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早就被玩爛的把戲
2024-09-07 13:41:27
作者: 玉樓春
太監為難地對蕭雅惠說:「皇上找九千歲有急事,您若有什麼事,還請再等等。」
蕭雅惠仍舊不願讓路,冷聲說:「我不找他,我找他身邊那個女人,將人留下就行。」
舒月那面具就像是焊在臉上一般,太監又不清楚這等私事,怕皇上等得著急,也不敢真得罪蕭雅惠,便扭頭詢問聞鶴:「九千歲,您看這……」
聞鶴剛想呵退蕭雅慧,舒月卻說:「你走吧,我下車。」
「反正我也不願意去見蕭立禎。」
留在這裡,至少暫時性命無憂。
只是不知蕭雅慧跑過來想做些什麼。
聞鶴皺眉看向她。
舒月無視聞鶴的不滿,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
蕭雅慧就站在馬車前,她跳下去時,差點撞在她身上,將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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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剛要呵斥,卻聽到聞鶴開口喊起舒月。
馬車內傳來他略冷的聲音:「你的東西沒拿。」
舒月站穩後回頭看他,不解地說:「那就先放在你那裡。」
她不覺得自己會將什麼東西遺忘在車裡。
聞鶴卻用劍挑起車簾,冷聲說:「我提醒過你很多遍了,不要丟掉自己的劍。」
輕巧的短劍落在聞鶴手中有些不融洽,卻沒人在意這點小細節,他們只知道聞鶴給了舒月武器,並且提醒她:「別讓自己受了委屈。」
扔下這句話後,他冷笑出聲,對太監說:「接著趕路。」
太監顫聲說:「九千歲,這畢竟是皇宮中,不太合適吧?」
不管是聞鶴剛才的話,還是他送劍的舉動,統統都不合適。
聞鶴冷笑出聲:「哦,是嗎?」
他還什麼都沒說,太監就先犯怵,餘下的話全咽回肚子裡,再也不敢叫囂。
馬車朝著皇宮行駛,舒月則帶著聞鶴留下的劍,看向剛讓出路,臉上神情仍舊有些呆滯,似乎沒想到聞鶴與舒月的關係竟然如此融洽。
舒月抱著劍,心裡有了底氣,對待蕭雅惠的態度自然不好,她陰陽怪氣地說:「這不是舒柔公主嗎?找我有什麼事。」
舒柔公主這個稱謂從她口中念出來,格外矯揉造作。
「舒月,舒柔。」念起這兩個相近的封號,她輕笑出聲,「你到底是有多羨慕我,連跟隨自己一輩子的封號都要起與我相近的。」
她搖了搖頭,冷聲說:「說是厭惡我,卻想成為我的影子,真可憐。」
「蕭桐影!」蕭雅惠瞬間炸毛,「你算什麼東西,還敢在本宮面前胡言亂語,真當有一個太監護著你,就能高枕無憂?」
她高聲怒吼,似乎想藉此掩蓋自己的無能:「我今天就杖斃你這刁蠻悍婦!」
舒月毫不畏懼,打量著蕭雅惠與舊日並無不同的面容,覺得有些惋惜。
故人還似舊模樣,她卻早已面目全非。
舒月扭頭看了眼皇上居住的宮殿,心想聞鶴此時應該到了地方,只是不知蕭立禎究竟要與他商談什麼事情。
說起來,他們最近似乎未曾好好聊過,她都沒有問出來聞鶴與蕭立禎之間的矛盾。
她可還沒忘記,當初離開嚴州時,蕭立禎最先派人刺殺聞鶴,那一夜,死的人最多。
舒月低頭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掌心,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處理掉很多人了,還真是可悲。
越是想到這幾月發生的事情,舒月就懶得將蕭雅惠這些小打小鬧放在心上。
接連被懟幾次,蕭雅惠知道自己說不過舒月,也不再為難自己,冷聲甩了句「跟上」之後,就帶著舒月去了附近的小亭。
宮女很快端上來熱茶,三人坐下後,舒月看著蘇燕眠穿戴的飾品華服,覺得格外熟悉。
這些都是她曾用過的東西。
她哂笑著說:「蘇公主,怎麼還有穿舊衣的習慣。」
蘇燕眠聽出她那古怪的稱謂,不屑地看向她:「放尊重點,你別當自己還是什麼厲害角色,去伺候個死太監那麼久,居然還沒想清楚自己如今究竟是什麼玩意?」
大概是麻木了,舒月面色不改:「這話你可以去聞鶴面前說。」
「你……」
眼看蘇燕眠還要再和她吵下去,蕭雅惠不耐煩地打斷:「醒了,難道你還能說得過去她?」
譏誚一句後,她掃視一圈,確認宮人全都被她們趕走之後,她才舉起杯子:「以茶代酒,我先敬你。今天將你攔下來,是有事相求。」
舒月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她,心想以兩人現在身份的懸殊,她能有什麼事能求到自己身上?
她將茶一口飲盡,見舒月端坐在對面毫無動作,只能皺眉說:「茶不合口味?那我讓人換壺。」
「不用了,懶得喝而已,有什麼事相求,直接說吧。」
蕭雅惠面色更差:「你們剛回京就見到了我那位不爭氣的准駙馬。」
提了李遠一句,她神色複雜的盯著舒月。
見她毫無反應,還是歡快地嗤笑起來:「你的眼光還真差,什麼男人都當成寶,他在我這低三下四,努力討好,結果卻是個不中用的玩意。」
舒月不耐煩聽這些事情,強忍著聽她嘚瑟幾句後,就打斷道:「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我就走了。」
「等等。」蕭雅惠見她真要起身,連忙呵止,「我話還沒說完你呢,你著什麼急?」
已經站起身的舒月垂眸看著她和蘇燕眠,並沒有重新坐下的打算。
「我雖然被父皇許配給李遠,但實在不喜歡他那種貨色,若真嫁給他,以後指不定被氣多少回。」
蕭雅惠笑著看向舒月,眼裡滿是志在必得:「我想讓你,幫我殺了李遠。」
見舒月毫無反應,她皺眉說:「怎麼?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你有什麼可猶豫的。」
「我不會殺人。」舒月說了句讓自己都覺得好笑的話之後,真當著她們的面笑了起來,「那是你的駙馬,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若不喜就去退婚,打打殺殺不好,煞氣太重。」
已經不知手染多少鮮血的舒月說完這話之後,伸出一根手指,將自己手邊的茶杯碰倒。
等小茶杯里的茶水全灑落在桌上、地上,她才說:「鴛鴦壺。早就被玩爛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