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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齊二老爺回京

2024-09-09 01:58:23 作者: 好好學習的天天

  「給本王找去!」寧王本還想利用劉贏的醫術,先進去看一看蘇言裳,如今是暫時不能了。

  而寬城的宋琛,卻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在寒水寺,雖然不是安國人,但從來不會被惡意對待。

  他也很擔心自己的堂妹,同時也派了自己的人去查兇手。如此的殺人方式,倒讓他想起一人來。

  見到韋嬤嬤,再見到內侍,盧氏也不覺得驚訝了,她抬腿上前:「公公辛苦了,蘇氏是我們國公府的人,國公府定不會讓她出事的。」

  那公公客氣地說:「咋家就在這兒守著,夫人請便。」

  盧氏將殷瑛帶到一旁,低聲道:「皇上太后都是看信國公府的面子才這麼做。」

  盧氏這麼說,是想讓殷瑛更加堅定嫁入國公府的決心。

  殷瑛卻不覺得聖上太后派人來此,是看了國公府的面子,而是蘇言裳的醫術。

  她五味雜陳,心裡萬分委屈,這個人本可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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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沈氏和馮大老爺去了寒水寺,提前打烊的幾個店鋪的掌柜夥計也上了山。

  馮恆在聽說妹妹去了寬城了以後,也去了寬城,所以沒有出現。他想在過年之前將妹妹帶回,到時候母親一定會見妹妹的,綠衣這擋箭牌就不好使了。

  沈氏聽說蘇言裳的事情後,就一直淚流不止。

  幾個店的夥計,特別是黑鐵,早就想衝上山,但掌柜說要將今日的活幹完,蘇老闆會希望他們先將活幹完。

  他們忍著難過,一直等到打烊。

  許是點了許多長明燈,即使夜了,遠處也能看到山腰亮起一片,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了幾分煙火氣。

  盧氏和殷瑛早就不在旁邊看熱鬧了。為了不打擾蘇言裳,有些人在寒水寺開了房間,沒有這個經濟條件的,就在大殿中跪著,嘴中不停念著經文替蘇言裳祈禱。

  那些跟風的來表示過也就離開了。沈氏夫婦到的時候,他們得到消息晚,此刻猜到,沈氏頗為自責,被馮大老爺勸著。

  他們被允許進房間看了蘇言裳,若是盧氏知曉,定會氣得跳腳。

  看了蘇言裳後,沈氏夫婦也開了房間,馮大老爺此刻頗為慶幸,好在自己的品階還無需上早朝,否則他如何陪夫人呢?

  進去的幾個太醫,後來只留了兩人在裡頭,寺院都安排了禪房給他們住,逸竹一直在門口守著,生怕放箭的人會再次出現。

  但他再厲害,也是個普通人,想著暗中還有其他人保護,就去如廁。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寒芒閃耀,以毫不拖泥帶水的破空之勢朝著那個房間射去。

  在那些太醫進進出出的時候,弓箭手已經看到了蘇氏所躺的位置,以他的力道,就算有人擋在她的身前,也會一箭穿過繼續刺在她的身上。

  他是高手,安國皇帝派來的那些人根本就無法知道他的存在,寺院那些和尚更不用說了,這一晚光是念經就讓他們身心俱疲了吧。

  只要沒有確定要殺的對象死了,他都會繼續找機會刺殺。所以他沒有離開。

  而且他知道,他認為安國最厲害的人——信國公世子已經匆匆出了京城,至今未歸,現在下手正是機會。

  這一箭放出,順利進了那個禪房的窗戶,便驚動了周圍的護衛。

  弓箭手的位置隱蔽,輕易不能被發現,但此時竟然有一把劍刺入他的肩膀。

  二人打鬥起來,他射箭和逃跑功夫厲害,打鬥實在不如人,很快敗下陣來,不,其實他的功夫並不弱,是這個人太強了。

  因為他正是信國公世子。

  齊雲蒼第一時間卸了對方的下巴,迅速給他餵下一顆藥,那人就全身無力了。

  此時蘇言裳的房間,除了她,還有鈴鐺和許芝微。

  許芝微是和齊雲蒼一同到的京城,但不是他請來的,是她那個會算命的師父說她徒弟有難,特地讓她過來的。

  所以齊雲蒼接上她的時候,她已經在半路。

  幾個時辰的手術下來,許芝微說道:「傷口是沒問題了,就是腦袋——這種事就聽天由命了。」

  「鈴鐺,你守著她,我去休息。」

  「讓我來吧。」齊雲蒼說道。

  許芝微和鈴鐺便離開了房間。

  齊雲蒼坐在蘇言裳床邊的矮凳上,看著她閉著的眼,蒼白的臉,久久都沒有說話。

  從接到她開始,他一直都緊張不已,半刻都沒有停下來,不敢去想她滿臉是血的樣子,不敢去想她潔白的衣服上都是紅色的樣子。

  最後他嘆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我相信,只有母親,才會那樣奮不顧身,去救她的孩子。你就是長寧對不對?」

  「你日日想著報仇,有哪家的表妹可以將表姐的仇人當成自己的一樣對待?除非你就是她,我猜得對不對?」

  「對不起,是我不對,讓你受委屈了。不過我知道你回來了,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阿言,長寧,對不起......」

  「你放心,傷害羨哥的人已經被抓了,等你醒來了任你處置。羨哥也好好的,我們的孩子好好的。」

  這一晚,齊雲蒼一直守著她,眼睛幾乎不敢眨一下。

  那日齊雲蒼追了上來,就讓暗衛繼續跟著抱走羨哥的人。對方武功一般,但有一番蠻力,還有幾個同夥,他們始終跑不過齊雲蒼的追擊,早已落網。

  齊雲蒼沒有親自審問,這幾個廢物,還無需他親自出馬,他的屬下早就問出了幕後主使,就等蘇言裳醒來,再做定奪。

  闊溪,遲遲不見人回來的林氏有些焦急,心細的齊二老爺看出了林氏的不對勁。

  「你這是怎麼了?我看你眉宇間儘是焦急之色,是不是你家裡出了什麼事?」

  林氏可能為之焦急的,除了她兒子,就是她的家人了。她是時常回娘家的,婆母不在身邊也沒人會刁難她,丈夫也不在乎這些細節,她總是想回就回。

  如此她和家人的關係也極好,若他們出了事,肯定焦急。

  「沒有啊老爺,大概是快過年了,我在想,要怎麼過年。」

  林氏故意將話題扯到過年,如此齊二老爺就不會再問下去,因為對方心虛——過年應該是帶媳婦回家的日子,但他卻沒有帶她回家的心思,心虛所以注意力就不會在她的焦急上。

  「老爺,你說念哥都那麼大了,還沒去過京城,不如——」

  「再大些吧。」

  「為何?為何老爺就是不願意帶我們去京城?」

  「我不是不帶,而是天氣那麼冷,你想讓念哥在路上受凍嗎?」齊二老爺說這話的時候就嚴肅起來,在林氏面前少有的嚴肅,最近見了兩次。

  於是林氏不敢再提這個話題。她在闊溪是可以橫著走,但她不敢在齊二老爺面前橫。

  這時,官差跑來,急忙說道:「大人,京城急信,說令公子出了事,如今在搶救著。」

  齊二老爺「嘭」地站起:「羨哥出事了?」

  見到齊二老爺的緊張,就算羨哥出事,都沒能讓林氏愉悅起來。

  他可沒見過老爺對她兒子如此在乎呢。

  「羨哥他怎麼了?」

  「說是被人抱走,然後摔下馬受了傷,如今昏迷不醒。」

  齊二老爺立即安排手頭的工作:「本官得回一趟京城。」

  「老爺,我陪您一塊兒回去。」

  「你不用回,就留在這裡照顧念哥。」

  齊二老爺也不收拾什麼,安排好工作後,就騎馬回京了。

  林氏慍怒,看著齊二老爺的背影,她冷笑了一聲,收拾東西回了林府。

  大哥一直沒有告訴她,他們的計劃是否得逞,今日傳來了京城的消息她才知道,原來那小子還沒死,但受傷了,傷得不輕。

  「大哥,那件事如何了?」

  之前她寫信給大哥,就是為的這件事,大哥也答應幫她一把。

  「不知道,我派去的人還沒回來。」

  「大哥放心,剛剛我們家老爺已經收到了消息,那邊那個人已經受了傷,定是你的人幹的。」

  「那他們怎的沒有回來?」林大哥比她妹妹多了心眼。

  「想必是還沒有弄死對方,所以還在京城伺機而動。」

  他下的命令確實是讓對方死。只有讓對方死了,念哥才能進國公府,因為那時候,念哥是齊二老爺唯一的兒子。

  騎馬快行兩日,齊二老爺終於到了京城郊外,沒有入京,直接上了寒水寺。

  除了他們夫妻和齊雲蒼夫妻二人,或者還有信國公,沒人知道齊雲羨不是齊二老爺親生的,但他也疼齊雲羨,認為那是上蒼給他們夫妻的禮物,不過他更擔心的是曾氏,他知道曾氏愛羨哥如命,若是羨哥出了什麼事,她一定會很難過。

  曾氏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羨哥。雖然幾位大夫說沒事,但如今人還未醒,她擔心不已。

  更何況為了救他,他最喜歡的大嫂還受了重傷,至今還昏迷著。

  門口吱呀一聲開了,曾氏就見到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老爺!」

  「夫人,羨哥還好嗎?」

  曾氏站了起來,迎上前:「你怎麼回來了?可以回來嗎?羨哥還沒醒。」

  對她這個當娘的來說,大傷小傷,傷在兒身,痛在娘心。

  曾氏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比任何說辭都有說服力。

  「羨哥沒事就好,我請了兩日的假,侄媳婦怎麼樣了。」

  「哎——」曾氏低頭,又有湧出眼淚的衝動。

  「這回多虧了她,多虧了她,都是我害了她,那是我的孩子,為何我不追上去,還讓她幫我追,而且,羨哥是在我手上被搶走的,我沒用,我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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