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殺手組織

  「這件事我娘還沒有知曉，請你也不要告訴她，以免她老人家擔心。」

  這點她還是同意的。

  

  「我想讓表妹幫我找一找她，我找了一段日子了，還是找不到她的蹤跡，審問了綠衣許久，她只說不知道。」

  蘇言裳笑笑：「表哥，你太高看我了，我開的是酒樓，不是衙門，在這件事上實在是幫不了你。你應該告訴侯爺，讓侯爺來想辦法，你不要忘了，我不過是個孤女罷了，就連親娘都會被人搶那種。」

  馮恆頓時尷尬萬分，之前自己的妹妹擔心表妹是母親親生的，會和母親相認然後將她趕出門，在表妹沒有知道真相之前想要殺了她的奶娘，不是想要，而是真的動手了，只是被他救了。

  表妹今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件事她知道？

  尷尬之後，馮恆又覺無地自容。他沒本事找到自己的親妹妹，竟然還得來找表妹幫忙，當初還在心裡發誓若是表妹夫欺負她，自己就是表妹堅實的後盾。

  他也有幾個忠心的僕人，這些天都派出去找馮佳賢和打探消息了，都沒有找到，他也不敢告訴父親或者報官，那會動靜太大，以至於妹妹失蹤的消息被傳出去。

  所以綠衣現在還是在庵堂里繼續給馮佳賢打掩護。

  「我是想問問，能否讓信國公世子幫幫忙。」

  信國公府的僕人可不是一般府邸的僕人能比的，人多還不算，主要個個都是精英，人脈也更廣，當然，是因為信國公比他父親更有能力。

  而信國公世子更是在與越國棋神的對弈中展現了他的才華。

  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父親比他強，對方也比他強，要不怎麼說人比人氣死人呢？

  「那表哥怎麼不直接去找世子？」

  三角巷事件這人可是得罪了自己的，還有臉來找她幫忙？而且馮佳賢得罪她的時候更多，她為何要幫忙？

  不不不，馮佳賢離開，她能找到的話，不就是給她幫了倒忙嗎？

  「世子哪裡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把綠衣帶過來吧。」

  「你說什麼？」

  「把綠衣帶過來，我來審問。」

  「綠衣我已經審問過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蘇言裳定定地看著他，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說了一句：「還好你不是衙門的人，有一個不會斷案的下屬，還是個世子，上級都要頭痛呢。」

  馮恆與蘇言裳之間，因為踢針之仇，親妹的暗害之仇，又因三角巷事件，他自知自己在對方面前是理虧的，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他是文人，文人的傲氣總是來得很突然，蘇表妹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他了，他就要看看她能審出什麼來？

  「你跟我去一趟庵堂。」

  「你果然和馮佳賢是親兄妹。」蘇言裳這回都懶得看他一眼。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可沒工夫去什麼庵堂。」

  文人馮恆壓抑著怒氣：「你知道，綠衣在庵堂，萬一我母親去那邊，她還得出現給我妹妹打掩護，你也不想讓我母親擔心吧？」

  馮恆知道蘇言裳對自己母親還是真心的。

  蘇言裳：這人還懂得這一招。

  「你要知道，是你請我，至少問過我意見，雖然即使你問，我也不會去，那是你家的事，本就不關我的事，你猜我若是幫了你，你妹妹會不會更恨我？」

  馮恆知道自己已經出於下風，只能妥協。蘇言裳是會在乎沈氏，但不會因為她無底線縱容。

  翌日晌午，馮恆就把綠衣帶到了蘇言裳此刻所在的野草堂。確定蘇言裳所在位置著實花了一番工夫。

  蘇言裳將人帶去二樓，一盞茶後，她將人帶了下來，對馮恆說道：「你妹妹在寬城。」

  「寬城？不是，你怎麼知道？」

  「她說的，你愛信不信。」

  「她說的？之前為何不說？」

  蘇言裳意味深長笑了笑。

  真的是自己不會審問嗎？

  綠衣哪裡敢不說，在蘇言裳面前她就是只鵪鶉，見到蘇言裳手臂就疼啊。

  之所以會一盞茶的工夫才出來，不是因為問了一盞茶，而是蘇言裳一開始就沒問，自己在那兒喝茶，她站著看呢，站著站著，腿就抖了，自動就跪下了。

  其實寬城的人一直都是直接和馮佳賢接觸，綠衣知道的並不多，比如她就不知道戴嬌將馮佳賢當成了蘇言裳，她只是偶然知道他們是寬城來的，馮佳賢和他們離開庵堂後的所有事她就更不知道了。

  綠衣只說了馮佳賢跟一行寬城來的人離開了，去了哪裡她其實不知道。去寬城其實是蘇言裳猜的。

  馮佳賢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甘心青燈古佛？定然是找機會離開庵堂的，寬城的人就是她能抓住的稻草，他們回去，肯定會想辦法跟著回去。

  她突然想到寬城來的人，該不會是和那個戴嬌一起的吧？那日見戴嬌後頭人挺多，就是不知道裡頭有沒有馮佳賢。應該沒有吧，如果有馮佳賢，她怎麼不勸一勸戴嬌不要和景陽公主作對呢？不過馮佳賢慣會裝，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的去了寬城嗎？這樣的話......」

  「慢走不送。」

  馮恆再次尷尬：「這件事，你不要告訴我娘......」

  此時的馮恆，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文人傲氣，聲音裡帶了些落寞和乞求。

  蘇言裳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背上了小藥箱，準備走街串巷去，師父教的治病救人的本事，可不能丟，以後縱情山水的時候，還得用這本事餬口呢。

  馮恆看著堅定遠走的背影，想說什麼說不出來。

  寬城，被親兄長惦記的馮佳賢，這些日子頂著宋家四小姐的名頭，著實是如魚得水如沐春風，戴家的二公子與她打得火熱，她也趁機培養了自己的勢力。

  不得不說，在籠絡人心上，馮佳賢是有一手的，要不當年也不會成為京城第一才女，連公主都想要拜她為師。追求她的人也無數。

  而戴家也需要她這麼一個十萬小姐，雖然已經用她換了十萬石的鐵礦石，但她還是有用的，誰都知道宋家主，也就是寬城城主極其寵愛宋四小姐，看宋五小姐最近的不如意就知道了。

  所以他們認為，戴家的任何一位公子入了宋四小姐的眼，都能讓他們戴家得到利益。

  戴二公子先下了手，不過宋四小姐一直吊著對方，就如當年她吊著顧六郎一樣。不過戴二公子比顧六郎有用得多，顧六郎成日裡也就只跟混混在一起，那些混混能做什麼？

  戴二公子就不同了，能力要比顧六郎強上許多。

  其實光憑她宋四小姐的地位，就有許多人願意為她所用。她已經暗暗收買了一些人，還無意間知道了殺手組織的存在。

  這日，某殺手組織接收了一個和安國信國公府世子夫人有關的任務。任務正是馮佳賢發的，她本想讓自己的人去做這件事，可沒想到殺手組織那麼好用，給銀子就行了，還不容易暴露。

  蘇言裳和顏娘子摘了蔬菜的第二日，她才將回京一路上買的禮物帶給曾氏。當然，早上去給盧氏請安的時候已經帶給盧氏了，只是選盧氏的禮物就沒有曾氏的用心了，畢竟曾氏真心對她，她也真心對她。

  她是做不到別人對她不好，她還一視同仁的，會有人說她不識大體，說至少面子上應該過得去，她不屑。

  費心費力削足適履，疼了自己還不得好報，這樣的事她再也不會幹了。

  「二嬸，這是我從山源回來經過一些城鎮到時候買的，覺得京城似乎很少見到這些東西，就買了回來。」

  有些府城他們雖然沒有停留，卻也穿城而過，吃頓飯買些東西，所以回來的時候後頭多了兩輛馬車，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還跟我客氣呢，買了這麼多東西，破費了。」

  「還有一些是給羨哥帶的，羨哥呢？是不是在先生那裡？」

  「是啊，若是告訴他你帶給他那麼多禮物，他要高興得睡不著。」

  「對了，你這次去的是山源，那邊冬災如何？我聽說每一年那邊都免不了冬災，世子出事的事傳回來，我的心真是——我還去了趟寒水寺看了大嫂，哎，雖然之前她糊塗，那樣對梅氏令我感到不適，但我也不希望世子出事，都是有孩子的人，哎——」

  那會兒她去看盧氏，她面色灰敗，如死人一般毫無生氣，她和她說話，對方兩眼空洞，毫無反應，真的如死人一般。

  「原本她那樣對羨哥，我內心應該覺得解氣因為她終於得到了報應，但卻無法那樣想，我也不希望世子出事，也不希望二爺出事，這國公府的每個人，我都不希望出事——好在也沒出什麼事，真是謝天謝地，阿彌陀佛。」曾氏說著雙手在胸前合十。

  「那是二嬸心善。」

  「對了，你說你還去了其他地方？從山源到京城，你去闊溪了嗎？」曾氏內心有小激動，蘇言裳看得出。

  「我們去闊溪看二叔了。」

  那個女人準備的那些禮，她檢查過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後也拿給了曾氏：「這些是二叔讓我們帶回來的。」

  齊二老爺平時也會寄一些特產回來，會讓蘇言裳他們帶東西回來也是正常的。但蘇言裳並不能確定那些東西是齊二老爺屬意準備的還是那個女人自己準備的，但都一樣，沒有什麼是二嬸不能收的，除了那挑釁的野山參盒子。

  以為她不知道那盒子裡頭是野山參嗎？她都聞到味道了，想讓二嬸生氣的時候不被氣死才送野山參嗎？那女人果真不是省油的燈。

  「他過得如何？他那邊應該還不會有冬災，不過也是挺冷了。」曾氏收到東西是很高興的，雖然嘴上還叨叨著破費之類的話。

  「二叔過得很好，說過年可能回不來，二嬸沒想過去那邊和二叔一起過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