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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你來看我笑話?

2024-04-26 16:36:22 作者: 席晚晚

  在那件事的兩天後,黎晚才帶著信跟著顧言深去了關著葉芸溪的精神病院。

  下車之後,她看著眼前的精神病院,忽然覺得有些熟悉,不由地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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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深,我是不是來過這裡?」

  顧言深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沉默了一陣,才點頭:「嗯,是,來過。」

  黎晚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哪裡。

  她確實來過,並且是在雙眼瞎了,喉嚨無法說話的情況下,被綁著來的。

  在這裡,她度過最痛苦對無助地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被救走,她或許會在這裡發爛發臭……

  想到這裡,她偏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每到這個時候,她的心都會動搖一分。

  如果不是他,她……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過去的種種里,他確實救過她很多很多次,甚至……多過欺負她的次數……

  可是世間的事終究不是加減乘除,可以正負相抵,在人類的世界裡,似乎……負就是負,就算正大於負,還是負……

  想到這裡,她低垂著頭,深吸一口氣,心裡五味雜陳。

  見她這樣,顧言深以為她是害怕,便柔聲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差人送進去也是一樣的,如果你想看她的反應,或者對話,我可以放監控,到時候……」

  不等他說完,黎晚搖搖頭:「不用。」

  隨即,她昂頭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笑:「我沒事,當時……我畢竟是個瞎子,其實也不曾看到什麼,只不過……氣息很熟悉。」

  顧言深心疼地看著她:「晚晚……」

  「不用說了。」

  黎晚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其實你說多少遍也沒用,有些事……好像就是這樣……」

  說著,她長吁一口氣,咬牙抬腿向里走去。

  人,總是要邁開腿,跨過曾經的心結。

  只有這樣,才能成長,才能成為一個全新的自己。

  走進去之後,黎晚才發現裡面似乎是外面更加的陰沉,陰森,明明裡面有開空調,但是氣息卻帶有一股莫名的壓抑,讓她有些喘不上來。

  跟著工作人員向里走的時候,她聽到了很多聲音,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是院子裡樹木的味道,是這裡獨有的,因為在其他的地方她從未聞到過。

  她不由地停下了腳步,全身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顧言深扶著她,卻又被她推開:「我沒事。」

  等她走到盡頭葉芸溪的病房門口時,她立馬明白了過來。

  葉芸溪住的這間就是她當初住的那間。

  她轉頭看了顧言深一眼,見他雙眸擔憂地盯著她,又立馬別過頭不再看他。

  他……是故意的麼?

  但黎晚沒問,只是轉頭看向裡面。

  鐵門上有個小窗戶能夠看到裡面的場景,房間裡亂亂的,似乎能看到葉芸溪是坐在床上的。

  門鎖打開,鐵鏈甩在鐵門上發出砰一聲響,黎晚也跟著打了一個冷顫。

  是她曾經聽到過的聲音。

  她抬頭看去,果然葉芸溪聽到這個聲音,看都不敢看一眼,便抱著雙膝縮在了床的角落裡。

  走進才發現,她在發抖,抖得鐵床發出晃動的聲音。

  這一切都太熟悉了。

  黎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覺得心裡堵堵的。

  原本,她以為看到葉芸溪受懲罰她會開心,可看到這一幕,她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她知道,顧言深是想幫她報仇,用他們曾經虐待過她的方法加倍還回去,可她……卻還是心裡不舒服。

  顧言深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盯著兩人,工作人員也在,手裡還拿著電擊棒,似乎只要葉芸溪有動作,就會立馬採取行動。

  黎晚抿了抿唇:「顧言深,你們先出去吧,我想……」

  「不行。」

  顧言深揮了揮手,示意工作人員出去,但自己卻還是留了下來。

  她明白他的顧慮,所以也沒有再堅持,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葉芸溪。

  「葉芸溪,這是你的一位故人希望我交給你的信。」

  說罷,黎晚咬了咬唇,補了一句:「是他的遺言,希望你看看。」

  葉芸溪聽到她的聲音,猛地一顫,轉而緩緩抬起頭,眼神剛陰狠,轉而看到一旁的顧言深又立馬老實了下來,顫抖著手伸過去接過信。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葉芸溪聲音沙啞,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沒有了化妝品和裝飾,看上去慘白而憔悴,眼圈一周濃濃的黑眼圈,看得出來在這裡她飽受折磨。

  但黎晚並沒有心軟,只是淡淡地回應道:「看你笑話?呵,我不覺得你這樣有什麼笑話好讓我看的。」

  她看了一眼信:「你還是先看看信吧,看看他說了什麼。」

  葉芸溪掃了一眼:「誰寫的?你?」

  「我沒那個閒工夫。」

  黎晚剛想說宋朝的真名,但最後卻又改口成了:「朝哥給你的,他想抓我救你,結果被打死了。」

  「什麼?朝哥死了?」

  葉芸溪雙眸一瞬的失神:「怎麼可能?他不可能會死的!他死了我怎麼辦?」

  說著,她快速打開信件,可通篇看下來,都沒有救她的話,氣的葉芸溪直接將信件撕碎扔在了地上,怒吼道:「黎晚,你別捏造了!這根本不可能是朝哥寫的!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就會向你求饒!我絕對不會!」

  黎晚並不意外,不由地感慨道:「他死的時候,我問過他『值得麼』,他說值得,為了你怎麼樣都值得。」

  隨即,她嗤笑:「可我知道不值得,因為你根本不在乎情感,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你要的從來都不是愛,而是搶掠和占有。」

  「四年前,你對我說你喜歡顧言深,表達我比不過你,他愛的是你,但其實,你根本不是愛他,你也不在乎他愛不愛你,你要的是占有,是從我的身邊搶奪過去,你希望所有人都愛你,都以你為中心,但感情是什麼,其實你不懂。」

  「你希望爸媽偏心你,把我趕走,不是因為你渴望親情,而是你覺得那是你的,我沒資格擁有。」

  「你曾經質問我,為什麼所有人都幫我,而不是你,所以你嫉妒我,那個時候,我就說過,你根本不懂感情,你有情感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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