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攝政王的替嫁王妃10

  「小姐。」小蝶有一瞬間的苦澀，是替祁夏。

  原本她以為賀氏為祁夏準備的東西應該是了解祁夏才準備的，沒想到賀氏壓根不了解祁夏的心思。

  這身為母親，到底是怎麼……

  「無妨，小蝶。我們趕緊去跟她們回合吧！免得她們徒添口舌。」

  如祁夏所想，無論她們來的多早或者多晚，都免不了口舌之爭。

  「喲，今日可是麻雀也學孔雀開屏了？插上幾朵花就當是鳳凰了。」柳氏身著紫衫，一股子韻味。

  口裡卻不饒人，那眼神都快溢出屏幕的討厭。柳氏的聲音更是讓人無法拒絕的討厭，按照祁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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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是孔雀開屏，柳氏就是鴨子張嘴。一張嘴就是滿口噴糞……

  「大夫人，柳夫人早！」賀氏還沒有到前庭，只有黃氏跟柳氏兩人，不過看樣子兩人臉色也十分不悅，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快。

  「嗯！」黃夫人只是點頭回應了一下，與柳氏不同，黃氏穿著更為端莊，脖頸間還戴了一串佛珠。

  興許是祁海基因的問題，膝下無子，只有祈顏跟祁煙兩個女兒。

  還有祁夏這個，不知道來路的便宜女兒。

  「娘，柳夫人。」祈顏才從院外過來，身邊也立馬跟上來姍姍來遲的祁煙。

  兩人似乎有默契一般，今日祈顏並未穿素色，相反打扮更為活潑些。

  而祁煙也不知抽的那股子風，身上竟然穿了不符合的青衣，倒顯得文靜了起來。

  祁夏心裡納悶，這兩人是在互相學習穿著打扮？偏偏祈顏學還未學個精通，滿腹詩華的模樣變得俗套起來。

  祁煙看了一眼祈顏，不悅爬滿了臉龐。

  「該死，祈顏這是在學我？」祁煙壓根不敢發火，只能硬生生將心裡的怒意憋了回去。

  祈顏也好不到哪裡去，原以為祁煙穿素色不及自己半分，如今變化……倒搶盡了風頭。

  「祈顏，你這身裝扮……」黃氏聽到柳氏難掩的笑意，目光也越發狠厲。

  一觸及黃氏的目光，祈顏也自覺失態，趕緊又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哈哈哈哈……大姐今日的裝扮，還真是大開眼界。」祁煙帶著笑意，腳踩蓮步，倒也些惺惺作態。

  柳氏也知道兩人出了什麼么蛾子，黃氏看了祁煙的樣子，更討厭上了幾分。

  狐媚子的女兒，終究是狐媚子。

  「二姐姐，大夫人，柳夫人。」祁煙只能規規矩矩的行李，祁夏的笑意卻憋滿了，在她看來，祁煙就像東施效顰。

  再怎麼學，都有些……嬰兒學步的模樣，惹人發笑。不過看慣了稚嫩的祁煙，再看看素淨溫柔的祁煙，倒有其他的風味。

  「嗯。」黃氏不敢發作，柳氏趕緊拉過祁煙的手，那豐腴擠滿了紫衣，頭上只有簡單的一支步搖都難掩柳氏當年的姿色。

  「夫人。今日……煙兒的打扮如何？」在丞相府，不是嫡出壓根沒有「娘親」的說法，就連祁夏在他們面前也是。

  只能規規矩矩稱賀氏一聲「夫人」。

  「煙兒平日活潑，如今一身素衣，倒襯得煙兒恬靜淡雅。不過依夫人看，煙兒喜歡，無論什麼衣物，在煙兒身上都是好看的。」柳氏的聲音放得極低，似乎是怕黃氏有所不滿。

  祁煙的眼神在祁夏身上停留，沒有了往日的爭鋒相對……

  她，好像在臉紅。

  祁夏的目光一觸及，祁煙的目光頓時就閃到了另外一邊，不過漂亮的脖頸卻不出意外的紅了一片。

  柳氏有些納悶今日祁煙怎麼不跟祁夏槓上，反而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雖有狐疑，但黃氏在堂，她也不敢細問。

  「相爺。」祁海來的更晚，身邊還跟著如謫仙一般的賀氏。祁海那親昵的模樣，一臉的諂媚迎合。

  反觀賀氏，臉上是冷冷清清的，讓人看不出表情。

  「老爺。賀夫人……」賀氏壓根沒施捨三人一個眼神，目光停留在祁夏身上，皺著眉頭。

  祁夏自然知道，她未稱了賀氏的心意，穿了那「紅嫁衣」，反而一身素淨的打扮，惹她不悅了。

  「今日攝政王回朝，你們別給我整什麼么蛾子出來。」祁海穿著棗紅色的朝服，上面繡制著夏國的地圖縮版，不得不說這繡娘的繡工了得，山川五嶽，都被繡得栩栩如生。

  「是。」祁夏聽到了柳氏咬牙切齒的聲音，或許是因為祁海已經有一晚未曾留宿她的房中了。

  今日特意打扮得吸人眼球，卻沒有得到半分眼神。

  祁海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賀氏的身上。果然，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父親。」祁夏冷冷的出聲，祁海也只是點點頭，祁煙原本還想上前撒嬌，卻被柳氏攔下了。

  祈顏換了一身綠衣，不過是墨綠色，比祁煙那青衣還要端莊幾分。

  不得不說，祈顏的顏值是很能打的，祁煙的青衣一下子就被壓了下去，幾人上了馬車，祁夏就看到了祁煙宛如刀子的眼神，估計在心裡早就將祈顏大卸八塊了。

  皇宮。

  到處都設滿了宴席，女眷們被帶到了下側，只有正牌夫人才能與各位老爺同坐。

  「是我的。」

  「是我的。」

  祁夏還未入座，就聽到了兩個孩童的吵鬧聲，似乎在爭搶什麼東西。目光正要去尋找，兩個小孩似乎被她嚇了一跳。

  「哇……」的一聲，兩個孩童不約而同的哭了起來。

  「有鬼啊！有鬼啊！」祁夏咋舌，鬼都比她好看幾分，早知道還是蒙個面紗出門了。

  「哈哈哈哈……這是哪家小姐，竟然被叫做鬼。」祁夏的對面，是兩個嬌俏的女孩，似乎早就有意將她當做笑柄。

  有些人，總喜歡將快樂建立在他人身上。

  「這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嗎？以前聽說她又啞又丑，看來傳聞果真不假啊！不過這攝政王回來，還果真是……好生般配啊！」女子似乎都不願意嫁給攝政王，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攝政王要娶的是她這麼一個又丑又啞的「怪物」。

  一股窒息感壓得祁夏喘不過氣來，又是以前的那種感覺，被千夫所指的感覺。

  為什麼，難道，無論何時何地，她都得頂著「醜人」「怪物」「鬼」這樣踐踏人的字眼生活。

  「別聽，別看，我在。」是那股熟悉的藥味，面前的兩個女子瞬間瑟瑟發抖了起來。

  「攝政……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