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學人走路的大貓

  姚小紅的眼睛，不再是黑白分明,而是一汪血紅「小軒，草戒指的幸福承諾，我們要一生一世一在一起。」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們不會死於非命。」最後出現的黑影終於露出真面目，就是那扎小辮的男生。

  「我都不認識你們……」葉軒掙扎，大力晃動頭——大聲喊，晃動頭，好像真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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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北不見了，姚小紅也不見了，扎小辮的男生也不見了。

  眼前空蕩蕩令人瘮的慌。咔嚓——脆裂的聲音驚得葉軒頭皮一炸，看到就在他身邊不遠處，好像一隻什麼大貓在撕裂什麼東西。咀嚼的聲音清晰可聞，空氣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葉軒看見的這隻大貓，比一般家貓要大很多。

  它在吃什麼東西？葉軒戰戰兢兢地靠過去。

  貓唔——大貓發出警告，驀然轉動頭看向他。

  嚇！見到大貓的這張臉,葉軒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大貓的眼就像一對綠幽幽的小燈籠，那張開的大口正在咀嚼一截人的手臂，血然染紅了大貓白森森的獠牙。

  更加可怖的是，這隻大貓竟然學人走路的樣子，後肢著地,大搖大擺朝葉軒走來。

  葉軒想跑，雙腿就像灌鉛一般動不了。

  「救命……救命……」

  葉軒大哭，大喊，手臂亂舞。

  啪！一道金光一閃，葉軒聽見喊聲。

  「嗨！」

  小和尚沈冰寒還有丁莉都很吃驚的看著發癲,手舞腳蹈的葉軒。

  就在前幾分鐘，葉軒就像得了癔症，不顧一切的狂奔。

  沈冰寒跟丁莉一路追來，把葉軒攔住，在他們身後兩米遠就是小河邊的樹林。

  葉軒是從那條岔路一路狂奔來的這裡，現在他清醒了。渾然不知剛才是怎麼回事，在沈冰寒的照料下，他勉強想起看見的情景。

  「他這是中邪。」沈冰寒聽葉軒講述這些，心裡暗自吃驚，就剛才他竟然沒有查到葉軒中邪的淵源。

  看來這裡的情況不太妙。

  葉軒提到大貓。

  一隻學人走路的大貓，這個當真讓人害怕。

  丁莉嚇得手腳冰涼，不敢說話，不敢大口呼吸。

  「你看見大貓是什麼樣子？」沈冰寒一邊叮囑丁莉好好看路，一邊就葉軒之前遇到的詭異事件，追問大貓的事。

  「沒有看清楚，就看見它學人走路，而且，我還看見它在吃人。」葉軒顫抖的聲音，好似在剛剛從陰曹地府回來那般，還心有餘悸中，極不情願去回憶剛才看見的畫面。

  沈冰寒覺得葉軒能看見這些他們看不見的畫面，只能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骨子裡有一種常人沒有的東西。這種東西叫做遺傳基因，葉軒外婆是靈媒，那麼他也有可能遺傳了這方面的能力。

  沈冰寒沒有點穿這件事。

  丁莉受到驚嚇，好像不太舒服，好幾次差點摔倒。

  最後由葉軒背起她朝外婆家趕去。

  外婆的家是一片沉寂，老遠聽見一兩聲嗚咽的狗叫，叫得很勉強。

  葉軒在紫竹林外面，還沒有進入那條小路就大喊：「外婆，外婆開門。」

  「別這樣叫，會出事的。」

  葉軒才不管，他剛才經歷了可怕的事，現在真不敢進入這條狹窄幽深的小路。在路的盡頭，是外婆家的小青瓦房。

  門口有栽了各種花卉。

  指甲花，還有虞美人，玉蘭花等。

  風扑打紫竹葉，發出颯颯的響聲，雨水順著紫竹滑下滴答在地面。

  外婆其中一扇黑洞洞的窗，很驚秫的亮了，接著窗上倒影出一縷佝僂的背影，蒼老的咳嗽聲音之後，就是開門發出的吱呀聲。

  鬍子狗懶洋洋的叫，聽這叫聲，有點像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看見亮光，葉軒來了勁，背起丁莉大步流星的跑。

  沈冰寒跟在後面，忍不住要看路兩邊黑漆漆的紫竹林深處，他覺得那雙陰冷的眼睛隱藏在紫竹林里。

  外婆臉呈著銀白色，或者更白一些，她佝僂著背，靠在門框上，因為是在陰影處，她咧嘴的樣子感覺陰森森的，而且是陰森森地笑——

  葉軒被外婆的表情嚇住，喊一聲：「外婆。」

  「寶貝兒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外婆粗大的骨節，伸手來接丁莉的背包。丁莉嚇得躲在沈冰寒的身後，悄聲說：「這是他外婆？」

  「好像是。」下一步，葉軒的舉動證實這就是他的外婆。他擁抱外婆，並且第一時間介紹了兩個新認識的朋友給外婆。

  看葉軒外婆貌似一副羸弱不堪樣子，走路步履蹣跚，讓人懷疑下一步會不會摔倒，忍不住伸手想去攙一下。但是卻在四目相對的時候，從那布滿皺紋的老眼隱射出一襲無形的殺氣。

  看花眼了？沈冰寒暗自驚奇，急忙喊一聲：「外婆。」

  丁莉也喊一聲外婆。

  外婆堆滿皺紋的臉上，看不出是在笑，還是沒有笑。她蒼老的聲音就像風箱異常難聽，招呼他們進屋，把冷菜熱一下。飯菜上桌，外婆說太累了，想休息，就沒有等到葉軒他們吃好，就進屋裡去了。

  「你外婆身體不好，怎麼沒有跟你們住在一起？」

  丁莉沒有外婆。

  在爸爸媽媽離婚那一年，外婆去世。舅舅說外婆是氣的，是爸媽離婚，把外婆氣死了。

  「她不去，說城裡空氣不好。」葉軒跟沈冰寒風捲殘雲般，把剩下的菜湯倒在飯里，三下五除二吃個精光。

  「我去洗碗。」

  不得不說，丁莉獨立性強。他們倆男生，她是女生，理所當然承擔起洗碗的義務。

  「我也去。」

  葉軒跟丁莉進了廚房。兩人在廚房裡分工勞作，一個洗碗，一個刷鍋。

  沈冰寒在堂屋裡。他對那幅十字繡畫感興趣，看了還伸手去摸，摸了一把灰塵，看一下手，他視線移動想找到可以抹乾淨灰塵的東西，看到矮組合柜子角落一塊亮晶晶的東西。

  沈冰寒躬身去撿起那塊亮晶晶的東西，那東西有刺，指尖刺痛一下出血了，他撿起來看，是一塊菱角形的玻璃。指尖不住的冒血，他嘴裡嘶嘶呼痛，去廚房用清水清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