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賺他國的錢

  「閣主您說錯了。」

  「嗯？」沐芷嵐疑惑。

  「她們分明是更怕屬下才對。」

  行吧，也許他說的是對的，不然如何解釋分明都是第一天見面這些丫鬟怕他而不怕自己呢。

  「分明是你的氣場太嚇人，那是幾個嬌滴滴的小丫頭，不是凶神惡煞的壞人，下次對人家溫柔點。」

  「屬下聽閣主的。」

  「對了琰，你說實話你的冰是哪裡來的，真的不是偷來的嗎？」

  「閣主還在懷疑屬下？」

  沐芷嵐正了神色，她不希望跟了將近五年的屬下因為這一點小事獲罪，同時也希望大慶的百姓在夏天都可以有冰可用，最起碼是她自己可以想用冰就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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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無知婦人，也知你身份不低，但應該不至於到了可以隨意取用存冰的地步，我不希望你出事，這一點我希望你明白。」

  「閣主掛心屬下明白。」琰眯著眼睛靜靜聽著，他有預感從沐芷嵐口裡可以聽到一個大秘密。

  「我給你一個秘法，這個法秘法或讓你將功贖罪，或讓你官升一級，就看你如何取捨。」

  「你的身手好，幫我看看附近可有耳朵。」

  琰在認真聽的時候沐芷嵐從空間拿出她一早準備好的硝石，又拿了兩個盆。

  「附近乾淨。」

  「好。」

  沐芷嵐應了一聲，開始指揮著琰動手。

  「你把兩個盆都裝上水，無需裝太滿。」

  「把小盆放在大盆裡面，對，就是這樣。」

  「我手裡這一包東西放入大盆里。」

  琰隨著沐芷嵐的指令一步一動，親眼看著大盆中放入那一包不知名物品後小盆的反應。

  小盆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冰，不一會兒整盆的水都結成了厚厚的冰，為了驗證猜想他還把手放在冰面上，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清晰的涼意，琰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紙包里的東西是……」

  「硝石。」沐芷嵐淡定說到。

  琰看著紙包里還殘留的細碎粉末，鬼使神差的拿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被沐芷嵐一把拍開。

  「你傻啊，這東西是可以直接聞的嗎。」

  面對沐芷嵐的怒氣琰終於回神：「閣主為何告知屬下這麼珍貴的秘法。」

  大慶連年征戰國庫早晚支撐不住，兄長又捨不得百姓受苦，接連幾年減免賦稅，如此若是太平盛世自是可以。可如今長久征戰，長此以往沒有個賺錢的法子也不是辦法，這可真是打瞌睡送枕頭，來的太及時了。

  只是有這麼好的法子自己留著賺錢不好嗎，為何要告訴他這個……外人。

  「為何，我不是說了嘛。為了你將功贖罪，為了你加官進爵。」

  「閣主當真是為了屬下著想？」琰直勾勾看著沐芷嵐的眼睛，企圖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不一樣的痕跡，莫不成是他的身份暴露了？

  「行吧，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大熱天的用個冰還要偷偷摸摸，看你的行事作風在錦衣衛裡面地位應該不低，把這個秘法告訴皇帝老兒，送他一個現成的生意，我想要用冰時也可以光明正大買來，一舉幾得何樂不為呢。」

  「閣主您為何不自己做這個生意？」

  「你覺得以我的實力這麼惹眼的秘法守得住嗎？」

  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那屬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剛剛嚇了他一跳，還以為他的身份暴露沐芷嵐認出了他，好在是虛驚一場。他本就是皇室中人，這個法子到了他的手裡與到了大慶朝手裡是一個概念。

  有了這個法子製冰可以賣與他國，賺他國的錢來充盈自家的國庫，也可以賣與自家百姓用來解暑降溫，最主要的這件秘法到了他手裡絕不會泄露。

  琰在沐芷嵐面前難得正了神色，對著沐芷嵐行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禮：「屬下代大慶子民謝過奇藥閣閣主大義。」

  沐芷嵐知道琰這一謝是什麼意思。

  她知道原書的走向，也知道如今的大慶不過是殼子看著華麗，其實內里早已被各個貪官扣的不剩多少，奈何那些貪官都是有後台的，至於後台是哪裡書中沒有提及，只知這些是擊垮大慶朝的最後一根稻草。

  前線戰士奮力殺敵，後路糧草供給不上，新帝只知享樂，祖先辛苦維持的基業毀於一旦。

  如今她來了這裡，身為大慶朝子民，自然不希望大慶朝坍塌。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說的不是一句空話。家國興旺百姓不一定人人安居樂業，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但若是家國不再，最先受苦的一定是百姓。

  她不清楚如今是個怎樣的情況，今日聘禮如此轟動不知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暴露大慶的短板，還是大慶並沒有開始走下坡路，這些她不想知道。既然做了人家的弟妹，受了人家的恩惠，拐著彎報答也是應該的。

  「你不必如此，琰。我也是大慶子民，將來會是攝政王妃。攝政王為國捐軀，我這個王妃做不到無私犧牲，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琰得了這一副秘法迫不及待回去研究，沐芷嵐也不攔著，兩人又隨意閒聊幾句放琰離開。

  這沙冰她是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母親吃不吃的慣，會不會拉肚子，或者會不會有其他的不適。

  沐芷嵐揣著心事晚飯都少吃了幾口。

  「母親，你可有不適。」飯後沐芷嵐出現在顏卿塵的院子裡。

  這間院子比不上春華院，但勝在草木景致皆是賞心悅目，裝飾用心程度也不是春華院裡可比的。

  顏卿塵飯後正在院子裡支了個躺椅納涼，聽到沐芷嵐的聲音睜開眼緩緩起身。

  「這大熱天的你怎麼來了。」

  「今日做了涼食未考慮母親脾胃貿然送來，怕母親吃不慣害了胃口，所以過來看看。」沐芷嵐輕聲道出來的目的。

  「我哪裡就那麼嬌氣了，這點東西還不至於吃不消，倒是你的手藝越發厲害，吃了一碗竟覺得不夠，還想再來上幾碗。」

  「母親謬讚，不過是女兒的雕蟲小技罷了。」

  顏卿塵本也是說說玩笑並不做真，她也知道沙冰好吃是好吃，就是太涼了些，對於從來沒有吃過冰的她們來說偶爾吃上一口還可，若是再來一碗，恐真要得不償失。

  「你若是雕蟲小技那我這粗手笨腳的哪裡還敢賣弄。」

  顏卿塵說話時發間的素銀簪子伴著燭火的微光一閃一閃，到是讓沐芷嵐心裡生了幾番不可言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