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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她又跑了

2024-09-06 19:12:05 作者: 畫風

  傅盛年沉默一會,好意提醒他,「如果姓任的果真不是什麼老實人,你能抓著任家的把柄,她就不能反過來揪你的把柄?」

  「我有什麼把柄?」

  頂多就是他以前放蕩不羈的那些事,他無所謂,反正他花名在外,沒人覺得他是什麼專情的好人。

  他過去就是渣,他都不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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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把柄,你爸媽呢?」

  這話倒是把沈奕問住了。

  他從二十歲起就不與父母住在一起了,畢業後他創辦了深淵俱樂部,營業至今,他與家人的來往其實並不是很密切,父母的事他知道的不多。

  「有些事情你還是要想清楚再去做。」

  傅盛年走到他面前,重重地在他肩頭拍了下,「之前知畫不知道,她現在知道了,反應還那麼大,你替她考慮一下。」

  「我就是替她考慮才這麼做的。」

  「可她不想你這樣。」

  沈奕心裡煩躁至極,「你到底怎麼回事?」

  傅盛年眉梢輕挑,「什麼怎麼回事?」

  「你一開始不是支持我的嗎?」

  「我沒有支持你,只是沒反對。」

  他心裡一直覺得沈奕的做法有點欠妥。

  畢竟未來的事情是未知的,誰都算不准。

  兩人在書房中談話的功夫,童知畫的房間門被人悄然推開。

  莊嚴走了進去。

  他站在門內,看著童知畫。

  她自行翻了身,雙腿跪著,面向床頭的方向,為了掙脫腕上綁著的領帶,正在拼命用牙咬。

  領帶的質地很好,她費了半天力氣,收穫不大,下巴卻已經發酸了。

  「不要白白浪費體力。」

  莊嚴開了口,幾步走到床前,扶著童知畫在床上坐好,看著她被綁的手,他想過幫她解開,猶豫了下,又作罷了。

  此時此刻,幫了童知畫就意味著他在和沈奕對著幹。

  傅盛年都沒阻攔沈奕,他出手算什麼?

  這麻煩還是不惹為妙。

  他在床邊坐下來,打量著童知畫,她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像在地上爬過一樣,一側臉頰上還沾著土。

  他從兜里摸出一塊手帕,要幫她擦擦臉,她往後躲了下,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善。

  「你來幹什麼?」

  「聽說你不見了,我有點擔心,你沒事就好。」

  「不要在我面前假慈悲。」

  「童小姐……」

  「我不會接受你的骨髓,請你把俱樂部還給沈大哥。」

  「不接受,難道你要等死嗎?」

  「等死就等死。」

  莊嚴眉頭狠狠皺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你的病情如果惡化到急變期,那就是急性白血病了,不進行骨髓移植,很快就會死。」

  「借你吉言,要不了多久就會到急變期了。」

  聽出童知畫言語裡夾槍帶棒,有嘲諷他的意思,莊嚴的臉色越發難看。

  「我看你是瘋了。」

  童知畫扯了下嘴角,笑容又淡又冷,「莊老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選中我,但我剛剛說的都是心裡話,交易換來的骨髓我是不會要的。」

  莊嚴沒料到她的態度這麼堅決,沉默片刻,他耐下性子說:「你可能覺得我很卑鄙,但這場交易並不是我提出的,更不是我一個人促成的。」

  他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參與其中而已。

  「可以請你出去嗎?」

  莊嚴還沒回應,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房門就被沈奕推開了。

  男人走進來,見他坐在床邊,不知他和童知畫聊了什麼,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

  「出去。」

  莊嚴起了身,徑直走到沈奕面前,他回頭看了童知畫一眼,對沈奕說:「她衣服都髒了,記得找人幫她換身乾淨衣服。」

  「這種事情輪不到莊老闆費心。」

  莊嚴出去以後,沈奕的目光才落到童知畫身上,她穿著的衣服確實有些髒,一側臉頰上也是灰撲撲的。

  他走進浴室,往浴缸里放了洗澡水,然後出來,坐到了床邊,用商量的語氣說:「我給你鬆開,你去洗個澡,出來換身乾淨的衣服。」

  童知畫點了頭。

  沈奕把她手上的領帶解開,看到她因為掙扎,導致手腕上已經勒出紅印,眼底流露出一絲心疼。

  她揉著手腕下了床,往浴室方向走了兩步,停下來,頭也不回地說:「你出去吧。」

  「我在這等你。」

  「不用,洗完我叫你。」

  沈奕知道她現在還在生氣,便沒堅持,起身出去了。

  他把門帶上,靠在牆邊點上一根煙。

  傅盛年從書房出來,見他一臉愁容,勸了句:「人已經找回來了,你一晚上沒睡,還是先補個覺吧。」

  「我知道。」

  傅盛年沒說別的,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他在莊嚴離開後也走了。

  沈奕抽完了煙,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房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太放心,推開門探頭往裡面望了眼。

  這一看,他發現出了問題。

  床上的床單和被罩都被扯下來了,還被綁在一起連成了一根繩,一頭綁在床尾,一頭延伸到敞開的窗戶外面。

  他心裡沒來由地慌,連忙衝到窗前朝外面望去。

  只看到窗邊順下去的白色床單,不見童知畫的蹤影。

  他轉身又看向浴室的方向,門開著,裡面根本沒人。

  童知畫居然又跑了。

  他衝出去,動員了沈家所有的人在附近找。

  她身體狀況不好,大概跑不遠。

  別墅里先是響起一陣混亂的腳步聲,接著,變得悄無聲息。

  大家都出去了。

  只剩下躲在床底下的童知畫。

  她其實沒有力氣僅靠著一根長繩從窗戶爬下去,她只能把現場偽造成自己逃跑的樣子,她知道沈奕情急之下,想不到這麼多,一定會第一時間帶著人去找她。

  她慢慢從床底下爬出來,拉開衣櫃的門,換了條乾淨的裙子走出別墅。

  為了不被發現,她走小路出了別墅區。

  她的包和手機都在車裡,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打不了車,只能步行。

  這一次,她沒有漫無目的亂跑,而是去了童斯言的公寓。

  她不知道童斯言在不在,到了公寓,她按響門鈴,許久沒人來開門,應該是不在。

  她只好躲到樓梯間裡,在台階上坐下來,等童斯言回來。

  這一等就是一天。

  童斯言上班期間,接到沈奕的電話,得知童知畫又不見了,他當即就請了假,跟沈奕會合,一行人四處尋找,天黑都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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