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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圍攻冰夷

2024-09-09 02:47:20 作者: 射干臨淵

  「好強的恢復能力。」白衣人也是見多識廣,但還是對墨非夜的恢復能力感到震撼。

  墨非夜空有強大的力量和恢復能力,但是雜亂無章的攻擊,根本無法對白衣人形成有效攻擊。白衣人周圍元氣涌動,水紋激盪,一支支水箭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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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水箭密集持續地攻擊,墨非夜根本無法接近白衣人,轉眼間就已經是遍體鱗傷。墨非夜身旁的血霧,不斷地湧向各處傷口,在血霧的滋養下,就算在嚴重的傷口,都能馬上恢復過來。

  「血靈」的表現,讓白衣人的興趣更加強烈。以自己的實力,要是能夠化身為血靈,意味著自己在這片大陸,將難有對手。

  其實憑白衣人如今的實力,他的眼睛早就能恢復無礙,可是他沒有。他就是要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記得這種屈辱,無論千年萬年都不能忘記。

  墨非夜的狀態,不光讓白衣人感到吃驚,被囚禁在水泡中的雨歸塵和芊芊,則更加意外。

  特別是雨歸塵,她苦苦尋找不死草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塵小樓受傷後恢復緩慢,如果塵小樓能和一樣墨非夜,那真是不敢想像。

  白衣人原本想將墨非夜強行帶走,經過各種嘗試後,發現根本不可能。「血靈」根本不受元氣的壓制,原本足夠壓制天人境的元氣,作用在血靈身上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一隻只水泡出現在空中,將血靈團團框住。這種平常慣用的伎倆,也在血靈抓下紛紛破滅。

  憑現在釋放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控制住眼前這隻血靈。

  可他如果釋放出過多的力量,肯定會引來某些的關注。萬一惹了某些人,有可能不是人帶不走,自己都會有麻煩。

  可眼前的血靈,實在是太誘人。

  就算他再謹慎,也想要冒險一試。

  「快,一定要快。」

  磅礴的力量猶如巨浪,從白衣人體內迸發出來,洶湧澎湃,綿綿不絕。儘管力量在不斷攀升,可白衣人的氣質反而更加深邃,整個人猶如深潭,水面如鏡波瀾不興。

  「嘭」的一聲,白衣人未有任何動作,墨非夜被擊出十多丈遠,重重地摔在地上。緊接著一個水泡從天而下,重重地砸在墨非夜身上,將墨非夜包住。

  水泡中的墨非夜,這次卻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馬上就爬起來,而是在不停地掙扎,不停地試圖站起,趴下,在站起,在趴下。

  「居然還能動彈。」白衣人的認知在不斷被刷新。

  眼前抱住血靈的水泡,可不是普通的水泡,除了異常的堅固外,還有隔絕元氣聯繫的作用。他剛才的一擊,已將墨非夜全身的骨頭打斷,在水泡的包裹下,已與外部元氣失去聯繫,就不可能像以前那般,快速地恢復。

  圍繞在墨非夜身上的血霧,不僅沒有隨著元氣的減少而散去,還相反變得更加濃郁,原本半透明的薄紗狀,已變為黏稠的液體狀,一縷縷圍繞墨非夜周圍。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能量從何而來?」在斷絕元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種狀態,白衣人是前所未聞。

  氣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也是力量的來源,雖各自的叫法不同,但是其本質相同。從他目前的觀察來看,血靈絕對不可能,有那麼濃厚精純的氣來支持他的行動。

  如果真有這麼濃厚精純的氣,血靈絕不會只是現在的水平。就現在單純氣的水平,可能不會比自己差。

  墨非夜持續旺盛的戰鬥力,讓白衣人明白,如不下狠手,是無法將他帶走。為今之計,只能賭上一把。

  水泡在墨非夜爪下,化為烏有。面對氣勢洶洶的墨非夜,白衣人這次沒有做出其他多餘的動作,而是直接迎了上去,更多的力量從他體內湧出,現場飛沙走石,日月無光,一把將墨非夜喉嚨捏住,提了起來。

  最簡單的方式,往往最有效,狂暴的墨非夜居然在他手下動彈不得,就連咆哮都發不出來。

  白衣人手指一點,身前憑空漾起一陣漣漪,血靈既然到手,就不能做任何停留,必須要快點離開這裡。

  可還是晚了,一道流星從天邊飛來,穿過漣漪插到了地上。一個穿著短揭的老農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手上隨意地拿著一根柳樹枝,枝上改掛著一些綠色的嫩芽,他走過的地方,一棵還是嫩芽的小草,瞬間開始長大,變黃然後枯萎,一息之間生長,繁盛,枯萎。老農一步跨越過,仿佛走過了四季。

  而有這種能力的,只會是一個人。

  一劍四季,三花一葉,劍宗宗主。

  在漫長的歲月中,他的真實是姓名早就埋沒在光陰的長河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名字,四時劍。

  四時劍背著手,埋著頭,邁著他的四方步,緩緩走到白衣人前,隨手將柳條對甩出。

  看似軟綿綿的柳條,發出一股犀利的劍氣,劍氣中四季序行,寒暑交替生生不息。

  白衣人面前的空氣中一股水紋閃動,如雨落湖一般,將劍氣全部抵消,沒有一絲溢出,四時劍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並未流露出半點驚訝。

  一劍無果,四時劍並未出第二劍,「咳」一口濃痰吐到白衣人腳邊。

  白衣人斜眼看向自己腳下的濃痰,臉色一寒變得猶如冬雪,眼睛中殺氣外溢,對著四時劍凌空一指,一股水流從指間直射四時劍。

  四時劍不敢含糊,本來渾濁的眼神變得透亮,手中柳條上的嫩芽,開始發芽成長,生長成細長的柳葉,一股劍氣從掛滿枝葉的柳條上發出,兩股能量在空中相撞,空氣中發出那種布條被撕裂的聲音。

  誰也沒想到,那一股細細的水柱,竟然穿過了四時劍的劍氣,四時劍再次揮動柳條,才將水柱打散。可是第二股,第三股,第四股水柱接踵而至。

  一股水柱都讓四時劍有些吃力,這麼多的水柱,四時劍明顯是自顧不暇,略有狼狽。

  四時劍身為四大宗師之一,實力無需質疑,可就是這樣的實力,面對白衣人時卻完全不是對手。

  四時劍眼看就要被擊中,黑暗之中,一條鐵鏈出現迎上水柱,將所有的水柱都擊散。

  順著鐵鏈的方向,「嘩啦呼啦」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一名身上披著破舊的灰色長袍,蓬頭亂髮的男子,拖著沉重的鐵鏈,走向白衣人。

  他看起來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用盡了全力,可每一步又好像跨越了空間,只是短短几步就跨過了數十丈,與四時劍將白衣人夾在中間。

  男子四肢上都帶著沉重的鐐銬,並用鐵鏈相互連接,身上的長袍到處都是破洞,明顯是重刑犯的打扮。男子站在原地,就像一座屍山血海,周圍陰寒陣陣沒有一點生機。

  男子瘦弱的身軀,好像承受不住沉重的鐵鏈,用盡全力地抬起頭,望向白衣人。

  血紅的眼睛中,血海蕩漾,無數的陰魂在哀嚎。

  居然是「劍冢刑徒」,不光白衣人沒想到,就連他幫的四時劍也同樣覺得意外。

  劍冢刑徒並不是指單獨的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

  他們幾乎都是天資縱橫,手段通天,大部分人離力量的頂端,幾乎只有半步之遙,唾手可得。但是由於某些原因,比如是心態的變化,功法上的缺失,催生了心魔,讓他們變得暴戾,嗜殺。

  心魔催生後,如果得不將他化解,只是強行壓制,一旦爆發,後果就會不堪設想,輕者走火入魔,重則身死魂斷。

  為了為自己爭取化解的時間,他們會來到軒轅劍冢,在裡面畫地為牢,利用軒轅劍的神威,暫時來壓制自己的心魔,並立下不成功即成仁的夙願。這就是「劍冢刑徒。」

  據說刑徒身上的腳鐐鐵鏈,就是他們的心魔所化,四時劍曾經去過劍冢,見過不少刑徒,卻從未見過,腳鐐鐵鏈如此沉重的刑徒,可想而知他的心魔有多嚴重。

  信徒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的鐵鏈隨著呼吸的節奏,不停地晃動。他艱難地舉起手,指向墨非夜。

  白衣人明白他的意思,他沒想到這次居然會驚動刑徒,要知道進入劍冢後,在心魔消除之前,他們很少會過問其他的事。

  這個刑徒身上鐵鏈,別說是消除心魔,只怕是心魔已經非常嚴重,時時刻刻都徘徊在暴走的邊緣。

  白衣人搖了搖頭,明確地拒絕了刑徒的要求。

  刑徒的眼睛急速收縮,一股強大狂暴的血氣湧現在身體周圍,瞬間陰風陣陣,似有無數的冤魂在哀嚎,周圍溫度急劇下降,周圍的花草樹木都被殺氣感染變得瘋狂起來。

  一片血海出現在刑徒上方,海面陰風怒號驚濤駭浪,無數的冤魂在其中沉淪掙扎。

  四時劍手中的柳枝又開始發芽,生成綠茸茸的一條。

  面對眾人,白衣人也不甘示弱,率先出手,他必須一擊成功,才能帶走眾人,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一股力量從白衣人掌中湧出,與刑徒狂暴的力量相比,這股力量靜如深淵,仿佛能停止一切。

  與四時劍充滿生機的力量相比,仿佛他的力量才是一切的終點。

  但是無可否認,他的顯現出的力量比兩人的更加強大,磅礴,深邃。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一匹黑色的巨馬躡空而來,巨馬最少9尺高,全身的毛皮如黑緞一般,烏黑髮亮沒有一點雜色,唯獨蹄上白毛猶如白朵。巨大的馬蹄踩在空中,一陣陣波紋順著馬蹄散開。

  巨馬上的騎士穿著一副烏金甲,身披火紅色披風,攜裹著無窮的戰意,對著白衣人直撞。巨馬一躍而下,跳到地面。馬蹄之下發出陣陣雷聲,雖然只有一匹馬,氣勢卻蓋過千軍萬馬。

  距離越來越近,騎士彎了腰,側趴在馬背上,與馬合為一體,手中的長槍猛地刺向白衣人。

  長槍上的無限戰意,穿破了時間,空間的阻隔,直接擊中白衣人。

  刑徒與四時劍也同時出手。

  激烈的能量碰撞,以白衣人為中心向四周爆發,猶如水紋一般,一圈一圈地朝周圍擴散,波紋所接觸到的花草無不被震死失去生機。芊芊,雨歸塵等人也被震昏過去。

  「哈哈。」騎士發出一陣豪邁的笑聲,舉槍指著白衣人。

  「冰夷,這次看你哪裡跑?」

  「冰夷」一個響徹天下的名字,在水域沿岸,他的名字真正能讓嬰兒止啼。他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生命之一,氏人國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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