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攝政王的替嫁王妃20
2024-09-06 10:54:41
作者: Bigotry
「可,她終究是你的母親。對我,也有養育之恩。」傅清嶼有些沉默,若不是書先生來了,他竟然不知道祁夏的身上,不止夏朝俞下的那一種毒。
整個身體壓根沒有完好的皮膚,哪裡還有14歲姑娘的身子,說是10歲也不為過。
「王爺,你確定......要娶這位姑娘為妻?」書先生臉上有一絲擔憂,把脈的手把上又鬆開,鬆開又搭上,試圖糾正自己剛剛把脈,是把錯了。
但是事實是,他沒有把錯。
「先生但說無妨。」
「這位姑娘,命中無子嗣。王爺,還請三思。」書先生連忙跪下,這可是一個大罪,若是明知不報,又是欺君大嘴。
傅清嶼盯著床上的祁夏思慮良久,整張臉都蒼白如雪,唇瓣壓根沒有一絲血氣。整個人虛弱到會讓人誤以為已經歸西。
「沒有其他法子?」
「這位姑娘從幼時便一直吃這絕子藥,臣實在無力回天。請王爺贖罪。」
「無妨,先生只要讓她養好身子即可,我只要她健康,沒有子嗣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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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嶼覺得自己這樣的一生,已經是老天對他的懲罰了。祁夏,已經是老天帶給她的禮物了,無論怎樣,他都沒辦法放開她的手。
「是。」書先生趕緊施針,祁夏的疼痛感才減輕了,又將祁夏體內的一些毒素排除,整個空氣都是血腥味。
以往,傅清嶼應該是最喜歡的,可現在卻緊鎖眉頭,因為這不是敵人的血,而是他牽掛之人的血。
「噗......」昏睡中的祁夏吐了一口黑血,整個人依靠在傅清嶼懷中。
「王爺,這位姑娘需要靜養。日後,還請節制一些,姑娘身子骨,實在太弱了。」
「本王會注意的,芷青,送先生。」書先生連連擺手,意味深長的看了祁夏一眼。
「怪,太怪了。」
瀕死之人,脈搏卻異常活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保護她一般。
祁煙回去也沒有閒著,跟柳氏交代了幾句就進了宮裡,祁顏還在納悶,怎麼早晨剛剛入宮,現在祁煙有迫不及待入宮了。
傅清嶼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祁煙也不是什麼善茬,到時候讓祁夏腹背受敵可不好。
他能做的,就是護她周全。
「什麼?攝政王的人入宮了?還去了那賤人的宮中?」賀氏聽到打探的消息一個暴怒,手中的茶盞直接被丟在了地上。
一雙美目布滿了恨意,還是讓他發現了,祁夏,現在竟然也被他保護得極好。
「夫人,我有一計。」
賀氏側耳,聽著來人給她的消息,眉頭舒展。
「不愧是你,繼續盯著,有什麼動靜立馬來報。」賀氏掩了掩斗篷,觀察四下無人,立馬便離開了酒樓。
殊不知剛一離開,就被人盯著,所有的消息都傳到了傅清嶼這。
「王爺,賀氏與那人聲音太過於細小,臣未曾聽得清楚。」
「無礙,立馬去尋得當初替端妃接生的產婆,不......跟蹤賀氏,她一定會除之而後快。」傅清嶼目光變得狹長,按照賀氏的想法,應該沒有笨到留下禍端。
可偏偏,她當初抱走祁夏的時候,沒辦法在宮裡對產婆下手,留下了這麼一個隱患。
「叩叩叩.......」鐵環碰撞著木門,賀氏小心打量著周圍,確定沒人才敲響了一座茅房。
「誰啊?」來人一開門,看見是賀氏,連忙將門關上。
「你又來做什麼?之前不是說過此生不見?」來人穿著破舊的粗布衣裳,手裡還拿著趕黃面的笤帚。
面色有些不善的盯著門外的賀氏,這麼多年,賀氏還是沒什麼變化,依舊風光滿面。
可她就不同了,因為端妃的事故,她險些喪命,若非端妃仁慈,她這墳頭不知道長了好幾米的野草。
「秋娘,這次,你可得幫幫我。」賀氏放低了聲音,秋娘就是當初的接生婆,秋娘有些不忍心,還是將門打開了。
賀氏又警惕的盯著周圍,才掀開斗篷進了大門。
「我現在一介農婦,還如何幫你?」秋娘力道加重,往石磨上倒著黃豆。黃豆在磨盤下碾成了白亮亮的黃豆粉。
「秋娘,你可知我抱走的那孩子,她馬上就要嫁給我的兒子。」秋娘手上的功夫跟著一頓,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轉動著。
歲月在秋娘的臉上留下了痕跡,鬢角也全都斑駁。
「嫁給你兒子,攝政王。那是好事啊!」
「不,王上快要知道了。她是端妃的孩子......」賀氏有些著急,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可惜秋娘依舊神情自若,絲毫不受賀氏的影響。
「知道就知道,你兒子娶了當朝公主,你臉上也有光。」秋娘臉上帶著笑意,似乎是在為自己當年錯誤有了一個好結果的欣慰。
她可是知道賀氏對那孩子的折磨,現在才知道怕了。
都是活該!
「秋娘,你幫幫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賀氏說完立馬跪下,眼淚婆娑的盯著秋娘,可惜秋娘壓根不看她一眼。
「尊貴的相府夫人,你給我下跪,豈不是盼著我早些死去。我可......受不起。」秋娘沒給賀氏一個眼神,這些年她已經活在懺悔裡面了。
她也不能再繼續犯錯了,明知道她的死期不遠了,倒變得釋然了。
賀氏站起身子,眼神有些發狠。
「秋娘,你果真不幫?」
「幫?幫你做偽證嗎?賀氏,賀秀麗,賀小姐。你何等身份,何必求我這個老婆子,我......也不會再幫你了。」賀氏眼中帶著笑意,一瞬間發狠,一下子便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錚」一聲,匕首刺空,秋娘將手中的笤帚直接甩到了賀氏的手腕。
匕首彈飛到了石磨上,轉而掉到了地上。
「賀氏,這麼多年,你以為我沒有點自保的手段嗎?還是請你回去吧!我不會傷你的。」秋娘將匕首撿起來,刀尖對著自己,刀柄對著賀氏。
她在賭,賭賀氏會不會傷她。
「你不傷我,可保不准......我不傷你。」賀氏一用力,刀刃立馬劃傷了秋娘的手掌,血液立馬流竄在空氣中,形成了一條血線。
秋娘臉上有了坦然的笑意,也不反抗。
可意料之中匕首沒入體內的感覺並沒有發生,反而是賀氏被一腳踹飛在了院欄。
「秋娘,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秋娘有些意外,很顯然這群人是跟著賀氏來的,這個患了失心瘋的賀氏,還覺得自己沒錯。
可真是可笑啊!
「你們是誰的人?」賀氏不甘心的問了一句,很顯然沒有人會理會她的話。
只不過那腰間的黃腰牌早就將他們出賣。
「傅清嶼,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賀氏也不擦乾臉上的血跡,因為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她會被帶走的。
「賀氏,你怎麼這般模樣?」柳氏掩著帕子,賀氏卻如虎狼一般看的柳氏發憷。
「瘋了,簡直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