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紀無戒古代篇⑦
2024-09-06 10:46:34
作者: 隱不休
紀無戒曾經愛過一個人,但是兩個人因為缺少表達,總是會誤會彼此。
那一次,時光將她送到自己面前,可是他並沒有珍惜。
月影將紀無戒的背影拉得很長,看起來那麼淒涼,他彈奏著古箏,曲里滿滿都是孤獨之情。
這孤苦淒涼的音樂,讓白尋想到了自己的故鄉,雖然她痛恨那個地方,可那裡也承載著她的童年。
紀無戒聽到有人站在他身後,他轉身微笑,「柔兒,你來了。」
白尋走到他的身邊,詢問說:「紀無戒,能給我再彈奏一首曲子嗎?」
紀無戒微笑點頭,音樂響起,慢慢勾起了白尋的遊子情懷,她想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童年時光,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紀無戒,你彈奏的曲子好孤獨,可是不應該啊!明明有這麼多人在你身側,你怎麼會孤獨!」
紀無戒依舊保持他的招牌式微笑,笑言:「身邊陪伴的人多,不代表不孤獨。」
月影將兩人身影拉長,此時,兩人身著輕紗衣,將兩人曼妙的身姿,全部勾畫出來。
青雲本想出來放鬆,看到兩人如此,心裡不是個滋味,於是,便沖了過去,將兩人隔絕開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白尋覺得自己離去比較合適,於是,便說:「既然兩位有要事商討,那我便先行離去。」
青雲如同以往一般,又是鬧又是威脅,紀無戒身心疲倦,但還是耐心安撫好了這位小朋友。
大半夜,白尋想如廁,結果聽到了陰森森的音樂,一下子就把她嚇醒了。
白尋大喊:「那路妖魔鬼怪,速速先行,我饒你不死!」
「哈哈!」
白尋看了看,原來是紀無戒,「怎麼,你大半夜的,還不睡?故意裝神弄鬼地嚇我。」
「哈哈,柔兒,那倒是沒有,我只是單純睡不著而已。」
為了不讓自己被嚇死,白尋決定幫助這位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扮演幽靈的傢伙。
白尋坐在他身邊,詢問:「最近遇見什麼煩心事了嗎?」
也許是心力憔悴,也許是身心疲憊,他坦白說:「最近接到一單,刺殺了一個女刺客,本來沒什麼,可是,她的孩子…」
雖然人命在白尋的眼中,十分重要,她想要拍桌子而起,然後,大喊一聲:「殺人你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我從未見過你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是,心理學的專業培訓,讓她詢問:「你可以試著解決這件事情,光在這裡空想,是沒有用的!」
白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匪夷所思,她都離開這個行業許久了,怎麼還保留了職業習慣。
「可我該怎樣解決這件事情?」
白尋:「你可以找人收養他,每月給他們一筆錢財,但是,收養的人,要是那種品德好的,善良,有愛心的人。」
紀無戒聽了之後,立馬離去,去安排相關事宜。
白尋一轉身,一個大頭在她面前,她大叫一聲,然後暈了過去。紀無戒聽到慘叫,也趕到了此處。
紀無戒斥責說:「青雲!你幹什麼?」
次日,白尋醒來,大喊到:「鬼啊!救命啊!」她本想去做點早餐,可是眼前的一切,讓她又躺到了床上。
「一定是我打開方式不對,再來一次。」
白尋再次睜開眼睛,並且掐了自己一下,不甘心地再次躺下。
沒多久,她又一次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環境,她安慰自己說:「這一定是夢中夢,不要害怕!」
她看著眼前的柱子,用盡全身力氣,向柱子碰去,誰知道青雲過來,一掌將她推倒在床。
「可以啊!上官懷柔,和我演開苦肉計了,你可真是惡毒!」
白尋在床上撒潑打滾,「啊!不可能!不可能啊!這明明是一場夢!」
青雲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尋,「怎麼?沒把我弄死,你很不開心!」
白尋嚎叫,「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啊!老天啊!上帝啊!我不願意呆在這個地方,我要回家!」
青雲不屑地說:「別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紀無戒是不可能為了你,把我殺掉的,別動那些歪心思了,你要是再動那些歪心思,我保證在你幹掉我之前幹掉你!」
白尋不願意和青雲過多交流,於是,她爬上了屋頂,結果看到了紀無戒,我準備轉身離去。
「怎麼?我就這麼不受待見,見到我,你轉身就走。」
白尋嘻嘻哈哈解釋說:「沒有,當然沒有了,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罵人,你在這裡,我不好意思開口。」
「你罵就行,我不會打擾你的!」
白尋試探地說:「那我,那我罵了。」紀無戒點頭示意。
「這是什麼破世道,搶我的位置,欺騙我的感情,一天兩天的欺負我,還有該死的青雲!」
屋裡的青雲聽到了,立馬來到了屋頂,「上官懷柔,你想死!」
「救命啊!仇於淵,仇於淵快出來,我要死了。」
白尋喊了許久,仇於淵都沒有出來,於是,她便躲在了紀無戒的身後,她得意地看著青雲。
沒成想,她這一行為,成功惹怒了青雲,青雲氣憤地扔出毒氣。
紀無戒用袖子捲起毒氣,他怒斥道:「放肆!」青雲如同做錯事情的小孩,灰溜溜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青雲走後,紀無戒坐在屋頂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尋順著他眼睛的方向看去,一個父親帶著自己的兒子在餛飩攤上,這有什麼好看的。
「感覺自己全身被抽空,沒有一絲力氣,十分的疲倦,不知道為什麼?」
「如果是疲倦了的話,總要休息一下,經常去怡紅院不利於身體健康,所以還是得少去,愛惜身體。」
「有時候覺得很沒意思,六大閣樓,每個閣樓都是乾的不正經買賣,為什麼那麼多人指責我?」
「因為只有星雲閣,做的是殺人的買賣!」
「可是星雲閣不接,其他地方的殺手也會接!而且星雲閣是我祖輩父輩的心血!」
「你糾結的好像並不是殺人的問題,是因為別人的指責?」
「太多人譴責,我也會懷疑我自己,可是,殺手閣是國家允許存在,宣國不是一直這樣嗎?優勝劣汰!想來,那些位卑者,除了譴責我,好像也不能幹什麼!」
「是啊!他們譴責你有什麼用?只要宣國允許,即使你不幹這個買賣,也會有其他人干!只要宣國制度一日不被推翻,那他們便永無寧日。」
「說得對!可是,宣國皇帝殘暴,親小人,遠賢臣,誰敢向他提出意見?所以,這種買賣還會一直做下去。」
「謝謝你,懷柔!」
白尋摸著自己的腦袋,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詢問:「謝我?」
紀無戒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跟她說:「對啊!好久沒有人陪我說過話了!」
「不能吧!青雲不就經常找你嗎?」
「每次除了匯報情況,就是向我炫耀他成功的成果,」
「你可以主動去找他,相信我,他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季時雨,她怎麼會在這裡。」
「紀無戒,和你商量件事兒,離季時雨遠一點!」
「柔兒,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之間只有利益交換,沒有男女之情!」
白尋心中怒罵,我才不在意你們有沒有男女之情,我在意的我自己,我可不想按照故事情節發展,得到一個祭天的完美結局。
「青雲,我說你怎麼沒腦子?你應該防著季時雨,你想想,她既是一位公主,又掌握兵權,紀無戒肯定對她有意思。」
「你不用挑撥離間,紀無戒不喜歡強勢的人,他喜歡那種柔柔弱的,好比如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仇於淵,你現在不是有意識了嗎?怎麼還是呆呆傻傻的?就不能陪我聊聊天嗎?我孤獨啊!」
仇於淵並無反應,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書。
與此同時,上官懷柔也占有了白尋的身體。
她明白了,自己所愛的人,愛上了這個妖怪,兩個人沉默不語,無言以對。
日子一天又一天,重複無聊的循環,人的感情就像這無聊的日子一樣。
那份曾經炙熱的情感,開始變得無趣。
於是,白尋也變了,變得不像她自己,她愛上了別人。
紀無戒不能接受,於是便殺了她心裡眼裡滿心歡喜的那個人。
他瘋了,失去了理智,所以才會這樣做。
他覺得這樣自己心愛的人就會回來,事實上他錯了也犯蠢了。
自己心愛的人,因為這件事情永遠地離開了自己,可是他想不明白,永遠想不明白。
可是白尋心裡的那份痛,卻是真真實實的。
自己最愛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這種感受就像是自己死了一樣。
生命中會有過很多輝煌,但都抵不過死亡。
死亡是非常震撼的,會給人帶來成就,當然也會帶來失望。
所有的一切就像燦爛的煙花,只是短暫地綻放,然後長久的消失。
她永遠會記得那一天,並且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
如果時光倒流,她就不會再次選擇遇見,不會選擇這些荒唐!
白尋緊緊抱著仇於淵,感受著他生命的一點點流逝,從最初的崩潰大哭到最後的心如死灰。
她嘴裡嘟囔著:「我就知道,紀無戒怎麼會給我解藥,他怎麼會看不出我的心思,是我傻!是我太傻了。」
她將仇於淵慢慢放平,四目無神,明明是笑的表情,眼角偏偏流著淚水。
「仇於淵,如果有來世的話,你就做一個小霸龍吧!無憂無慮的,多好!」
進來送飯的太監看到這一幕,他知道,他們的皇帝駕崩了。
仇子源趕來,看到這一幕,他質疑白尋,「為什麼不給他吃續命藥,只要哥哥繼續吃,他就不會死。」
仇子源大聲地怒吼,一遍又一遍地質問著她,她緊繃的神經,就在這一刻,放鬆了下來,她控制不住自己,失聲痛哭。
「你夠了,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藥有副作用,你不知道,他的痛苦!他不願意承受這份痛苦,所以,他走了!」
仇子源抓住身邊的太監,質問:「這藥真的有副作用?」
太監點頭附和,白尋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也不想和仇子源講是非對錯,她講玉璽和聖旨給仇子源後,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快馬加鞭,趕到了那個小木屋內,這裡有他們兩個的共同回憶。
眼前的一幕,讓她發怒,他看到季時雨竟然在翻東西。
她一個飛鏢射了過去,季時雨未反應過來,被劃破了手臂。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白尋很是不悅,她絕不允許,有人破壞這個地方,那怕是一絲一毫。
季時雨微微一笑,調侃說:「這裡是仇於淵建造的,不出所料,我以後將會代替你,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真是不好意思,他已經死了,現在這個地方歸我了。」
季時雨聽到仇於淵死了,微微有些震驚,明明身強體健,怎麼會說走就走?
她手臂微微一傾,那個燈便破碎了,白尋死死盯著季時雨,季時雨有些心虛,躲避著白尋的目光,白尋心痛地看著那個燈,忽然發現,燈柄中好像藏有東西。
季時雨也看見了,她將燈柄上的圖拿了出來,擺了擺手,說:「東西我找到了,我走了。」
這時,雲邪忽然出現,「不能讓她走,她拿回了軍事圖,就會攻打明國,到時候,明國將會再次陷入戰火當中。」
白尋聽到以後,立馬去搶那副圖,雲邪一個奪命鉤,搶回了那副圖,季時雨還想去搶,但此時,這所房子被大軍包圍。
外面帶軍的是仇子源,季時雨狂笑,「他果然從未相信過我,上官懷柔,他也從未相信過你。」
「來人,將季時雨拿下!」
白尋質問仇子源,「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知道季時雨在這裡?」
季時雨哈哈大笑,「果然是一個痴情種,你看不出來嗎?這就是他布的一個局,他懷疑我們是叛徒,不過他的演技倒是真好,竟我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