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生意也不是很好

  「哎喲，你們是不是不會做生意啊，我都想去看看了。」寧紅花純粹是想要去看看。

  「你會？你做過生意？」

  寧紅花是被周毅辰的話刺兒給刺回去的。

  姜慈柔好言好語地送走了寧紅花，關上門就是周毅辰無奈的臉。

  「我就說吧，家財不可外露。你現在覺得她挺好的，那是因為還沒遇到事情。」

  姜慈柔是相信自己的枕邊人的，依言便放在心上了。

  他們在房間裡數銅錢，數今日的營收。

  周毅辰蹙緊眉頭，放下最後一枚銅錢，「這收成不是很好，今天第一天營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沒請舞獅沒放鞭炮的緣故。」

  

  姜慈柔看著兩堆銅錢，安慰道：「起碼也能有兩百文錢了，那也應該是有五十盤了。」

  周毅辰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有韻律地拍打著，他做生意也是第一回，這是固定攤位的生意，還是千人千味的生意。

  年初九，開業的第二天。

  上門來嘗嘗的客人不多也不少，大概也是跟昨日一樣的。

  周毅辰搬了張凳子坐到王大哥的身側，虛心請教：「大哥，我這小店鋪這樣子下去，還不如我上山拿幾隻野味還更能賺點錢，也不用阿柔跟著我出來受這份苦。」

  王屠戶斜眼看他，搖搖頭：「我覺得弟妹的心思還是好的。你現在是年輕，還能天天往上面跑，等你年紀大了那就是野豬追著你跑了。還有，要我說你就是心還不夠定，都不願意花心思，所以店裡生意一般。」

  「我一天也就賣半頭豬，現在時候不太好賣。」

  「為啥啊？」周毅辰被指點得心一抖，是啊，自己還真是沒花心思。

  最起碼開業的準備，優惠力度，滿減活動，叫賣，這些常見的套路他都沒有安排上。

  「現在難啊，我過年的時候聽跑鏢的朋友說了，從北邊那裡回來的。」王大哥指了指天上，「北邊大旱呢！我們南邊這去年下半年，那不也是熱了好久嗎？你看我現在都穿短的了。」

  「要我說，兄弟，你也要有機會就準備點，別到時候……哭我都沒得給你。」

  周毅辰心一驚，比剛剛他的震驚更加的難以平復心情。

  「謝大哥了，還好有大哥，我先回去支攤了。」

  姜慈柔也能自己上手蒸腸粉，那對她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

  常年下廚給一家老小，注意一家老小口味的謹慎的當家女人，總歸是有自己的一手好絕活的。

  她時不時就回頭看看周毅辰和王大哥的聊天，心不在焉。

  直到他回來之後，她才回了神。

  王一刀便回自家的攤子了，這邊實在沒什麼好忙的。

  「一刀，謝了啊！」姜慈柔說。

  「這有什麼的。」她隨意招招手，就回去坐著了。

  「阿辰哥，這是怎麼了？」

  周毅辰這就把剛剛的王大哥的所有話都說了。

  「這也怪我，總覺得心不在這裡。我們要一條心，好好支起來這個攤子。」

  姜慈柔只來得及給他一個點頭，又來了一家三口。

  「我就聽說王屠戶這裡門口開了一家新口味，這是什麼腸粉對嗎？這名字，還挺怪的。」利落的婦人夾著銀夾，手裡還牽著一個小女娃的手。

  「娘，這個盤子跟我們家的不一樣。」小女娃扎著沖天辮，粉色的小鈴鐺在小揪揪那裡別著，怪可愛的。

  「這木盤很好做的，都是這個高高的叔叔做的呢。小寶也要吃多點，才能長得跟叔叔一樣高噢！」姜慈柔滿眼的溫柔，不自覺想到自己是不是也有這麼可愛的女娃。

  到時自己也一定跟這對夫婦一樣，好好對她。

  「嗯！娘，快，我也要吃。」小女孩反手就去央求婦人，婦人被求得沒辦法，多要了一盤。

  「除了兩份肉腸粉之外，再來一份蛋腸粉吧。」

  「這個木盤妞妞要是喜歡，也很好做，到時我去叫木匠定做。」男子很安靜，看起來就不是很喜歡在外面說話的。

  「行，你就寵著她吧，你們父女倆。」豪氣的婦人抱起小女娃就去了里側，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周毅辰等到他們走進去，才接下姜慈柔的活，讓她出來。

  「阿柔，你真會招待客人，我就嘴笨，跟他們說不出其他的。」

  被讚揚了的姜慈柔緩緩露出羞澀的笑容。

  又忙了小半天，嘴甜的溫柔的老闆娘和高壯的憨厚的老闆漢子，以及最重要的腸粉新口味，便經由一個，兩個，三個人傳了出去。

  想著沒嘗過的人都想過來看看，一看便會進來嘗嘗，嘗過之後又覺得還行，還行就跟別人閒聊的時候會提起……

  周毅辰和姜慈柔商量過，開春的時候野花也還算有一些，他們便在路上採摘一些長得還行的無毒的野花和長得特別的野草。

  五顏六色的野花和長葉子或者有特殊味道的葉子就被綁在木瓶子裡，放在攤子一進門的桌子上。

  進門來吃腸粉的小娃都可以挑選自己看中的野花野草帶回去，偶爾是河床露出來的鵝卵石，突然捕捉到的蟋蟀等。

  香香大了，困在家裡已經不能滿足它了。

  姜慈柔和周毅辰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周遭的鄰居就投訴香香一直狂吠，吵得雞鴨都不安，雞都不下蛋了。

  她把香香放周家，何歡倒是沒什麼意見，有意見的是香香。

  又是撓門，又是鬥雞。寧紅花忍不了了，把香香「掃地出門」。

  在姜慈柔和香香倆濕漉漉的眼神的可憐之下，周毅辰試著帶香香進鎮了。

  黑心的衙役大哥倒是跟周毅辰混熟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意思地收了香香一文錢。

  香香的到來，不僅是王一刀的快樂源泉，還是「石磨腸粉店」的真正的逆轉。

  生意肉眼可見的好多了。

  在鄉下不吃香的香香，來到鎮裡之後，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女人小孩的寵愛。

  「怎麼這麼聰明啊，還會知道招呼我坐下。」

  「這眼睛也太濕漉漉了，看得我心都軟了。」

  「這毛髮養得太好了，真不像村子裡的狗。」

  「能配種嗎？我也想養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