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關於呢喃的猜測

  「老闆，看您這話說的，我們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您回來，分家是哪裡的話，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王吉利變臉那叫一個快，一張老臉笑得和花一樣，恨不得撲到林莫凡身上，狠狠親上幾口。

  「這些事情不重要，說起來也是我不對，之前預計錯誤，離開的太久了。

  不過這不是你們嚷嚷要分家的理由，王吉利，你先跟我上來。」

  林莫凡板著一張臉，王吉利知道老闆心情不太好，當即呲著牙，灰溜溜的跟在後面，徑直上樓去了。

  「謝天謝地，老闆終於回來了。」

  郝佳輕舒一口氣，她在慶幸，剛才沒有表現的太過興奮，否則肯定會被林老闆狠狠懲罰。

  

  肖玉生和肖玉柔則是對視一眼，他們也放心了，畢竟林莫凡是他們的主心骨，只要這個老闆回來了，他們現在的生活，就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畢竟之前的日子太苦了，這個地方，他們真的不想失去。

  不提樓下幾人，林莫凡帶著王吉利來到樓上，直接進入會議室，然後把門鎖上，看樣子，是準備好好找他談一談。

  「老闆，我真沒有分家的意思，您別多想。」

  王吉利擺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像是做了虧心事，低著頭嘀咕道，明顯害怕林莫凡要找他算帳。

  「分家的事情不重要，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你太心急了，怎麼也要多過幾個月再說。

  這件事情我不會追究，你也不用多想，我找你是想問問關於藥劑的事情。」

  林莫凡沒有難為王吉利，將心比心，王吉利提出要分家，也是正常的，畢竟沒了自己，這間書屋，也就沒了意義。

  所以他更關心王吉利製作的藥劑，這才是重點，臨走前林莫凡給了他不少魔核，現在想要看看回報。

  「藥劑啊，都已經製作完了，LV2魔核，是最後用到的，一共製作了三瓶。」

  王吉利聽到林莫凡不追究他要分家的事情，當即放下心來，雖然心有不軌，但在藥劑製作上，他是真的沒偷懶。

  「很好，明天我要用LV２的藥劑，還需要你準備好。

  另外LV１的覺醒藥劑，我以後不準備在過多製作了，如果可以的話，就換成治療藥劑。」

  現在的林莫凡，已經達到LV２，所以LV１的藥劑，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處了。

  但是治療藥劑很管用，故而林莫凡讓王吉利以後多拿LV１魔核製作治療藥劑，畢竟那東西不僅自己用得著，也可以拿出去賣了，和血薔薇換黃金。

  覺醒藥劑很敏感，但治療藥劑不同，哪怕能夠白骨生肉，也不至於惹來太多麻煩。

  王吉利點點頭，表示這個沒問題，覺醒藥劑和治療藥劑都用的同樣魔核，只是製作方法不同罷了。

  聽到這個回答，林莫凡表示很滿意，同時，又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既然LV１魔核和LV2魔核都能製作覺醒藥劑，那麼LV3魔核，你能製作麼？」

  王吉利的藥劑，沒有品級之分，並不是說LV2覺醒藥劑，就只能LV2覺醒者才能用，用料不同，最後呈現出的，也只是效率高低的差別。

  所以林莫凡試探性的問一問，想聽一聽王吉利的回答。

  「LV3魔核，老闆，你弄到這種東西了？」

  王吉利長大了雙眼，露出吃驚的表情，林莫凡則是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隨便問問。

  「這個就不好說了，我沒製作過這種級別的東西，只能說，可以研究研究。」

  王吉利也拿不準，畢竟LV3的變異獸太過稀少，也太過恐怖，他沒把握能夠製作出同等級的藥水。

  「沒關係，如果有機會能弄到，我可以拿給你研究。」

  林莫凡倒是沒有露出失望之色，畢竟LV3魔核有多珍貴，他是知道的。

  「行了，我也是剛剛回來，趕了不少路，需要休息。

  明天我找你拿藥劑，早上時候，先準備好，現在回去睡覺吧。」

  擺擺手，林莫凡讓王吉利回去休息了，而他自己，也是回到頂樓，躺在床上，卻久久無法合眼。

  「比利士，你說那個呢喃，真的和你們所說的舊神有關麼？」

  林莫凡淡淡問了一句，隨後左眼酸痛，比利士回話道：

  「我覺得很像，他們喜歡以這種方式指引信徒。

  不過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種精神污染，最後所有信徒，都會成為他們的傀儡，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對於舊神的話題，比利士一向很謹慎，所以他並沒有認為，林莫凡現在的問題，就一定和舊神有關。

  說起來，這不是比利士第一次和林莫凡討論這個話題了，當比利士醒來，林莫凡就第一時間，告知了自己的問題。

  不過比利士給出的回答很明確，他不清楚，那種呢喃之音他聽不到，所以無法準確判斷，是什麼導致了這個問題出現。

  但是根據林莫凡的描述，比利士覺得這種概率最大，因為情況很相似，舊神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引導信徒，即可以故弄玄虛，也可以進行精神滲透，直至信徒的自我，在呢喃中消磨殆盡。

  而林莫凡自己，也比較傾向於這種說法，他感覺那種呢喃已經逐日遞減，只有在自己發揮精神系能力時，才會偶有出現。

  「可能是力量不足了吧，被大公雞消耗了那麼多，等到自己這裡，已經所剩無幾。」

  這是林莫凡自己的猜測，他將這個想法告訴比利士，而比利士在思索一番後，也表示了同意。

  「這個東西可能是某個舊神的遺物，機緣巧合下，被那個大公雞獲得。

  他因此擁有了力量，但它不是高等生物，本身思維就非常有限，即便精神污染起作用，也難以達到舊神的目的。

  但他可以大幅提升力量卻是真的，你現在的實力已經突飛猛進，不過進步越來越慢，現在幾乎完全停止，這說明，這個東西對於力量的提升，也是有限制的。

  所以現在它的力量消耗殆盡，呢喃也漸漸模糊，這是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也表示認同。

  但你說那東西是自己融入你身體的，可是我找不到它，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不是一件好事，誰也不知道，未來那東西會不會突然冒出來，現在不過是力量微弱，蟄伏起來罷了。」

  比利士淡淡說著，他也僅僅是猜測，但是林莫凡聽了，卻點點頭，覺得比利士說的話有道理。

  惡魔似乎都不願意談論舊神，比利士也不例外，即便猜測事情和舊神有關，但比利士依舊不願說太多。

  林莫凡沒有追問，即便這件事已經和自己息息相關，但他知道比利士的脾氣，和其他惡魔一樣，不喜歡談論的東西，就堅決不會說。

  「不提這個了，你說瑪巴斯可以用魔力製作道具甚至裝備，那些大公雞留下的骨頭，他可以幫我製作防具和武器，這是真的麼？」

  既然呢喃的問題沒有結果，林莫凡乾脆也就不再追問，他此時引開話題，提到了那些大公雞留下的東西。

  在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裡，林莫凡幾乎都待在戒指空間中，他將大公雞所有的肉都吃掉，一邊在熟悉能力，一邊在思考今後的出路。

  自己變成LV2的事情，林莫凡決定暫時保密，而原因主要是怕驚動一些不懷好意的人，自己的提升速度太快，會引來眼紅者不說，更是會導致別有用心的人，惦記自己。

  所以在不暴露真實實力的情況下，將裝備強化才是正事。

  「不錯，瑪巴斯在惡魔里，也是以製作裝備聞名，但是具體如何製作，需要等他醒來，你自己和他詢問。」

  比利士似乎也不太願意聊瑪巴斯的話題，畢竟兩個人總是針尖對麥芒，互相看不順眼。

  不過對於林莫凡來說，他們其實同樣重要，比利士就像一個老師，而瑪巴斯則更像學友。

  「他什麼時候能醒來，對於我的呼喚，他一直沒有回應。」

  自從與大公雞作戰後，瑪巴斯就一直沉睡，對於他什麼時候醒來，林莫凡真的沒把握。

  「不清楚，他消耗太大了，需要時間。

  但是你可以幫助他，給他提供能量，變異離子可以轉化為魔力，你只需要進食吸取，那麼其中一部分，就會轉化為對他的營養。」

  對於瑪巴斯何時甦醒，比利士也不清楚，但他提供給林莫凡一種方式，而這種方式，對林莫凡來講，也不會形成太大壓力。

  「我儘量試試吧。」

  捂著額頭，林莫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對於進食變異獸這件事，他多少有些「心有餘悸」。

  他已經吃了一個月公雞肉了，身體那種饑渴感，讓他簡直停不下來。

  以至於現在提到肉，他都會感覺胃裡不停翻湧，噁心的要吐出來。

  拿起紙巾，擦了擦左眼的淚水，林莫凡繼續和比利士聊著。

  他們聊了許多話題，一直是林莫凡在好奇的詢問，而比利士則耐心的做著解答，他們聊了很久，直到林莫凡的眼睛，再也無法堅持為止。

  合上眼，林莫凡終於睡著了，呢喃之音沒有出現，這一夜，他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