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攝政王的替嫁王妃31
2024-09-06 10:55:27
作者: Bigotry
祁夏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巧月正從旁邊的柜子里抽出一張獸皮。
手腳很輕,估計是以為祁夏已經睡著了。
「巧月,這些年,辛苦你了。」祁夏聽到了口水交織纏綿的聲音,女子的悶哼聲,小聲而又緊張。
「林,有人。」巧月輕輕呼喚了一聲,祥林哪裡還聽得進去。
「無礙,我小聲些。」祥林將獸皮鋪在了一旁的石墩子上,巧月整個人懸空,祥林的力道很大,她一直都很知道。
「冷嗎?」巧月怕冷,祥林也沒解開巧月身上的獸皮,小心從腰間取出來一枚白色的卵泡。
「林,我討厭它的味道。」
「我知道,可我不想你再經歷一次,有祥雲祥越就夠了。」祥林小心著身下的動作,卵泡太薄,身下人也無法承受他的動作。
他與巧月,豈能只是青梅竹馬。
只不過都是兩人的杜撰而已,巧月不是尤陽人,而是戰俘。
祥林一眼萬年的戰俘,但卻觸犯了軍紀,最後只能帶著巧月隱藏深山,永不出世。
誰人不知驍勇善戰、天生神力的代祥林代將軍,可偏偏不愛江山,唯獨愛上一個人人唾棄的戰俘。
那樣低賤的身份,全國心涼,紛紛討伐。
「嗯,林......我愛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祥林的背脊上是猙獰的傷口,是在無數次的戰役之中留下的。
祥林低頭吻掉了巧月的淚珠,他一直都知道。
原本巧月是恨他的,滅國之痛,開始有多痛,現在就有多歡喜。
「累嗎?」祥林持續著動作,巧月小聲掩蓋著歡愉,儘管整個身子都蜷曲在祥林的懷裡,祥林似乎很喜歡把玩她。
整個人都如貓一樣臣服,就像她第一次見到祥林。
意氣風發,高頭戰馬,他的目光,就那樣落在自己身上。
她想過刺殺,可男人對她太好,就算她刺傷了他,他也從未怪她一句。
沉淪,巧月淪陷了。
巧月本不叫巧月,她的血統是高貴的邢月國公主,為了祥林,她改頭換面,為他甘願在這深山之中。
兩人付出了多少,興許只有兩人之間知道。
「哼......」一個悶哼,祥林將卵泡丟進火中,火星開始滋滋作響,烤肉的香味在空氣中綻放。
祁夏聽得臉紅,她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牴觸,經歷過後廚和老闆的事情,對於這方面甚至有些反感。
可是,真正的愛,不是單純的做。
一夜無眠,祁夏甚至可以聽到祥林的鼾聲,巧月卻睡得十分的香甜。因為祥林在身邊,這個鼾聲就是他們安全的標誌。
夏國。
「快瞧瞧,本宮這身打扮如何?」尚宮韻掩飾不了內心的喜悅,換了一件又一件衣裳。
宮女趕忙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來,尚宮韻對著鏡子裡的人卻不滿意。
鏡中已經是人老珠黃,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妙齡少女。見到祁夏,她應該如何?是母親,還是端妃?
她現在知道自己是誰的女兒啊?她這麼突然造訪,祁夏會不會不喜歡自己?
「娘娘,你穿每一件都是極好的,今日可是有什麼高興事?」尚宮韻壓根不敢說,宮中的眼線煩雜,若是祁夏進宮,免不了一番宮規宮舉,那是否會約束她。
或許,讓她在攝政王府,有傅清嶼的保護,她還會更快樂一些。
尚宮韻此時還不知道,傅清嶼可是要娶自己的親生女兒啊!要知道了,絕對要將傅清嶼臭罵一頓。
以前是父親傅斯文娶她不成,現在兒子竟然又要來禍害她女兒。
「就這件吧,快些上妝。」她今日可不能拿娘娘架子,可別嚇壞了她女兒。
「端妃娘娘可到了?」傅清嶼剛從柳絮那回來,祁夏的消息他已經知曉了一大半,不過眼下還得先將端妃的事情解決了。
找祁夏的事情還得延後一日,只是傅清嶼拿不準主意那人會不會·對祁夏有什麼不軌之舉。
孫公氏現在遠赴九境城,壓根來不及跑到這夏國來。那麼也就是說,只有孫公氏的門徒幾個,對他府上情況如此了解的,也只有那麼一人。
「王爺,端妃娘娘還未到。」
「無礙,讓人準備好了麼?」芷青點點頭,傅清嶼才趕緊往偏院去,他可不會讓人住進王妃殿中。
「祁夏」聽到聲音轉頭向傅清嶼行禮,傅清嶼點點頭,「祁夏」才趕緊躺在床上,臉上還畫著病態妝。
「端妃娘娘到。」傅清嶼趕緊出去,尚宮韻顯得有些急不可耐,還未等宮女攙扶,自己先一步就下了步攆。
「她在哪裡?」尚宮韻直至傅清嶼面前,傅清嶼給芷青使了一個眼神,將身後的所有人都屏蔽左右。
祁夏的事情還不能讓其他人知曉,尚宮韻也將帶來的所有人都留下了。
「你們在此等候,吾與攝政王有事商議。」
「諾。」宮女趕緊候著,尚宮韻才跟著傅清嶼往後院走。
「夏兒就住在這種地方?」傅清嶼才慌忙解釋,可不能讓未來丈母娘以為自己苛待了祁夏。
「為了掩人耳目,娘娘請放心,且隨臣來。」尚宮韻明顯不信,她來的路上都知道了。
這四處都傳遍了,攝政王強娶丞相府二小姐,還將人扣留在了攝政王府。
就這麼1短短几日,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算她喜愛年幼時期的傅清嶼,現在這人已經充滿算計和殺戮,她怎麼可能放心。
「吱嘎......」尚宮韻打量著四周,房子僻靜幽深,住在這還不得生病了。
結果剛踏進屋子,床上就是躺著入睡的「祁夏」,臉色蒼白,唇色暗淡,整個人都沒有血色。
「這是怎麼回事?她,受傷了?」尚宮韻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聲來,她十幾年未見,再見之時,自己的女兒竟然這般如此。
「娘娘,當日臣帶走公主,實在情非得已。公主左肩受了鏢毒,臣只能將人帶回府中,一時傳出臣強娶,公主這幾日一直昏迷,臣......」傅清嶼聲淚俱下,尚宮韻更是疼惜萬分,腳步如灌鉛一般不敢上前。
小心地坐在床沿,也壓根不敢有什麼動作。
床上的「祁夏」氣息微弱,身子骨更是瘦弱,尚宮韻早就淚流滿面,心中縱使萬般疼惜,也不敢出聲。
「麻煩清嶼了,現在夏兒如此,所有事情還得等她清醒再說。本宮現在只想驗證一個事,攝政王可否迴避一下。」傅清嶼自然知道尚宮韻想做什麼,傅清嶼在祁夏的身上,看到了一塊胎記。
幸好早讓人準備了,要不然肯定會露餡。
尚宮韻挽起了「祁夏」的左胳膊,似乎牽動了床上之人的傷口一般,左肩膀開始滲出血跡。尚宮韻一時間嚇得不敢動,床上的「祁夏」緊皺著眉頭,整張臉也皺皺巴巴起來。
「是她,是吾兒......」尚宮韻眼神里難掩的喜悅,目光卻落在「祁夏」的左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