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是她老公!」
2024-09-06 01:10:44
作者: 堂暖米
這家康復中心有著相對正規的名字,但所在的樓宇很殘破,像一棟棄宅一樣。根據靳先端此前進行的調查,這裡正在進行外牆保溫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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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糖站在樓門前觀察了一下,她確定了施工人員出入的位置之後,低聲告訴了靳先端自己的想法。
他很是驚訝,心裡還有一些小緊張,作為一個常年把自己封閉在一隅的技術男他可是很少進行秘密潛入的。
他興奮地點著頭,依照滕糖的話而行,兩人進入了康復中心,輾轉找到了吳曼,還和吳曼進行了交流。
此後的兩天,滕糖又以這種方式和吳曼交流了幾次,根據吳曼隻言片語中提供的一些線索,靳先端從吳曼在網絡上發布的一些作品中找到了蛛絲馬跡。
在滕糖所住酒店外的咖啡店裡,滕糖和靳先端相對而坐。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靳先端的眼中滿是激動和興奮。
「我已經有計劃了。」滕糖的聲音很是篤定,「下面,我要和凌南嶽來點小交流。」
「小交流?他和韓惑一樣都是X市的貴公子之一。他看不慣韓惑的跋扈和乖張,但他其實和韓根本也是同一路人。你和這樣的人交流,那豈不是與虎謀皮?你是要以柳松錦的身份和他見面,還是要以滕糖的身份和他見面?」
「我又沒有說要和他見面。」
「不見面,那怎麼交流?」靳先端徹底迷糊了。
「他既然素來和韓惑不對付,那就可以給他透露一些事情,讓他來當我們的幫手。」
「你的意思是,發匿名信?」靳先端思索了一下,說:「我倒是可以幫你隱匿IP,這樣他就找不到你了。但是這樣真的管用麼?」
「那要看凌南嶽和韓惑有多麼不對付了。」滕糖幽幽地,她輕涰了一口咖啡,覺得神清氣爽。
這個時候,咖啡店的門外風塵僕僕走進來了一個男人,那是嶺幽。
他冷著一張臉來到她身邊,仿佛寒風過境。
滕糖看到了嶺幽,只是撇了撇嘴,她繼續喝著咖啡,一副悠哉的模樣。這天早晨,她和容贊通了電話,容贊問了她的位置,她如實相告。沒想到嶺幽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靳先端看到嶺幽之後,又看了看滕糖。他查了那麼久的莊翼,自然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誰。
嶺幽見滕糖根本不搭理自己,而她的對面竟然還坐著一個抱著筆記本電腦的年輕男子,他只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在上升。
「跟我回去。」他立在滕糖身側,用命令的語氣說。
滕糖優哉游哉地喝著咖啡,問:「回哪裡?」
「你很清楚該回哪裡。」嶺幽的語氣不容置喙。
靳先端看著滕糖,問:「我要不要迴避一下?你們先談?」
「沒必要。」滕糖果斷地回答。
嶺幽的俊容上神色愈沉,他深吸了一口氣,對滕糖說:「上次的事,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那樣做。」
滕糖冷哼了一聲,對靳先端說:「你聽到什麼聲音了麼?是蚊子叫麼?」
靳先端識相地起身,說道:「你倆是不是需要獨處一下?」
「我們倆就不是需要獨處的關係。」滕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眼神變冷。
突然之間,嶺幽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他問:「我們倆為什麼不能獨處?」他又轉頭對靳先端說:「我是她老公!」語畢,他拉著滕糖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靳先端呆坐在原處,愣了愣,然後追了出去。但此時滕糖早就被嶺幽塞進了車子裡,那輛車子已經開走了。
車上,滕糖並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嶺幽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說:「那天晚上我可能是因為太困了,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成年人不該給自己找這麼爛的理由。」
「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可能你就是突發奇想要去親你身邊的人,然後又突然想把她扔在午夜的大街上而已。這種事情對於一個文藝范兒的導演來說再正常不過了。我應該感恩,你還沒有成為什麼大導演,不然恐怕你的脾氣會更大,到時候我就不是孑然一身地立在寒夜中那麼簡單了吧?」
「我……」他突然停車,轉身望著她。
「你好像很喜歡突然剎車啊。還好現在不是高峰期,周圍沒有那麼多車,不然真的很危險誒。」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顯然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感到驚訝。看來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各種超常規舉動。
「我——」嶺幽鄭重地開口。
滕糖雙手抱於胸前,幽幽地看著對方,問:「下一步你要幹什麼?再次強吻?」
「不,我絕沒有那個意思。」
「那就好好開車。」她的聲音驟冷,沒有一絲溫度。
「我只是想向你鄭重道歉。」
「那我也鄭重告訴你,嶺幽先生,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嶺幽的喉嚨一哽,說:「那……好吧。」
「開車。」
嶺幽再次啟動了車子,一路無言,兩人回到居所。
嶺幽再次表達了歉意,滕糖置若罔聞,回自己的房間去了。沒過多久,嶺幽被項鴻升的電話叫走了。其實,這幾天為了尋找滕糖,他已經耽誤了拍攝,項鴻升早就不滿了。
嶺幽出門之後,滕糖撥通了靳先端的電話,商議起了她一直在醞釀之事,但靳先端的關注點卻顯然不在那裡。
他問:「莊翼看到我之後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他知道我是你的網絡輔助麼?」
「不知道。」
「那他……那你們……」
「什麼?」
「他是你丈夫?」
「你可是電腦高手,你查到我們的婚姻登記記錄了?」
「額……我還真去查了。並沒有記錄。」
「所以你應該知道他說的並非事實。」
「但是他為什麼要那麼說呢?就很奇怪啊……」
滕糖這時候忽然幽幽地說道:「你對我是不是有些過於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