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暗夜驚魂

  三人急匆匆的前行。

  前面一條岔路通向河邊，在岔路上有齊腰深的野草,隨風一吹，唰唰的響。

  葉軒特彆扭，額頭有一張符紙一晃一晃的影響視線，他一把扯下符紙，覺得眼前一晃，好像一條白影很快的動作飄的向通往河邊的那條岔路而去。

  他使勁揉揉眼睛，定睛看，一團黑又什麼都沒有了。遠處，一聲悽厲的貓叫傳來，驚得他汗毛一炸，手一松，猛然不見了丁莉。

  不但是丁莉不見了，小和尚沈冰寒也不見了。留下葉軒一人，彷如來到了與世隔絕另一度空間，倍感孤寂,恐懼、接著聽見來自四面八方傳來怪異的聲音。

  金屬撞擊鏗鏘那種刺耳的聲音中，夾帶一絲貌似很溫柔的呼喊：「小軒……小軒你來啊！來追我。」

  「誰？誰在喊！」葉軒渾身一哆嗦，發顫聲音問道。問話之餘，他看四周，大吃一驚。

  葉軒發現這個地方不是門兒溝村,是一處陌生環境，在所處的位置，有點像是學校大門口。

  門口很安靜，突然一道刺亮，在葉軒的前面,出現了一抹推車直奔他而來的倩影。

  她是誰？

  

  葉軒努力去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在那看見過她。

  她走到他的跟前，銀鈴般的笑聲之後，就問道：「小軒你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

  「姚小紅啊！」

  姚小紅！葉軒想起了，在村外那根電線樁子上有一張尋人啟事就是姚小紅的。眼前這個女生，渾身散發出清純，美麗，充滿青春活力，但是她的眼眸帶上一絲憂鬱。

  「小軒不但記不得你，也記不得我了。」

  說話的人，很突兀的從姚小紅身後閃了出來。

  葉軒驚訝：「蘇北。」

  蘇北點頭一笑，看了一眼姚小紅說：「你誰都可以忘記，就是不能忘記她。」

  葉軒努力鎮定，想，這一定是在做夢。待會醒來就沒事的，可轉念一想，又不對，之前明明是跟丁莉還有沈冰寒在一起的，他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門兒溝村才對。

  看葉軒一臉困惑，完全不清醒的樣子，姚小紅急了，丟下自行車拉住不知所措的葉軒就朝學校里跑去。

  學校對葉軒來說不是很陌生，但是在這個環節里，他覺得特別怪異。

  學校里沒有讀書聲，特安靜。

  灰濛濛的視覺，看見的，全是灰色。

  一定是夢。

  葉軒再次肯定的對自己說。

  姚小紅拉住葉軒來到教室門口。

  教室里坐滿了人，有對話聲。

  「裝什麼勤奮，你丫以為牛拉到西山就不是牛了？」葉軒看見一男生斜跨書包，挑釁的眼神，正對背對他們一位男同學吼叫。從背影看，葉軒好似很熟悉那道背影。

  那男生一拳砸在課桌上櫓胳膊，對正在收拾教材的老師喊道：「李老師，有人騷擾我的安寧，你老管不管？」

  老師微微一怔，含笑道：「都下課了，你們好好複習資料，中考對你們很重要。」老師離開，背對葉軒的男生站起來，從側面看，竟然跟蘇北一模一樣的。

  葉軒驚異，身邊的姚小紅不見了。

  只聽見教室里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同學站起來，嘴裡嘟噥各種抱怨的話。

  一紮小辮，長得眉清目秀真實是男生的同學走到蘇北身邊，伸手拍打一下他的肩膀笑說道：「蘇北敢不敢去蹬車遠足……」然後拿眼睛瞟了一眼，斜對面一正在收拾課本的女生。

  葉軒看那女生竟然就是姚小紅。

  蘇北沒有搭理對方的挑釁，起身來默默無語的收拾課本。

  「不敢去，就承認是孬種唄。」

  「我孬種你人妖。」蘇北一臉鄙夷的表情，從課桌邊離開。

  扎小辮的男生氣急，脖頸都氣紅了，怒吼道：「奶奶的，別說老子是直的，就是彎的，也是攻，並且總攻！！！」

  姚小紅過來，朝蘇北眨眼睛。

  蘇北會意，兩個人默契的走出教室。

  在姚小紅手指上有一枚奇特卻也精緻的玩意，草戒指！

  這是蘇北送她的。

  葉軒晃動腦袋，看見蘇北跟姚小紅跑去極少有人走動的幽靜地帶。

  扎小辮的男生，看他們倆離開，就朝擺放了一排排自行車的位置走去。

  葉軒看見扎小辮的男生蹲在一自行車前，拿出書包里的扳手，在扭動自行車上一顆螺絲。

  「你看到什麼？」一隻冰冷的手，忽然搭在葉軒的肩膀上。瞬間，眼前的一切消失，再次置身在黑沉沉的空間。

  問話的是蘇北。

  他的手好冰！在他的手指上也有一枚草戒指。

  與此同時，葉軒短暫的記憶浮現。

  他記得那一晚在外婆家，那雙被巨大陰影籠罩的人，手指上也有一枚草戒指。

  跟蘇北手指上的一模一樣。

  「看見你們在課堂。」葉軒感到冷，縮著脖子，不敢久看蘇北跟姚小紅。

  「他不會說的。」一陰冷的聲音出現在葉軒的身後，就像影子分身那樣，從他的身上剝離出來另外一個人。

  他們的臉好白。

  眼神怨毒，充滿恨意。

  蘇北、姚小紅、還有突然出現的這個黑影，都默契的逼向葉軒。就在他們逼向他的時候，姚小紅不在美麗，蒼白的臉有淤青，眼角、鼻腔、唇角都有血跡。

  他們不是人，是鬼！

  這個念頭冒出來，嚇得葉軒汗毛一炸，撒腿就跑。

  可無論怎麼跑，在他的前面，後面、側面、都有他們的樣子出現。

  在葉軒面前只有一條路。

  這條路兩邊開滿白色的花，在花瓣上翩翩起舞好多紅蝴蝶。

  有紅蝴蝶的地方就有怨氣很重的鬼魂。

  這是沈冰寒告訴葉軒的。

  他驚炸，急急後退，卻發現退無退路。在他的身後，三道鬼影攔住去路。

  不能退，只能進。

  前進的路，通向一個地方——小河邊。

  小河邊有水鬼吃人，外婆的聲音撞擊葉軒的耳膜，萬分恐懼的他，能想像出外婆描述水鬼的樣子，他發狂般大喊：「你們是誰，幹嘛糾纏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蘇北詭笑道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