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畫展開場
2024-09-05 06:29:21
作者: 琉璃砌月
掛了電話,蘇晚晚仔細看了看傅墨寒給她的那些材料,不得不承認的是,司澗淮不論是出生的時間,還是出國離開的時間,都與林家辰生卒年分差不多。
而且,他小的時候,和母親就生活在蘇晚晚家附近。
雖然與林家嘉不是一個地址,可是相差距離並不遠。
但是從小在那裡長大的蘇晚晚,卻從不記得,自己有過這麼一個鄰居。
那個街區孩子並不多,與司澗淮年紀相仿的男孩,也確實只有林家辰一個人。
這種巧合放在傅墨寒面前,他不懷疑確實有點難。
但是有一件事情解釋不通,據蘇晚晚所知,林家辰與林家嘉的確是親兄妹。
可是司澗淮是獨子,司勉與前妻並沒有第二個孩子。
家嘉受傷後,司澗淮也確實給她獻了血。
其他血型也就算了,林家嘉是極其罕見的熊貓血,司澗淮竟然正好也是。
還有那條河,司澗淮竟然第一時間能精準找到那條河。
諸多巧合,和無法彌合的漏洞,讓蘇晚晚一時間也有點迷茫。
想的頭痛,蘇晚晚站起身,準備推門出去接點水。剛拉開門,卻發現傅墨寒正站在門前,雖然慌亂地做出正巧路過的模樣,可是從他的神情能看出來,他剛才分明就在偷聽。
「想喝點水。」蘇晚晚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傅墨寒立刻接話:「我也是,正準備下去喝點水,這屋子很久沒住了,確實很乾燥。」
蘇晚晚斜唇輕笑,也不揭穿,向樓下走去。
此時,傅墨寒才注意到,自己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頓時狠狠蹙了一下眉頭。
那丫頭一定在笑話我,傅墨寒看著蘇晚晚輕快離開的背影,心裡不由得又恨又癢,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蘇晚晚起來整理,出門的時候傅墨寒已經在樓下等著了,看見蘇晚晚的一瞬,他眼前忽然一亮。
雖然已經朝夕相處了三年,可是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蘇晚晚,不僅僅是朝氣蓬勃,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神,仿佛能戰勝所有難題一般堅定鎮定。
明明是一張溫婉的臉,卻透露著戰士一般堅毅的神情。
「怎麼了?」蘇晚晚拿出鏡子看了看,「我臉上有什麼嗎?」
傅墨寒搖搖頭:「今天的你很不一樣,昨天我還替你擔心呢,現在看見你的狀態,完全沒問題了。」
蘇晚晚笑了笑:「傅墨寒,你知道嗎?」
「什麼?」傅墨寒有些詫異。
蘇晚晚繼續道:「這是第一次,你誇人誇得這麼深得我心。」
「第一次!?」傅墨寒有些崩潰,「我誇了你這麼多回,這才是第一次啊!」
兩個人一起上了車,此時展廳前,已經圍攏了不少人。但都是衝著蘇青的畫展去的,左擲眠已經到了,在門口支起一張桌子,居然破天荒做起了簽名活動。
以前,別說是讓他為畫謎朋友簽名了,就是活動合影都是奢望,因為他基本都不出席。
蘇青站在一邊,滿臉含笑招待著絡繹不絕的客人。
「蘇小姐,您那幅《鳳凰涅槃》真是相當傳神啊,我在新聞報導里看過了,都已經這樣了,你還願意容忍蘇晚晚在旁邊開畫展,真是大人有大量啊。」
「您真是客氣了,我有左老助陣,已經是天大的福氣,至於其他事情,都隨他去吧。」蘇青一副大度的模樣,「人不能太貪心了,已經擁有了這麼好的資源,我應該知足了。」
左擲眠顯然對於蘇青的話很受用,簽字間隙抬起頭來,看似責怪,實則是在替蘇青撐腰。
「你這丫頭,逢事就是太慫了,你看著,蘇晚晚今天敢開畫展,我就立刻過去打她的臉面!一個偷兒,還敢在對方面前耀武揚威,現在書畫界還有沒有王法了!」
左擲眠話音剛落,眾人立刻隨聲附和,幾乎是同時,蘇晚晚下了車。
傅墨寒看著擁擠的人群,有些擔心:「我陪你一起吧。」
蘇晚晚搖搖頭:「你現在出現,只會製造出更大的問題,我自己能行。你早上不還說,我看起來沒問題嗎?」
傅墨寒啞然失笑:「你現在還學會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好吧,有任何問題,立刻叫我。」
「放心吧。」蘇晚晚點點頭,下了車。
本來圍攏在左老身邊的人,立刻涌了過來,對蘇晚晚指指點點。
「你還有臉來啊!」
「真是臉皮夠厚的,偷了別人的作品,還有臉一起開畫展。」
「這種敗類,就該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涉足書畫界!」
「砸了她的畫展!」
「對!」
蘇晚晚注意看著,前面那些人,並沒有表現出攻擊性,僅僅是受了輿論導向,對她有所誤會。
可是說出最後兩句的人,明顯是後面混進去的,傅墨寒推測的對,確實有人想要藉機生事。
「光天化日之下,圍攻破壞他人,對生命財產造成損失,會有什麼後果,你們應該清楚吧!」蘇晚晚看著巡警已經過來了,氣定神閒地說道。
眾人一時無聲,畢竟這不是他們的畫被偷了,即便為蘇青鳴不平,也沒有到為了她去坐牢的地步。
左擲眠此時站了出來:「蘇晚晚,老夫只問你,你的畫展今天還開不開?」
「開,當然開。」蘇晚晚擲地有聲道,「都是我的心血,為什麼不開,就因為有些人顛倒黑白無事生非嗎?」
蘇青冷笑:「證據都已經擺在面前了,蘇晚晚你真是臉皮夠厚的。要不是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早就去告你了!」
「你去啊,你不去我去!蘇青,你等著法院的傳票吧!」蘇晚晚轉身向自己的畫展走去。
人群中還有想鬧事的人,看見巡警已經聚集過來,也只能作罷,灰溜溜散去。
蘇晚晚叫住了準備一併離開的左擲眠:「左老,您不是想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抄襲的嗎,畫作就在展廳里,您隨時可以來看。」
「哼,口氣不小!丫頭,讓我板上釘釘了,你這輩子可就別想在繪畫界混了!」
「若是左老也這麼認定,那我無話可說。」蘇晚晚笑了笑。
蘇青見狀眉頭微蹙,這丫頭,為什麼能這麼篤定?
那底稿,難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