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筆生意
2024-09-09 01:49:27
作者: 好好學習的天天
「表姐她已經去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婦人上前想要抓住說話的人,想要告訴她不要欺騙她。
「她五年前被人追殺,乘坐馬車逃走,墜崖了。」
一開始蘇言裳還想隱瞞,可是又覺毫無意義,終究都是要知道的,懷著一個虛假的希望又有什麼用呢?況且,在封長寧應該待著的位置上見不到封長寧,她要怎麼解釋?
婦人趔趄走到蘇言裳面前,雙手扣住她的手臂,「跟老婦說,你說的不是真的!」
蘇言裳沉默片刻,道:「所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搶回那些本就屬於她的東西嗎?好告慰她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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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閉了閉眼不願回想:「可是她也許不願意讓我們去搶呢!」
那些都是她願意給出去的。
「可是她現在後悔了,現在,別人占了她的位置,享受她應有的一切,我看不下去了,她不會喜歡自己的位置被別人占著。」蘇言裳的語氣里憤怒夾著一絲堅定。
「可是我能做什麼?我也不過是個廢人。」
「郭嬸子現在不用做什麼,就和我回去。這是您的孫子吧,至少我可以讓你們吃飽穿暖,不用再與無良商人打交道。待我準備好,就要請郭嬸子幫忙了。」
小男孩害怕地躲在自己祖母身後。
她猜到了什麼,不由問了出來。
「他爹娘兩年前出去做買賣,路遇山石滾落,遭遇不幸了。」
婦人帶著孫子跟蘇言裳來到了京城,蘇言裳將二人帶到了一間旅舍。
「我已經盤下了一家店鋪,過幾日裡頭的人搬走了,我們就可以過去住。」
樓記的店面是前鋪後院的布局,面積不小,住下幾個人擺上大一些的織布機都不成問題。
「你真的是寧姐兒的表妹?」
婦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小主子已經去了。
蘇言裳很想告訴她,她就是封長寧,讓她不要那麼難過。可是這要怎麼解釋?那麼匪夷所思的事誰會相信?就怕郭嬸子一個害怕,帶著孩子跑了,她上哪兒找去。
「我就是她的表妹,我的母親是她母親的親妹妹。我們還有一個姨母,如今是定寧侯府的夫人。」
她們是三姐妹,各自嫁人之後,兩人在京城,一人在江南。當年封長寧母親在京城的時候,倒是去過定寧侯府看望其妹,只是很少就是了。
「一轉眼,老爺、夫人和小姐都去了,真是世事難料啊!」郭娘子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這世上能為他們傷心的,也只有郭嬸子了。定寧侯夫人應該也是其中一個,她是個好姨母。
「郭嬸子,你好好待在這兒,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蘇言裳將她準備開一家裁縫店,然後將雲祥閣弄垮的計劃大致說了說。
「接下來......」
郭娘子聽得點點頭,長期冰透的胸中也起了漣漪。
「你比你表姐果敢得多!」
這世上很多果敢的人,不過是被逼到了極致。
蘇言裳回到定寧侯府便收到謝心媛遞來的拜帖。
第二日,謝心媛上門,同時出現的還有鄱陽郡主。
鄱陽郡主是魯王的女兒,那日也去了國公府的賞花宴,今年十四歲,身形特別瘦,屬於連衣裳都撐不起來的身材。
「既然你是阿媛的姐妹,我也就不客氣了,那日見了你的手藝,我非常喜歡,就快到皇祖母壽辰,京城四品以上官員家屬都會去壽宴,到時候會有鄰邦的使臣到場,我想著讓你給我做一身衣裳,可以在那日艷壓群芳那種。」
那日在信國公府賞花宴上展示了製衣的才藝,就是為開成衣鋪子做準備。只是沒想到那麼快,就有生意上門,還在太后壽辰這樣好的契機。
她很懷疑前世母親說女子不能經商是不是假的,她想證明那是假的。
「好,你中意什麼顏色?」
「阿媛說你很會選顏色。」
「嗯,阿媛說了實話。」她看了眼謝心媛,臉蛋微微有些嬰兒肥,身形在她開的方子的調理下已經比原來瘦了,著實可愛又好看。
這麼不謙虛的嗎?
給自己打GG,謙虛就完啦!
「我先給你量身,你對款式有什麼要求嗎?」
「一定要隆重,漂亮,艷驚四座。」她父王的封地在南蠻之地,她在當地貴為郡主,受人尊敬。
可是到了京城,她就是被取笑的對象,不僅皇室公主郡主取笑她,連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官員家的小娘子也不知天高地厚地看不上她,就因為她皮膚黑,還瘦。
她咽不下這口氣!
「魯王妃給你做好參加壽宴的衣裳,可以拿過來讓我看一看嗎?」
鄱陽郡主愣怔。
雖然那日蘇言裳的手藝很讓人驚艷,但她要參加的可是國宴,如果沒有站在一定高度,有廣闊的眼界,大概連一套符合形制的衣裳都做不出來吧。
蘇姑娘定然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面。
鄱陽郡主內心有些失望,她母后給做的衣裳,就是那些襯得她更瘦更黑的衣裳,參考著做,也不知道能做出多好看的。
算了,即使做出來母妃也不一定讓穿,但既然上門求人了,她改日著下人送過來好了。
蘇言裳愉快且有些小緊張地接下了她的第一樁生意,她想了想,決定再多做一件艷壓群芳的衣裳,給信國公夫人送去。
小姐妹謝心媛自然也有。
樓記的掌柜正因找不著鋪子的主人而鬱悶。
「不管了,如果一直不出現,那最好,這鋪子就是我的了。」樓掌柜暗暗期待這鋪子的主人早就葬身火海掉下懸崖屍骨無存。
這時,一三十上下的中年人和雌雄莫辨的中人走進了店鋪,說明了來意,樓掌柜:白天不能說人,也不能在心裡說。
樓掌柜將二人請到了一個小隔間,吩咐人上了茶水。
「樓掌柜,這是鋪子房東,這鋪子的租約已經到期,麻煩您這兩日就將店鋪搬離。」中人道。
這房東正是脫下面具,易容成中年人的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很鬱悶,按他說,樓記的租約到期,人家自然會搬走,但蘇老闆說不會,一定讓他假扮東家過來,這回他非得得到那兩千兩銀子不可。
租約確實是到後日:「我還以為這房東不來了,怎的,我一直找東家想要續約還找不著,如今跟我說讓我搬離,是不是太過分了?好歹提前一個月告知我,好讓我提前找好新鋪面不是?」
「對不住,樓掌柜,最多寬限你們五日。」按照之前能想到的情況,中人道。
「五日不行吧,我們收拾東西都沒那麼快,還要找新鋪子,若是我們離開,又沒有新鋪子,這期間的損失,誰來買單啊?」
中人:「這契約上可沒寫租期結束後收回鋪面要提前告知啊,租期到了就搬走,那是天經地義,所以,房東並沒有違約,關於新鋪子的損失,房東是不需要買單的。」
樓掌柜眯了眯眼:「可有地契?」
中年男子從懷中拿出一份地契,樓掌柜這才相信他的身份。
樓掌柜彎起唇角,目錄奸光,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契約:「你在這上面簽字就好。」
二人朝那份契約看去,好傢夥,這竟然不是續租合約,而是一份轉讓合約,合約上寫了這鋪子以五百兩的價格轉讓給樓某人,只需簽名,上頭竟然已經蓋了京兆府的章。
「這是京兆尹大人的意思,你們可要想好。」樓掌柜一個眼神,店鋪的門嘭的一聲被夥計關得嚴嚴實實。
面具男子眼皮一跳:不會吧,都被蘇老闆料對了?這之前,她和樓掌柜應該沒打過交道吧!
中人道:「樓掌柜只給五百兩轉讓費?」
「五百兩不少了。」
「哈哈哈,樓掌柜開玩笑呢!這條街最小的鋪面,光是租金都不止五百兩。」
「我說五百兩就是五百兩,再多,今日你們休想走出這個店門。」
幾個牛高馬大的壯漢站在緊閉的門邊。
「小子,我跑江湖的時候,你們還沒長牙呢,想跟我斗,信不信五百兩我都可以不給你們。」看這中年房東,也不是什麼有底氣的人,背後定沒有什麼大靠山,而他姑姑是鎮北侯府老夫人。
樓掌柜又一個眼神,兩個壯漢上前,押著中年男子的手就要蓋上手印,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快開門,快開門!官府查案!」
聽到是官府辦案,提起一顆心的樓掌柜便放下心來:官府就是他家的。
他吩咐壯漢開門。
「喲,什麼風把官老爺們吹來了?」樓掌柜看了一眼,見著眼熟的官差道。
「樓掌柜今日不開門做生意?」官差問道。
「今日家裡有些事要回去辦,就提前關了門了,官老爺這是為何而來?」
「有人報官,說樓記有人被動用私刑。樓掌柜,跟我們走一趟吧!」剛剛那報官的人說聽到樓記白日裡就關上門,然後就聽到裡頭有人被打,且有人叫救命。
「怎麼可能,這是誰報的官,這是誣陷啊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