嫌棄地板。

  被這樣一打岔,先前那些傷春悲秋的心事是倒是少了不少。

  燭火搖曳在方寸之間,映照出糾纏到一起的樹影。

  狂風卷攜柳樹,萬千枝丫拍打在牆上,遮蓋了一切異響。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聞鶴把外袍披在舒月身上,將她抱回了房間。

  回到溫暖舒適的被窩,腦袋剛枕上枕頭,一股困意就席捲過來,舒月眯了眯眼睛,把被子蓋好,看樣子是心滿意足,打算睡覺。

  聞鶴卻把被子扯下來,食髓知味地湊過去:「睡什麼?離天亮還早。」

  舒月覺得這人腦內有疾,晚上不是睡覺的時候,那什麼時候才是睡覺的時候?

  聞鶴將她抱住,在她耳畔說了幾句情話,舒月突然意識到不對,有心逃跑,卻被他抓住手腕:「你這是打算去哪?」

  她如實說:「我困了,想睡覺。」

  「那你睡……也不是不行。」他低聲嘆息後,在舒月鬆口氣的表情下,接著說,「反正我不困,你能睡著我自然不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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