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願意奉陪

2024-09-06 01:10:51 作者: 堂暖米

  「願意奉陪。」滕糖下顎微抬,像一個女王一般。

  韓惑紳士起來,引領著她進入了那間小木屋。

  步入其中之後,滕糖才發現,那間木屋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尋常。

  準確地說,木屋只是一個表象,誰也不會想到,其貌不揚的外表之下,這木屋居然通向一個地下別墅。

  滕糖佯裝打了個呵欠,伸手捂了一下嘴,以確定自己手腕上戴著的手鐲形狀的手環具有比較完善的視角。

  此前,她將那個嶺幽給她的手環交給了靳先端,後者進行了改裝,如今它已經多了移動攝像機功能。

  她在韓惑的帶領下拾級而下,看到了一個頗有些北歐風情的房間,牆壁上掛著很多獸頭,地上是一片動物皮毛地毯。

  

  「原來這裡這麼有趣。」她笑著說。

  韓惑問:「你是不是後悔上次跑了?其實,我不過是想邀你來做客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用意。」

  「是啊,我為什麼要誤解韓公子你的用意呢?」一身華服的滕糖露出了魅惑人心的笑意。

  韓惑越來越感到迷醉。他等不及要和面前這個女人玩一場貓鼠遊戲了。果然人心若是幼稚單純,即使是在娛樂圈混跡了多少年也都不可以改變。然而,他心念一動,想起了她前兩次的金蟬脫殼,她真的會如此簡單地就範麼?

  「其實……」她幽然地坐到了房間舒適的獸皮沙發上,說:「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情。不知道韓公子有沒有聽說,有人對我發出了死亡威脅。」

  「有所耳聞。」

  「自從看到那些恐怖的文字和圖片之後,我經常夜不能寐。我變得神經極度緊張。我經常懷疑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別有用心。我看每個人都像是對我發出死亡威脅的人。」

  韓惑乾笑一聲,說道:「你總不會把我也當成那個可怕的人的,對吧?」

  她聳聳肩,似乎很抱歉,道:「我真的是看誰都像。」

  韓惑搖搖頭,說:「那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麼,才會讓柳小姐你有這樣的錯覺的。不如這樣,我去親自給你開一瓶勃艮第紅酒,算是賠罪。」

  「那就勞煩韓公子了。」

  韓惑走了,以拿酒為藉口。但他其實是去召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了。

  留在房間裡的滕糖再次裝作打呵欠的樣子,伸手捂嘴,對著手環說:「就是現在。」

  坐在電腦前的靳先端開始迅疾地敲打鍵盤,他事先已經進入了這個隱秘宅子的監控系統,此刻他截取了滕糖站起身來在屋子裡看牆上獸頭的畫面,並用視頻製作軟體進行了幾處變化,然後替換了現實中的監控錄像。

  滕糖開始了尋找的過程。

  根據之前從吳曼那裡獲得的線索以及靳先端提前進入這棟宅子的監控系統所作的摸排,滕糖大概知道自己要找什麼,以及自己的搜尋方向是什麼。她更知道自己的時間是非常有限的。

  當韓惑端著紅酒回來的時候,她仍舊是一臉認真地端看著房間裡的各種與遊獵有關的裝飾品。

  韓惑紳士般地將紅酒杯子遞給了她。她很自然地接了過來,隨即就喝了一口。

  她的舉動讓他心情很舒暢,看上去她似乎已經放下了對他的心防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一個下屬趕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很為驚訝地看著對方,問了句:「什麼?凌南嶽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屬下無奈地攤手,顯然並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韓惑看了一眼滕糖,此刻她伸手按壓起了自己的太陽穴,神情有些痛苦。他立刻上前扶住她,將她攙扶到沙發上半躺著,說:「你先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就來。」

  他和屬下一起匆匆離開,不得不去面對帶領著一群伐木工而來的凌南嶽。來者是他多年的老冤家,他們彼此總是在很多事情上對著幹。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來找麻煩。

  房間裡,監控錄像畫面又被靳先端替換了。

  滕糖一躍而起,她繼續著尋找,頗費了一番工夫之後,終於在一塊地板下找到了一個重重的鐵製方形箱子,她將箱子打開,看到裡面有一個皮質外殼的大本子。她彎唇一笑,將空空的箱子放回了原處,拿起了本子。

  滕糖推開了房間的門,發現外面的情況和預計一樣,並沒有人把守。此前韓惑肯定是留了人守著的,但是由於門外的衝突逐漸升級,他的人應該都被調走了。

  她按照事先研究過了很多遍的路線,穿過了一個個走廊、一個個房間,終於來到了這棟建築的後門。

  當她推開後門的時候,發現一個年輕男子正背對著她站在那裡守衛著,男子手中拿著對講機,他正與前門的同事在進行溝通。

  滕糖躡手躡腳地緩緩走了出去,而那個男子完全被對講機里傳來的聲音吸引,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偷偷溜走的滕糖。

  當她確定自己已經脫離守衛者的視線之後,她快速地在這山地之間奔跑。

  這又是一次奔逃。

  這一次她沒有太多的畏懼,她做了精心的部署,也有人給她做輔助,她不再慌不擇路。

  當她來到山下的時候,兩輛車子等在了那裡。那本應該是靳先端事先給她雇好的一輛車子。然而,那輛車子前面卻停了另一輛車子,那是嶺幽的車。

  嶺幽焦急地站在車前張望著,在看到她之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拉上了車,一點反應的一時間都不給後面的那輛車子留。

  嶺幽迅速踩下油門,將後車甩開,然後沒了命似地跑。

  「你怎麼來了?」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滕糖氣定神閒。

  「你這一次以柳松錦的面目示人,怎麼沒有讓我對你進行特殊訓練?」嶺幽目視前方,但說話的聲音卻十分兇狠。

  滕糖聳聳肩,打了個呵欠,說:「沒太大必要。」

  「我認為有的時候,你的行為近乎瘋狂。」嶺幽的聲音從後槽牙擠了出來。

  「現在正在飆車的你,好像比較瘋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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