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錢花了,人沒睡到
2024-09-07 07:34:30
作者: 葡萄柚柚子
知道部分內情的趙嬌瞪圓眼睛:「你還要不要臉啊?這些年,知意姐沒少幫你還房貸車貸吧?」
「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把這些錢還給知意姐!」
張家銘對外高大的形象徹底崩塌,上市企業高管沒想到還是一個軟飯男。
大家面帶同情看向姜知意的時候,顧南櫻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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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
臉已經丟到這個份上了,張家銘不管不顧,直接在社團劇場裡面開砸。
「要麼不分手,要麼三十萬!」
「姜知意,你自己選!」
社團里多數都是女人,還有幾個男人,也都是上了年紀的,面對瘋子一般的張家銘,紛紛退讓。
舞台,設備,甚至好多樂器都被他砸壞了。
姜知意眉頭緊鎖,果斷掏出手機報警,卻被張家銘叫罵著奪了過去。
「臭娘們!在我面前裝可憐?我看過你銀行卡,不是有三十萬?趕緊給我拿出來!」
那三十萬是她省吃儉用,給小寶以備不時之需的,不可能給這種人渣!
張家銘扯住姜知意的頭髮,將她推倒在地。
女人原本就受傷的額頭又磕在桌角上,傷口綻開,又滲出鮮血。
見姜知意受傷,趙嬌和其他幾個女孩子一起湧上前同張家銘對峙。
「知意姐,你怎麼樣?」
「師姐,師姐,你頭出血了,沒事吧?」
姜知意還在發燒,身體沒力氣,被攙扶著才勉強站穩。
海瑞科技公司,總裁辦公室。
男人一身黑色襯衫,被西褲包裹的長腿微曲,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垂眸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指尖的一串綠佛珠。
業內人都知道,沈淵從不收賄賂,不過那個李勛倒是會討巧,挨了他一下,進了醫院還不死心,隔天派人送過來這串佛珠,說是寶瓶寺開過光的,靈的很。
佛珠圓/潤,通體墨綠色,第一眼便讓沈淵想到了那天在台上穿綠旗袍的姜知意。
這佛珠,和她很搭,他便收著了,北邊那塊地也給了李勛承包。
助理宇文向他匯報著情況,捧著平板,讀到最後一條微微有些詫異。
「您昨天吩咐讓修的那把琵琶還沒修好,」
「下面的人說,斷了的琴弦倒是好補,就是那琴板是紫檀木的,一時半會找不到適配的材料,還有琴軸的工藝,需要大師才能模仿。」
沈淵把玩佛珠的手停下,臉色暗沉:「花多少錢都無所謂,琵琶必須給我補好,而且我不要模仿,去找做這個琴的師傅。」
宇文無奈:「老闆,這琵琶年頭很久了,做琴師傅恐怕早就沒了。」
「那就找他的後代,反正這琴補不上,你們都不用來上班了。」
「……」
業內傳他老闆是瘋狗,這評價可真沒錯啊!
「還有,您讓人盯著的評彈社,今天出事了,您之前讓我調查過的張家銘過去鬧了。」
沈淵起身,眼底泛起幾分不耐煩:「以後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不用和我匯報!」
十分鐘後。
「宇文,今天的會都推了。」
「是,您有其他的安排嗎?」
「備車,去評彈社。」
宇文:……
「愣著幹什麼?老子不能想聽評彈嗎?」
輝騰在鶯歌評彈社戲園面前停下,裡面的鬧劇還沒有結束,雖然有人已經報警,但是這地方位置太偏,警力要來,也得安排一段時間。
宇文看著老闆大步進入戲園的背影,搖搖頭。
看個戲,有必要這麼急嗎?闖了一路紅燈,他今年算是開不了車了。
沈淵剛入劇場,就看到姜知意被欺負得「慘兮兮」的模樣,一身白色旗袍被蹂躪得皺皺巴巴,頭髮凌亂的貼在臉頰上,還夾著絲絲血跡。
沒良心的野山雀,只敢對他撲騰翅膀,是吧?
男人上前兩步,不用開口,強大的氣場和俊美的外貌便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姜小姐,又見面了。」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嘲諷。
「今天這是唱的評彈里的那一曲啊?夠新鮮。」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狼狽不堪的樣子怎麼總是能被他撞見?
姜知意站直身子,穩住心神:「沈總,您來得不巧,今天評彈社不開場,想聽曲,去別家。」
這伶牙俐齒的模樣,哪裡像剛剛受了欺負?
沈淵又上前兩步,眾目睽睽之下,貼近姜知意,眼神掃過趙嬌等人,她們立刻後退迴避。
趙嬌心中為姜知意捏了一把冷汗,沈淵一個大男人也太小氣了!竟然為上次知意姐在後台說他壞話的事情,記恨到現在?
「不開場?那我就找姜小姐談談私人事情。」
男人靠得越來越近,壓迫感霸道的侵襲而來。
姜知意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生怕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出什麼「有違倫理」的事情來。
「我和沈總應該沒什麼私人事情要談……」
「你欠我的一百萬,打算什麼時候還?」
一百萬?!
姜知意頓住,她什麼時候欠沈淵一百萬了?
她今天是倒了什麼「霉財運」,怎麼一個一個都來找她要錢?
沈淵輕笑一聲,又貼近她幾分,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開口。
「你男朋友收了我的錢,但是昨天晚上我卻沒睡到你,你說這一百萬,該不該你來還?嗯?」
姜知意小臉一瞬間漲紅,貝齒咬緊嘴唇,終究是沒控制住情緒:「沈淵,你無恥!」
「姜小姐欠錢不還,就不無恥了嗎?」
「那是張家銘欠你的,你去找他要!」
沈淵後退兩步,轉了幾下腕間的綠佛珠,聲音冰冷:「姜知意,如果我非要找你要呢?一百萬和二十個億相比,小巫見大巫而已。」
姜知意控制不住的微微抖了起來,二十個億將她釘在恥辱柱上,在沈淵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男人,怎麼會缺一百萬?只是不想讓她好過罷了。
姜知意攥緊拳頭:「好,一百萬我還,還過之後,我們兩個互不相欠!」
一旁的張家銘急了。
還沈淵一百萬都這麼痛快?給他三十萬嘰嘰歪歪了這么半天?
「姜知意,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男朋……」
「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張家銘被沈淵狠狠一腳踹了出去,身子卡在桌凳間,動彈不得。
男人蹲下,抓起張家銘的頭,勾唇一笑。
張家銘拼命掙扎,雙腿發軟,就快要被嚇尿了:「沈總,沈總我……」
沈淵撿起地上混著泥土茶沫的陶瓷碎片,直接塞進張家銘的嘴裡。
「唔!唔!啊——」張家銘的嘴頓時血肉模糊,發出陣陣慘叫。
「你怎麼敢的?怎麼敢打斷我和她說話?」
「既然這麼願意說,那就把舌頭割下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