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攝政王的替嫁王妃32
2024-09-06 10:55:30
作者: Bigotry
「她,自古女子容貌都是及其重要......是誰,如此殘忍,傷了我夏兒?」尚宮韻小心的輕撫著「祁夏」的臉頰,傅清嶼生怕下一秒床上的人就露餡了。
尚宮韻多待上一秒,「祁夏」的危險就加重一分。
「這個,臣調查過,是公主年幼之時玩耍湯壺所致。當時周圍並無其他人。」尚宮韻不是傻子,哪有人會讓一個孩童去接觸這等危險的物什。
無人看管就罷了,這等危險的物件,竟然放在孩童跟前。尚宮韻抹著淚,心一狠便離去了。
她想知道的,想報復的,她都會去查個清楚。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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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端妃娘娘。」傅清嶼看著尚宮韻離開,才趕緊讓床上的人起來。雖然明知道這是男子,但是這身扮相仍然讓傅清嶼作嘔。
尤其是,他假扮之人,還是祁夏。
傅清嶼不是討厭祁夏。而是討厭祁夏的復刻版。若不是形勢所迫,他定然不會讓人頂替。
「趕緊起來,將你這身裝扮脫了。」
「哎呀,王爺這是過河拆橋?」「祁夏」從床上起來,一臉的魅惑,殊不知在傅清嶼眼裡,壓根不是祁夏,而是假扮之人。
「好吧,攝政王果真無趣。」男子將麵皮撕下,露出白嫩的皮膚,竟然比女子都還要嬌魅幾分。
此人,乃是傅清嶼的好友凌若飛。
擅長易容,仿音,以真亂假。
「這些日子你就在府中住下,避免端妃去而復返,我還有些事情,若是有急事就告知芷青。」凌若飛聽到此話可不幹了,他千里迢迢被芷青拉過來,現在這主人家還要走。
「不行,你還沒付錢。」
「我們這情分。」
「我認錢不認人,你攝政王不是早就知曉了。」凌若飛絲毫沒有公子模樣,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啃起了蘋果。
大有你不給錢,他就撂挑子不乾的模樣。
「行行行,我偌大一個攝政王府還能剋扣你工錢不成,我讓芷青去庫房給你送來。」傅清嶼無奈,誰都知道凌若飛只認錢不認人。
凌若飛的口頭禪,「認錢不認人」,錢可比認人來的實在。
「早這麼做不就好了,這人皮披著悶熱,剛剛端妃娘娘觸碰,我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凌若飛咬了一口蘋果,易容本就是一件麻煩事。
更何況還讓他易容成女子,要不是自小習得縮骨功,他早就露餡了。
傅清嶼無奈,早知道凌若飛的德行,還是趕緊讓芷青去準備著。
「哎,你們誰啊?」丞相府里的丫鬟婆子和家丁被趕到了兩邊,這喪事還未辦完,就等來了端妃橫插一腳。
「參見端妃娘娘,不知端妃娘娘到訪,微臣實在惶恐。」祁海趕緊接駕,他可拿不準這端妃來丞相府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祁海的目光投向賀氏,賀氏一臉的淡然,眼神里是對尚宮韻藏不住的嫉妒。
「丞相免禮,吾不過是來找個人而已,丞相不必大驚小怪。」尚宮韻緊盯著身後的賀氏,柳氏跟祁煙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看尚宮韻這模樣,表面和善,這一看帶著一堆人,不就是來找茬的。
「端妃娘娘,夫人屍骨未寒,您突然造訪,可有其他的意思?」賀氏擋在祁海面前,往日的種種,一瞬間將氣焰隆起。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我那義妹啊!如今改嫁,生活過得還真是不錯。只是不知道,賀氏你每晚能否安心入睡?傅將軍可有在黃泉路喚你一起呢?」
「你。」賀氏被激怒,她原本就是平靜寡淡之人,但是一遇上尚宮韻,就好似冰塊遇上火焰。
自古水火不容,兩人相見,堪比仇人再見。
「祁相這等威風,怎能容忍一個女子造次。」尚宮韻瞥了躲在賀氏身後的祁海一眼,看了一眼前庭正在舉辦的喪禮。
上前幾步也拿了幾支香燭祭拜,祁海被懟得啞口無言。
他雖然貴位丞相,本應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他現在不僅理虧,還總覺得,尚宮韻此行並不簡單。
若是王上的旨意,他可保不准尚宮韻要做些什麼。
尚宮韻自然不會立馬暴露,她要這群對她夏兒所做的事情懺悔和贖罪,心理上的壓迫,可比行動上更為瘮人。
「祁相,吾聽聞丞相府二小姐嫁予攝政王,說起來我與傅清嶼還有些緣故,這二小姐既是你的骨肉,怎麼祁相還忍心將她嫁予這般頑劣之徒。」尚宮韻直視著賀氏身後的祁海,她若是並不知道攝政王是傅清嶼,就攝政王的名號。
身為父母,怎麼捨得將自己的兒女嫁予這種暴虐成性,殘忍嗜血的狂徒。
「這,端妃娘娘有所不知,當日宮宴,攝政王本是挑選了尚書之女慕容雪,這狂徒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夏夏擄走。臣也……並不知情。」
尚宮韻想要拆穿祁海這惺惺作態的模樣,要不是剛剛從攝政王府出來,不得讚嘆一聲祁海的演技越發純青爐火。
不知道的,還以為傅清嶼果真是那個登徒子。
「好一個,並不知情。」尚宮韻的聲音放得尖利,目光死死將賀氏盯住。
其他人聞言立馬下跪,祁煙耍了一個小聰明,立馬迎了上去。
「姨母何必動怒,父親果真不知姐姐受傷的事情,前些日子臣女去尋過二姐姐,才得知二姐姐受傷的消息。」
尚宮韻看著眼前的少女,眉眼有些熟悉,不過在她面前,現在何必與她講些親情。
「你倒是懂事?哪家的姑娘?」
「回稟娘娘,臣女是丞相府的么女,祁煙。」尚宮韻點頭,果然祁海還不如自家女兒懂事,一生盡在賀氏那掌控之中。
能登上丞相之位,這暗中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
「你二姐姐傷勢如何?可否打緊?」
「回娘娘話,當日臣女看望姐姐之時,二姐姐臥床不起,面色蒼白,左肩更是受了兵器之傷,臣女萬分心痛。只是家中遇喪,實在難以兩全。不知二姐姐現在傷勢如何了?」祁煙詢問著,尚宮韻抿著嘴笑。
果然,這女子還是惺惺作態,怕是在整個丞相府里,都被賀氏壓制的不輕。
「你剛剛叫我姨母?是何地人?」
「回端妃娘娘,妾為柳州人,柳氏浮華。」柳氏從一側走來,半跪在尚宮面前。
尚宮韻這才明了,難怪這人如此熟悉,還沾親帶故了一些。
「吾長久居於宮中,竟然不知這還有親人所在,表妹快快請起。」尚宮韻假意扶著,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尚宮韻乃是深宮妃嬪,又豈能是一個妾室能比的。
「娘娘折煞妾了,只是逢到主母遇喪,還請娘娘……」
「嗯,遇上親人也不容易,過些日子,本宮……再來。」尚宮韻的目光停留在賀氏身上,賀氏憋著一肚子氣。
不過,一切都是無可奈何。尚宮韻,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不然,不會如此大費周章。來尋人?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