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攝政王的替嫁王妃22

  「呃。」黃氏一個悶哼，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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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在她最愛的男人之手。

  黃氏，原名黃彥蓉。是水鄉邳州的女子，皇族之家。雖然是王上的表妹，卻被養的偏僻。邳州的水土養人，自然養的黃氏知書達理，秉性溫良。

  結識慕子琦，是在一年一屆的燈會上，當初少年正年少，意氣風發。一口氣猜中了九個燈謎，偏偏在第十個被攔住了。

  「是棋子。」

  謎面是「千軍萬馬來相見」，黃氏那麼嬌聲一喝，兩人對視，一眼萬年。

  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一般，惺惺相惜，相知相守，可惜皇命難違，將有情人分離。

  慕子琦進宮趕考，一連幾年都未中，街頭偶遇，兩人死灰復燃。

  黃氏與祁海成婚之後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黃氏求子心切，一時想到了這個法子，才生下來祁顏。

  可如今，往日歲月，都已經回不去了。

  「蓉蓉，蓉蓉。」慕子琦恍然，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可惜那木簪插入的是頸動脈。

  慕子琦拼命捂住黃氏的傷口，卻於事無補。

  「琦哥，下輩子......」黃氏哽噎著，面龐都是慕子琦的淚水。

  「蓉蓉，蓉蓉，都是琦哥的錯，我再也不抽大煙了，我聽你的話，我帶你回邳州，我們還要生很多的小孩。蓉蓉，蓉蓉......」整個佛堂都是慕子琦的嗚咽聲，只不過懷裡的黃氏早就斷氣，只剩下眼角的一滴淚。

  訴說著，他們往日的情愫。

  「來人啊，來人啊......殺人啦，殺人啦......」慕子琦整理好黃氏的衣衫，她是個體面人，他也要她體面的走。

  「進賊殺人了，大夫人......大夫人縊了。」下人看著渾身是血的慕子琦，一臉詭異的拿著一枚木簪子，雙眼放大，在黃氏的身上又捅了好幾下。

  只有這樣，才能保住黃氏的明節，他就是闖入的賊子，而黃氏只不過是被他刺殺了而已。

  「趕緊把人拿下。」祁海叫著家丁將人五花大綁，慕子琦整個人就正對著佛堂。

  一如黃氏正日對著佛堂一般，雙眼閉目。

  「娘。」慕子琦聽到熟悉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目光在祁顏身上停留了好一會才移開。

  「你這賊人，為什麼殺我娘，我要殺了你。」祁顏衝上去就要打慕子琦，卻被馨兒攔住。慕子琦渾身是血，誰知道會不會繼續發瘋殺人。

  剛剛可是有好幾個人看見慕子琦發瘋在黃氏身上扎了好幾道傷口。

  「把大小姐帶下去。」慕子琦抬頭望著正在上香的祁海，他有些看不明白祁海的所作所為。

  四周的下人也都被遣散了，只剩下他跟祁海。

  柳氏聽到消息也被嚇了一跳，但是祁海的命令下下來了。她也不敢貿然前往佛堂。

  「黃氏倒了，以後......我們更沒有好日子了。」柳氏心裡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祁顏哭到暈厥，只能眼睜睜看著黃氏閉棺。哭到昏天黑地，卻沒能再得到回應。

  「馨兒，我沒有母親了。」

  祁顏頭一次示弱，馨兒也只能將祁顏攬入懷裡，兩人臉頰都是止不住的淚水。

  佛堂。

  「你是慕子琦？」祁海的聲音壓根沒有波瀾，似乎早就知道了慕子琦的存在。

  祁海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慢慢的走到了跪著的慕子琦跟前，一腳踢到了慕子琦的胸口。

  「嗯......噗。」慕子琦被踢得直接往後，整個胸脯湧上一口鮮血。

  「你似乎不意外我知道你。」祁海蹲在慕子琦的身邊，慕子琦的目光狠狠盯著祁海，這個笑面虎。

  黃氏死了，似乎只是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我與黃氏成婚20年，卻一直沒見過她笑得如周街那般招展。」祁海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周街，那是慕子琦與黃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黃氏再次與他相遇的時候。

  「這20年，她都是那般死水的模樣，沒有一個好臉色。我有時候都認為，她不會笑。」祁海有一瞬間的無奈，又狠狠踢了慕子琦一腳。

  「嗯，你殺了我吧！我下去陪她。而你，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她的愛。」慕子琦的眼中，祁海就是個得不到愛的可憐蟲。

  府中三個夫人，可是都不愛他。

  「殺你？你在做夢。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對了，你的床技也不過如此。她每次在我的床上都是哭爹喊娘呢，你知道嗎？祁顏是我的孩子，你以為，我真有幫別人養孩子的習慣？」祁海語出驚人，慕子琦瘋狂的搖頭，後瘋狂大笑。

  「祁海，你這是在自己騙自己？祁顏，她就是我的孩子，是我跟蓉蓉的孩子。」祁海抿笑不語，背對著慕子琦。

  「我自然知道，因為，我從未跟她圓過房。」

  「你詐我？」慕子琦從憤怒到驚愕，祁海從未與黃氏圓房，那......她從未落紅，慕子琦一直以為黃氏早就被祁海碰過了。

  「因為，我每次都是讓不同的男人跟她圓房。我在她房中點了催情香，意亂情迷，她總把那些男人當成是你。我從她口中聽到過無數次你的名字。」慕子琦壓根不敢繼續聽下去，祁海這樣的男人。

  簡直就不是人。

  「祁海，你就是個畜生。我要殺了你......」祁海轉身，臉上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看著慕子琦在地上掙扎。

  「殺了我？那祁顏呢，你捨得這最後的牽掛嗎？那可是你的女兒，她為你留下的最後一個念想。她未來的前途似錦。你這樣，要毀了她嗎？」祁海觀察著慕子琦，臉上的表情變得越愛越痛苦。

  他反而越發高興，這樣折磨人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你要我做什麼？」

  慕子琦冷靜下來，眼睛直視著祁海。

  祁海搖搖頭，讓人把慕子琦送進了地牢里。只是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話。

  「我知道你是她的愛人，我不會殺你。」

  留給慕子琦的，只有無盡黑暗的牢房和孤寂，最後，是無盡的譴責和上頭的菸癮。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慕子琦後來瘋了，一天都沒有呆到，就瘋了。

  瘋到看人就咬，嘴裡含著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蓉蓉，蓉蓉。」

  黃氏的葬禮辦得簡單，也是後來祁夏才得知黃氏去世的消息。

  祁顏傷心過度，夏銘軒來看望了好幾次，祁煙跟柳氏也將形勢看了個清楚，丞相府上下，一個個都是瘋子。

  其中最為瘋魔的，當屬祁海。

  「夏夏，你要多吃一些。」現在祁夏看見雞湯就像想吐，她這一連好幾天都是雞湯，她都快變成雞湯了。

  「王爺，你看我像不像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