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太歲煞
2024-09-05 09:11:11
作者: 赤色
說來也巧,陳山旁邊的那個女孩兒。
就是我的青梅竹馬——陳雨晴。
小時候,因為村子總共就那麼大,所以那些小孩兒基本都知道先生是幹什麼的。
他們都不太願意跟我玩兒,說我是算命的,幫別人開棺材的。
唯一願意跟我玩的,就是一個叫陳雨晴的小姑娘。
後來,我十四歲的時候,她家搬家了。
搬來的地方,就是陳家寨子。
算起來,我們已經好幾年沒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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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怎麼來啦?」
我招呼都沒來得及打,陳雨晴就已經走了上來。
現在的陳雨晴,已經不是那個十來歲出頭的小姑娘了。
她扎著高馬尾,長得很好看,皮膚一點也不像村里人的樣子,白得像牛奶似的。
而且,她的身高也很出眾,差不多有一米七了。
一眼看去,亭亭玉立。
我在村子裡那麼多年,沒見過第二個像她這麼好看的女孩子。
「那啥,我就是你叔叔請來幫忙的……先生。」
我有些尷尬。
四年過去,成績一向很好的陳雨晴,可能已經考上大學了。
而我,在村里到處給人看事。
陳山看到這情況,馬上就懂了。
「既然你倆認識,那我先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說完,陳山就走出了房門。
我也終於注意到了,陳雨晴臉上和手臂上的傷疤。
還有,她那隱隱發黑的印堂。
看了一會兒,我心裡大概有了答案了。
陳雨晴這幾天時運低,確實跟祖墳沒什麼關係。
她這是,犯了太歲煞。
所謂太歲,是天上歲星的俗稱。
歲星,又是凶星之一。
我們這一行,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太歲當堂坐,無災也有禍。
犯了太歲的人,輕則時運低下,重則橫死接頭。
陳雨晴這情況,表面上看起來,不算嚴重。
但她的印堂告訴我,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她的倒霉,只是開始。
如果沒人幫她解的話,陳雨晴很有可能落得個橫死的下場。
但,問題又來了。
陳雨晴命犯太歲,這是已經發生的了。
可是,僅僅是命犯太歲的話。
絕對不至於這麼嚴重。
她的家裡,很有可能有其他問題。
想到這兒,我趕緊開口:
「雨晴,帶我去你家看看。」
剛開口,就看到陳雨晴的雙頰,已經掛上了粉色的雲彩。
不是……
我就看個面相,臉紅個啥。
「好。」
陳雨晴紅著臉,趕緊起身。
出了房門,我跟外面的陳山打了聲招呼。
讓他跟著我們,一起去陳雨晴家。
我們這行,有個規矩。
能在白天解決的事情,絕對要讓主家看著。
畢竟有些主家,不太講理。
只有讓他親眼看著,才能解決隱藏的矛盾。
但只能晚上解決的事情,那就不一樣了。
無論是誰,別說主家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該迴避也得迴避。
不然等犯了禁忌的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路上,我向陳山大體說了陳雨晴身上的情況。
但有些地方,我並沒有明說。
比如橫死這個可能。
我只告訴他,陳雨晴現在的情況,就是犯了太歲。
至於嚴重的程度,得去她家看看才能知道。
陳雨晴家,離陳山家並不遠。
走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敲了敲門,一個跟陳山有四五分像的中年男人出來開門了。
看到我的時候,他的臉上,明顯有些意外。
「喲,白小子,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啥,海叔,我師父現在不怎麼出山了,事情都是我來辦。」
陳雨晴他爹,名叫陳海。
小時候我經常去他家玩兒來著。
所以他自然認識我。
聽到我這麼說,陳海欣慰一笑:
「可以啊白小子,先進屋。」
「嗯。」
我也沒客氣,點點頭,就跟著陳海進了院子。
才進院子,我就看到了一處正在翻修的院牆。
一股不好的預感,開始在我腦袋裡面生了起來。
我四處看了看,才跟著陳海進了屋子。
大體看了一眼後,我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海叔,最近家裡都不太順吧?」
陳海聽我這麼問,原本笑嘻嘻的臉色,一下就嚴肅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向他解釋。
陳海家的院子,坐南朝北。
陽氣不足,陰氣沉積也就算了。
關鍵,他家院子,還剛好就是個三煞位。
而且還是寅午戌合火局。
剛好煞北方。
但凡陳海家院子換個朝向,陳雨晴的時運都不至於這麼低。
而且,三煞。
是災煞,劫煞,歲煞的統稱。
命犯三煞,不宜動土。
動土就是衝撞了歲煞。
換句話說,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偏偏陳海還在翻修院牆。
如果說院子朝向不對,只是犯三煞的話。
那在院子裡動土,就是衝撞了三煞了。
後果,極其嚴重。
再加上陳雨晴命犯太歲,就成了犯太歲煞。
聽我說完,陳海雖然一臉半懂不懂的表情。
但還是聽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院子朝向不對。
太歲頭上動土。
陳雨晴命犯太歲。
三者合一,就成了太歲煞。
「那……那我拆了院子,行嗎?」陳海問我。
「行。」我點點頭:「但沒用。」
太歲煞已成,別說拆院子了。
就算是拆了祖墳,也沒啥用。
現在要做的,就是算出太歲煞什麼時候最危險。
要了陳雨晴的生辰八字,我掐指算了算。
然後,眼角都顫了好幾下。
就在今晚子時!
也就是說,留給陳雨晴,或者說留給我的時間。
只有十幾個小時。
在這十幾個小時裡,我要想辦法幫陳雨晴躲過太歲。
「白小子,那要怎麼辦?」
陳海看到我的表情,有些怕了。
旁邊,陳山也一臉焦急:
「小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侄女啊。」
唯獨陳雨晴,完全沒聽懂我們仨說的啥。
一臉疑惑的站在旁邊。
我看了看她那清麗的面龐,道:
「辦法是有,但是風險很大。」
「什麼辦法?」陳海趕緊問。
我搖了搖頭,不肯講。
而是讓陳海去準備一口棺材,拉到河邊,找到那個龍王廟。
陳海也不含糊,馬上去辦。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
我們帶著傢伙什,來到了河邊。
天上,月亮很大,很圓。
月光白得刺眼。
陳海看著我面前的棺材,心急如焚。
「白小子,你就別賣關子了,辦法到底是什麼?」
我深呼了一口氣,淡淡道:「水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