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古武機甲的設計理念

  轉頭見是聶白，也不打招呼，又回頭繼續看著面前緩緩轉動的3D模型。

  聶白眼神銳利盯著丘讓辭的側影：「讓辭，你昨天測試破軍了？

  

  丘讓辭點點頭。

  聶白眉頭一皺，聲音帶了一絲焦躁：「那小子受傷了？怎麼樣？重不重？」」

  丘讓辭轉回頭，眼神中帶了捉謔：「咦？聶上校，對寧小舟很關照啊。」

  聶白將自己重重地扔進沙發，雙手墊在腦後，兩眼看著天花板。

  「經我們手，最少也抓了幾十個。只有他是我見過，唯一能夠操縱起破軍的。也是因為他，我們才能夠找到破軍的晶片。」

  丘讓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那又怎麼樣？」

  聶白忽然坐直了身子，盯著丘讓辭問道：「你不覺得，這孩子有些地方，很像嘉年麼？」

  丘讓辭一愣：「你沒說，我沒覺得。你這一說，我倒覺得還真的有點像。」

  聶白眉宇間掩飾不住的焦躁：「我想知道破軍的秘密，才想留他一條小命。如果交給南司令，他就一定沒命了。」

  丘讓辭說道：「昨天測試，他還真的能夠操縱起來。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只有修煉過古武的，才能夠駕馭破軍。」

  露齒一笑，倒顯出幾分風流倜儻的味道。

  「你放心，我昨天自己親自盯著的，最後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聶白焦躁地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又放了下來。

  丘讓辭站起身，取了一瓶純淨水遞給聶白。

  「怎麼？出事了？」

  聶白咕咚咕咚地灌了大半瓶水，搽了一下嘴角：「我剛從司令部回來，南司令找我，問起了寧小舟。」

  丘讓辭臉色一冷：「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只是問我是否找到了這個人，讓我將他交上去。」

  丘讓辭冷笑：「媽的，都殺了那麼多了，這裡竟然還有眼線。我說老聶，你這個老師，對你可有點不放心啊。」

  「他是我老師，也是我的上司。這些都是必要的手段，正常！」

  丘讓辭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說留他做測試，南司令只是笑了笑，說那就等測試完成吧。」

  丘讓辭忽然一笑：「我總覺得，這小子在隱藏著什麼，鎮定得不像同齡人。」

  想了一下，又說道：「你說，南司令到底想幹什麼？南嘉年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秘密，讓他這麼做？」

  聶白霍然站起身，冷著臉就往外面走。

  丘讓辭嘴角噙笑：「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我只是隨口一說，沒說你老師的壞話。」

  聶白沉聲說道：「不聊了，我去清理眼線、殺人去。」

  丘讓辭撇嘴：「切……」

  三天之後，寧小舟就復原了，骨縫已經完全長好。看來醫生給自己開的修復劑，還是高檔貨。

  這年月，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辦到。別說是小小的骨裂，就算是換一條腿，也是一個小事情。

  按部就班地隨著老徐，每天去維修部，修理各種器械。

  寧小舟有護甲店打工的經驗，又有控制時間流速和超級心算，迅速就能夠上手，做得有模有樣起來。

  維修部在地下二層，裡面有幾十個工作室，老徐和寧小舟單獨一間。

  老徐雖然有些陰險和猥瑣，手藝確實是極為精妙高深。按照老徐自己講話，如果沒點真本事，早就被作廢了，哪裡輪到能在黑五監牢里混了幾十年？

  已經多少了解了老徐的性格，寧小舟也會和老徐聊聊天。

  「徐叔，你為什麼進來？」

  老徐手上不閒著，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著：「我不過是幫人家維修了幾件贓物，好巧不巧正好是軍用武器，所以就被帶來咯。」

  「那麼你還要關多久啊？」

  老徐冷笑：「人只要進來了，我就沒看到有人出去過。就算死了，也是直接就在這裡氣化了。」

  「那麼他們都是為啥進來的？」

  老徐兩眼看著眼前殘破的配件，隨口說道：「啥人都有，殺人的、搶劫的、走私的。反正只要是和軍方沾邊，黑五就有權利出手。」

  寧小舟咬著嘴唇，看來自己想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老徐忽然說道：「小舟，你看看，這個配件，是不是破軍上面的？」

  寧小舟心裡一驚，湊過去一眼就看出來，正是破軍機甲手臂上的一塊護具。

  默默地點了點頭，老徐微微低頭，眼光透過微視鏡，看著寧小舟。

  「你既然要測試破軍，就要自己掌握修復的技巧。機甲，就是戰士的肉身。只有掌握自己的肉身，才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寧小舟長長的眼睫毛抖動：「徐叔，請你教我維修技巧吧。」說完深深一鞠躬。

  老徐收回了目光，又是原來猥瑣、吊兒郎當的樣子。

  「學東西，要看你自己用不用心。我不藏著掖著，但是也不主動教。你有啥不明白的，就問我。」

  寧小舟知道，這是老徐答應了。

  目不轉睛地盯著老徐，靈巧得如同少女繡花一樣的手，默默地將老徐的每一步都記在心裡。

  一晃半個月過去，這期間，破軍的每一個部件、每一塊晶片、每一根神經元，寧小舟都來來回回摸了不下數十遍。

  現在只要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一個完整的3D立體模型，只要襲擊心念一定，每一片都會分解、又重新組裝起來。

  手上拿著摸索著最後一塊甲板，寧小舟說道：「全身一共16萬塊零部件，15800個元器件。但是我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

  老徐眼神牢牢地盯在眼前的器械上，說道：「不少，一直都是這個數字。你覺得少，是因為這個複製品缺少靈魂。」

  寧小舟驚喜地說道：「徐叔，你說的真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老徐推開眼前的器械，揉了揉眼睛：

  「機甲只是一個工具。現在流行的全息機甲，只要將駕馭者的腦神經和機甲連接，就全靠著腦電波控制，無需再建立什麼的默契。」

  「但是，這個破軍，是古武機甲。設計理念，是將機甲結合了上古華夏古武中「養器」的手法。人和機甲通過腦電波聯合在一起，機甲成了人的第二具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