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路要自己走
2024-09-09 07:08:05
作者: 月兒哈哈
不想讓蕭寒霖碰她,所以這三天她才躲在凡凡的房間裡面,就是怕蕭寒霖會要她。
「暫時不碰你?那你說說,暫時是多久?」蕭寒霖撐著身子在林若的身上,犀利的目光直戳林若內心,逼迫的她不能逃避。
「我……我也不知道。」林若一想起自己那天在浴室看到的那一幕,就渾身冰涼。
「怎麼了?乖,和我說說。」蕭寒霖知道林若性格倔強,吃軟不吃硬,要想要讓林若這種人心服口服,首先就得順著她。蕭寒霖從她身上翻下來,側著身子把她扳向自己這一側,蕭寒霖用手臂指著頭,看著平躺在床上的林若,眼中沒有被拒絕的惱怒,反而頗有些意趣。
很少見到林若這麼扭捏的樣子,不論是葉秋還是林若,都是個不墨跡的人,像現在這個樣子的林若還真不多見,蕭寒霖眼中多了一抹興味。
「若若,咱們倆不是夫妻麼?我們不是早就說過麼?對待對方要坦誠不欺騙的麼?你心裡有什麼事情你都應該告訴我。你看我沒有欺騙你對不對?我有什麼想法都告訴你了。」蕭寒霖引誘著林若,一步步摧毀她的心房。
「若若你看,如果你總是憋在心裡不說,不但你心裡有障礙,而且對我身體也不好對不對?你總不希望我出去找別的女人吧?」蕭寒霖挑了挑眉,用激將法。
「你敢出去找別的女人,我就把你的腿打斷!」林若驀地睜大眼睛警告他,握著他的另一隻手臂,微微用力摟住抱在懷裡,好像這樣蕭寒霖就永遠不會離開。
蕭寒霖看著林若稚氣的舉動,很是滿意,這是在乎他的表現,他當然是樂意見到得很。「所以你看,你總有一天要讓我碰的。難道還一直拒絕我麼?」蕭寒霖又耐心地勸說道。
「唔……我只是說暫時的。」林若有些不好意思。
請記住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那暫時多久?」
「……不知道。」
「和我說說,說了我就不碰你好不好?」蕭寒霖繼續引誘。
「嗯?真的?」林若估計是累壞了,腦子也不轉了,竟然真的相信蕭寒霖的話了。聽完了蕭寒霖的話,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意味明顯,很顯然就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說,糾結了一會,才揚起小臉,「那蕭寒霖我說了你不能笑話我。」
「嗯,你說。」蕭寒霖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無害的笑,揉了揉林若的頭髮說道。
「我身上……有很多疤。好醜。」說完這句話,林若默默地低下了頭,想起幾天前在洗澡的時候偶然在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身體她才知道,自己渾身上下到底有多少的傷。
一直假裝堅強的林若,以為她自己不會再哭泣,可現在卻淚流不止,一個人的傷痛,一個人偷偷在哭泣,沒有人知道。一個人偷偷哭泣,只因為那是一個人心底最深沉的傷痛麼?不是,那是為了安慰自己受到傷害的心靈。
平時因為上都是長在自己的身上的,葉秋雖然知道身上有傷,可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讓她沒有太在意,但再次受傷之後,恢復記憶,之前林若一直都在養傷,身上包的和個粽子似的,而且心思都在白展風和鐵叔身上,所以根本就沒有太在意傷口。
然而那天和蕭寒霖歡愛過後,在鏡子裡看到自己身上和背上的傷口,胳膊和胸前也都是彈孔,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多麼醜陋,以前引以為傲的皮膚上現在隔著一塊就會有一條疤痕,有的明顯有的模糊,但長在她的身上,她看得見。
這樣的自己,她怎麼讓蕭寒霖見到?以前沒發現自己身上這麼難看,她還可以忍耐,但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卻是如何都忍不了的。
林若一直等著蕭寒霖回答她,她雖然在哭可是也希望聽到蕭寒霖哄他,只是蕭寒霖完全沒有動靜,保持著剛剛的狀態一直都是哪個養死不活的笑容。
林若傷心過了,為自己的傷哀悼過了,抬頭看看蕭寒霖,眨巴眨巴眼,蕭寒霖還沒動靜。
「哭夠了麼?我能說話了嗎?」蕭寒霖問道。
「喂!蕭寒霖,你不覺得你應該……唔……」林若話沒說完,就被蕭寒霖摟緊,低頭,親吻。蕭寒霖吻住了林若的唇,那樣大的力氣,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而那樣的熱情讓林若清晰地感覺到他對她的欲望。
一個深吻結束,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地看著對方,嘴角還掛著一抹曖昧的銀絲,蕭寒霖嘴角一笑,又傾身吻了上去。那樣的熱情霸道,輾轉纏綿,讓林若招架不住。
林若拍打著他的肩膀,直到蕭寒霖再次放開林若,「什麼感覺?」蕭寒霖問。
「熱。」林若臉頰通紅,看上去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嬌羞無限。
「呵呵,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麼?傻丫頭?」蕭寒霖寵溺地把林若抱在懷裡,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我又不是沒見過你之前的樣子,你身上的疤痕在我看來都是美的,你說說看,除了你,這世界上上哪兒再找一個有疤痕的?」
「我老婆是最獨特的那一個。而且即使是這樣,我也愛你,很愛你,你對我下了蠱,讓我對著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提不起任何興趣,現在挑起了我的火,你又不給我滅火,若若,你是在折磨我麼?」蕭寒霖忽然湊近了林若,鼻尖挨著她的鼻尖,看進她的眼睛。
「我哪有,那你……那你真的不介意麼?很醜的。」林若雖然平時是個挺灑脫的人,可只要是女人就會在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平時只不過是沒有太表露出來。
「我怎麼可能介意呢?你知道麼?這每一道疤都是我不夠愛你的證明,看到這些疤就讓我想起過去有多麼的混帳,讓你受了多少苦,而現在就應該更加愛你。」蕭寒霖擁著林若,看著林若的表情。
只是林若的表情雖然感動,但好像還在極力憋著一些什麼,只見林若臉色通紅,表情有些扭曲,忽然,蕭寒霖聽到
被窩裡「噗」的一聲,隨後只見林若猛地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了兩個人頭,隔著被子大聲喊道:「我要跟你同歸於盡……同歸於盡!」
蕭寒霖:「……」
一室旖旎……
而配合著屋內的美好春光,窗外的景色也絲毫不遜色。
幾根枝幹組成了一個近似的正方形,而月亮則恰好處在中間,像是給一幅完美的圖畫加上了框。仔細一看,皎潔的月光和天空深藍的顏色在框內相照映,好像月亮被定格一樣。沒想到,皎潔的月光和天空深藍的顏色,竟搭配得如此美妙。
月夜,如此的靜謐,靜得不忍心讓人不忍。歲月,一次次分割在記憶中,夢,如湖水上飄著的花,美得絢麗了屋中人的長夜。
很多年後,當那些折摺疊疊的故事,成為影像中的一抹遠嵐,當那些諾言被滄海桑田讀成了歲月的經典,任何的風起雲湧,都似煙雲無痕,願傳說中的童話,會再次為我們而生。
讓他們握彼此的手,看掌心的線,撫眼角的渦,數額頭的紋,那些曾經串結清香的語句,一絲一痕,會在布滿皺紋的笑顏里,展為最動人的情書。在煙寒露重的日子裡,夜夜相思,柔情纏綿,呼喚,入夢,沉醉,在夢中……
而和林若家裡的美滿熱鬧氣氛不一樣的另一幢豪華別墅里,此時正一片沉寂。
自從天黑了,靳斯年就一直坐在地上。靳斯年的頭微微地傾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左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右手舉起高腳杯,輕輕搖晃著酒杯裡面所剩不多的紅酒!眼睛盯著杯子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城的三月份仍舊很涼,晚風吹起粉色窗簾,簾角適度溫柔地撩過他的側臉,他微微一顫。不知道是被晚風吹冷,還是窗簾扶起,打破了他的沉靜。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所剩不多的酒!他沒有借酒消愁的習慣,更沒有嗜酒的愛好,今天突然喝酒還如此的落魄,還真的是為數不多,或許有時候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種精神的寄託,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可以暫時的忘記自己,忘記她。
他緩緩站起身,扶著牆壁,向客廳走去。沒有開燈,因為在他眼裡,這只是房子,感到很陌生的地方,一個無情的地方對於一個無情的人,看不看得見都是一樣的。
他顫顫懦懦的走到臥室,倒在床上,閉上眼睛,他沒有醉,他從來不喝醉。
相片裡那個絢爛的笑臉,深化了他的思念,那些隱隱約約的畫面,讓他懊惱到就要窒息。他撫摸著它,因為這是唯一親近她的方式。而時間也倒帶到了那一天,他沒有想下去的勇氣,正如她口中的懦弱者,但,她總是後面還有一句要說:「路,始終都要靠自己走下去。」
他信了,因為她的突然離去,讓他措手不及。可事實上他一直都覺得她還在他的身旁,還在嬉笑著跟他說話,沖他喊,然後跑過來敲他的頭,只是他聽不見亦看不見。可她的氣息,分明就沒有消失過。
那長嘯於天的剎車聲及混亂的按笛聲時常響徹耳邊,還有她倒在血泊里那蒼白的臉色,他在想像著她有多麼痛苦。而她卻對著他笑,而他卻被嚇蒙了。他想哭,想喊,可是為什麼叫不出,淚也流不出。他緊握著自己的雙手在胸前,心無比疼痛的在她面前蹲下。終於,流下了一滴淚,與她的血想融合……得到的只有一具冰涼的屍體。
那一刻的場景深深得烙印在他的心裡,以至於他每晚都在睡夢中驚醒。然後蜷縮在床角里憎恨全世界。他恨自己,恨自己那一刻為什麼沒有推開她,他寧願被撞得是他,而不是包容付出陪著他經歷風風雨雨的她。
很多時候,他的耳邊都會響起她那優美的琴聲。她彈琴彈得那麼好,那麼嬌貴的人,因為自己當年的落魄,卻一天上十個小時的鋼琴課,回到家來還對他百般遷就。現在他富有了,富可敵國了,她卻不在了。
跌跌撞撞地打開音響,音響里緩緩流淌出如雨滴在臉上一般舒服的樂聲,那是一首她最喜歡的曲子,現在他每次聽到琴聲都會朝著那彈琴的人看過去,可彈琴的人,一個都不是她。他帶著對她的思念對著天空發呆。他想,風兒會把他的思念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