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沒事就好
2024-09-07 06:03:43
作者: 翎小谷
他從束髮的地方拿出一根像簪一樣的木棍給她:「密報就在這根木簪里,勞你親手交到王爺手上。」
季司瑤下意識的拒絕,不是怕會帶來危險,而是怕牽扯到不該牽扯的事情中。
而且轉念一想,許寒聲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封密報帶來的殺生之禍。
「可你剛才不是說要將這密報親自交到王爺手上,你交給我放心?」季司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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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只信任你。」他眼神堅定。
這封密報一定很重要,幫他就是在幫平民老百姓,可在接過這封密報的同時危險肯定也會接踵而至。
這裡離遙東城不遠,有亦巧在,快馬加鞭趕回去應該也沒事吧?
許寒聲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又說道:「那些人不知道有密報,只知道我會親自去見攝政王,瑤瑤,幫幫我,這個消息真的很重要。」
季司瑤看著那封密報,一把奪過,算了,就當做好事。
「你別再叫我這個名字了。」她揣好密報說道,「你一個人在這沒問題吧?要不要我跟王爺說你在這,讓他派人來接應你?」
「不用,我一天一夜沒有消息,會有人來接應我。」
「那就好。」季司瑤點點頭,「藥你記得吃,後頭廚房還有粥,這個地方也很安全,先養著吧。」
季司瑤離開後,許寒聲靠在床上,想事想的出神。
不過兩年時間,到底是什麼讓她變化如此大?變得……他都不認識她了。
以前的瑤瑤,哪裡會處理這些,怕是看到他渾身帶血的樣子都會嚇暈過去。
更不會像剛才一樣,同他說話的時候嚴肅萬分。
但,她沒事就好。
—
季司瑤帶著亦巧回了小鎮。
之所以沒直接去遙東城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攝政王就在遙東城,要是暗中真有人盯著從中阻攔怎麼辦?
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在木屋待了一晚上也都沒什麼動靜。
剛回小鎮宅子,季司瑤看見了熟人。
「大人,那是誰?也是京城來的貴客?」亦巧明顯發現站在門口的人和小鎮上的人格格不入,翩翩公子的形象。
季司瑤嗯了聲:「王爺身邊的人,駱辭,小心點別露出馬腳,他這人精得很。」
「好。」亦巧神色立馬凝重起來。
季司瑤跳下馬,過去行禮。
駱辭老遠就看見了她,看她這樣,果然是昨晚一夜未歸。
「季仵作大清早的出去了?還是昨晚一晚上沒回來?」見她過來,駱辭明知故問道。
「駱大人有事?」季司瑤過去開門,讓亦巧先進去備點茶。
駱辭在這裡等了一上午,他這人耐心很不錯,等到現在也不會煩躁,這也是他能長時間在南柘身邊輔佐的原因。
昨日他沒去碧霞谷,但聽侍衛回來說了碧霞谷發生的事。
這小仵作,膽子真有夠大的。
不過也不怪她,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成為了一個誘餌。
「我聽說了昨日的事,過來看看你。」駱辭面露微笑,在她眼裡看來就是個笑面狐狸。
季司瑤是一點笑容都不想給他,但他今日又來的正好,有他護送去遙東城見王爺,這一路肯定安全。
季司瑤邀他進去,駱辭也毫不客氣的走進這座宅院。
宅院不大,四處都充斥著生活的氣息。
跟著她一起回來的人他沒見過,但看熟悉程度應該是服侍她的人。
季司瑤見他一進來就在打量她住的地方,趕忙過去說道:「駱大人來的正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什麼事?」她的話也沒讓他收回打量的目光。
「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許少將軍。」
此話終於把駱辭打量院子的目光拉回來。
「他給了我一個東西,說得親手交到王爺手裡。」季司瑤湊過去用手遮著嘴小聲說道。
駱辭眯眸,伸出手。
季司瑤輕咳一聲,退後一步說道:「許少將軍親口說了,得親自交到王爺手裡。」
駱辭看她的眼神變了變。
許寒聲沒有親自前來卻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她手裡,足以說明兩個問題。
許寒聲受人襲擊重傷無法前往,許寒聲對她有足夠的信任。
另外,這個小仵作還有不錯的醫術傍身。
「走吧,王爺在官府。」駱辭轉身出去。
亦巧剛備好茶出來,見兩人要走,這茶還沒喝一口。
季司瑤趕緊過去交代了兩句,餘光看見亦巧泡的茶,神色一驚。
「這茶你一會兒喝完,記得把杯子刷乾淨。」這茶葉是她兩年前從王府里搜刮來的,自個兒留著喝的,基本沒招待過別人。
要是被駱辭這隻精明的狐狸發現,她一時還找不到藉口搪塞。
得虧駱辭已經出去,沒有看見這茶。
亦巧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這茶端到後面去。
駱辭已經上了馬車,見季仵作匆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了什麼心虛事。
馬車朝遙東城疾馳而去,這速度顛的季司瑤屁股痛,本來昨天摔下馬的疼已經緩了不少,這一顛又難受了。
很快到了遙東城,在路過城門口時,季司瑤忍不住抬頭看了眼。
城牆之上果然掛著幾個屍塊,就是之前東山上被砍得四分五裂的那些人。
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季仵作在邊關待了這麼久,還沒習慣這邊的風格?」駱辭把她這反應看在眼裡。
「什麼?」她聽不懂。
駱辭一笑:「邊關條件艱苦,你剛來這的時候很不習慣吧,有些人就算在這待個三四年都未必能習慣。」
季司瑤朝馬車外看去:「我這人吧,吃苦耐勞,適應能力還特別強。」
「那挺好的。」
馬車在官府門口停下,季司瑤跳下馬車候著他下來。
南柘剛在院子裡聽了侍衛的回報,昨天帶回來的人叫郭曲,只不過是重生門的一個走狗。
東山被端掉後也沒聯繫他上頭的人,只想著殺了那個小仵作。
人是白放了,郭曲連個幫手都不曾叫。
只是那個小仵作……
他剛想到這小仵作,侍衛便來傳話:「王爺,駱大人帶著季仵作來了,說有很重要的事。」
南柘又想到他昨日向郭曲求饒的場面,從某方面來說,這小仵作知道的太多了,得找個法子讓他主動閉嘴。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