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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所以你到底是真太監還是假太監

2024-09-07 13:46:20 作者: 玉樓春

  舒月眼見聞鶴轉過身,毫不留戀地快步朝外走去,哪怕明知道他很可能是在欲擒故縱,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回來。」

  聞鶴頓足回首,面上無波無瀾:「公主還有何事吩咐?」

  「我讓你回來。」她徹底冷下臉。

  見聞鶴站原地沒有動作,舒月只能起身朝他走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牙切齒的質問他:「你到底要如何,難不成還要我低聲下氣地求你?」

  聞鶴笑著說:「哪敢?只是看你生氣了,不敢觸你的霉頭。」

  舒月臉色愈發差,呼吸也愈發凌亂,腿一軟,踉踉蹌蹌地倒進聞鶴懷中。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試圖找回自己的清醒,無果後只能裝作淡定地對他說:「把衣服脫了。」

  聞鶴挑眉笑著,輕聲詢問:「公主,這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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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脫?」舒月見他還是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中格外氣惱,詢問過後,還不等聞鶴回答,她就接著說,「那我去找旁人便是,也不需你為難。」

  她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直接將聞鶴一把推開,跌跌撞撞地朝門外走去。

  聞鶴連忙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進懷中,哄道:「不逗你了,我已經差人準備藥浴,能解此毒,我帶你去泡。」

  已經知道那玉鐲上都有些什麼東西,聞鶴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早早就讓人跑了好幾家藥房,將能解毒的東西買了幾份。

  舒月壓根沒想到這茬,她詫異地看著聞鶴,視線緩緩下滑,最後落到某處,屏息凝神,似乎要仔細觀察。

  「所以你到底是真太監還是假太監?先前在獵戶家,你明明對我坦白……」

  最關鍵的是,那分明是她親眼所見,哪裡還有作假的餘地?

  難道觸感也是假的?

  她當時覺得好奇,還上手捏了捏。

  回想起當日的事情,舒月本就紅潤的臉似乎更紅了一些。

  聞鶴卻黑著臉,用力摟住她的腰,低頭逼近,他咬牙切齒地詢問:「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不碰你,分明是在敬重你,給你更多的選擇餘地。」

  但想到舒月剛才脫口而出的問題,聞鶴就覺得好心餵給狗,替自己感到不值得。

  舒月眨眨眼,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是這樣。

  她的視線還沒有移開,仍舊沒有將他的話全信全聽。

  萬一他現在這套說辭,才是在欺騙她呢。

  「舒月!」聞鶴擅長察言觀色,自然能看出她的猶豫。

  任誰被質疑這種事情,都會覺得不爽,他自然也不例外。

  舒月卻一點都不覺得心虛,畢竟是聞鶴一直在避著她。

  她理直氣壯地回懟:「分明是你在找藉口掩蓋事實。」

  聞鶴胸膛起伏不定,已經維持不住先前的淡定,箍在舒月腰上的手臂越發用力,舒月隱隱覺得難以呼吸。

  她拍打起聞鶴的胳膊,不滿地對他說:「鬆手,讓我出去。」

  聞鶴不肯鬆手,低下頭,把臉埋到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他經常做這種動作,舒月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看著聞鶴的衣服,冷聲說:「宋培下的藥挺厲害,你既然不打算幫忙就讓開,別擋路。」

  聞鶴見她根本不吃軟的,才從她身上起來,拍了拍之前已經壓皺的袖子。

  舒月以為他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眼前一亮,快步朝外走去。

  結果門從外面落了鎖,她推門時根本沒有把門推開。

  努力晃了晃木門,她轉過身看向聞鶴,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詢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聞鶴面色也很差:「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究竟想做些什麼,非要鬧到這份兒上嗎?」

  舒月顧不上黑臉,扶著身後的門,才能勉強站穩,不露出洋相。

  她喘息聲越發凌亂,另一隻垂落在側的手攥起拳頭,指甲已經深陷到肉里。

  血順著她的指縫往外流,將掌心都弄得粘糊糊的,舒月卻顧不上這點小事。

  她心底滋生諸多畫面,卻對著聞鶴生不出任何念想。

  現在看著聞鶴,她只想破口大罵:「該死的宋培。」

  她明明是罵宋培,罵人時卻一直盯著聞鶴,多少有點指桑罵槐的嫌疑。

  聞鶴哪能不知道她究竟想罵的是誰,他深深嘆息過後,接著說:「藥浴,你到底要不要?」

  舒月早就把藥浴的事情拋之腦後,聞鶴提起,她才想起自己還有這個選擇。

  先前她正在怒頭上,直接忽略了這些,如今想想,倒也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小倌館裡的那些男人,她估計是看不上的。

  嘴唇已經快要被她咬出血,舒月才暫時放下自己的顏面,對他說:「要。」

  聞鶴想把她帶過去,直接踹開被上鎖的房門,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心急的何止舒月一人,他中毒的分量比她更多,自然也更加難以忍耐。

  眼見他快步朝前走去,舒月急忙跟上。

  但她邁開腿想要追上去,才發現自己雙腿軟的厲害,根本沒有力氣,竟直勾勾朝向聞鶴離開的方向摔了過去。

  聞鶴反應及時,將她抱進懷中,避免了她以臉蹌地的慘劇。

  他將舒月直接抱了起來,低頭掃視幾眼,挑眉說:「這是急不可耐,打算對我投懷送抱了?」

  舒月有心沖他翻個白眼,卻覺得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撕咬自己的經脈,尤其是心脈。

  她深吸幾口氣,試圖維持自己的平靜假象,可聽上去有些蕩漾的聲音,直接將她暴露。

  她柔若無骨地依靠在聞鶴懷中,用飄忽的、比以往輕柔許多的聲音詢問聞鶴:「大夫先前所說,那玉鐲上都浸了什麼藥,哪些是……」

  咬了下嘴唇,將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清楚聞鶴能意識到自己的未盡之意,她接著說:「你準備的藥浴真的靠譜?」

  見聞鶴點頭應聲,對此做出承諾。

  她就催促聞鶴再走快些。

  顯然,這藥效確實生猛,她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兩人浪費了太多時間,過去的時候藥浴已經冰涼。

  且不說藥效可能不剩多少,這冰涼的水,進去泡一會兒,怕是直接會染上風寒。

  聞鶴見狀皺起眉:「我讓人重新燒去。」

  在他抽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已經被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的舒月伸手抓住他的衣帶,她氣息不穩,面色緋紅:「重新燒一桶藥浴需要多長時間?」

  聞鶴粗略估計:「半個時辰應該差不多。」

  舒月脫口而出:「這麼長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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