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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6 18:54:02 作者: 鏤玉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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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隔壁的姐姐每天都要畫畫也很忙,不要總打擾她哦。」

  「媽媽我沒有搗亂,我是給黎姐姐當模特,黎姐姐說她要參加比賽!」

  「這樣啊,那你要乖乖的哦,不許打擾姐姐……對了安安,你對畫畫感興趣嗎你黎姐姐父母不在了,親戚也不願意幫她,一個女孩子家還是學藝術這種燒錢的專業,如果你願意學畫畫的話媽媽就讓你跟著她,每個月她好歹也能多攢些學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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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哎!但是媽媽……我可能和你一樣沒什麼繪畫的天賦,黎姐姐會不會被我氣到啊」

  「……如果你真的和媽媽一樣,那媽媽一定會把你帶回來的,然後給你黎姐姐精神損失費。」

  「精神損失費那是什麼」

  「別管這個,你記得好好學就行。」

  本以為今天晚上是一個難眠之夜,但是年知安卻出奇的很快睡著了,並不是昏迷,而是真正的沉入夢鄉,並且她的睡夢之中似乎又感受到了熟悉而又溫暖的昏黃燈光。

  她好像夢到了自己小時候

  在自己耳邊嘮叨的,似乎是母親的聲音。

  對於自己的過去,年知安已經沒有太深的印象了,她記得自己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學習普通的長大,最後似乎是和父母駕車出去玩的時候出了車禍死的,然後倒霉催的被系統選上,那時候的自己雖然也有點害怕系統,但同樣也很想活下去,於是就就答應成為了執行者,然後開始了自己漫長而又痛苦的任務生涯。

  嗯……沒錯,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如果她的過去如此溫馨,她為何會對自己的過去打上「不重要」這種標籤呢

  她……不是這麼冷血的人吧

  奇怪,好像有哪裡不大對勁。

  被困在夢中的年知安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冷汗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她看著父母拖著行李箱走到車子邊,裝好行李後對著自己招手。

  不能去……不能去!

  「注意安全。」她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

  但是她的身體卻不受自己的控制,就這樣一步步的走到父母身邊,坐到了車子上。

  她還發現自己對著車外的一道身影招了招手,她看不清那個女子的臉,只能注意到對方的杏色長裙隨著微風微微擺動,如同一朵嬌柔的花,在這盛夏時節,藏在茂盛樹葉中鳴叫的蟬格外擾人,唯有她的周圍是寧靜的。

  她直愣愣的看著對方,眼中是自己也沒有發現的貪戀。

  車子越行越遠,女子與陽光留在了遠處,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父親開著的車所行駛的方向陰雲密布,陽光離她遠去,陰暗與危險悄然吞沒這輛車。

  「咚,咚……」她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車外不遠處有一道人影悄然隱沒在鄉間的草墩後,伴隨著父親的一聲慘叫, 「轟」的一聲巨響近乎刺穿了她的耳膜。

  車輛撞到了旁邊的樹上,火焰與爆炸吞沒了她平凡的身軀,火舌舔舐著她的身體,鮮血順著額頭滑落到眼睛裡,可怕的是她幾乎痛到麻木,卻未立刻死亡。

  「疼……」

  伊苡落一整晚都守著她沒敢睡沉,年知安帶著哭腔的夢囈立刻驚醒了她。

  「好疼……」

  「知安」伊苡落聽到年知安含含糊糊的說疼,以為她是因為白天的事情頭疼,於是用老辦法將自己溫和的力量用來緩解年知安靈魂因系統程序的瓦解造成的損傷。

  但平時見效比較快的方法如今好像失去了作用,年知安依然在喊疼,而且渾身顫抖的厲害。

  是做噩夢了嗎

  伊苡落終於發現了這個疼痛可能並不是真的疼痛,而是她夢境裡的疼痛。

  她撥開年知安額頭被冷汗打濕的碎發,正準備想辦法把夢魘中的人喚醒,就在這時候年知安卻有所感應似的忽然睜開了眼睛。

  被噩夢驚醒的感覺並不好受,年知安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感覺自己的視線里仍是一片血紅之色,直到精神的緊繃慢慢緩解,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皇宮的大床上。

  明明她這些年作死的次數可不少,可一回憶起那個夢境,年知安就感覺一種莫名的恐懼扼住了自己的心臟。

  「做噩夢了嗎」伊苡落輕輕拍撫著她的背,讓她被噩夢所影響的情緒漸漸緩解下來。

  「夢」年知安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果然都是濕潤的,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她現在的氣息的有些不穩,只能用力抱著媳婦兒尋求安慰, 「我夢到了最開始的時候……也就是我遇到系統之前車禍的事情了。」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去系統空間的原因」

  伊苡落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

  「是……車禍身亡,然後系統找到了你,對嗎」她的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

  「對,其實我的那段記憶已經算是比較模糊了,在我死後有記憶以來,對車禍死亡時的感觸好像並不怎麼深,但是……」

  她以為是自己心大,但是到現為止都一直微微顫抖的手似乎在告訴是自己並不是這樣。

  「我剛剛夢到了那場車禍,和我記憶里的好像有些不一樣。」

  感覺懷裡的人顫抖的更厲害了,伊苡落抱緊了她。

  「阿虞……你說我那段記憶是不是也有問題」

  夢裡那個看不清臉的女人,以及母親提到的黎姐姐,她並不記得曾經自己的生活中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是因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夢境裡自己虛構出來了一個類似於阿虞的形象還是說……自己的記憶又出了問題

  年知安忽然發現比夢境裡的事情更讓她感覺到恐懼的,是她漫長的人生里到底有多少記憶是可以相信的,又有多少記憶也被篡改過

  她閉上眼睛在伊苡落懷裡冷靜了好一會兒,漸漸的也鎮定下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她現在最擅長的就是調整心態。

  「讓你擔心……」年知安的聲音忽的一頓,因為她發現自己肩頭的衣料似乎濕了。

  她趕忙坐了起來,果然看見了媳婦兒還沒來得及擦去的淚水。

  年知安心裡立刻慌了起來,她擡手幫媳婦兒擦掉眼淚,可是伊苡落眼中的淚水似乎在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看著自己,神色中的哀慟讓年知安的心都跟著顫。

  「我,我……」年知安恨不得給自己的嘴巴來一巴掌, 「別哭,其實……我什麼事都沒有!剛剛就是做噩夢有點兒懵了!」

  「我真的沒事,好了乖啊,不哭了不哭了……」年知安恨不得使盡渾身解數哄媳婦兒開心,可是她媳婦兒的情緒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好的趨勢。

  「知安……」伊苡落開口了,她聲音帶著些沙啞,淚珠還在睫翼上顫動,透露出一種讓人揪心的脆弱感。

  「你夢裡一直在喊疼。」

  「那,那是我在說夢話呢,以前我還做夢夢到過自己被鬼吃了,然後嚇得嗷嗷叫著醒了,其實我早就已經忘記了那場車禍時的感覺了,畢竟都過去了這麼多年,就只剩下那麼點印象了。」年知安想把事情形容的不是那麼嚴重。

  但是她不清楚自家媳婦兒其實什麼都知道,知道的甚至比她要多的多,她不僅知道那場車禍的始末,甚至見到過車禍之後的法醫鑑定。

  她知道,坐在後排的女孩兒並沒有像她的父母一樣當場死亡,甚至在車中還有過掙扎的痕跡,告訴她案發經過的警察是自己的朋友,朋友之間說話難免就會放鬆一些,在對事發經過做出模擬之後,她的朋友甚至嘆息女孩兒若是與她的父母一樣當場死亡,或許會更輕鬆一點。

  而在案發的當場,有一個人正在車輛的旁邊冷眼看著女孩兒的掙扎,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期待著女孩兒成為他的藝術品中畫龍點睛的一筆。

  「那段記憶應該是真的。」伊苡落垂眸握著年知安的手,將自己眼中的殺意隱藏, 「但是我更希望你忘掉那段經歷,對你來說這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原來真是那樣……沒關係,阿虞你不用擔心我,區區一場車禍而已,我可是敢用機甲自爆的狠人,不會造成任何心理負擔的!」年知安看起來對之前的行為還很自豪,果然她的態度引來伊苡落瞪了她一眼。

  年知安笑了笑,她確實是故意的,只要媳婦兒的注意力能被自己轉移走一點就好。

  「安心啦阿虞,你要相信我,以前在s-232手底下我都熬過來了,我還有什麼承受不的我不是瓷娃娃,別擔心我會磕碎了。」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就那件事情而言,伊苡落的心理陰影比年知安還深,想要讓她放寬心還是太難了。

  「阿虞你……今天晚上一直沒睡嗎!」年知安猛的發現伊苡落竟然還穿著白天外出的衣服,除了衣領處有些褶皺外其他地方都很整齊,再加之床旁邊還有一把椅子,她就明白伊苡落晚上大概是一直守著自己。

  「睡了一會兒,但我不放心你的情況,沒敢睡沉。」伊苡落眉目間帶著憂愁與疲憊,因為擔心年知安晚上會有意外情況,所以她只在床邊趴了一會兒, 「我回來之前,你是不是吐血了」

  「啊……這,阿虞你怎麼知道的」年知安滿臉寫著心虛。

  「你以為騙過了侍女,還把毯子拿出去丟了就萬事大吉」伊苡落真想敲敲她的小腦袋瓜子,可惜顧慮著年知安現在的身體情況她又捨不得。

  「那毯子燒焦之後味道都沒有完全散掉,嘴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萬萬沒想到連自己都察覺不的味道還能被媳婦兒發現,年知安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 「我也是不想讓你擔心嘛……」

  「這口血吐出來之後我就感覺好多了,真沒什麼大礙。」

  「是嗎……」伊苡落看著年知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這副模樣可沒有絲毫說服力。

  「知安,你是不是偷偷看了什麼會刺激到記憶的事情了」

  都不用年知安回答,恢復記憶的某人有多了解她呢,比如說現在這被戳穿後努力掩飾的慌張模樣她可見過了太多次。

  「咳咳咳……那個,時間好像不早了,是不是要準備朝會……」年知安在媳婦兒的神色下逐漸從心,然後小聲道: 「h779找到一份文件發給我了,對不起,我沒忍住打開看了一眼。」

  伊苡落輕輕的嘆了口氣, 「看了就看了吧,現在還感覺頭疼嗎」

  「不疼了。」年知安搖了搖頭,保證自己在這一點上絕對沒有說謊。

  「不疼了就好,至於朝會,我會和大臣們說再停一天,所有事情由宰相領著大臣們處理,今天你必須乖乖的在皇宮裡休息。」伊苡落又問她流了那麼多冷汗,要不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確實應該去洗個澡,渾身都黏黏的。」年知安有些嫌棄自己被汗浸濕了的睡衣, 「但是昨天就已經堆了不少工作,今天還往後推就不好了吧」

  「那些大臣們可以為女皇分憂,這些小事都處理不好不如回家種地!」伊苡落正因為年知安的事情心煩呢,那時候可千萬不能有人來觸她眉頭。

  年知安連連點頭表示媳婦兒說的有道理,那些傢伙就應該讓他們多干點事兒,否則自己這一世絕對是個被累死的皇帝!

  「好了,政務上的事情不用擔心,我來處理,現在要洗澡嗎能自己去浴室嗎」

  「當然沒問題,我沒那麼虛弱!」年知安剛下地就發現自己被打臉了,她腳步虛浮,有種踩在雲朵上的輕飄飄感,又因為腦袋有點暈暈的,如果不是伊苡落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年知安能當場表演一個左腳踩右腳的平地摔。

  伊苡落不敢放任她這樣歪歪扭扭的自己去浴室,萬一磕到哪兒了怎麼辦於是她直接將嘴硬的女皇抱了起來,帶到浴室親自動手洗得香噴噴再抱出來塞到了床上。

  隨後伊苡落聯絡了一下宰相,和他說明了大概的情況。

  宰相一聽說之前能夠徒手拆機甲的女皇陛下忽然生病了,而公爵得人在貼身照顧她,也不知道這人想到了什麼,嘿嘿笑著表示自己知道了,讓二位好好休息,國事他能處理好。

  ……老不正經。

  伊苡落皺著眉掛了電話,臉色有些怪怪的。

  年知安在被子裡露出了眼睛, 「阿虞,怎麼了嗎宰相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只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咱們的宰相閣下是個老不正經。」伊苡落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通訊器, 「他好像誤會什麼事了。」

  「那個傢伙……」年知安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讓對方的嘴上有個把門的,千萬別胡亂給自己傳了出去,她這個女皇要面子呢!

  「不管他了,阿虞你也快到床上來,我有件事情想問你。」年知安伸出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伊苡落依她所言脫去了外衣坐到她身邊,然後就見年知安往自己身邊挪了挪,然後抱住了她問: 「我昨天晚上夢到的事情也不全是壞的,就在出車禍之前,好像有個非常漂亮的姐姐送我出家門。」

  「哦」伊苡落撫摸著年知安腦袋的手微微一頓, 「有多漂亮」

  「我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潛意識裡感覺她應該非常非常漂亮。」年知安瘋狂的暗示自家媳婦兒,就差直接問了這個漂亮的姐姐是你嗎

  「看不清她的樣子都覺得漂亮」媳婦兒的語氣有些微妙。

  年知安忽然莫名緊張起來,怎,怎麼回事媳婦兒的語氣不對,自己記憶里的這個人不是她嗎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做夢幻想出來的

  「看來你很喜歡她。」

  年知安擡頭與伊苡落對視了一眼,悄悄的咽下一口唾沫,她在努力想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萬能答覆。

  看到年知安小心翼翼的樣子,伊苡落彎了彎眉,神色中的愁緒稍稍淡了點。

  「好啊,阿虞你逗我玩兒呢!」年知安哼了一聲, 「我生氣了,除非你告訴我那個人是不是你」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數了,如果那個人不是媳婦兒的話,醋罐子現在哪能笑的出來呀

  伊苡落略微沉默片刻,然後道: 「是我。」

  說罷,她感覺環著自己腰的胳膊忽然收緊了,她低頭看到了年知安亮晶晶的神色。

  「我是不是很小的時候就遇到你了後來好像還跟你學了畫畫你是畫家」

  「……嗯,準確的來說我們兩家是鄰居,你母親很心善,知道我的情況後又怕直接接濟我會傷到我的自尊心,於是就把你送來了。」伊苡落仔細觀察著年知安的狀態,如果她有些微的不適,自己就不會再說了。

  「鄰居」

  「不過在你很小的時候因為我父母的工作原因,我們家搬到了別的城市,後來因為一些意外……我就又搬回來。」

  「那不是……青梅加天降!」

  伊苡落有些不理解年知安的興奮, 「這有什麼說法嗎」

  「這意思就是buff點滿了,我們兩個必然是天作之合!」

  雖然伊苡落不知道年知安口中Buff點滿了有什麼含義,但是那一句天作之合倒是讓伊苡落回想起了很久以前年知安還小的時候說過的一句童言無忌的話,

  雖然是孩子的無心之言,但是最後卻一語成讖。

  伊苡落下意識勾起嘴角,然後就被年知安幽幽的目光凝視上了。

  「阿虞,我覺得你應該在想關於我的壞話。」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你很小的時候也說過我們是天作之合,那時候我和你解釋天作之合不是那麼用的,結果你直接捂上耳朵當自己聽不見。」伊苡落回憶起當年的趣事,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兩分。

  「是年年有虞那件事」年知安想起了昨天腦袋昏昏沉沉時想起來的對話。

  「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一點點,我那不是裝作聽不見,我那叫做小小年紀就有遠見,給自己找媳婦兒!」不得不說就覺得小時候的自己真棒,眼光好,行動能力又強!

  看著年知安驕傲的模樣,伊苡落笑容不變, 「你一定不記得長大之後我每次和你提起這件事情,你都假裝自己記不起來了。」

  年知安:哈

  「你肯定也不記得初高中的時候開家長會的時候你總喜歡讓我替你爸爸媽媽去,然後逢人就介紹我是你的親姐姐,看著人家同學羨慕的樣子你都驕傲壞了。」

  年知安:她收回剛剛說的話,小時候的自己一點眼光都沒有!

  還親姐姐幸好媳婦兒沒真把自己當親妹妹看,不然她真想回到過去把小時候的自己揍一頓!

  「還有你應該也不記得……」

  年知安一點兒都不想知道自己小時候做了什麼蠢事,於是趕緊抱著自己的腦袋「哎呦」一聲。

  然後可憐兮兮的對伊苡落說: 「頭疼,想不起來了。」

  年知安是真頭疼還是假頭疼伊苡落哪能看不出來她揉亂了年知安的頭髮道: 「不想聽以前的事情了」

  「咳咳,現在知道的事情就夠我消化的了。」關於自己小時候乾的蠢事,只要想不起來,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年知安表示自己就要當一個掩耳盜鈴的人!

  「以後如果想看什麼有關過去的事情,記得讓我陪在你身邊,以防出什麼意外,知道嗎」伊苡落也看開了,與其讓年知安自己偷偷瞎琢磨,還不如讓自己陪著她算了。

  年知安靠在她懷裡說了聲「好」,只不過她臉上輕鬆的神色漸漸消失了。

  「不過……阿虞,我現在想起來的事情似乎都是我死前的事情,關於第一個世界的記憶仍然沒有什麼頭緒,但是無論是我生前的記憶,還是第一個世界裡的情報,你的名字沒有變化,職業也沒有變化。」

  「所以……我們之前所在的世界,和我第一個任務世界是不是同一個世界」這個想法有些大膽和驚悚,但是聯想到系統s-232的那段意味深長的話後,年知安卻不得不讓自己往這方面想。

  越想她越覺得毛骨悚然。

  等了好半天,她得到了媳婦兒一句輕輕的「嗯。」

  年知安顫抖著深吸一口氣,然後抱緊了媳婦兒道: 「你不應該管我的,你明明知道它用我來對付你。」

  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她一定不會讓s-232報廢的那麼輕鬆。

  伊苡落撫摸著年知安的長髮,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她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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