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很想她

2024-09-09 05:16:30 作者: 堂暖米

  滕糖問:「你怎麼了?喝酒了?」

  「我只是想見你而已,你為什麼不肯出現在我的面前?因為你討厭我麼?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和老師又起了嚴重的爭執,藺漣來和我見面,說你只是利用我在炒作,我看了你的直播,為你捏了一把汗……」嶺幽的聲音越來越低,狀態似乎也越來越差。

  「你到底在哪裡?」滕糖的秀眉蹙了起來。

  嶺幽含含糊糊地說了個地點。滕糖迅速站了起來,直奔門口而去。

  靳先端將筆記本放到了一邊,問道:「你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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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去一下。」

  靳先端急了,衝上去拽住滕糖的衣袖,說道:「你到底要去哪裡?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必須要出去一下。」滕糖的眼神很堅定,「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不需要和我一起。」

  「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是不是嶺幽?」靳先端意識到了什麼。

  「我會儘快回來,不要擔心我。」語畢,滕糖掙脫了靳先端的手向門外而去,後者又再次追了上去,在走廊里拽住了她。

  滕糖去意已決,無論靳先端怎麼說她都要去。他很是無奈,還是讓她走了。

  她來到酒吧街的一個表演吧,在興奮的客人們中間找尋了良久,終於找到了嶺幽的身影。

  此刻的他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前,手裡拿著一個酒杯,雙眸盯著玻璃上的燈影,雙唇緊抿。

  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沒人注意到潛入其中的滕糖,大家的視線都集中於舞台上正演唱著一首爵士樂曲的女歌手。

  滕糖來到嶺幽的對面坐下,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這難道不是我經常問你的問題麼?」他抬眸看他,那目光有些渙散,但又令人無法忽視。他啜飲了一口眼前的酒,喉嚨滾動著,臉上露出了暢然的笑意。

  「你說你想見我,現在你見到了。回去吧。」

  「回哪裡?回去做什麼?」

  「做你該做的事情。」

  「我可不像你這麼……」他頓了一下,說:「這麼目標明確。準確地說,我已經完全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了。」

  「那就找一個方向。」

  「不。我沒有方向。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我的繆斯女神也不給我指路。因為她很忙……」

  「你在說什麼?什麼繆斯女神?你需要祈求神靈來給你指路?求神不如求己,這個道理你不應該不懂。」

  「是啊,我不應該不懂!顯然你比我更懂。」嶺幽低笑了起來。

  滕糖一直覺得嶺幽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是當他這樣笑起來的時候,那聲音就更有磁性了。只是,他此時的笑聲顯得有些蒼涼,讓她的心裡很是不舒服。她突然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嶺幽的身邊,拽起他的胳膊,說:「跟我走!」

  他站了起來,說:「走就走。反正走到哪裡都是一樣。」

  兩人出了酒吧的門,滕糖打了一輛車,告訴司機目的地是嶺幽的居所。車子的后座上,嶺幽把頭靠在了滕糖的肩膀上,好像是睡著了。但是她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睡著。

  車子抵達目的地之後,滕糖拉著他進了門。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嶺幽癱倒在了玄關的地上。

  滕糖低頭看著他,長嘆了一口氣,說:「今天對你來說是很漫長的一天,是麼?」

  「嗯。」他側臥在地上,雙手握拳,眼睛緊閉,應了一聲。

  「我扶你去休息。」她蹲下身子,雙手握住他的肩膀,想要將他扶起來。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睡。」

  「在這裡睡會著涼的。」

  「無……無所謂……咳咳……」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後開始反胃。他立刻抓住滕糖的手站了起來,然後衝進衛生間去吐了。

  她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眼神凝重的很。

  她轉身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待他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後,她將水遞給了他。她說:「吐過之後會好一點,把水喝了。」

  他沒有接過那杯水,直視著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他突然問:「那一天為什麼把我扔在島上?」

  「你還在計較這件事?你一個大男人……」

  他打斷她,「你認為我是覺得被遺棄了,所以一直耿耿於懷麼?」他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搖晃著,說:「我是擔心你!我怕你出事!我怕韓惑的人真的找到你怎麼辦?你明白麼?」

  她手中的那杯水因為他的動作而撒出去了不少,她無奈地說道:「這是我的戰鬥,我不想讓你參與其中,你沒有必要捲入這些事情。」

  「什麼叫沒有必要?為什麼沒有必要?」他怒吼著,雙眸充滿了紅血絲。

  「你先喝水吧。」她再次將水杯舉了起來。

  他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後將水杯放到了一邊,轉過身去背對著她,說:「你走吧,去做你愛做的任何事情。你和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你……真的沒事?」

  「我好得很。」他向臥室走去,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頭。他其實是在強抓著自己尚余的清醒神志,但頭暈卻一再襲來,他有些站立不穩。

  她快步上前扶住了他。與他面面相對,她能感受到他深重而帶著酒氣的呼吸。她想起了上一次他喝醉的樣子。明明沒有過去多久,但兩個人卻已經經歷了不少事情。

  他突然伸臂抱住了她,將她緊緊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裡,他說:「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了,好麼?」

  「不,我必須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滕糖被他圈進了懷中,但聲音卻依然堅定。

  「好。那如果你一定要做的話,就讓我陪你一起面對。」

  「你……」

  他伸出食指貼到了她的唇邊,他說:「不要再說什麼沒有必要。有沒有必要我自己……自己可以權衡。」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口齒依然不太清晰,但他還是堅定地要把一些話說出來,「不管對方有多麼強大,我都可以和你一起面對。」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確定麼?」

  「當然,我當然……」他的頭耷拉了下來,倒進了她的懷裡,「當然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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