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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四章 大興城

2024-09-09 02:59:09 作者: 射干臨淵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永安城時。攻破了秦關的狄戎,從雁門關進入九州,然後沿黑水南下,兵鋒直指大興城。

  令人沒想到的是,沿路諸侯望風而降,竟然連一場像樣的戰鬥都沒發生。

  這是夏人第一次,出現大規模的諸侯投降。在之前的戰鬥中,有諸侯畏戰不前,擁兵自保,可這樣堂而廣之的不戰而降,從未出現過。

  不降,不僅是畏懼夏後的報復和懲戒。更是一種心態體現。

  天朝豈可屈服於狄戎!

  隨國,大興城。

  狄戎大軍還未到,裡面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城隍廟前,兩支軍隊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動手的危險。

  「君上有令,拆除城隍廟。你們居然敢違抗。」上軍統領楊勇喊道。

  

  「城隍爺乃是夏後所封,他有什麼資格拆除。」下軍統領李角回到。

  喊話的兩人都是隨國卿士,兩邊平時就明爭暗鬥,這次因為城隍廟的事,更讓兩邊刀兵相見。

  在對幾座被攻破的鎮城,進行回盤推演時,發現了一個共同的特徵,這些城隍都如大興城裡的一樣。

  城隍叛變,在以前就是一個不敢想的命題,現在卻真實地發生。城隍和英靈神,都是氣運的產物,只會遵從於規則。

  隨侯為了大興城的安全,決定防患於未然,先行拆毀城隍廟,破除城隍金身。

  此令一出,就招來諸多非議,可隨後還是一意孤行,讓楊勇帶領上軍,來辦理此事。

  李角聞知後,馬上帶兵前來阻攔,舊怨新仇交織在一起,於是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在大多數諸侯國中,諸侯和下面的卿士,都是合作關係。對強勢的卿士來說,隨侯雖然只能姓楊,可又不止你一個姓楊。

  「如果城隍出現問題,你負責?」

  「如果城隍沒有問題,你負責?」

  兩人針鋒相對,毫不相讓。其實兩人都清楚,這個責任他們兩,包括隨侯都付不起。

  「你讓開,出了問題我負責,要砍就砍我的腦袋。」

  「你先滾,出了問題我來承擔,不就是掉腦袋的事。」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僵持。

  為了防止楊勇派人潛入城隍廟,李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緊鎖城隍廟,然後派了整整一隊士兵駐守在裡面。

  李六七駐守在城隍廟中,因為都是李姓,他總認為自己的祖上,肯定是與他們的統領李角是一家人。

  他認為肯定是某個不爭氣的祖宗,敗光了家產,導致家道中落,才變得如此寒酸。他透過門縫,全神貫注地看著外面。

  「旁邊去。」李六七不耐煩地扒開肩膀上的手,可剛排開,又有人在他肩膀拍了幾下。

  「滾。」

  這麼無聊的人,就只有和他同伍言小七,那傢伙除了幹活什麼都要搶。如果不給他瞄上幾眼,肯定會沒完沒了。

  可當他轉過頭時,卻發現對面站著一張陌生的面孔,手拿寫這兒的白色長藩,這是典型的相士打扮。

  「我看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怕是有血光之災。」

  「我血你。」媽字還未出口,他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遇到我,算你的造化,可以讓你免受血光之災,要不然像他們一樣,多噁心。」

  李六七這才清楚,相士身後的情景,偌大的城隍廟中,足足四十幾號人,都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相士轉過身,說道:「遇到我真是你造化,可以免受血光之災。」

  滿地的死屍之中,確實只有李六七,沒有一滴血。

  相士走到神台前,從袖中取出三根香,隨手插入香爐之中,香菸邈邈升起。

  「你生前為護衛大興城而死,死後被封為城隍,享受香火供奉,看起來風光無限。可現在只是稍有懷疑,就要敲碎金身,讓你萬劫不復。」

  「所以這些人,哪有什麼感恩之心,哪有什麼禮義廉恥。這些東西,不過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套在我們身上的枷鎖。」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道尚且如此,何況人乎?」

  相士伸出手,抓住一縷香菸,然後輕輕一吹。香菸飄到城隍身上,越變越多,將神像完全罩住。

  煙霧之下,城隍的五彩表皮開始龜裂。現在他只需要等待,等到外皮完全脫落,城隍的轉變就算完成。

  「哈。」相士打了個哈欠,他覺得有些無聊,本來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特意來做,只要在多幾日的香火薰陶,就可以自完成。

  可怕死的隨侯,在得知城隍有可能出現問題後,就馬上封鎖了城隍廟,禁止任何人拜祭。這樣就只能搞得他,每天偷偷摸摸地來燒香。

  為了不打草驚蛇,現在不光要燒香,還要動用他的元氣,讓城隍我完全吸收。

  「唉,還是以前的日子舒坦,每天算算命,看看妞,時間才好打發。」相士自言自語道。

  在看到神台上的煙霧後,又馬上就釋懷:「不過今夜之後,就不用再勞累了。那我明天做什麼?」

  他把馬上掐指,可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怎麼可能,血光之災!」

  黑霧裡金光一閃,相士人影晃動,躲過了攻擊,可左臂上飄出一點血紅。

  「唉,果真是神機妙算,算無遺漏。」相士的言語中還有些得意。

  「是算無遺策。」城隍神像處傳出巨吼,將煙霧震散。

  「果然是你。」相士剛才只算出自己有血光之災,而無法推算出原因時,就知道來人的實力遠超自己。

  「鼠輩!」神台之上,出現了一名蓬頭亂髮,頭戴彩色面具的壯漢。

  「西王母!」相士變得凝重起來,面對西王母,沒有人敢不凝重。

  在夏人的英靈神中,西王母和東王公,是絕對站在最頂端的兩位。因為兩人名字的關係,很多人都以為這兩人是一女一男。

  可事實上,英靈神為氣運的產物,根本就沒有性別區別,就算按照外形看,也是男性特徵。

  因為西王母和東王公里的母和公,並非特指性別,而是王的意思。

  「媽的,不是說好,不會驚動這一公一母。」相士抱怨道。西王母還沒動手,只是站在神台上,他就感到山海一樣的壓力。

  「嘩嘩嘩」

  相士手中的白幡,突然之間開始劇烈抖動,元氣匯聚,做好亡命一搏的準備。

  在西王母面前,他只有一次機會,而且這一次機會,還是以西王母沒有出手為前提。

  站在神台上的西王母,向前邁出一步,人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怎麼做到?」西王母問道。

  「我。」相士手中的白幡猛然蓋向西王母,如果不想坐以待斃,這就是他唯一的機會。

  丟掉手中的白幡,相士直接衝破屋頂,化為一道閃電。

  這一擊一跑看似簡單,卻用盡了他所有的元氣,此時若被攔下,就只有等死。

  西王母將罩在臉上的白幡取下,和拿下一塊破布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相士看到西王母心沒有別的動作,還以為自己逃出生天,沒來得及竊喜,一股磅礴的氣息,直接將他壓回地面。

  「無裡面,怎麼有你這種貨色。」帝君一腳將相士踩進地板中,對著西王母說道。

  「你他媽的,打不過,跑也不能跑?」相士就算被帝君踩在腳下,嘴上也毫不認輸。

  帝君抬起腳,將他踢到旁邊:「你做你該做的事。」

  「你都來了,還搞這城隍有什麼用?」相士嘴上雖然叫囂,卻還是暗中做好準備。

  「我有我的事,你有你的事。」帝君說完,一拳轟向西王母。

  「帝階!」西王母迎拳而上,剛才他就感受到旁邊有強者徘徊,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這個級別的戰鬥,普遍都是像無一樣,引動天象,因為這樣可以最好的保護自己。這種見面就近身肉搏,可謂少之又少。

  兩人之間的戰鬥,除了快一些,和普通人之間的戰鬥沒有多大區別,甚至觀賞性還不如普通人。

  由於處在室內,兩邊都有意地控制了力量,這種控制並不是指將力量減小,而是更加地集中和精準,破壞力更大。

  拳拳到肉,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就是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拳,單純的力量對抗。

  為了不驚動其他人,蛋白的屏障,沿著城隍廟的高牆展開,讓廟裡形成了一個單獨的空間。

  廟外的雙方還在激烈的爭吵,兩邊的毫不相讓,你要東,我就必須西。對裡面的戰鬥,毫無察覺。

  利用西王母被帝君拖住的時間,相士從懷中逃出三根香,這次沒有插入香爐,而是拿在手中。

  城隍神像再次被濃煙籠罩,身上的外皮繼續龜裂。

  「人都來了,不知道還搞這些做什麼。」相士不情不願地念叨。

  確實如他所說,鎮城城隍雖然厲害,可完成轉化之後的城隍,失去了鎮城的氣運支持,實力就大打折扣。

  這種時候,只要帝君出手,城隍根本就不重要。

  「混蛋,你想斬斷大興城的龍脈!」西王母突然叫道。

  這種時候還堅持轉化城隍,最大的可能就是要通過城隍,找到大興的龍脈所在。

  龍脈,各大鎮城的依靠,也是九州根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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