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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殷籍劫獄

2024-09-06 02:19:49 作者: 奶油胖芙

  殷籍的信送到王府不久,正值亓笙跟殷瑾煦「吵架」之際,文王府的信就悄無聲息地送到了亓笙手上。

  「果然,再怎麼嚴密地防備也防不勝防。」亓笙摩挲著那張字字懇切、義憤填膺地為她鳴不平的信,扯了扯嘴角。

  就如這王府里,仍舊會混進文王府的細作一樣。

  細作這東西,不一定用得上,但不能沒有。

  所以相安無事之時,沒有被啟用的這些細作就如同尋常的僕從下人一般,極難分辨出來。

  被迫送信的翠屏委屈:「小姐,他凶我!」

  「他還威脅我,若不能將小姐勸回去……世子就扒了翠兒的皮!」

  委屈巴巴的翠屏眼角紅紅的,給亓笙心疼壞了。

  

  「乖,不哭不哭,姐姐給你報仇。」亓笙怒火中燒,叫來宿墨:「那人在哪兒呢?揍一頓,丟給亓縕!「

  看樣子,上次紅蓮的事沒能讓亓縕長記性。

  竟然還敢狐假虎威,用世子的名號欺負她的翠兒!

  雖然翠屏性子軟弱,嘴不甜不得原主喜愛,經常被文王府里的那些得勢的捧高踩低的僕從瞧不起,明里暗裡欺負。

  可是他們難道不知道,現在的翠屏已經是受寵的嗎?

  還是極受寵的。

  然後那亓縕一邊想要哄她回去,一邊卻又欺負她家翠兒?

  亓笙揉了揉翠屏的腦袋安撫,給她餵了顆葡萄,這才終於將人哄好。

  翠屏吃著酸甜可口的水晶葡萄,心裡美滋滋的。還沒等咽下去,忽然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

  她慌忙抬頭,對上了亓鏡黑黝黝的眼眸。

  翠屏:「!」

  但好在亓鏡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黏在了他的姐姐身上。他走的亓笙旁邊,眼巴巴地盯著晶瑩剔透的綠色葡萄,於是下一瞬,就收到了姐姐的投餵。

  眼尾微微下垂的狗狗眼頓時滿足地眯了起來。

  若是身後有尾巴,怕不是能搖得甩上天。

  「忙完了?」亓笙捏了捏弟弟柔軟的臉頰。

  「嗯。」亓鏡頓了頓,問:「我聽說,攝政王欺負姐姐了?」

  「演戲而已啦。」亓笙將殷籍寫信離間他們的事告訴亓鏡,卻不料亓鏡皺了皺眉,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冷意,「所以,那定情信物是真的?」

  亓笙解釋:「不是定情信物,只是個玉佩而已。」

  玉佩怎麼了,玉佩也沒強到哪兒去。

  而且這不也還是送了?

  鬧得滿城風雨,傳得曖昧不堪……亓鏡眼底冷意更甚。

  不守男德的男人,不配待在他姐姐身邊!

  面對亓笙,亓鏡表面乖巧微笑,實際上心裡已經開始琢磨著怎麼怎麼悄無聲息地除掉那個不守男德的男人。

  然後下一秒,亓鏡就看到姐姐拿出了一枚瑩白細膩的暖玉。

  「看,你姐夫送我的定情信物~」

  暖玉看上去不甚起眼,只有雞蛋大小,但通體潔白,沒有一絲雜質,只有一條淡紫色的飄花,在陽光下仿佛被鍍了一層如霧般朦朧的柔光。不過這跟尋常的暖玉又有些不同——秋冬觸手溫熱,夏日卻微涼,還有溫養身體之功效。

  整個大殷統共也就這麼一塊,是在他十歲那年,騎射贏了殷思珞而獲得的獎勵。

  如今,這枚暖玉上面刻上了亓笙跟殷瑾煦的名字,送給亓笙成為他們的定情信物。

  「你姐夫也不是不送,他把全副身家都給我了——第一次談戀愛,有疏忽很正常,重要的是知錯能改。」亓笙溫柔地揉了揉亓鏡的腦袋。

  男人,就是得慢慢調教嘛。

  而且不需要調教的男人,也未必是個好男人。體貼入微的渣男多了去了。

  亓鏡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糟。

  由於太生氣,一不小心讓姐姐察覺到自己想刀了那狗男人的想法了。

  他的表情更無辜了,心裡卻在瘋狂撇嘴吐槽。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也不知道姐姐丟了那麼多瓷器,有沒有累到姐姐的手……

  亓鏡垂著頭,默默給姐姐揉手。

  「那,姐姐下一步想做什麼?」

  亓笙被揉得很舒服,愜意地躺在貴妃椅上,「先讓殷籍放鬆警惕,跟我接觸。」

  畢竟這可是苟到了第二部都沒有任何人發現的大boss。

  一個能讓孫佩佩都堅信能扳倒他們,那麼貪生怕死卻寧願受刑也不肯供出來、當作靠山的男人。

  誰知道他究竟還有多少底牌呢……

  那些還沒被挖掘出來的,不知又會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可惜,作者更新的也太慢了。

  亓鏡帶回來的最新的更新,五十章裡面,至少有三十五章男主在找離家出走的女主,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人又跑了。再次得到了女主的消息,結果到了地方發現是女主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甚至在這途中,女主還又結識了不少優秀帥氣的男配……

  而剩下的十五章里,殷籍也仍舊維持他一貫的神秘人設。

  打了這麼久,夜九梟甚至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簡而言之——

  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我還看到姜阮阮在離家出走的時候還緬懷攝政王呢,在他們初見的桃林里。」亓鏡悄咪咪觀察姐姐的臉色,嘆了口氣,「姜姑娘跟攝政王的友情真令人羨慕呀。」

  翠屏小心翼翼地瞄了少年一眼。

  占有欲強的病嬌弟弟可真令人害怕啊……

  不等亓笙開口說些什麼,宿墨忽然從天而降:「主子,小姐。」

  「殷籍劫獄了。」

  亓笙一怔,「劫月娜公主?」

  「是。不過小姐放心,殷籍並沒有成功,他還負傷了。」

  這自然不可能成功。

  月娜公主被關在東廠的地牢里,而現在整個京都都因殷籍而戒嚴。在城外的殷籍的大部隊想要去救人,就得突破京都城牆、皇宮宮門、東廠大門、地牢四道大的防線,其中的小關卡防線數不勝數。

  哪怕就算人救出來了,也未必能逃得出去。

  殷籍總不可能天真到覺得他能將人救出去,而且從書中殷籍冷眼旁觀她的死亡來看,他對月娜公主恐怕只有利用。

  亓笙若有所思。

  殷籍這是幹嘛呢?

  京都城外。

  一襲青衣的男子臉色蒼白如紙,腹部被大片的鮮血染紅。他虛弱地靠在樹上,艱難地喘著粗氣,狼狽極了。

  「都怪小婿太過無用……沒能救出公主。」

  他的對面,站著個發須皆白,臉色鐵青的男人。

  男人滿臉怒容,胸膛劇烈起伏。良久,他閉了閉眼睛,「去將我兒帶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枚玄色的金屬令牌落到年輕男子的腳邊。

  男子垂著頭,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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