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同一師從
2024-09-05 11:13:36
作者: 肖相柳
「韓老頭你就放心吧,我和唐推官都不會多言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們祖孫二人在破案之前就先住在縣衙裡面吧!」
榮元華開口,韓地支開口提供線索,也是證人之一。
「多謝大人,唐推官。」
韓老頭道謝,他確實是擔心韓地支的安全,他一把年紀了,死了也不要緊,可是他孫子還小,還年輕。
安排好韓老頭祖孫二人,師爺諸青很快趕到,聽從榮元華的吩咐送隨她一同前往案發現場,因著已經死了六個人,案發現場的環境各不相同,唐歡決定從沈徐死亡的現場開始查看。
安玉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全程都跟在她的身邊,包袱已經放在縣衙。
「安玉,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的呢?」
馬車上,唐歡開口詢問。
師爺諸青詫異的看著兩人,似乎對唐歡破案的能力有所懷疑。
這半年多以來,整個雍都關於唐歡破案的傳言很多,簡直把唐歡說的神乎其技,似乎天下就沒有她破不了的案子,他是最不信的,唐歡一個受盡寵愛的閨閣女子,怎麼會去學習驗屍的技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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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之職屬於賤籍,只要不是家中實在吃不上飯的人,誰去去學習呢?
「奴婢的職責只是跟在姑娘身邊,保護姑娘安危,照顧姑娘身體,其他的安玉不懂。」
安玉搖頭,似乎也沒有想到唐歡會詢問她的看法。
「師爺對死去的這幾個人了解嗎?」
唐歡只是隨口一問,問出口的瞬間才明白現在在她身邊的不是元迎。
元迎跟在她身邊查了不少的案子,對案件也有一番自己的想法,平日裡兩個人私底下談論案件習慣了。
「沈徐和詹永貞,康平公子還算了解,其他的那幾位就不甚了解了。」
諸青聽到唐歡的問話,不管心中作何感想,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畢竟他也知道,眼前的人不僅僅是大理寺的推官,還是陛下親封的錦安郡主。
「那就說說你了解的這三個人吧!」
唐歡也沒指望師爺全部都了解,畢竟臨安縣那麼多人,他跟在縣令身邊,關注最多的應該也是縣中有名有姓的人。
「是。沈徐祖籍便是再臨安縣,七歲上父母因病雙亡,便投奔了疏雨縣的親戚......」
諸青還真是對三人的生平很是了解,將三人的大小事都說的很詳細,看來,榮縣令也是查了不少,不然眼前這位師爺也不會知道的這般詳細。
「那三位你就不太清楚了,對嗎?」
唯一遺憾的就是其他死去的三位他不甚了解,所知道的都是表面的東西。
「除去那位獵戶,死去的這五人都會畫畫,那他們的師從榮縣令可有查出?」
她發現師爺與她說的那些信息中,唯獨少了這幾人的師從。
似乎這五人一直都是自學成才的。
「這倒是沒有查到,不過,這幾人除了同是臨安縣人氏之外,其他並沒有太大的交集啊!」
諸青也是仔細看過案件詳情的,榮縣令一籌莫展的事情也是他不明白的事情。
唐歡微微點頭,隨後開口道:「我需要他們五人的畫作,還請師爺派人準備一下,等我們看完現場回去就看。」
「是。」
聽到諸青應下之後,唐歡閉目養神,腦海中卻在分析整個案情。
假設韓地支說的是真的,那賣油栗子的夫妻是兇手,那麼有什麼仇怨呢?而且還不止一人和他們有仇。
她的腦海中紛紛擾擾的想著案情,很快就來到了沈徐家的巷子口,諸青開口呼喊:「唐推官,巷子比較狹窄,馬車過不去,還請下車。」
唐歡睜開眼睛,跟在諸青身後下了馬車,站在巷子口仔細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巷子口的不遠處正是趙峰口中他們當時遇見詹永貞的飯店。
一行人在行人的目光中緩緩穿過巷子來到沈徐的小院前。
「這院子是沈徐的嗎?」
諸青愣了一下,隨後開口回答:「這確實是沈徐父母留下的遺物,當初沈徐父母雙亡投奔親戚,里長做主就將院子幫他租了出去,每年收的租子也給了他。」
這些事情他們縣衙那邊都是有備案的。
唐歡點點頭,她緩緩踏入院子,沒有第一時間進入沈徐死亡的書房,反而在院子和臥房查看了起來。
甚至還爬上沈徐家中的房頂,不過半個多月都過去了,所有的痕跡也差不多都消失了。
不過,唐歡還是在書房的房頂瓦片上尋到兩處不一樣,有兩塊瓦片明顯是被人動過,而且,其中一片瓦片上還有細絲划過的痕跡。
如果按照她的推測來看,這痕跡符合了她想的作案手法。
兇手確實是有作案工具的。
隨後唐歡在夜幕降臨之前將六個案發現場都查看了一遍,方才返回縣衙。
榮縣令已經安排好飯食,唐歡吃過之後並沒有直接休息,而是找到了榮縣令。
「唐推官,你要的他們五人的畫作都在這裡了。」
榮元華和諸青都在書房內,一行人開著門,院子裡趙峰等人守著,以防幾人的談話被傳播出去。
唐歡將五人的畫全部掛起來,並排放在一起。
五人各有擅長,作畫的手法也是各有不同,榮元華他們收集到的畫作都是沈徐幾人最為得意的畫作,她接著燭火一點一點的查看,幾乎查看了有半個多時辰。
榮元華和諸青時不時面面相覷,都帶著疑惑,似乎不明白唐歡這樣查看五人的畫作是為何?
雖然焦急,卻都沒有開口打擾。
唐歡看完之後,放下手中拿著的燭台,活動一下身子和脖子,舒緩一下因為長時間專注而僵硬的身體,這才在榮元華面前的凳子上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在兩人焦急的目光中開口:「這五人大概師從同一個老師。」
榮元華猛地站起來,唐歡這句話簡直打通了整個案件,五人同屬於一個老師,又同時被畫筆殺死,那有沒有可能是五人做了什麼欺師滅祖的事,而被清理門戶呢?
「唐推官此話可當真?」
唐歡點頭,指著一桌子的畫作:「這五個人的畫雖說各有千秋,但是在一些著筆和著色的處理上有異曲同工之妙,所用的方法應該出自同一人指點,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