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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現在起,你就是我妻子了」

2024-09-06 01:09:40 作者: 堂暖米

  嶺幽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滕糖,問:「加什麼?」

  「你不是看出了我假扮柳松錦時的破綻了麼?你不是導演麼?那我要求你在我們合約關係存續期間做我的教練,指導我儘量不要暴露真實身份。」

  「你太想當然了。這是不可能的。眼距和骨相是改變不了的。」

  「你能發現問題,我就可以讓化妝師進行微調。」

  「那你下意識的小動作呢?」

  「我可以訓練自己,儘量貼近柳松錦的真實狀態。你是導演,雖然只是助理導演……那你也應該很懂如何去引導演員進入角色。現在我就是要進入柳松錦這個角色,成為真正的柳松錦。」

  

  嶺幽直視著滕糖,臉上露出了一種不可置信的笑容,說道:「你果然是總能讓我刮目相看。」

  「是麼?我倒覺得是你給了我不少驚喜,嶺幽導演。以後就多多指教了。」

  他點了點頭,說:「好,我加上這條。」

  「那好,只要你加上這一條,我就簽。」

  「你不僅要酬勞,還要我付出勞動和智慧。這不僅說明有錢能使鬼推磨,還說明你有做商人的潛力,你很會講條件。」嶺幽的唇角上揚,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你對我的調查很詳細。雖然我沒有找專業的人去調查你,但我也綜合了各方面的消息,知道你是個懷才不遇、負債纍纍的窮助理導演。你所謂的酬勞,是空頭支票吧?」她挑眉看他,聲音充滿了挑釁。

  「即使是空頭支票,你也會簽麼?」

  她沒有再猶豫,說道:「給我筆。」

  「好。」

  合約簽訂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滕糖開口了,問:「所以,我要搬到這裡麼?我上課的問題怎麼解決?」

  「我接送你。」

  她歪著頭看他,說:「所以確實是要住在這裡?」

  「對。我會收拾好,今晚你就可以入住。你把行李整理一下。」

  她又挑眉看他,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的訓練?」

  「這個,我要慢慢琢磨。」嶺幽看著滕糖,就好像是一個雕刻家正在看著自己即將出手塑造的作品一樣……

  滕糖回到宿舍整理行李。其他室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了起來。一個經常欺負她的家境好的女孩陰陽怪氣地說:「喲,你搬走難道是因為有人包養你?」

  滕糖沒有理會對方的酸言酸語,繼續整理著自己的物品。她的所有物很少,只有平凡而有些泛舊的衣衫、幾本書,其他的東西就幾乎沒有了。她居然連女生都喜歡的小玩意都沒有,水杯是一個已經快掉漆的搪瓷杯,與同寢室其他女孩用的品牌杯子或者五顏六色的可愛杯子完全不同。

  「問你話呢?現在硬氣了?居然連搭理都不搭理我們了?」那女孩的聲調提高了好幾倍。

  滕糖依然不語,很快地收拾好物品後,她拎起行李袋,往門外走去。那個挑釁的女孩伸出腳,顯然是要絆她。

  她站穩了,用一種逼迫的眼神直視著對方,說:「你需要我現在配合你,摔倒一下麼?」

  「什麼意思?我不過是腿不太舒服,向前伸展一下而已。」那女孩對著自己的空氣劉海吹了吹氣,說道:「我告訴你,雖然學校沒有明令禁止學生在校外居住,但你這種人出去住必然有問題,教務處一定會關注你的。」

  「我這種人?」

  「你這種窮鬼,怎麼會有錢住到外面去?肯定是傍上了大款。」

  滕糖淡然一笑,說道:「是麼?所以我搬出去住,你損失了什麼?你是暗戀我還是喜歡我?以至於一聽說我要走就不依不饒的?」

  「我暗戀你,你有病吧你?」

  「有病的是你。沒有根據地臆測別人、以別人的家境情況羞辱別人,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

  「滕糖,你……」那女孩伸手指著滕糖,囂張的樣子蕩然無存,臉上滿是惱怒和憤意。

  滕糖大步離開,其他幾個室友都沒有再對她說什麼,而是低聲互相議論著這個以前總是話很少、看上去很自卑的女孩怎麼突然變了一個模樣。

  滕糖和嶺幽的同居開始的第一天,那間兩室一廳的房子顯得十分簡陋。兩個房間裡各擺放了一張單人床,客廳里有一張桌子,桌前有兩張椅子。

  兩人對坐在客廳的桌前,桌上是外賣披薩和飲料。

  嶺幽舉起飲料紙杯,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望著他俊朗卻毫無表情的臉,她懶得舉杯,說:「好了,說出你需要我做的事情吧。對了,你不是在拍戲麼?為什麼這麼閒?有時間劫持我、有時間整理房子,還有時間坐在這裡閒聊天?」

  嶺幽淡笑,說:「你的問題很關鍵。我為什麼有時間?大概是因為……我不像你,是個替身,需要將雙面生活都兼顧好,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做好你自己,都需要做什麼?」

  「那當然就是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比如說拍戲,我正在幫我的老師拍戲。只不過,那部戲因為一些原因,停拍了。」

  「因為資金鍊斷裂?」

  「因為張尹靈不讓我拍了。」

  滕糖聳聳肩,說:「所以我才不理解,你為什麼不跟張尹靈結婚,而要跟我假結婚?畢竟她掌握著你的戲能否拍攝的生殺大權。」

  麥栗蘇的聲音此刻突然響起——「主人,系統提醒你注意表情管理,你現在正越來越偏離攻略目標人物的道路了。」

  額……滕糖尷尬了,她怎麼不小心把對這個男人的真實感受給表現出來了?她是應該要攻略他的呀。

  她收了收下巴,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想著如何轉換話題,卻只聽他說:「她對我似乎很偏愛,但我對她真的毫無感覺。我如果和她在一起,那是害了她。」

  「所以你是為了她好?」太神奇了。如果你喜歡做的事情是拍電影,那她可就是你的行動支付錢包啊……滕糖不由得覺得,這個嶺幽真是個奇怪而複雜的人。也許搞藝術的人都是這種靈魂多面體。

  嶺幽突然笑了:「不,我是為了我自己好。」

  「那麼你現在跟我假結婚一定也是為了你自己好,對吧?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她儘量把語氣放柔,這樣既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不至於讓他覺得自己太有攻擊性。

  嶺幽忽然指著滕糖放在一旁的正在閃爍的手機說:「你的電話響了。」

  容贊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他問她為什麼網絡上出現了嶺幽和柳松錦已經結婚的又一波熱搜。

  她回答說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同時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盯著對面的男人。

  嶺幽從容淡然地低頭看著手機,修長的手指不時地在屏幕上滑動著。

  容贊似乎已經忍無可忍,他說:「不管嶺幽到底想幹什麼,你都不要和他沾上關係,你……」他突然停住了,又喊道:「你幹什麼?你別搶我手機!」

  下一秒鐘,手機話筒里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松錦,為什麼我打你的電話總是打不通?我去你們公司找你也找不到?你怎麼了啊?」那個女生顯然很關心柳松錦。

  滕糖怔住,只聽見容贊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顯然是要給她提示——「藺漣,你不要打擾松錦,我不是跟你說了麼?她現在為了拍新戲而在封閉集訓呢!」

  「我不想聽這個人妖的話。我只想聽你說,松錦。你到底怎麼樣?如果你是在封閉集訓,為什麼你這幾天還在參加公眾活動呢?還有,你所遭受的死亡威脅怎麼樣了?潑豬血的到底是什麼人?」

  藺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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