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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不會又有什麼惡趣味吧

2024-09-07 13:40:37 作者: 玉樓春

  畢竟聞鶴很擅長為她畫眉梳發,連按摩也稱得上精通。

  先前在她身邊伺候的那些宮女,竟然沒一個能比得上他。

  聞鶴嘴角含笑,在她耳畔說:「若是奴才說,這一切為您練了許久,您信嗎?」

  「你可別自稱奴才,我害怕,誰敢把你當奴才啊。」舒月一連串話說完,隨後才說,「你怎麼突然擺出這副姿態,不會又有什麼惡趣味吧。」

  聞鶴沒有忍住,直接笑出聲來,他摟住舒月,任由她身上的水珠全蹭到自己身上:「你啊,還真是了解我,無論是哪一方面。」

  舒月幽怨地看向他:「我還生著病呢。」

  他低聲安慰:「放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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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聞鶴接著伺候她,這次倒是沒動手動腳。

  舒月又困又乏,很快接著睡了過去。

  這時聞鶴起身離開,在門口喊來個暗衛:「你去把一直跟在舒月身邊那個侍女找回來,儘量帶活的。」

  暗衛滿是茫然:「那個侍女?不是死了嗎?」

  昨天死太多的人,他們自然也不會在意晚照那種小角色,若非聞鶴突然提起,他們早就以為她躺在屍堆里,成為裡面的一份子。

  聞鶴沒有多說,只是再次吩咐:「去找。」

  他將舒月撈起來擦乾,放去床上後,看著她安然入睡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戳她的臉:「小沒良心的。」

  舒月不滿地皺起眉,半夢半醒間嘟囔到:「胡說八道。」

  他皺眉笑起來,表情看上去很古怪。

  ——

  晚照沒死,她沒有與聞鶴、舒月同車,卻借光坐在他們後一輛的馬車上,昨晚亂況剛發生的時候她就察覺到,然後藏在馬車中不敢動彈。

  她躲了一夜,哪怕所有聲音都已經消失,只剩呼嘯的冷風,她也不敢動彈。

  直到天光透過車簾傳進來,她才敢挪動分毫,從蜷縮的角落走出來。

  暗衛回來尋她時,她聽出這聲音曾在舒月身邊出現過,連忙顫巍巍地跑出來:「我,我在這。」

  暗衛詫異地打量她,忍不住說:「居然真的還活著,真稀奇。」

  晚照被外面的景象嚇到,沒有理會他這句話,低聲道謝後連忙詢問:「你知道舒姑娘在哪嗎?」

  暗衛想起他們都將這人遺忘,把她扔在這裡一晚,難免有些愧疚,咳嗽幾聲後才說:「知道,她病了,送去客棧休息。」

  「昨日戰況太亂。」他將遺忘晚照的理由含糊過去,低聲提點,「以後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你記得寸步不離地跟在舒姑娘身邊。」

  晚照連連點頭應聲:「是,奴婢知道了。」

  但她又想到了聞鶴,若非他仍舊不喜歡她,像她這樣貼身伺候的侍女,確實該如影隨形跟在舒月身邊。

  果不其然,隨暗衛大哥趕去客棧的時候,她又在舒月身邊見到聞鶴。

  兩人一個在床上酣睡,另一人則在床邊看書,氣氛格外融洽,似乎再插不進去任何人。

  但回想昨夜的惶恐不安,再想到暗衛的提點,她還是鼓足勇氣湊上去,向聞鶴問安。

  聞鶴抬眼掃視她:「換身乾淨衣服,等舒月醒後再來。」

  勇氣瞬間被戳破,連留下的意圖都不敢說出口,她縮著脖子回應:「是。」

  等晚照離開後,聞鶴皺眉接著看向舒月:「你睡得倒是香甜,什麼事都拋之腦後。」

  牢騷過後,他為舒月掖好被角,放下書,寫了封信交給暗衛,讓他送出去後,他才解衣上床,將舒月摟進懷中。

  她身上的體溫還是太過炙熱,在厚重的棉被裡像是個火盆,但聞鶴不願撒手,反而緊緊和她貼在一起。

  這樣的下場就是舒月又做了噩夢。

  夢裡有一堆鬼抓住她,死死纏著她不願讓她離開,裡面有些鬼是有臉的,是她曾經見過,但已經死去的人。

  這個夢實在太可怕,舒月很快就被嚇醒,她掙扎著想從床上起來,卻如夢境中那般動彈不得。

  恐懼的餘韻追隨著她,費力掙扎幾下,她才分清夢與現實,在昏暗的環境下,看到聞鶴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

  類似的事情似乎已經發生過很多次。

  舒月面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說:「你以後別抱我。」

  早就被她吵醒,但沒有睜眼的聞鶴這時才看向她:「怎麼了?」

  她沒有說出夢中的見聞,只是冷聲說:「你很沉。」

  聞鶴不僅沒有鬆手,還換了更舒服的姿勢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中,他親上舒月的臉頰,睏倦地說:「別鬧。」

  舒月瞪著他,再無半點困意。

  她知道自己在恐懼什麼,卻根本無力更改。

  一夜無眠直至天亮,聞鶴帶她下樓用餐時,幾人頻頻看向她這邊。

  「那女的身材真好,怎麼帶個面具?不會是被毀容了吧?」

  「也可能是烙字了。」

  舒月摸了摸近乎焊在自己臉上的面具,突然意識到她似乎已經習慣戴面具生活,甚至都要忘記自己到底長什麼模樣。

  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

  她沒有理會那些閒言碎語,低頭吃完早膳,詢問聞鶴:「我們接下來去哪?」

  聞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種廢話,卻還是如實回答:「自然是回京。」

  舒月又忍不住想起前夜縈繞的血腥味,她低聲問:「還會發生前晚那樣的事情嗎?」

  「或許不會。」

  她愈發不解:「為什麼要回京,你都說了那些人是蕭立禎派過來的,難道你還能指望他對你手下留情?」

  蕭立禎當上了皇帝,扶持他的人和聞鶴也不對付,他現在回京,不就是取死之道嗎?

  「京城內無人敢動我。」

  聞鶴這話說得信誓旦旦,但沒過兩天,他們又遇到截殺的人,這次來的人不多,但身手極佳,和先前遇到的不是一路貨色。

  看著暗衛艱難阻攔的場面,舒月低聲詢問:「這次也是蕭立禎派過來的嗎?」

  「他手裡沒這麼多好用的人手。」

  那就不是咯。

  她小聲說:「你的仇家還真不少。」

  「一般,比不上你。」

  舒月覺得他說得不對,但她想一圈都找不出幾個和她沒仇的人,實在反駁不了他這番話。

  暗衛費很長時間才解決掉這些人,有人負傷,聞鶴便安排他們去旁處靜養,暫時不用同行。

  跟隨的人越少,舒月便越心慌,她眉頭緊皺,看向京城的方向:「我們真的能活著回到京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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