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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大禮

2024-09-05 00:36:06 作者: 春風攬星河

  突然的天氣冷了下來,稍稍的加了兩件內衣,容晚便匆匆的去上朝。

  走到半路,天還飄起了細碎的雨,她沒有帶傘,只能淋著。

  就在這時,一柄傘替她擋住了飛雨,容晚一抬頭,是寥應清的側顏。

  他半個身體落在雨中,傘微微向她傾斜。

  「靠近點。」明知道彼此之間的氣氛冷得很,容晚還是向他貼近,道,「外面雨這般大,淋了也不怕淋濕了。」

  見寥應清紋絲不動,甚至人還在傘外,她立刻扯著他的衣袖把他帶進了傘里。

  「這時候,容大人,就不在意我們彼此的差距了。」寥應清冷著眼,道。

  但是打傘的手勢卻不含糊,始終往容晚這裡多傾斜了一些。

  「兩位大人,傘給你們取來了,怎麼能讓你們淋濕了。」張內侍官匆匆跑了出來,將手中傘遞給容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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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寥應清適時地將傘收走,緩緩離去。

  容晚打開傘,徐徐地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卻似乎什麼話也已經無話可說。

  到了殿內,容晚抖落了肩頭的雨水,將傘交還到內侍的手中,便走了進去。

  因天寒地快,雍帝還未到。

  百官正在交頭接耳,聊的也都是時下的話題,今日的和談能否能成。

  」陛下,到。「張總管的聲音從殿外響起。

  「陛下聖安。」百官賀。

  雍帝踏著雨水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溫熱的暖爐,正哈著氣,道,「都起吧。」

  待坐到上座,他環顧一周,道,「南蠻使者怎麼還沒到,可是被這大雨耽擱了。」

  「奴這就去請。」不等張內侍官說完,公子胥手裡捧著一個金紅布罩著的盒子,走了進來,道,「南蠻使公子胥,見過陛下。」

  「快請起吧。」雍帝自不會讓他多禮,道,「來人看座。」

  內侍官巧妙地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他身後。

  他卻沒有坐下,反而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椅子上,目光看向容晚又匆匆移開,道,「陛下,此物是我南蠻對陛下的敬意,特帶來獻給陛下,祝我兩國百年邦交和睦,國運康泰。」

  雍帝的臉上浮出些喜意,道,「即是南蠻使的誠意,那真卻之不恭。」

  在張內侍官準備去接的時候,他卻攔住,道,「此物不易得,不妨大家來猜測下,其中裝的是何物,也算是做個添頭如何?」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不大的方盒子之上,趙信插嘴,道,「此物包得這樣好,我等又豈能猜測得到,到時候平白添了笑話不是?」

  「無妨,大膽地猜,此種之物,你們所有人都識得,容大人更是熟悉,不如容大人先來猜?」公子胥道,

  「容大人不妨大膽點,看看這份大禮可合你的心意?」

  容晚對他如今可沒什麼好面孔,自然拒絕道,「沒興趣。」

  公子胥卻笑得張揚,道,「容大人說沒興趣,倒是讓人奇了,看來大人卻是沒有猜到此中之物。」

  「陛下,您猜其中是什麼?」公子胥看向雍帝道。

  「和談的籌碼?」雍帝自然不會多作猜想,但到底也跟著糊弄了一二,道,「難不成是你南蠻的虎符?」

  「非也。」公子胥緩緩道,「在下請陛下下高台,親自為大家揭開這個謎底。」

  「放心,定然不會讓陛下和所有人失望。」

  聽到他這樣肯定,雍帝也來了興致,從高台下緩緩而下,道,「好,那便應你,若是此物不和朕意,那等下的談判,你可要多讓些步。「

  雍帝雖然沒報有多大的期待,但也至少帶著份好奇,揭開了罩在外面的布。

  紅布下,是一個普通的木盒。

  「陛下,打開它,答案就在裡面。」公子胥的聲音如有魔力,頓時引得雍帝竟徒手打開了此盒。

  待雍帝看清了盒中之物,整個眉都蹙緊了起來,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所有人才隱約看清了盒子中蓋著一層白布,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盒子中裝著的是一顆人頭。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氣。

  趙信更是急急出言,道,「別以為我大慶怕了你南蠻,竟然敢將如此污穢之物拿在堂上!」

  雍帝正欲拂袖動怒,卻見公子胥,親自揭開了這層白布,道,「這下面藏著的謎底,便是我南蠻送給陛下的最大的誠意。」

  白布揭開,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雖然慘白的沒有血色,臉頰也因為失水乾癟的幾乎只剩下一層皮,但所有人都能認出來,這個頭顱與容白別無二致。

  「陛下,這個大禮,你可還滿意?」

  「你竟敢拿此物上殿!」容晚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哥哥的頭顱,她怎麼也沒想到,再見到自己的哥哥會是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顧不得遮掩,她的怒氣肉眼可見。

  「容大人,這張與你一般無二的臉的主人也姓容,巧得很,我記得他的名字,正是容白。」

  公子胥不給容晚逼來的機會,將頭顱捧了出來,讓所有人都能看清,道,「這個頭顱是我南蠻的戰利品,一直妥善保存,今日得以見天日,只為了將你這個虛假的嘴臉給拔下來。」

  「容大人,他是容白,那你是誰?」

  公子胥的聲音瞬時穿透了所有人的心臟,包括雍帝,所有人都覺得內心在狂跳,看向了這個摧眉一怒的容晚。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就在容晚欲奪之時,趙信卻忽然喝道,「大膽賊首,你冒充容白,意欲何為!說,你背後是何人指使!」

  匆匆一頂帽子就摔了下了,,趙信將他定了罪。

  恰這時,國師走了過來,指著他道,「你是妖孽,竟敢變化多端!」

  二人一唱一和,將十足的馬力都對準了容晚,道,「你偽裝容白潛入朝野,你究竟想做什麼!」

  雍帝的目光也陰鬱地落在了容晚的身上,像是在上下掃視,又像是一條毒蛇,隨時準備發動致命的一擊。

  「說,你是何人?」

  幾乎所有人都在逼視她,沒有人打算為她辯駁。

  容晚環顧四周,頓感如墜深淵。

  南蠻人算計而來,難道南蠻炸和,就是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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