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攝政王的替嫁王妃21

  「真的是瘋了。」柳氏被看的一驚，賀氏那個眼神簡直就是想將她撕碎了一般。

  祁煙在宮裡吃了一個閉門羹，端妃壓根不見她。

  「娘，你站在這幹嘛？」

  「啊，哎呦......煙兒，你可嚇死我了。還不是那個賀氏，不知道從哪裡混到現在才回來，一回來那個眼神簡直就是要吃人。」柳氏還有些心顫顫的，趕緊將祁煙拉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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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兒，你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端妃娘娘壓根不願意見我，應該是......有人在我們之前告知了。」柳氏愁眉不展，這可算不上什麼好事情。

  若是祁煙去告知了，興許祁煙還會得到些賞賜，但是現在已經有人在她們之前行動。

  宮裡也沒有什麼異常，不過也幸好祁煙沒去，若這也是賀氏的局，她們豈不是死得更慘。

  「母親，母親，母親......」祁煙呼喊了好幾聲，才將柳氏拉回了現實。

  「煙兒，現在啊我們就靜靜的等，這夏國......遲早會有一場腥風血雨的。」柳氏趕緊讓人準備晚膳，現在她們能做的就只有等。

  「娘，你說她們兩又在搞什麼？」黃氏正跪在佛堂前，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

  「顏兒，娘不是告訴你。佛祖面前，不得喧譁。」

  祁煙趕緊閉嘴，也學著黃氏的模樣，跪拜打坐。有時候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娘親怎麼能做到這般清心寡欲。

  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真是叫人著急。

  「顏兒，你若是累了，就先下去吧！」

  「是，娘。」沒等祁顏離開，佛堂後側就出現了一個身影。靜靜地看著祁顏離去的背影。

  「不是說過你不要再來？」來人也不惱，反而在旁邊添了三支香插入了祭壇之中，連連做了三個跪拜禮。

  「顏兒大了，他知道嗎？」黃氏聽到這話有一瞬間的緊張，趕緊加快了手中佛珠轉動的速度，企圖將整個心靜下來。

  來人一把奪過黃氏手中的佛珠，將黃氏的下顎挑起，逼著黃氏看著自己。

  男人面容清秀，儼然是書生的氣息。不過身上多了幾絲難聞的氣息，黃氏臉上突顯一陣厭惡。

  「你又去那了？」男人發笑，一把將黃氏的身子甩開。

  「還有銀兩嗎？」這語氣似乎早就已經熟練到不能再熟練了。

  「沒有，這個月的月錢不是早就給你了？」黃氏閉目，壓根不敢看男人的臉色。她怕自己會心軟，男人也不是他人，正是黃氏的舊情人。

  「那，這個月......他進你房沒？」見到黃氏沉默，男人瞭然。就黃氏這模樣，祁海怎麼可能進她的房間。

  男人一把撈過黃氏的頭髮，盤發直接散落，黃氏脖子間的佛珠也散落一地。

  「佛珠。」

  男人忍不住開口發笑，「你求了這麼多年的佛，何不多求求我？」

  「琦哥，你不要再來找我了，顏兒大了。」黃氏苦苦哀求著，她並不想讓祁顏知道慕子琦的存在。

  男人卻忍不住咆哮，將黃氏死死抵住供奉祭壇的案幾，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瘋癲。

  「當初是你求我，現在想趕我走？黃氏，你是不是大夫人當慣了，還是......好日子過膩了？」慕子琦的神色變得陰寒起來，竟然直接拿起還在燃燒的香燭。

  蠟燭在火焰的灼燒下變成了蠟液，白色的蠟液在空氣中化作液滴落下。慕子琦將黃氏的手狠狠摁在案几上，絲毫不顧黃氏的喊叫。

  「啊......琦哥，你饒了我。」蠟液在皮膚上瞬間凝固，黃氏壓根反抗不了慕子琦的力道。

  「當初是你求著我要了你，生下了祁顏。他還不知道吧，祁顏竟然是我的種，他竟然生不了，需不需要我告訴他？嗯？」慕子琦步步緊逼，黃氏面如死灰，眼淚拼了命的往外跑。雙手死死的拉著慕子琦的大腿。

  「琦哥，我聽，我聽，只要你不告訴他，我什麼都答應。我什麼都答應。」黃氏心中是無盡的悔意，當初想著母憑子貴，卻留下了這麼一個禍端。

  「那......」黃氏順著慕子琦的目光，默默地揭解開上衣的扣子，進了佛堂後面她小憩的房間，慕子琦一臉滿意的跟著上去。

  黃氏一臉的無奈，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慕子琦給她帶來的一切傷害。

  「你還有錢嗎？」黃氏搖搖頭，男人的動作卻如洪水猛獸一般。讓她壓根沒有招架之力。

  「沒有，向顏兒要一點。我今日，要去那。」

  慕子琦將黃氏翻了個身，讓她正對著自己，黃氏的臉上都是無奈，慕子琦拍了拍黃氏的臉頰，俯身到了黃氏的耳側。

  「你知道的，我沒有你和它，都不行的。」黃氏低著頭，試圖將整張臉埋進頸窩裡，偏偏慕子琦不如她的願。

  「琦哥，別抽了，不好嗎？」慕子琦要錢的次數越來越多，黃氏也越來越害怕，她怕，總有一天慕子琦會不受控制，那她所有的一切，都會毀之一旦。

  「最後一次，蓉蓉，我就抽這最後一次。」黃氏也不知道為何她會對慕子琦如此痴戀，功名功名沒有考上，卻一直想著掏空她所有的積蓄。

  她的嫁妝，幾乎都快在他身上花光了。

  「琦哥，以後，我會封了這佛堂，這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慕子琦難得的冷靜，黃氏似乎已經被她逼上了絕路。

  他，也會害怕。再也見不到黃氏，見不到他的蓉蓉了。

  「砰」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琦哥，琦哥，你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黃氏眼淚裡帶著不舍和眷戀，但是更多是訣別。她要是再不與慕子琦斷了，以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黃氏也不管自己的衣物如何了，廢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將人從地上拉起來。

  慕子琦使勁的扇著自己的耳光，嘴裡說著道歉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蓉蓉，我以後不會了，你原諒我好不好？」黃氏壓根招架不住慕子琦的眼淚和耳光，每次他都是這樣。

  黃氏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樣，狠心地將頭別過去，慕子琦的頭就枕在她的腿上。

  「你走吧，琦哥。這也是，最後一次，我叫你琦哥了。」黃氏緩緩從頭上取下一枚木簪，緩緩交到了慕子琦手裡。

  「蓉蓉。」慕子琦知道，這是慕子琦第一次送給黃氏的禮物，當黃氏還是小姑娘的時候。

  慕子琦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可現在黃氏竟然將她還回來了。

  「好，我會走的，最後一次......讓我擁抱你一次，好嗎？」黃氏點點頭，慕子琦身上還有大煙的味道。

  那是黃氏最討厭的味道。

  「你......」黃氏滿臉的無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