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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為何這般待我?

2024-09-07 13:46:04 作者: 玉樓春

  「自然不會,只要別讓人察覺不對就好。」

  聞鶴知道自己又將舒月推遠,卻實在無可奈何。

  畢竟他現在說的真的是實話。

  

  第二天一早,舒月難得沒有賴床,帶上余霜出門去吃早飯,然後走進一家布莊,報上暗號,說明情況,調了兩個身手不錯的人去找周老先生。

  余霜當年也出身有錢人家,父親正是在一家布店裡當掌柜,對這些東西倒是頗為了解。

  進這布莊之後,她就知道這是全國各地都開著的連鎖布莊,質量很好、花樣款式齊全的同時,價格也很高昂。

  而這位進門後就擺出主人作態的舒姑娘,當真是來頭不小。

  她從未仔細打聽過她的身份,便將她對外那套說辭當了真。

  ——

  舒月回到青樓後,剛走進自己的房間,就被聞鶴抱進懷裡。

  聞鶴不僅把她抱住,還直接關上門,將人抱起來朝屋裡走去。

  舒月不解地看著她:「你這是怎麼了?」

  「有點不開心。」他如實說。

  裙擺在床上散開,發間的簪子也早在顛簸中掉落,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卻又被聞鶴湊近貼上來。

  粘膩又陰冷的感覺似乎又在心底浮現,她不安地皺起眉,把自己今日所做之事回想一遍。

  她只是去了趟布莊後又去見了周老先生一面,餘下再沒有做任何事情。

  這些都是提前和他說過的事情,他犯不上為這個生氣吧?

  難道是有旁人惹到了他?那和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跑到她這裡來瀉火。

  他護住舒月的後腦勺,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唇。

  時間似乎倒流回舒月剛入聞府的時候,她唇齒間難掩嗚咽,卻不甘心任他折辱,指甲嵌入他的手臂,在片刻喘息的間隙詢問:「你究竟是怎麼了?」

  捂住聞鶴的嘴後,她將衣服往上拽,淚眼朦朧地望向他:「為何這般待我?」

  聞鶴眼睛似乎有點紅,不像是哭過,像是被人氣到,又或者染了欲色。

  他緊緊盯著舒月:「你覺得我失禮了?」

  舒月理直氣壯地反問:「不然呢?」

  她好端端回到住所,卻被聞鶴這般對待,若如此不算失禮,他還打算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可先前我這般做,你從不會覺得我失禮,只會柔弱無骨地倚在我懷中,說些討喜的話。」

  最開始舒月確實會對他伸出爪子,但認清現狀之後,她便消停下來,極偶爾的時候,甚至會主動討好他。

  舒月被他說得面色發紅,怔然坐在他面前,連衣襟下滑都並未注意到。

  聞鶴說的雖然不客氣,卻也是實話。

  至於她為何氣惱。

  她很想理直氣壯地回一句,因為他不行。

  畢竟前幾日他們共浴的時候,他都沒做到最後一步。

  但實際上,她清楚自己並非只為那一件小事,分明是她心境上又有變化,覺得自己與聞鶴同為在外受苦的人,不再是任他折辱的玩物。

  所以在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她會當場把自己的不滿表露出來。

  但這種東西又無法逆轉,所以哪怕認清自己的面目,舒月還是會保持這種態度。

  她眨了眨泛著水光的眼睛,面色不改地詢問聞鶴:「所以你到底為什麼發瘋?誰又惹到你了?」

  聞鶴拽著她的手,將人摟進懷裡,冷聲說:「除了你還有誰能惹怒我?都是些不識趣的蠢貨而已。」

  她不服氣地說:「可是我分明什麼都沒做。」

  兩人對視時舒月眼中清澈,全是不解。

  聞鶴看著看著,突然泄了火,越發懊惱自己先前的忍讓。

  他習慣於追求安穩,喜歡將美味留到最後獨享,但正因如此,他一次次放過舒月,直至今日。

  大概是前期的付出太多,總覺得若是在如此的情況下春風一度,多少有些浪費自己先前的犧牲。

  所以聞鶴深吸幾口氣,忍了又忍,平靜下來,盤腿坐在舒月對面,冷聲詢問:「今早為何不辭而別?」

  舒月起床的時候,聞鶴自然也會因為那點響動醒來,但是他沒想到舒月是帶著余霜出門,躺在床上並未動彈。

  等人已經離開,他才意識到這人要走。

  當時他真的以為舒月是打探清楚他身邊的暗衛情況,以為他無力將逃走的她抓回來,便想著跑路。

  雖然他肯定能將人找回來,但正值戰時,烽煙四起,誰知道她離開的這會兒功夫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真的倒霉到極點,在他將人找到前就出了事,他又能如何?

  他真的很擔心舒月。

  舒月卻不理解他這份擔憂:「我昨晚分明和你說過此事,你也允諾下來。」

  「我何時……」

  聞鶴剛想接著質問,卻想起自己昨日確實答應舒月,讓她自行處理周老先生的事情,但他沒想到舒月對此事這麼積極,居然一大早就起床離開。

  他們昨晚剛有過爭論,他自然先入為主地以為舒月是想趁機溜走。

  聞鶴低下頭,一口咬在舒月的肩膀上,尖銳的虎牙在上面磨了磨,舌尖很快就舔到血味。

  他緊緊摟著舒月,低聲說:「不要再自行離開我,出門前和我說,若無意外,我會和你同行。」

  舒月疼得皺眉,仍舊不服氣地回懟:「你不是很不耐煩周老先生的事情嗎?所以我才自己去處理。」

  他沒有理會舒月的不情願,仍舊在她耳畔,用近乎自言自語的音量,對她說著威脅的話:「想把你關起來,若是日夜只能見我一人,估計就能使我心安。」

  舒月覺得聞鶴是真的瘋了,不過他在她面前表現得一直很不正常,雖然害怕,但也習以為常。

  她任由聞鶴抱著自己吻了又吻,並未給出任何回應。

  ——

  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聲響個不停,敲門聲卻又不合時宜地響起。

  舒月推搡著聞鶴想要起身,聞鶴卻不耐煩地咬了咬她:「安分點。」

  他沖門外高喊:「有什麼事?」

  更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卻沒有任何回應。

  應該是余霜在敲門。

  聞鶴被打斷好事,自然不耐煩:「不會說話就是麻煩,你若非要養著她,把她送去別處不是更好?何必將這種麻煩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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