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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用調教來形容,更貼切

2024-09-07 13:42:45 作者: 玉樓春

  「那可不行,我不希望你去送死。」聞鶴搖搖頭,埋首在她頸間嘆息,「先前蘇倪都和你說些什麼?」

  舒月如實說:「拉關係,談交情,似乎有事用得上我。」

  現在的她身無長物,他拉攏她,無非是為了聞鶴與他手中正辦著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他是與林家同樣的打算,想讓她當探子,還是另有謀算。

  她只想做自己的事情,並不想為聞鶴打聽太多東西。

  「估計是病急亂投醫,蘇家的近況可不太好。」

  聞鶴倒不在意她的敷衍,反而隨口提起如今最關鍵的消息:「蘇家雖是挑頭的人,但如今參與進去的只有一個蘇燕眠,這對他們來說遠遠不夠。」

  蘇燕眠只是被送進宮的棋子,此事過後便該被無情拋棄,這對早就品嘗過權勢美妙滋味的他們來說,遠遠不夠。

  

  「哈。」舒月忍不住冷笑,「那當然不夠。」

  聽見蘇燕眠這個名字她便來氣。

  但她清楚這群人想要的是什麼,也能感同身受他們的慾壑難填。

  殺又殺不了,舒月便懶得多說,很快繞開這個話題,提及旁事:「你不是說最近殺的人中有一部分證據確鑿,會被拉出去問斬嗎?我便去刑場看看熱鬧。」

  「那可沒什麼好看的。」他隨口說後,卻鬆開了抱住舒月的手。

  鬧哄哄,充滿叫罵聲與悲鳴,擾得人不得安寧。

  舒月斜睨他一眼,有點刻薄地說:「還不是你培養的好。」

  聞鶴沉思片刻,反駁道:「用調教來形容,更貼切。」

  她瞪了過去,沒再說話。

  充作刑場的地方很多,而京城如今需要殺的人也很多,幾乎每個鍘刀下,都有不間斷的人頭候著。

  舒月就近去了午門,發現刑場上有個熟人。

  聞鶴見她盯著一人久久不肯回神,詢問:「認識?」

  「嗯,當初一起玩過飛花令。」怕被誤會,她接著說,「不熟。」

  「戶部侍郎的小兒子,他們家貪污,便被拖來問斬,家產充公。」

  舒月面無波瀾,隨口詢問:「是真的貪污?」

  「當然,只是貪的不止是他們一家,他們謀算不到位,被推出來當了替罪羊。」

  鍘刀落下的前一刻,聞鶴抬手捂住她的眼睛:「還是別看了吧,省得晚上又發燒驚夢。」

  舒月沒有掙扎,順勢閉上眼,向後靠去,鑽進了他懷中。

  血腥味似乎被隔絕,吵嚷的叫罵聲也漸漸變得遙遠。

  舒月能感受到聞鶴將她抱起,帶她離開了那裡,其實她沒那麼脆弱,只是覺得這一幕有點荒謬。

  不是主使的人被推出來享受唾罵,而他們身後的人卻依舊逍遙快活。

  最荒謬的是這樣的事情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已經變成常態。

  這就是……她家的天下。

  舒月沒有將錯誤歸於己身的習慣,感嘆一番後便將此事擱置一旁,隨口對聞鶴說:「我有點困了,回去先睡一覺吧。」

  「嗯。」

  聞鶴仍舊沒有將她放下,抱著她朝家走去,路上,他冷著臉說:「若你老實待在府上,自然不會看到這些事情。」

  「我不想當瞎子。」舒月想到了自己短暫失明的時候,低聲感嘆,「整個世界灰濛濛一片,什麼東西都不可觀、不可語,那種感覺好可怕。」

  所以她必須要去看這些事情,逼著自己去了解所有能接觸到的消息。

  聞鶴盯著她看了幾眼,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後才低聲笑起來。

  舒月不解其意,忍不住皺眉。

  兩人回到聞府後,又恢復先前的狀態,只是他們似乎心照不宣地達成約定,舒月能隔三岔五地出府,只要不太晚歸即可。

  夜深,燭影搖曳,舒月提著一壇酒回來,撞見還未入睡的聞鶴。

  她倒是不覺得尷尬,舉起酒罈詢問:「來一杯?」

  「不用。」聞鶴手裡放著顆寶珠,正拿帕子仔細擦拭。

  對著燭台照了半晌,他才將寶珠放回錦盒,詢問舒月:「怎麼回來這麼晚?」

  他抬眸看向舒月,冷聲道破她的行蹤:「是聽到什麼感興趣的消息,想多打聽些內情嗎?」

  舒月知道她自己離去的時候聞鶴也會讓人跟著自己,了解她的所有行蹤,自然不會大搖大擺聯繫自己這邊的人。

  消息傳遞的都很隱晦,藏著掖著,一知半解,有些東西連她都看不明白。

  她篤定聞鶴不能查清消息的來去與內容,但被他詢問,還是忍不住膽戰心驚,她冷聲敷衍:「沒有的事,別瞎猜了。」

  聞鶴搖了搖頭,不解地詢問:「我才是最了解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的人吧,為什麼非要捨近求遠。」

  「嗯。」舒月沒有反駁,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至於為什麼不問。

  可能是怕自己又在他面前犯蠢,暗戳戳想要與他角力。

  舒月沒有把自己那些隱晦的心思說出口,而是沖聞鶴笑著說:「我今日喝到的酒,覺得味道不錯,給你帶來一壇,你若不喝,我就自己喝光了。」

  聞鶴走到她身邊,嗅到濃郁的酒味後,皺眉詢問:「醉醺醺的,你這是喝了過少酒?」

  舒月眼中清冷,毫無醉意:「沒多少。」

  「先前還嫌棄我喝了酒身上臭,如今輪到自己,倒是不嫌棄了。」

  她不忿地嚷嚷:「那你也可以嫌棄我啊。」

  聞鶴抓住她的手腕,低頭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也就仗著我寵你吧。」

  酒被放到桌上,聞鶴嫻熟地解開她的衣帶,想要給她換套衣服帶人去沐浴,卻及時看到了一處痕跡。

  如今天暖,舒月穿的衣衫自然單薄許多,解開外袍,褪去裡衣,便只有繡迎春花枝的肚兜。

  青紫色的掐痕落在肩膀上,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聞鶴皺起眉:「這是誰弄得?」

  舒月低下頭,看到傷痕後恍惚一瞬,隨後接著敷衍:「小事。」

  這次聞鶴卻沒有輕易揭過,而是將外袍扔到一旁,舉著蠟燭湊近,接著質問:「怎麼搞的?」

  她不耐煩地說:「不小心傷到的。」

  聞鶴皺眉威脅:「再不好好說話,就別想著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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