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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只能用強硬手段

2024-09-06 19:12:01 作者: 畫風

  說了這麼多,他還是要娶任如夢,強迫她接受骨髓移植。

  她掙扎出了一身汗,現在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再跟他抗衡。

  

  她靠在他懷裡不動也不鬧了。

  「其實我只要你陪我走完最後一程就滿足了。」

  這話聽得沈奕紅了眼。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麼自私,你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要他眼睜睜看著她去死,他怎麼受得了。

  他想忍住不哭,可眼淚自己就從眼角流出來。

  他抱緊懷裡的人,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越是抱得用力越是覺得她下一秒就要消失。

  「跟我回去,算我求你了。」

  他直接跪了下來,雙手緊緊環在她腰上。

  「婚禮取消,我就跟你回去。」

  「不可能取消。」

  「那你走吧。」

  他抬頭看著她,發現她眼眶濕漉漉的,在強忍淚水,他的心瞬間像被無數刀子割攪著,疼得厲害。

  「你真的太犟了。」

  簡直比驢還要倔。

  「深淵俱樂部是你好幾年的心血,我不要你拱手讓人,更不要你為了我娶別的女人。」

  「所以,你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是。」

  沈奕氣笑了,「不怕我陪你一起赴死嗎?」

  童知畫眼眸瞪大,「你……」

  「我們明明可以有未來的,你偏要等死,你死了,你覺得我還能獨活?」

  「你在說什麼傻話?」

  童知畫整個人都慌了,她捧住沈奕的臉,俯身在他臉上狠狠地吻了吻,「別說傻話好嗎?」

  他嚇到她了。

  「你以為就你會犯傻?」

  他猛地將她鬆開,起身朝著懸崖邊走去。

  她想要追上去,奈何沒有他那麼快,他和她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當他站在懸崖上的時候,她還隔著好幾步遠。

  「你要幹什麼?」

  沈奕回過頭來,沖她笑,「既然你沒有活下去的想法了,想留我一個人,那我不服,憑什麼要我送你走?不如你先送我。」

  他說著就要往前邁步。

  「你別亂來!」

  前面就是萬丈深淵,他再走腳下就沒有支撐,會掉下去。

  童知畫嚇得腿都軟了,她跌坐在地上,沒有力氣站起來,只好朝著沈奕那邊爬。

  但她也只是往前爬了一點,就看到沈奕真的邁出去一步,她以為他下一秒就要從懸崖邊跳下去,當場就嚇暈過去了。

  沈奕的的確確往前走了一步,因為視線盲區,童知畫沒發現下面一點其實有塊很堅固的石頭,他的那隻腳是踩在石頭上的。

  見她趴在地上不動了,他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暈了也好,省了他把她打暈。

  他有過好幾次的衝動,恨不得把她敲暈了帶回去,可他就是下不了手。

  他把腳從石頭上收回來,大步走向童知畫,彎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她軟得仿佛沒骨頭似的,頭往後仰著,眼角還掛著淚痕。

  晨光映著兩人的身影。

  沈奕步子邁得又急又快,他走到越野車旁,騰了下手,拽開后座的車門,沒去管那輛快沒油的甲殼蟲,將童知畫放到后座,怕她醒了又鬧,他果斷扯下領帶,將她的雙手綁在了身後。

  關上車門,他直接坐到駕駛位上,開著車下山。

  童知畫昏睡了一路,醒來時,車已經開進市區。

  發現沈奕人沒事,在開車,她想起身,動了一下才覺察到自己的手是被綁著的。

  「你幹嘛綁我?」

  聽到她的聲音,沈奕看了眼車內的後視鏡,視線掃過她蒼白的小臉,沉著臉沒說話。

  童知畫後知後覺,總算意識到沈奕站在懸崖邊上那一幕其實是故意嚇唬她的。

  她用力掙了下腕上的領帶,綁得很結實,手腕被勒得疼,還是掙脫不了。

  「就算你把我綁回去,我也不會聽你的話。」

  「那我只好用強硬手段。」

  沈奕眉頭皺著,深踩了一腳油門。

  車開到沈家院中的時候,院裡停了好幾輛車,有警車,還有傅盛年的車,就連莊嚴的車都在。

  一想到莊嚴跟他父親之間的交易,他眼底滿是冷意。

  他把車停好,跳下車,直奔后座,將車門打開,他把童知畫拉起來扛到肩膀上。

  她倒掛在他背上,腿亂踢了兩下,還是那麼倔,「我不會妥協的。」

  「隨你的便。」

  她不妥協,難道他就會讓步?

  計劃已經進行到現在,他已經沒辦法再停下來。

  他走得很快,匆匆踏上台階走到門前,本想掏鑰匙開門,門卻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是莊嚴。

  男人神色凝重,見童知畫的手是被綁著的,還是被沈奕強行扛回來,他薄唇微動,有話要說。

  沈奕沒給莊嚴開口的機會,伸手將擋路的莊嚴推開,徑直進屋。

  客廳里一屋子人,上到傅盛年,下到一個普通的傭人,他們都很擔心童知畫,傅盛年甚至時刻做好了叫救護車的準備。

  但他看童知畫的精神並不是很差,還有力氣掙扎。

  沈奕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丟下一句『找輛拖車,把山上那輛車拖回來』便扛著童知畫往樓上走。

  進了房間,他把童知畫放在床上,解開她手上的領帶,她以為這就算完了,誰知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腕,用剛剛那根領帶,再次把她的手給綁起來,另一頭束縛在床頭,把她徹底困死在床上。

  她手臂是高舉著的,保持這個姿勢很難受。

  沈奕在她背後墊了個枕頭,讓她靠著,能舒服些。

  「婚禮結束,我再給你鬆綁。」

  免得她又趁他不在,偷偷跑出去。

  她氣極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你混蛋。」

  「你罵我也好,怪我也好,我必須這麼做。」

  傅盛年跟到房間門口,看到沈奕在幫童知畫擦眼淚。

  「沈奕,你跟我來一下。」

  沈奕回頭看了他眼,把童知畫臉上的眼淚擦乾淨,才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順手關上了房門,和沈奕去了書房。

  沈奕悶頭不語,點上一根煙,抽得很猛。

  「你綁著她有用嗎?」

  「怎麼沒用?」

  只要撐三天,到時候他和任如夢已經舉辦完婚禮,事成了,童知畫就算不接受骨髓移植,他還是可以用強硬的手段把她帶到醫院去。

  「知畫什麼都知道了,以她的脾氣,她寧願去死。」

  「我不會讓她死,她想都不要想。」

  「那個任如夢不見得是個老實人。」

  「任家的把柄捏在我手裡,她不老實也得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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