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是容晚

  「容大人，你還是把動機，身份都一併交代了吧，總好過受些嚴酷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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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問一瞬間如急雨般的落了下來。

  」你先把我哥的首級放下！他容不得你這般輕賤！」容晚再也怖掩飾自己的聲音，清脆的女聲響起，厲色道。

  知她是女子，連公子胥都怔神一瞬。

  他的猜測，容晚要麼是因為長得相似，秘密培養的另外一個頂替者。

  要麼便是容家的外戚，卻唯獨沒有算到，他——是她。

  大肆挫敗南蠻軍的人，是她，不是他。

  在這一瞬間，容晚頓時沖了過來，奪下了兄長的頭顱，仔細地放回盒子裡，緊緊地抱在懷裡，竟淚眼婆娑。

  這一刻，所有的情緒都無法再隱藏，自己的身份也無處隱藏。

  她就像是等待凌遲處死的可憐人，只能不斷地等著不斷逼近的死亡，卻無能為力。

  她此刻的目光，若是能殺人，公子胥的早身上已經無數個窟窿。

  明晃晃的陽謀，逼迫她無路可退。

  「你究竟是何人！」雍帝回過神，立刻逼問道，「頂替容白的身份意欲何為！」

  容晚抱緊手中的頭顱，擲地有聲道，「家父容戈，我是容家容晚。」

  剎那間，整個大殿寂靜無聲。

  溫勁彥的眼睛卻忽然似活了過來，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容晚，似乎怕看漏了一瞬間。

  「容晚，容家何時有一女？」雍帝問道。

  「十八年前，我母親因難產隕命，而我生來體弱，幸得冶父救助，養於深山十八載，你等自然從未見過。」容晚將自己的身世道來。

  「你既然是女子，為何要頂替容白之名，來到位這朝野之中，你可知道，這是欺君之罪！」

  雍帝的臉色已經不太好，道。

  「陛下，您或許忘記了，當日我歸京之時，所有人都攀污我父親是通敵叛國，我容家舉步維艱，幸我化為容白，斡旋在朝野間，我容家才得了庇護，能倖存至今，如今問我，為何要頂替兄長之名？我倒要問問，那你們為何當初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父親身上！」

  容晚的聲音漸漸大了，杏圓的眼睛微睜，滿眼都是怒意，她逼視著所有的目光，一一回敬，道。

  「我是欺君罔上，罔顧朝野秩序，但，那又如何？我做的事，樁樁件件都是眾目睽睽，我何曾令大慶陷入困境?」

  「正相反，我替陛下除掉了多少貪妄之輩？」

  容晚的話，不無道理。

  公子胥，卻冷笑，道，「任你口若懸河，誰又能替你證明，你如今所言皆是真相！」

  「傳邱老夫人覲見吧。」雍帝做了決定。。

  聽見祖母的名字，容晚不由得僵硬了一二。

  若是祖母知道，兄長早已亡故，不知道能否能撐的住？

  就在彼此各懷心思的時候，邱老夫人拄著龍頭拐而至，她的身後竟然還跟著四位嫂嫂。

  五人齊齊的行禮，道，「老身，攜容家家眷見過陛下。」

  「你等對於此事可知情？」雍帝冷聲問道。

  「我祖母並不知情，是我一意孤行！」容晚急急插話道。

  「閉嘴，容晚，別以為朕真不敢動你。」雍帝強壓著怒氣，道。

  邱老夫人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道，「我的孫兒在何處？」

  「在這裡祖母。」容晚將哥哥的頭顱遞給了祖母，眼眶通紅道，「哥哥就在這裡。」

  邱老夫人看著這具頭顱，將自己的額頭與他緊緊貼著，哭道，「你是我的驕傲，沒有人可以攀污你，剩下的事，便交給祖母。」

  邱老夫人緩緩抬眼，看向四周道，「若再苦苦相逼，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我容家如今滿門都在此了，陛下，你看著我們滿門的婦孺，你可忍心！」

  所有人看著這一家子的婦孺，心底浮現出一般的悲意。

  「北關三年，我痛失我兒，我孫，而我身後的容家人，也早已痛失了丈夫，如今留下的容家早已是婦孺滿院，陛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要逼死我唯一剩下的孫女嗎？」

  「若是你執意如此，今日，我這龍頭拐，便打醒你！大不了，就將老身的命抵給你！」

  「容家是護國的忠臣，滿門忠勇，父皇，請您寬恕容晚。」寥應清在這個節骨眼，開口道，「自古也不是沒有女將，今日您能在此，等來南蠻求和，靠的不就是容晚嗎？」

  他不怕被打上容家的記號，出言相幫，道。

  公子胥不能看著自己的籌碼被毀之一旦，冷聲，道，「可笑，規則被輕易打破，陛下被愚弄，甚至連軍權都交給了一介女子，這還不是無尊無長，目無王法？」

  「若是大慶真要靠一個女子才能保住氣數不盡，那我看大慶的皇帝也該換人了！」

  公子胥的話是毒箭，直插進雍帝的心裡。

  雍帝看著雙方各執一詞，整個臉鐵青至極，道，「把她給我拿下！欺君罔上，理應當斬！」

  「我看誰敢動我孫女！」邱老夫人甩起拐杖，道，「老身就是拼著我容家覆滅，這條老命都交代了，我也不會允許你們動我孫女一根毫毛。」

  邱老夫人擋在所有人身前。

  衛兵一時不敢上前。

  僵持下，寥應清站了起來，狀似無意道，「你南蠻可是好算計，兵不血刃，解決了一位戰勝你們的將軍，這等謀計當真是勇冠三軍，我等自嘆不如。」

  他的話也勾起了雍帝的疑心，看向公子胥的目光已漸漸不快。

  「傳朕口諭，容家容晚剝奪護國大將軍封號，回府面壁思過，非請不得出。」

  「臣等，謝主隆恩。」容晚緩緩走出了朝野，回府。

  「容家容晚。」雍帝重複著這個名字。

  從此以後，京城之地，再無容白。公子胥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浮起了笑意，沒有了容晚的大慶，拿什麼和他南蠻斗？

  不過眼下，他想到了更好的半法，若是此技能夠成功，大慶也不過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